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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一阵鸡鸣声,将苏白从定中唤醒。
他已修炼半夜先天长生经,此时睁开眼,只觉着浑身如沐浴温泉中一般舒适,比之前李伏云以内力为他推拿的效果还要出色,四肢百骸更是生机勃勃,仿佛筋骨血肉正在生长。
翻开模块页:
先天内力·长生(三级):100%。
先天长生经(九级):23%。
经史子集·妖学(七级):100%。
武经·妖学(七级):45%。
秋官剑(七级):100%。
寻梅身法(七级):77%。
水蛇游身步(五级):85%。
……
妖学内力,已经尽数化作长生内力,两种内力差一个档次,故而损耗颇多,让苏白的内力模块直接从五级下降为三级。
与此同时,体内可以调度的气息也薄弱许多。
“难怪我会觉着谢寒龙比我料想的要弱,想来是他的六级妖学内力,也只转化出四级长生内力,从六比五变成四比五。”
苏白心中猜测,也暗松一口气:“幸亏我趁早下手除掉他,若再给他一段时间修行,等他先天内力增长,我根本不是对手。”
经史子集·妖学(七级)的发挥效率已满,但这是才学造诣,跟武学实力完全无关。也就是说,苏白此时实力,与此次收获前并无多少差异。
但有九级的先天长生经在身,未来潜力跃升两个台阶,是纸面数据体现不出的增长。
……
寝殿前。
那一营铁臂卫已经被命令撤走,越封也已带着越伊人离去,只剩下妖学众人。
李伏风尸体盖着一块白布,安置在一侧。
偶有人看见那渗出血迹的白布,眼神中还会闪过惊诧。
妖学明日宗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还是死在从来不习武学的季伏臣手里?
找遍南国,都找不出来一个会相信此事的人。
只是事实如此,又怎能不信?
“几位先生还有什么要问?”
张一弛摩挲着手中虎符,抬头问道。
铁臂卫是江都府尹盛北伐指派给他,协助查办永嘉贼生一案所用,来历缘由一清二楚,根本不怕质疑。他又是被李伏风袭击在先,才不得已下令放箭,也无人能因此指责。
当然,苏白让他命令铁臂卫,在李伏风抵达之后便潜入季府的事,就不能说得太清楚。只能说成是,昨晚季府人来人往,鱼龙混杂,他为防不测,才调派铁臂卫前来。
其他人再想指责,也只能追究他以权谋私——这私还是为季府,为妖师,为妖家学派的私。
而谢寒龙的实力低于苏白预期,苏白独力便能拿下,不用铁臂卫出手助力,也就少掉一个他让铁臂卫埋伏此处,是为袭杀李伏风的罪名。
问责张一弛的几个妖学要员,神色古怪。
季伏臣突然拥有这等武学,就足够让他们惊疑,现在听张一弛所说,他竟然还颇有手段,以永嘉学派线索为条件,将张一弛安插入江都府衙门,任照壁听传这等要职。
他身上还有什么隐秘?
“你……你让铁臂卫守好口风,若此事走漏,唯你是问!”
一位先生再无什么可问,强摆脸色斥道。
倒是方才那位喝停铁臂卫的兵部选司郎中,名陈省身,与许诊一样也是妖师门生,他的态度温和许多,拍拍张一弛肩膀,还宽慰他几句。
另一边,陆昭等人聚在一处,气氛压抑。
“这可如何是好……”
陈碣摇头苦叹。
“先不说那是李伏风,季伏臣擅杀人命,就算不便交给公堂,也该由执尺先生重重惩戒。”
有人闷闷道。
“是李伏风动武伤人,伏臣不过出手阻拦而已。”
旁边许诊开口道,说得风轻云淡,好像并非一件命案。
“这是出手阻拦?他都将李伏风杀了!”
“是啊,李伏风分明只是一时哀恸过度,才心智错乱,季伏臣怎能下如此狠手?”
几人为李伏风辩解。
“难道你们以为,妖师仙去,伏臣心里就毫无波澜吗?”
许诊眉头一立,语气加重。
“许诊,你未免太过袒护季伏臣。”
“先生慎言,我只是就事论事。”
“你分明在……”
“闭嘴!”
陆昭喝道,立时一片安静。
他严厉眼神环视众人,直到将一个一个盯得低下头去,才沉声道:“该如何处置,我与陈祭酒自会安排,不用你们争论。”
妖师过世,妖学上下必会生变,这一点陆昭早心中有数。他派陈自言与韩杰寸步不离地看着季伏臣,甚至他以商议要事的名义,将妖学掌权之人聚集一处,都是为防止其中别有用心人跟季伏臣接触。
却没想到,变故反而出在季伏臣身上。
“执尺,祭酒。”
许诊忽而抬起头,拱手道:“如今妖师不在,两位先生如师如父,怎么处置伏臣都是应当。只是现在李伏风已经身死,妖师出殡之后,我妖学宗师一位如何定夺?”
“你想说什么。”
陆诏沉着脸。
“伏臣。”
许诊面无表情。
“不行,他杀……”
有人开口,许诊直接打断:“不管他做了什么,以他武学造诣,接掌宗师理所应当,妖学如今离不得他。”
“许郡守,你是铁了心要维护季伏臣?”
有人冷冷道。
“你若不同意,不如由你来任宗师?”
“你!”
眼看又要吵作一团,这一次陆昭却沉默不语,反而陈碣挥手止下议论。
“许诊。”
陈碣看向许诊,目光中仍有游移不定的惊疑:“你从来跟伏臣亲近,他若身怀武学,一定瞒不过你。你告诉我,妖师为何如此安排?”
季伏臣此等武学,必然是妖师亲手调教。
这一点,众人不用多说,也都各自明白。
“我……”
许诊倒是有些迟疑。
他的确跟季伏臣亲近,可他也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明白,从来只读经传的季伏臣,是什么时候跟妖师学来一身武学。
只是眼下却不能坦白此事,许诊略作思索,心中忽而一动,明白过来陈碣的意思。
“妖师如何想,我猜测不到,但祭酒应当明白。”
许诊淡淡道。
他话说完,其余人也醒悟过来,纷纷睁大眼睛,盯着陈碣。
陈碣叹一口气,缓缓道:“季兄领妖家二十余年,宗师之位一直空悬,他该有所布置才对。若诛心而论,再怎么一个李小妖,也终究是姓李……”
“祭酒!”
有人下意识唤道。
陈碣摇摇头,不再言语。
“季伏臣,任宗师。”
陆昭肃然开口,目光如刀,攥紧戒尺的手青筋起伏。
此时,寝殿大门忽而从里面推开。
“陆执尺,你说什么?”
苏白身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