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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安青夏喷茶,拧眉瞪她。
“别,你离我远点就行。”
“都说你的事跟我没关系,还一直缠夹不清,是想做什么?属狗皮膏药的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都那样说你了,是个人都要记恨吧?你还说要给我焚香祈福?不会是要背后扎我小人吧?”
公孙彦也凑趣地点头。
“你还是认真想想罢。我家小姐不是普通人,谁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必然要反噬自身,要遭报应的。”
安青夏给老爷子一个赞许的眼神。
总结得很到位嘛,不愧是老江湖。
可惜这种神神叨叨的话像是骗人,压根没人信。
这话也不准确,还是有人信的。
安青夏一直留意着卖唱父女,果然见他们一瞬间有极其细微的表情变化,若非她眼尖,只怕也要忽视。
最明显的当然还是暂时失去语言能力的小胖子。
那一脸惊恐,安青夏看得也唏嘘,人间真实!
远远有整齐的跑步声接近,为首的骑着马,训练有素地齐齐停在酒楼外,迅速将这里包围。
“官兵!官兵来了!”
掌柜的脸色煞白,伸手想扶起小阎王,眼角却觑着公孙彦,仿佛老爷子只要动动眉毛,他就会立马懂事地缩回手去。
“你们死定了!敢伤衙内,将军不会饶过你们的!”
先前躺在地上装死的狗腿子一骨碌翻身起来,抢回胖墩墩的小阎王,费力扶他坐起,再度底气十足地叫嚣,做足了狐假虎威的本分。
楼下适时响起咚咚脚步声,一员全副武装的将领上来,身后跟着一队精兵,威风凛凛煞气逼人!
“张参将!就是这几个暴徒袭击了衙内,快将他们抓起来!”
狗腿子恶人先告状,手指一划拉,将窗口那一片的人,一笼统全算进去了!
“不关我们的事!”
无辜受波及的食客受惊般纷纷退开,杯子筷子散落,噼里啪啦乱响。
“河营的?”
公孙彦略有动容,夹了一筷子鱼皮冻慢悠悠吃着,多打量了来人几眼。
“河营?很厉害?”
安青夏好奇打听。
她历史成绩本来也就一般般,穿到这个类似于平行时空的陌生王朝,更加摸不着头脑。
“这九曲澜河都归河营管,你说厉不厉害?”
老爷子耐心解释,筷子点点憋红脸想告状的小胖子,笑笑说:
“能称为衙内的,他爹至少是个大将军,天子近臣。”
安青夏肃然起敬。
“那是国之功臣哪!”
老爷子哂然,见她表情不似作伪,随手丢出一枚蚕豆,解了小胖子的哑穴。
“唔唔唔,咳咳,好疼,你们几个混蛋轻点!咦,我能说话了?”
小胖子被七八个高手围着在身上乱戳,急得比手画脚说不出话,突然身上一痛,刚想骂娘,又意外发现自己能说话,立时抱着肥硕的肚子颠到张参将旁边告状。
“张叔父,就是那老头儿伤的我!快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他对面那个水灵灵的小娘子千万别伤着,我喜欢她得紧,哎哟。”
小胖子猥琐的眼神一变,指着安青夏的肥短指头收回来,啪地一把捂住嘴,扭头往地上吐一口唾沫,竟然是红的!
“咬舌、自尽?”
小胖子眼睛一翻,轰然晕倒在地。
张参将手握刀柄,警惕地戒备四周。
两名亲兵抢上前,将突然晕倒的衙内抬起,请示地看向张参将。
张参将一挥手,俩人沉默地将人抬下楼,那动静跟搬了几百斤的麻袋似的,地板似乎都在跟着颤。
“哪位朋友出的手,可是有所误会?”
张参将声音沉稳,目中精光闪烁,两侧太阳穴微鼓,显然是位内外兼修的高手。
“误会,都是误会!”
掌柜的腿肚子发软,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两边谁他也惹不起啊!
掌柜的觑着安青夏俩人的眼色,见他们没有拦阻,这才壮着胆子,将刚才的小冲突大而化之地略说了说。
当然不能说这两位高手的不是,小阎王更不可能有错,错的只能是这不安分的卖唱父女俩了。
张参将认真听了,打量缩在一旁的卖唱父女。
身后亲兵会意地围上去,将二人团团围住。
父女俩单薄的身影靠得更紧,瑟瑟发抖,可怜得像是秋日枝头不肯离开的残叶。
小玉兰眼巴巴地望向安青夏,似乎在求恳这位刀子嘴豆腐心的大小姐能再次替他们解围。
张参将没多理会在控制之中的二人,大步走到窗前,朝安青夏俩人一拱手,客客气气询问:
“在下张彪,安河营秩三品参将,见过二位。”
公孙彦给面子地点头。
“张参将客气,请坐。”
安青夏也释放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张彪谨慎坐下,看看一桌子河珍,目光微闪,解下腰间佩刀放在桌上,发出啪地一声轻响。
“二位眼生得紧,是才来咱们平安镇?这一桌子菜可不便宜,味道却算不得顶尖,不如随我回去,尝尝我家厨子正宗的河鱼如何?”
“这不好吧?”
“好呀好呀。”
公孙彦才要客气,就听见才认下的自家小姐欢快地拆台,脸皮不由得一抽,无语地看过去一眼。
毫无默契的安青夏吐吐舌头,赶忙端起茶杯喝茶,示意自己再不乱接话了。
公孙彦无奈摇头,执起茶壶为张参将斟茶。
“叫将军见笑了。我家小姐年幼贪玩,此次出来一为赏遍天下美景,二为尝遍天下美食。”
“将军方才说起府上有更正宗的河鱼,可不正对了她的胃口?如若方便,却是要打扰一番了。”
安青夏端坐喝茶,眉眼弯弯,瞧着乖巧无比。
张参将本意就要将人请回去探探底细。
本以为这俩人来路不明,会搪塞一番,不意竟如此轻易答应,压根没把小衙内的威胁看在眼里。
到底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另有图谋?
不过将军府本就是他们的地盘,真动起手来胜算要大得多。
张参将哈哈一笑,大方应承:
“欢迎之至!将军藏有二十年陈酿女儿红,我早就眼馋了,顺便讹他一坛子好酒来,保你们不虚此行!”
“那就叨扰了。”公孙彦看看小丫头亮晶晶的眼神,向往之意溢于言表,不由得哭笑不得地摇头。
她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饶是他自认眼力不差,也有些分不清了。
“客气!”
张彪哗啦起身,抓紧佩刀扬声吩咐:
“掌柜的,这桌记我账上,回头来府上支银子。”
掌柜的真心实意将人送下楼:
“哪用您破费?这顿小店请了。几位慢走!”。
却没说再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