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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李世民加封大典即将开始。
齐王府,幽静的偏厅中,李元吉和李建成相对而坐。
李建成摸了摸新式的椅子,又看了看桌子上玲琅满目的炒菜,感叹道:“这些从秦王府传出来的东西如今却已风靡长安了,想必这也是那南阳王的杰作。”
李建成眸子里浮现出深深地恨意,在他看来,父皇之所以废黜他的太子之位,必定和那南阳王带回的农物有关,不然他的太子当得好好的怎么能因为那么一点小事就被废?
“暂且让他们风光一会儿,毕竟这好日子马上就没了,快马来报,泾州罗艺还有颉利可汗都同意和我们一同举事,只是可惜其他势力包括大哥那河北旧部却都语焉不详。”李元吉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
“有罗艺和颉利可汗就够了,其他势力就算不来也无妨,至于那河北旧部,这帮人怕是正在观望,若是罗艺和颉利发兵的消息传过去,他们自然会投靠我们这边。”李建成道。
“只是那罗艺也好,颉利可汗也罢,都是豺狼之辈,待攻破长安之后,他们绝对会调转枪头对付我们。”李元吉道。
“此事不用担心,长安可不是好破的,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位百战百胜的天策上将呢,到时等两方拼的两败俱伤,我们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
距离长安四十余里处的泾阳城外,遮天蔽日的草原游骑如潮水般向城墙涌来。
“快关城门!快!再晚就来不及了。”一泾阳城门小校站在城头声嘶力竭喊道。
下面的士兵亦是拼了命堪堪在游骑进城前把城门关闭,那些骑兵挥舞着弯刀,挑衅的冲城门上的士兵大呼,随后才反身折回。
在城外不远处的小山头上,颉利可汗在上头勒马,扬鞭直指泾阳小城,大笑道:“过了这泾阳,不远就是长安了,那李渊老儿若是知道我颉利亲率二十万大军即将兵临城下,会不会吓得尿裤子呢?”
一旁的突利可汗亦笑道:“可汗兵贵神速,想必那长安这会儿都还没得到消息呢,若是那李渊老儿等会儿知道可汗神兵天降,我觉得他不仅会尿裤子,说不定会直接吓死都有可能。”
“吓死李渊那可不美,听说唐人善舞,本汗还想让那李渊亲自在本汗帐前舞上一舞呢。”颉利可汗笑道。
“没了李渊,不还是有那李世民吗,听说他弄了一个什么秦王破阵乐,到时可要欣赏一番。”
“说到李世民,这人倒还是个人物,只是可惜,他大唐内乱,到时候李建成把长安城门打开,我大军定当势如破竹,如此倒也少了几分棋逢对手的快意。”颉利可汗感叹道。
“可汗还是要当心,这李建成李元吉兄弟二人狼子野心,怕是早早就在算计我们,待进了长安城,不由分说,先杀了这二人,以绝后患。”
“此事本汗自有定夺,区区两个小人,还没被本汗放在眼里,所谓阴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只是土鸡瓦狗。”颉利可汗傲然道。
“可汗英明神武,小汗佩服!”
……
泾阳的消息飞速传到了长安,知道突厥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的消息,满城哗然,很多富商贵族听到消息立刻收拾财物准备逃亡,可今日的巡城金吾卫却比平日多了三倍,他们一个个守住各坊入口严禁所有人进出。
坊内所有的武侯齐齐出动,挨家挨户的进行安抚。
皇宫内,李渊接到消息后,却是抛下一句话,“一切皆有太子做主。”然后该怎玩还怎玩,丝毫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齐王府,李建成兄弟的饮宴还未结束,就见一队队禁军冲了进来。
程咬金一身明光铠,腰握横刀,在一群禁军的守卫下,一路横冲直撞,“所有府兵听着,速速缴械投降,若有反抗者杀无赦!”
程咬金喊完,径直走到偏厅,一脚便把门踹开。
“程知节!此地乃是我王府重地,岂容你这匹夫放肆?”李元吉色厉内荏道。
而一旁的李建成却如丧考批,瘫倒在椅子上,程咬金一进来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颉利可汗兵临城下,他们不去商量怎么御敌,而直接找上他兄弟两人,那就说明,他们以前的盘算别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笑他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不,如果李世民早就知道了他的盘算,必定会先发制人,而不是像如今这般,颉利大军都到家门口了才来抓他。
他还有机会!
只要罗艺和颉利可汗他们攻破长安,那自己兴许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想到此处,李建成重新坐起来,面色深沉不发一言。
程咬金道:“晋王齐王,奉陛下旨意封闭晋王府和齐王府,若是齐王殿下有什么不满尽可去向陛下说。”
“哼……本王再怎么说也是陛下嫡子,就算你奉了陛下旨意,也不能对本王不敬!”李元吉怒道。
程咬金就当作没听到,用小拇指掏着耳朵,悠闲的在偏厅转悠,直到他走近一个花瓶前,从里面掏出一个黑疙瘩,放在手上狠狠拍两下,自语道:“他娘的!怪不得这两天没听到声音,原来是没电了,秦小白这狗东西给的玩意真不经用。”
拿着黑疙瘩,程咬金大摇大摆走出门,目不斜视对两边禁军道:“照顾好咱们这两位王爷,不过他们若是敢那你们撒气,听我的话,你们就揍回去,只要不打死,自然有人给你们撑腰!”
“是!”两边的禁军大喜,这看守两个王爷的事情本就是苦差事,毕竟人家是皇帝陛下的亲儿子,就算发怒下砍死几个人撒气,他们也没办法,就算事情捅到皇帝面前,人家一家人,就算再生气,难道还会因为一个小小禁卫的死杀了自己儿子吗?
待程咬金一走,李元吉看着一旁的禁卫军就来气,抄起一个茶杯就朝一个人扔了过去。
那人本来不敢躲,可想起程咬金临走前的话,心神大定,头一偏躲过茶杯。
“你居然敢躲本王的茶杯?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你真以为那程咬金能护得住你们?”李元吉气急。
“殿下,别让麾下们难做,我们也只是听令行事。否则别怪麾下们不敬殿下。”那禁卫鼓起勇气,反顶了回去。
李元吉手指捏的噼里啪啦,青筋暴起,这些狗奴,蝼蚁一般的东西,今日居然敢爬起来咬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