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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廊州府衙,也没觉得此处有多么富有,贫穷倒也说不上,虽说府衙外围墙大门有些破败,但是府衙内还是看得过去的,府衙里的办公设施一应俱全,也是符合一个郡府的等级规格。
到了郡府大堂,张献鼎请我坐上公文桌,然后其他人等都坐在两侧,张献鼎立马叫人上茶,然后他自己也坐了下来冲我说道:“王上,本府的兵册银册粮策都已经整理封存,就等王上接收了。”
我点了点头,看来张献鼎对于我的到来还是作了充分准备的,我看向钟世铭道:“钟大人,劳烦你了。”
说完,钟世铭随即起身,朝我拱了拱手,然后就出了大堂到外面接收一应廊州郡的公文去了,我转头看向张献鼎,说道:“张大人,梁军攻下东丹已有些时日,但是迟迟没有继续西进侵犯廊州,不知张大人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回王上,”张献鼎说道,“虽说梁军已经攻下东丹,但是到现在也没有侵犯廊州,我也派人到东丹打探过,但是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只知梁军夺下东丹后,便扎营修整,加固城防,丝毫没有要撤军的迹象。”
这么说来,还真是被我猜中了?既然梁军并非要继续西进,也没有继续西进,应该只是为了当初买的王士怜的那块封地,如此说来,梁军不想再继续西进?
但是梁国又没有派使臣来说明此事,突然进攻东丹,并且攻下东丹,岐国只好认为是梁国宣战,也就有了今日我亲赴廊州的事情。
“既然梁军夺下了东丹,又没有继续西进的迹象,”唐虽坐在一旁说道,“那么是否可以认为是梁国在挑衅王上?或者说,是为了其他什么东西?”
“这位大人所言甚是,”张献鼎急忙说道,“我听说原礼部尚书王士怜把东丹的封地卖给了梁国,现在王士怜被撤职严惩,梁国是怕我大岐反悔不给它封地,所以才这样做的。”
张献鼎一语中的,一下子就说中了我心中所想,看来应该就是这样了,王士怜垮台,梁国先前已经给了王士怜大笔的银子,怕岐国反悔,所以直接出兵强占,这样一来,所有事情都说得通了。
“张大人,”我道,“本王来之前,说是廊州常备军人数不足两万,此事是否属实?”
张献鼎顿了顿,最后拱了拱手说:“确实是这样,廊州原本的常备军就不足一万,又从东丹撤回来了一部分守军,现在加起来,差不多一万多人吧。”
我点了点头,廊州果然兵少,我又问道:“东丹守将是谁?”
“回王上,东丹守将乃是刘宽。”
“现在刘宽所在何处?”我说,“马上派人叫他来见本王。”
张献鼎随即起身,说:“刘大人早上到东门巡视去了,只是刘大人在东丹打了败仗,所以今日才无颜面见王上的。”
无颜面见我?梁军本来就出兵迅速,况且人数众多,东丹守军不足,很难抵御梁军的进攻也是情理之中,我又没有责怪的他的意思,竟然还跑到东门躲着我去了。
“无妨,”我说,“本王又没有说要怪他,速速派人把他叫回来,本王有事要交给他去做。”
张献鼎叹了口气,然后就说了声“是”,就走出大堂去了,张献鼎刚走,钟世铭就进来了,作揖道:“王上,廊州郡的一应公文臣已经接收完毕,王上可以自行查阅了。”
我嗯了一声,让钟世铭坐下,又问旁边的唐虽说:“如今之急,事抓紧加固廊州城防,如若梁军发兵攻打廊州,一定不能让廊州失守,廊州一旦城破,金州也不保了,只要撑到清候带兵持援廊州,想必梁军也不敢再轻易侵犯了,只是,城中兵士,你还是得去看看如何。”
唐虽会不会练兵我不知道,但是他的武功极好,我这意思很明显,是想让她到城内看一下廊州常备军的战斗力如何,唐虽也是明白了,立即起身就走出了大堂。
之后的魏乾也是坐不住了,主动向我说:“王上,臣在这坐着也是坐着,不是臣不擅长政事,更善武事,臣到东门巡视一番如何?”
他这主动到东门巡视我可是非常乐意的,立马就说:“本王准了,你带着你那禁军一同到东门看看吧,有什么情况再来向本王禀报。”
可能是魏乾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就答应了,还愣了一下子,不过他也是反应了过来,朝我作揖道:“臣领命。”
然后站起来,又看了看我,才转身走出大堂,对于魏乾,我还是谨慎些好,虽说他对我坦白过,但是他毕竟归根结底是太后的人,我还是不敢大意,还是尽量不要让他靠近我,既然他想去东门巡视,那就去吧。
魏乾一走,就剩下我和钟世铭了,我说:“魏乾毕竟是太后的人,在他没有与太后真正决裂的情况下,还是少与他交往过多,本王这次到廊州,不知太后又会在宫中安插多少亲信。”
想来也是无奈,太后又不会带兵打仗,但是结党营私却是一把好手,宫中许多大臣也都听她调遣,如今梁军宣战,太后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居然派人去和谈。
“王上不必过于忧虑,”钟世铭说道,“臣来之前,在宫中还是留下了一些下属的,如若宫中有什么变动,也会及时通知我的。”
我点了点头,想不到钟世铭还会留有这种后手,不过唐虽也在宫中有眼线,如若有什么变动之事,唐虽也会及时知道的,就钟世铭留下的那些侍卫,估计也探听不到什么消息。
就这时,有士兵急忙进来跪下通报说道:“启禀王上,东丹那边派了个使者过来,说是知道王上亲临廊州,特此来廊州一见,王上见还是不见?”
东丹派了使者过来?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到了廊州的?我这刚到廊州没半天,他们居然就从东丹派人过来了?还是说,他们早就在此恭候多时?如若不是,那就是行军来廊州的一路上都有梁军监视了,所以才会准确的判断我此时已经到了廊州。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钟世铭,想看下钟世铭有什么意见,谁知钟世铭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明显是什么建议也没有,我心里叹了口气,道:“叫进来吧。”
士兵出去没多久,就有个身着梁国服装的人走了进来,脸上露出了高兴的表情,看到我后,就径直上前走了两步,笑盈盈的说道:“敝臣拜见岐王。”
“梁使免礼,”我没好气的说道,“不知梁使此时过来所为何事?”
那梁使直起身来,笑着说道:“敝臣刚到这廊州城中,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面见岐王了,难道岐王也不给敝臣坐下来缓一缓吗?”
这梁使突然来见我,多半是没有什么好事,不过应有的礼数还是不能不给的,我阴着脸看着梁使说道:“是本王疏忽了,梁使请坐。”
那梁使朝我拱了拱手,然后就坐到了钟世铭的对面,坐下来之后,就说:“岐王可知,现在岐梁两国已然就是一家人了,听说岐王亲临廊州,是要为夺回我梁军已经攻占多日的东丹?”
“一家人?”我冷笑一声道,“不知梁使此言何意,这话从何说起?还望梁使不要混淆了。”
梁使见我并无善意,不过还是勉强的笑了笑,说:“我王不是把蒋文垓蒋将军之独女嫁给岐王了吗?如此说来,岐梁两国乃是一家人,有何不妥?”
原来他想的是这个,不过这件事我一想起来就有些气愤,那蒋舒又不是我求着她嫁给我的,那是太后自作主张干的,虽说我是当事人,但我又不知内情,那蒋舒居然还在大婚之日刺杀于我,怎么能不让我气愤,好在伤口并无大碍,这些天恢复得还是很好的。
我冲着梁使怒道:“梁使此言差矣,贵国将蒋小姐嫁与本王,本王明白贵国一番好意,可是蒋舒竟然在本王大婚之日行刺于本王,以致本王差点丧命,这岐梁两国一家人又从何说起?难道季相回国之后没有与梁王说过吗?”
梁使没有一丝的惊讶,显然是早就知道了此事,不过他还是很自然的说道:“岐王说起此事,敝臣也是略有耳闻,蒋将军派独女行刺于岐王,我王甚是大怒,已经将蒋文垓革职下狱了,还望岐王宽厚。”
什么?蒋文垓被革职下狱了?他这话说得似乎像是真的,但是说蒋舒是蒋文垓派来刺杀我,这话明显就是屁话,要是真是蒋文垓让他自己的女儿来刺杀于我,那太后当日不高兴又是为什么?
我冷哼一声,说:“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蒋文垓被革职下狱本王也不关心,只是蒋舒行刺本王一事,本王相信梁王心中自有定数,不过这件事以后再议,既然梁使知道本王亲临廊州要做什么,那么梁使面见本王又有何要事?”
说到正题,梁使马上起身又来到了大堂之中,然后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封信,上前两步低着头对我说道:“此为我王国书一封,请岐王看一看。”
此时的梁使不知为何又正经了起来,表情甚是严肃,我疑惑的看了看梁使手中的国书,然后接了过来,打开国书,看完之后我就有些惊讶的看向梁使说道:“梁王要邀请本王到东丹一叙?”
那梁使志得意满的点了点头,道:“正是,我王前日就已经抵达东丹,就等岐王来东丹一叙了。”
梁王居然来东丹了?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不过想想也对,梁王乃梁国一国之君,行程定是极为隐秘,又有高手随行,想要隐秘行踪还是轻而易举的,岐国的密探想要打探到这种消息,怕也是不容易。
只是,这梁王到了东丹,却只是要邀请我到东丹一叙?东丹现在为梁军所占领,莫不是想把我骗过去然后乱箭射杀了吧?不过我可不相信梁王只是找我一叙,现在的梁王上位没有几年,我也没有见过梁王,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我把国书放下,盯着梁使说道:“梁王亲临东丹,东丹可是离大梁挺远的,梁王就不怕梁国东境出什么乱子吗?”
“这点岐王请放心,”梁使笑道,“我大梁东境自有梁虎君亲自镇守,那陈国郑国会有什么想法呢?况且我国主力尽在东境,就算南晋打过来,也可与南晋一决高下,说到这,岐王便不必忧虑了。”
“梁军主力尽在东境,”我冷冷道,“东丹就只有四万梁军,梁王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