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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说两句,刘二就带着镜子离开了。一袭白衣在楼道中远去,如一阵风,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里怎么会有别人?
刘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很确定,肉饼拽开红布的时候,被石镜光芒扫到的,只有自己和刘栖。那这所谓的镜中世界,最多只会有自己和肉饼,又怎么会出现其他的人。更令他奇怪的是,白衣刘二根本没问自己的情况,难道他不应该先了解自己的为人和合作意向吗?
可是他没有,就这么走了,就像很清楚自己会做出什么决定一样。
经过刚才的战斗,房门大开,里面黑漆漆一片。刘栖小心翼翼,摸到了门边的吸顶灯开关,咔哒,略带粉红的光照亮房间。
这似乎是一个化妆间,进去之后才发现比想象中大很多,甚至刘栖感觉比一楼的面积还大。满满当当,混杂着各种服装和道具。正中央,就是刘栖要寻找的梳妆台,朱红色的主体结构看着十分违和,就像有人把女子闺房的梳妆台搬到了这里。
梳妆台的左手边,是各种服装,有兽皮草裙,也有长衫襦裙,还有金属制的钢铁盔甲,满满当当地挂在架子上,塞满了大半个房间。另一边是大量的道具,木棍、石斧、钢刀还有科学时代的枪械,刘栖甚至看到了只在课本中出现了单兵电磁炮。他好奇地拿起电磁炮,尝试着使用,却发现这些真的只是道具,发射不出炮弹。
除了这些,房间中还有最后的一块区域,放着许多装饰物和化妆品。和其它东西一样,品类很多,基本涵盖了最早的骨质装饰物,黄金及钻石饰品,再到各种珠宝。
当然,这些都是徒有其形,并不是真的。
刘栖防备着黑衣人的再次出现,小心翼翼的靠近梳妆台。梳妆台上有几个空置的衣架,刘栖把他们拿到一边挂好,观察起梳妆台。椭圆形的镜子居中镶嵌着,和椅子上缺孔的形状并不相同。周围的木雕十分精致,最上方是金色的龙凤图案,侧边是众多飞仙,腰系长裙,肩披彩带,众星拱月般扶着镜面,最下方则是一团团祥云,烘托着整面镜子。
刘栖抱着镜子仔细观察,想找出线索或特别之处。可无论是镜子的所照的东西,还是梳妆台本身,都没有任何特别,就连那些花纹,也真的只是花纹而已。
难道这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
不可能,要真是普通的镜子,也就不会被盖上一块红布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没有找到它的使用方法。
镜子镶得很死,除非用暴力,不然扣不下来。作为一个整体,肯定会有线索。
梳妆台上还有两个小柜子,各有三个抽屉。一一抽开,什么也没有,再往下,是四条光秃秃的桌腿,朱红的漆,圆润的弧线。
不管怎么看,都是最普通的梳妆台。
算了,刘栖决定放弃自己的观察。他决定…
遇事不决用元气。
如今的时代之所以被称为元气时代,便在于元气的强大。十万年来,元修不断探究元气的本质,虽然至今还没有结论,但元修却发现另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元气能够解决他们遇到的所有问题。就像熊岳,他们生活的每一部分,都有赖于元气的维系。元气解决了他们的饮食、生活、训练、通讯、交通、还有科研。长久以来,遇事不决用元气已经成为元修之间的共识。
手掌贴上镜面,元气如涓涓细流钻入其中。按理来说,换元境并不能对离体的元气进行控制,但石晶诀不一样。在修行到细胞级后,元修需要用元气改造每个细胞。他们必须拥有极高的掌控力,因而体内的元气离体后,他们同样能够进行一定程度的控制。
元气在顺着镜面进入梳妆台内部,分散开对梳妆台进行解构。这份能力脱胎自冯远青的青元·洞察,通过将元气分散为纳米级的粒子,充盈至对象内部,并从机械结构、元气阵法、物质构成、灵魂诅咒进行分析。
这一招,被刘栖命名为破妄。
这一招的关键除了精细到极致的元气控制能力,更重要的是充沛的知识储备。否则,就算能控制元气进入目标对象,也只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刘栖之所以能做到这一步,完全得益于绯晶所吸收的那些银组成员的记忆。而要做到真正的破妄,刘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果然,刘栖感觉到镜子内部的不同,似乎连接到一处广博的空间,元气进入其中,就像江水入海,瞬间被冲散,失去了感知。这已是换元境所能做到的极限,显然要想了解镜子真正的秘密,至少需要仗己境的境界。
刘栖只好控制元气,试着铺在空间的壁垒上,就像给房间刷一层粉。
忽然,刘栖一声惊咦,他感知到另外一团固化在镜子内部壁垒上的元气。如果只是这样,他也不至于惊讶。他的惊咦,是因为那同样是一团精细到纳米级的元气。
就像是自己体内的元气一样。
那团元气弯弯绕绕,像一副壁画。刘栖控制着元气,围着元气团勾勒一遍,发现那竟然是一段字!
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和一楼的提示出自同样的手笔。
“剩下的镜子:二楼卫生间水池下、三楼走廊顶、四楼楼梯口!”
刘栖读出了那段话,心中莫名震惊。
怎么会!他怎么知道我能看到这个!
在一楼看到枝条时的担心再度浮现,他又一次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好像落入了别人的算计,包括此刻自己用这种方式看到他留下的提示。
这实在难用巧合来解释。
难道自己真的从头到尾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强迫着自己冷静,刘栖继续在控制着元气前进。短暂的惊骇并不能过多地影响他的情绪,他不是太过善良的人,总是以最坏的情况去推断问题。在他心中,已经认定却是有一个人算出了自己所做的每一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比敌人预料的,再多做一步。
用另一种绕口的话来说,现在的情况是,敌人知道了刘栖会怎么做,而他要做的是,我知道你知道我会这么做,而我偏不这么做。
要做到这一步,他需要的,是棋手一般的冷静。
他有种预感,之前出现的黑衣人和白衣刘二,都是整个棋局的一部分。
不解开这局棋,战胜对手,他恐怕没办法真正地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