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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人快走得差不多了，林凌瞅瞅自己空空如也的食盆：……
铲屎官总是忘记给他放饭，狗生艰难啊。
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在一片灰扑扑的视野里，寻找合适的目标。
“小陈，你不去吃饭吗？”研究员D看小陈似乎还在忙着研究，出声提醒道。
小陈头也不抬：“你先去吧，我一会就去。”
D耸耸肩：“那我先去了啊，你可自己看着点时间。”
“好，没事儿。”
知道小陈暂时不走，林凌也不着急了，慢条斯理地推着自己的食盆到小陈脚下，伸出爪子拍拍他的小腿。
感觉到什么小腿上有什么东西，小陈低头看去。
见成功引起小陈的注意，林凌将食盆往身前一推，还用爪子敲了敲食盆的边缘。
“汪呜（快给爷放饭！）”
小陈：……
想让小陈听懂，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不妨碍他准确接收来自林凌的信息。
认命地拿来狗粮，给林凌满上，瞥见牛奶也空了，还自觉续饮。
对此，林凌勾住小陈的脚踝，在小陈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己时，嘴角一咧，毫不吝啬地给了个笑脸——
兄弟，上道啊！
理解满分的小陈：……现在已经建国一百多年了你造吗？
明确认识到自家林总已经完全适应了狗生的事实后，小三抱头痛哭。
原本的似锦前程，怕就要毁在这个世界了！为什么投诉还没处理完！
再看林凌啃粮啃得欢快，小三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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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事儿啊！这怎么可能呢！”
“就是啊，大半年都没什么进展，这两个月能干什么？”
“上头就是屁事儿不懂，瞎搞。”
隐隐约约的对话声传来，明显夹着怒气。
研究室的门打开，林凌掀了掀眼皮，继续吃自己的。
“侯主任，马主任。”小陈立马站起身。
来的正是一早去开会的侯海林和马文生。
两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主任，出什么事儿了吗？”犹豫了下，小陈小心翼翼地问。
侯海林一皱眉，一个新人这么多事儿，正准备呵斥小陈，但是转念一想，又改了注意。
“这事儿反正得给你们都说一遍，一会我和马主任还得出去一趟，你听清楚了，一会人回来，就由你转告。”
“艾艾好，侯主任您说，我记着。”小陈说着，从一堆废纸中随手抽出几张，准备记录重要信息。
“我和你马主任刚开完会，上头说，咱现在这项目，再过两个月拿不出结果，就直接放弃。”
侯海林显然怒气未平：“我跟你马主任刚还在说，这根本不可能！都叫什么事儿啊！”
“啊？”乍一听这个消息，小陈有些懵。
“行了，这事儿你一会跟大家说下，我俩还有个会呢。”侯海林不愿多说。
“对了，帮我给夏主任带句话，‘别老揪着研究不放，该参加的会议别老缺席，影响不好’。”相比侯海林的暴脾气，马文生的性格则更加温和。
“好好，马主任放心，一定带到。”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两位主任整理了下下个会议要用的资料，就准备离开。
“主任等下！”小陈险险叫住二人，差点忘了正事儿。
“还有什么事儿？没看咱俩很忙吗？”侯海林火气渐渐上来。
“侯主任您消气，我是想给二位看下报告，夏主任那边我已经给她看过了。”小陈耍了个心眼儿，没和他们说夏天的反应。
现在出的报告，那肯定是和增肌药剂有关啊。
当下侯海林也不着急了：“拿来我俩看看。”
两人一人一份报告，就这么站在原地看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看完报告，长出一口气，面面相觑。
在彼此眼中看到同样的疑问，马文生扶了下眼镜框：“报告挺好的。”
小陈心中一喜。
“不过有个问题，这个方案没有副作用吗？”
同样的问题，但可能是受马文生温和的气质影响，小陈倒不紧张，实事求是地说了出来。
所谓的副作用，是有极其微小的概率，会发生过度增肌。
但是根据模拟，这种过度增肌，最多就是类似于，长出来的断臂比原来的粗壮一圈。
两位主任对视一眼，想到时限问题，这份方案无异于雪中送炭。
“小陈是么？刚让你给大家伙带的话不用带了。这报告夏主任也看过了吧？一会的二次会议，咱俩准备直接提交这份方案。”
事情出现转机，侯海林和蔼不少：“不过就像马主任说的，该参加的会议还是得提醒她参加。”
“好好好！”小陈连连点头，还好没听夏主任的话，就说她太神经质了。
等两个主任离开，小陈喜滋滋地准备去吃午饭。
看林凌已经把狗粮吃完，好心情地又给他添了一碗。
“匆匆，嘿嘿。你看我是不是也挺厉害的？你家主人都没弄出来的方案，我给做出来了。是不是很牛逼？”边说边伸手撸撸林凌的狗头。
林凌正准备扭头，却听小陈说：“嘿嘿，一会回来给你买根大火腿。咱偷偷的啊！”
方案被认可，他是真的很兴奋。
林凌一听有加餐，也不躲了，摸两下头而已，多大点事儿啊。
看林凌为了一顿肉，连节操都不要了，小三真是以头抢地。
它化悲愤为力量，开始对总部进行夺命连环call，虽然一直占线……
吃饱喝足，林凌又犯起了困，很快就顺应本能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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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未经我的允许就把方案拿出去？”
林凌是被夏天的质问声吵醒的。
他懒懒地看过去，小陈正垂首站在夏天面前，而夏天则是一脸严肃。
“夏主任，马主任和侯主任都觉得没问题了。”小陈很是委屈，两位主任都认同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怎么会没问题？副作用的事情还没彻底弄清楚，怎么会没问题？”夏天都要被气笑了，明明才和他说过的事情，怎么一转头又忘了？
“主任，副作用真的几乎没有，那几率很小！”小陈不服。
“几率小？几率小是多少？”夏天追问。。
“就百分之五左右。”小陈回得是理直气壮。
夏天眼前一黑，百分之五也敢说是小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