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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那梁使嘿嘿笑道,“当然怕,有岐王亲自指挥岐军,我王当然害怕!只是现在廊州的岐军都没我梁军多,岐王又打算如何?还有,岐王真的以为南晋出兵袭击骁阳,那晋王的脑子是坏掉了吗?”
本来还以为可以吓唬吓唬一下这个傲慢的梁使,可不知他居然一点也不害怕,还拿梁王来开玩笑,只是他说的前面那段我有自知之明,可是后面那段话却吸引住了我。
虽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但总归肯定知道一些什么,我沉着脸看着梁使道:“梁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晋军袭击骁阳另有隐情?”
这么一说,那梁使便又得意了几分,说道:“此事敝臣也只是略知一二,如若岐王真的有兴趣,明日午时便亲临我军帅帐,到时我王定会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岐王,不知岐王是否?”
梁使停顿了一下,这明显就是问我到底去不去,我对南晋贸然出兵袭击骁阳这件事早就有所怀疑了,晋王令一个新任将军率领五万晋军袭击骁阳,本来骁阳就易守难攻,而晋军就那么点人,别说攻城,只要岐军出其不意的袭击晋军,晋军肯定大败。
只是,晋王为何会以卵击石?
见梁使抛出此事线索,我怎么能放过,于是就答应下来道:“好!明日午时,本王必会亲临梁军帅帐,还请梁使回去之后告知梁王,这件事还请务必要告诉本王才是。”
“敝臣明白,”梁使笑盈盈的说道,“敝臣这就回去告知我王,敝臣告退。”
说着梁使就退了出去,梁使一走,钟世铭就站了起来,朝我拱了拱手表情严肃道:“臣恳请王上三思,如若真的亲临梁军帅帐,一旦发生变故,我军来不及持援,恐怕……”
话还没说完,我就打断钟世铭的话说道:“你不用担心,本王心中自有定数,如若梁军真要诱杀本王,就不会把南晋袭击骁阳一事跟本王说出来,如此说来,梁王定是到了东丹,只是到底所为何事,本王目前还猜测不出来。”
我站了起来,心中却在思考着这件事情,话说当初晋军袭击骁阳的时候,从骁阳送过来的就是急报,但是袭击骁阳之时,晋军是袭击还是攻城,我到现在还是一无所有,好在二弟已经击败了晋军,南境暂无忧虑,只是这事情的经过,确实让人觉得有些蹊跷。
南晋多年来一直在和梁国较劲,其军事主力也都尽在南晋北境一带,要是想要灭掉我岐国,只能从黔州南面打过来,可是黔州地势凶险,环环相扣,想从黔州攻入岐国南境也并非易事,何况晋军只有五万人。
这时候,唐虽就从大堂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只有我和钟世铭在,唐虽就有些着急的问道:“刚才梁使来过了?都与王上说了些什么?”
“王上答应梁使要亲临梁军帅帐,”钟世铭抢先说道,“就在明日午时。”
唐虽怔在原地一动不动,许久才抬起头看向我说道:“会不会是陷阱?想要引诱王上到梁军军中,然后射杀王上?”
我能够感觉到唐虽焦急的心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为何如此着急,我平淡的摆了摆手说:“你不用担心,想要杀本王,直接发兵廊州便是,如此大费周章的请本王去梁军帅帐,那想必应该真是有事情要跟本王商量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我的心中还是有着一些忧虑的,万一真的是陷阱怎么办?到时候我一进入梁军驻地,梁军二话不说把我给乱箭射杀怎么办?
唐虽还是不放心,说道:“如若王上决意要去,那我就跟王上一同前去,要是梁军驻地有什么变故,我也能保护王上应对一下。”
既然那个梁使肯抛出晋军袭击骁阳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做又于梁国有什么好处?梁王亲自来到了东丹,就是为了与我商谈,梁国国力正盛,这次又由吴绍启率兵出战,想要继续西进也并非难事,梁王来到这儿又是为了什么?
这其中肯定有我想不到的好处,但究竟是什么现在我还猜测不出来,必须得明天去见一趟梁王才行,不然那南晋打的什么鬼主意,我怕出事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恰好此时张献鼎带着刘宽就过来了,张献鼎走在前面,那刘宽支支吾吾的走在后面,一直是低着头的,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启禀王上,这位就是东丹守备刘宽刘大人,”张献鼎指了指身后的刘宽说道,“刘大人,还不赶紧拜见王上。”
我坐在垫子上一言不发,那刘宽时不时的抬头看了看我,最后狠狠地叹了口气,跪了下来双手一拱说道:“臣刘宽拜见王上,臣守城不力,致使东丹被梁军所占,请王上恕罪!”
听刘宽那口气似乎是为了守城不力才这般模样,他以为我会怪罪他,不过从刘宽这种性格语气来判断,这个人只要加以信任,还是可以为我所用的。
我笑了笑,对唐虽说道:“给刘大人赐座,刘大人戍守东丹已经好几年了,此次梁军突然发兵攻打东丹,东丹失守,并非全都怪罪刘大人一人,来廊州之前,本王已经悉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刘大人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主动撤军,本王不怪你。”
唐虽把垫子放到刘宽的身边,那刘宽拒不受座,道:“王上此言差矣,东丹失守,都是臣命令兵士撤出东丹,如今东丹已失,臣罪不可恕!还请王上恕罪!”
想不到刘宽这人性子居然这么倔,坐在一旁的钟世铭这时候就插嘴说道:“禀王上,臣觉得刘大人撤出东丹,此乃上策,一来梁军来势凶猛,又有吴绍启亲自统兵,士气高昂,还有梁王坐镇,二来东丹守军本就是一些战斗力不强的士兵,面对来势汹汹的梁军,自然束手无策,东丹被占,只是最终结果罢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钟世铭的说法,再看那跪下地上的刘宽,似乎对刚才钟世铭说的话颇有偏见,这么说来,东丹被占,又说东丹守军束手无策,这岂不是说他刘宽刘大人带出来的士兵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这话要是给我说我也肯定不服。
见那刘宽并没有反驳钟世铭,心里肯定已经默认了此事,梁军夺下东丹的过程除了刘宽之外没有人经历过,现在的结果就是东丹被梁军所占,这是铁铮铮的事实,他刘宽想反驳也反驳不了。
刘宽心有不服,我就对他说:“刘大人,本王知道你心中不服,本王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可否?”
听到自己可以将功补过,那刘宽突然抬起头来问道:“王上,怎么将功补过?只要能让臣与梁军厮杀,就算是下军令状,臣也在所不辞!”
还是想要扳回来他的面子,可我绝对不会让他上阵与梁军厮杀的,我说:“刘大人,你想上阵杀敌本王心里清楚,可是如今这廊州哪里还有士兵给你调派?别说给你调派,廊州士兵能不能守住廊州都还是一个大问题,本王要你做的,可不是与梁军厮杀,而是让你持着本王王诏到定州,金州,同州,梵州以及登州带兵持援廊州,你可愿意?”
“我不干!”刘宽一甩手叫道,“臣现在只求与梁军决一死战,这种调兵的事情,请王上派别人去吧!”
“刘大人!”刘宽刚说完,站在刘宽旁边的张献鼎此时就冲着刘宽怒道,“王上让你将功补过,已经是给你的恩赐了!现在你拒不接诏,你应该知道,违抗王诏是什么罪过!”
张献鼎这么一吼,倒还真有效果,刘宽犹豫许久,最后才冲我拱了拱手说:“臣,谨遵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