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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崔博的发问,刘备表情十分之哀痛。“八月…举贼反,先帝闻讯大怒,是日崩于嘉德殿,大将军与皇后恐天下大乱,秘之不发丧…”
八月…八月就已经驾崩了!
“天呐…”崔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个多月,原来他们出征之时,刘宏已经死了。
“现在天子为长耶?为幼耶?”
崔博对于谁当皇帝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主要还是想知道他们背后的势力。
“先帝崩前,未曾册立太子,天子崩后,大将军并着皇后立皇子辩为新君…”
也是,未立储君的情况下,那些子宦官又怎么能斗得过外戚?
“除此之外,朝中可曾发生了什么大事儿?”这也正是崔博最担心的事儿。
一直以来,他都担心历史会重演,甚至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更糟。
刘宏提前死,不就是现成的栗子吗?
“袁氏一族,重新启用,新帝践极,以袁隗为太傅,同录尚书事,皇甫嵩复用为少府,张温为廷尉,…”
还好刘备没再给他说出来什么大新闻,不然崔博还真承受不住呀。
这袁隗任太傅,早在崔博的意料之中,只是皇甫嵩、张温二人出任九卿有些意外。
不过也好,这二人在朝中也有声望,崔博对董卓那边的担忧更是减轻了几分。
“此北上一行,我军斩获…”既然没发生崔博不忍见之事,他便和刘备汇报起了这次北伐的情况。
“阿博…你带这么多胡狗回来作甚?”
刘备生于幽州,对鲜卑本就是痛恨,他志在卫、霍,驱除鞑虏是他的夙愿。可是眼前这位竟是不知怎么地将这些胡人带到了汉土。
他虽是痛恨胡人,但也相信崔博不会做那没理由的事儿。怎么说崔博另一个身份还是个商人,亏本的买卖他肯定是不会做的。
“正欲跟你说呢!”崔博邪恶一笑,将他的计划和盘托出。
刘备一听,拍案哈哈大笑,多日抑郁竟散去了几分。
“阿博,你这厮,可真是鬼精鬼精的!能想着让胡狗开矿的,说不准你还真是头一个这么干的!”
“啊哈哈哈哈…”二人相视一笑。
二人又谈了良久,崔博见外头天色渐渐昏沉,就跟刘备告了辞。
刘备拉着崔博的手显得是有些不舍,但崔博这个样子,显然是更需要休息,于是他拍了拍崔博肩膀,恳切地说道:“阵亡将士的抚恤金我会尽快核对落实,阿博,这次行动,辛苦了…”
虽然不是啥特殊的话,但崔博听完之后,还是有些感动的。
人最害怕的事情之一不就是,付出了害怕没回报么。
他崔博自认为一直以来做的,可能就是一个没有回报的事儿,而今,这事儿的其中一个过程能得到别人肯定,又怎么会不动容?
穿越者必定是会比其他人寂寞的,因为他们心里守着无数的秘密,想宣泄于口却又不能。
“嗯…我先告辞了!”崔博整理了一下心情,别过了刘备。
……
“我真的是崔博!”崔博回到自家院门时候,又遇到了同样的事儿。
天色昏暗,崔博自家门房竟是认不出他!
“你胡说!我们家郎君长得那叫一个俊逸不凡,你这般乞儿模样,竟还敢冒充我家郎君?二三子,招呼着!”说着那门房竟叫了几个护院,欲对崔博行不轨。
“崔牛丕,你托马不认识我了!”崔博又好气又好笑,当即叫出了这门房的名字。
崔牛丕一听就愣了,他这名字还是崔博给起的,好歹也算是摆脱了数字名字了,他又怎么能不记得?
“你…你真是崔郎?”崔牛丕这会儿也觉得眼前这人,长得是真的很像他家郎君,更何况,这人还一口叫出他的名儿来。
“你,废话!”崔博也懒得和他扯皮了,他就站在门外,朝着内里高呼一声,“张兄!”
你丫不行,那就换个人来嘛,张表和他相处这么久,崔博相信自己除非化成黑灰,他都能认出来。
“别别别…您请进…”崔博一喊出张表来,这崔牛丕当场就慌了。
这张表,对崔博是忠诚无二,对府里的的仆役是说严格也严格,说厚待也算厚待,但若是听这门房拦崔博的路,指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崔郎!”崔博刚嗷出那一嗓子,张表后脚就至了。
他来了一看门口这情形,又怎会猜不到,当即朝着崔牛丕冷哼一声:“下不为例!”
崔博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累倒还是其次,主要的还是身上那黏腻感,还有那若有若无的酸臭味儿…
从秋初到秋末,两个月左右,崔博愣是没正儿八经的洗过澡,最多也就是有沾了水的巾帛擦拭了一下身子,但只要他穿上衣服,转瞬就又臭了!
“哎…打仗真是不容易啊!可给咱呐折腾坏了…”泡在木桶里的崔博仿佛是一条咸鱼,什么都不干,只是泡在热水里。
待洗完了澡,崔博早早地便回了卧房休息。
终于能躺在自家的软榻上了,崔博刚冒出这个想法之后,第二秒就进入了梦乡。
……
某地军帐内。
“哈哈…何进、袁隗,倒是**粮吃坏了头脑!哈哈…”一个文士打扮的儒生接过了制书,大略一观。
“嘿,不能这么说嘛,那可是朝廷贵勋呀!”
那文士上首正坐着一个魁梧大汉,那大汉长着好一部络腮胡子,眼睛虽小,但其眼神却显得格外锐利——
“不过你说的还真没错,这俩人就是豚犬耳!
先帝新丧,何进、袁隗这两头蠢猪就忍不住要去打压那群阉竖!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大将军能掌控的兵马,竟是还没有阉人多!
他们欲使我做棋子,召我入京平宦官,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是的,他们在狂笑!
那一声声恣意的狂笑声,仿佛传到了千里之外的崔博耳中,将他从梦乡之中吵醒。
“呼…”崔博猛地坐了起来,胸中仍有余悸。
“还好是个梦!”崔博抚了抚胸口,喘了口气。
此时,外边已然大亮了,既然醒了,崔博也没有打算再睡了。
当即他就起身穿衣漱口洗刷头面,毕竟他回来的仓促,一众诸事好像还没有过问,甚至也有过问过住在他家的大儒乐隐。
“嗯?是阎君啊!昨日休息的可好?”一回来,崔博便直奔国相府,倒还真是将他给忘记了,估计后面和孙昶一道打军营回来的。
“承蒙长史照拂,果然还是汉家地盘上,住着安稳啊!”
“住着好就中!”
打完招呼之后,崔博便去了书房,毕竟还有一些事儿可能还需要处理、翻阅一下。
譬如,上次写信让张郃联结宦官捋了董卓的官…
当崔博一进入书房,往那案上一瞅,正有一方蜡封木盒,上书有几个大字:“崔博阁下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