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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极天狐篇 末日中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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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萨区偏远地区,某处被严重破坏的住宅。
  巨大的别墅中间留下了近圆形的创口,无数的裂痕诡异的砖块散落到蒙尘的花园上。
  R17的成员……在先前的激斗中,多半埋葬在了此地。
  但,并没有可怕的血迹和尸体,有的只是无数的,混乱的碎块,掩埋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距离此处稍远的林区外,是另一片荒芜了很久的工地废墟。
  地上一道黑影慢慢扩大。
  空中两个身影并不是那么稳定地降落到地上,扬起一阵轻微的灰尘。
  高一些的那个人稳住身体,慢慢地坐在一旁,疲惫中轻轻打理着灰尘和损坏的瘦西服。另一个衣服更加破烂的人,在刚才不平衡的落地时摔倒在地,挣扎着起身擦着脸上的尘土。
  没多久之前,极天狐带着重伤的卡鲁索在同样负伤的情况下,用smh无重力轻飘的能力尽力飞到了这里。
  极天狐看着肩处已经愈合的伤口,还是感到一阵无力感的疼痛,卡鲁索控制自己进入隐身状态,询问着极天狐自己脸上的尘土是否擦净。
  卡鲁索解除了隐身慢慢坐到极天狐对面的一处碎石块,抱怨着它的凸凹不平。
  极天狐思考着什么,对于他,虽然并不是很重视r17的整体性,或许他并没有真正属于过这个团队,但是,身边人突如其来的离去让他内心也生出一阵难言的愁苦。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自己当初为了救卡鲁索离开,或者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离开了自己的小队,但和之前的性质不一样,他知道这次面对的对手有多么强大,从李杀死薰子茄时,r17强大的各种能力者在李那种恐怖的青色力量面前束手无策的时候,他从内心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种恐惧不是来自对自身的威胁,极天狐知道自己的逃脱能力,而这种他罕有的情感,源于当感到或许自己说着平平淡淡的,娱乐一样对待的r17小组成员在面临着死亡面前毫无抵抗之力的时候,感到自己逃脱的冠冕堂皇和良心的谴责。
  “卡鲁索,我们离开他们……真的是对的吗?”极天狐在沉默地看着卡鲁索一直寻找着话题之后,看着他说出这句话。
  “我们留在那里,绝对是死……”卡鲁索思考了那么一下,不假思索地说着。
  “r17这样就结束了。”极天狐说着。
  “恐怕是吧,不过我们还在一起,最少……”卡鲁索企图安抚着极天狐,但是他不知道,极天狐内心并不是那种激烈的悲伤,而是一种莫名苦闷般的抑郁感。
  极天狐想起了曾经在r17时,薰子茄把他当成哥哥般地敬仰和崇拜,对于他而言,即使是夏伤,然梦醒,西略他们都是孩子一般单纯,只是受到的伤害,让他们不得不扮演出冷漠的一面,掩饰内心的脆弱,菲戈海也只是和自己不在一个世界的同龄人,但他是个好人。
  只有埃尔文斯可能到了自己父辈的年龄,整个小队中,除了早些时间已死的切切文是真的很危险,极天狐唯一担心的也就是埃尔文斯了。他来历复杂的背景,身上强烈稳定的smh能力,总是让极天狐感到这会是心机叵测的人,虽然他对西略确实忠心耿耿,但是如此服从于西略,让极天狐经常感到不可理解。
  而在这些比自己小得多的孩子面前,极天狐感受到自己的优雅和从容,世界似乎很简单地,只是自己课间娱乐的一场游戏一般,但,他从没想过目睹这种真实的死亡发生在自己身边。
  而卡鲁索,如果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话,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虽然他可能有些顽皮和粗鲁,但是本身上并不是个切切文一样的变态,只是一直以来的生活,让他不敢显示出自己的脆弱,不得不一次次去做着哪怕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而自从他最初加入r17,看着卡鲁索一路以来的变化,极天狐心里也是百味聚杂。
  极天狐缓缓地起身,对着卡鲁索说着:“我们要回去。”
  “回去?”卡鲁索有些惊讶地说着。
  “现在已经过很久了,战斗肯定结束了,如果因此错过救助他们的机会,我会后悔一辈子的。”极天狐说着慢慢感受着自己稳定的smh能力,慢慢控制自己脚尖离开地面。
  “好,来,带上我!”卡鲁索很是积极地看着极天狐,跑动着一手抓住极天狐的手腕,慢慢触发了自己的隐形能力,和极天狐一起逐渐在空中加快起来。
  但是……废墟的别墅区,让极天狐和卡鲁索是如此地震惊和受创。
  “我的天,这谁做的……”卡鲁索看着巨大的弹坑般的缺口,震惊地四处谨慎地观察着。
  “小心些,仔细分辨着可能的smh感应源!”极天狐在废墟中谨慎地走着,一边集中注意力在smh感应中尽可能去查找每一丝微弱的smh能量。
  “极天狐,快!看我找到了谁!”卡鲁索在远处喊着。
  极天狐朝着感应中卡鲁索所在的那里快速滑行而至,他看到在几大块石块下,埃尔文斯一动不动地待在那里。
  “埃尔文斯……”极天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但是……smh感应中这种极其微弱,如同余烬中的火苗一样的能量,和之前熟悉的埃尔文斯那种强烈的能量源形成如此鲜明的对比,这种随时要在不经意间失去感应范围的能量,逐渐熄灭的能量说明着一件事情,极天狐不想看到的事情,他已经死了。
  身体的smh能量在死亡后慢慢消散着,或许是因为李那种诡异的青色能量,埃尔文斯的能量完全被灭活了,仅存的微弱的smh能量,也在短时间内,彻底消失了。
  顺着这种微弱的能量,在附近的废墟,极天狐两人还找到菲戈海,薰子茄的尸体,高度破坏的,几乎惨不忍睹的尸体。
  卡鲁索沉默地看着,眼泪慢慢地滑落着。
  极天狐轻轻拍了拍卡鲁索的肩:“我们无能为力。”
  “是李做的这些吗……”卡鲁索颤抖着看着遍布石块的黑红色血迹,双眼充满着复仇的恨意。
  “我们应该快点离开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们当初遭遇的那些奇怪的势力恐怕都只是冰山一角,不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在下着什么棋,我感觉这些事情不像是李做的,我的意思是,虽然他的能力那么诡异,但是和这种破坏程度相比,这不是一个人做到的……”
  突然间极天狐和卡鲁索同时安静了下来,他们谨慎地朝着smh感应中那个入侵的能量源看去。
  空无一物。
  但是……smh感应中,那个能量体在不断移动着向着他们逐渐加快了步伐冲来。
  极天狐利用飘浮加速翻转身体把那个不可见的能量体打倒在地,但被强大的力量撞开,极天狐稳定在空中,看到自己衣服被看不见的锋利物体划出三道长长的划痕。
  卡鲁索从另一边突袭而来,朝着那个能量体进攻着,极天狐利用自己灵活的移动能力一起牵制着,直到看准时间,极天狐飞速划过,把那个能量体贯穿一根弯曲的钢筋,压在了断裂的支柱上。
  透明到几乎不可见的液体从穿透的地方流出,极天狐伸手看着,一旁的卡鲁索也是同样地感到不可思议。
  正在这时,卡鲁索抓起一把地上的尘土朝着不可见的能量体撒去,飞散的尘埃粘附着涌出的透明液体,在尘埃中似乎勾勒出了一个粗略的轮廓。
  灰尘慢慢飘散。
  那好像是一个人形的轮廓,但是……
  它头部和四肢的尖锐利爪,身体梭形般的流线。
  完全透明的身体和血液……近乎隐形的身影。
  Smh隐形人。
  极天狐和卡鲁索几乎不敢想象自己的眼睛。
  这种极端的衍生兽,具有纯真的smh隐形特性,而且这种衍生兽并不是单纯的smh结合,而是当初研制而来的生物武器,箭头计划中最初的人体衍生实验中,除了常规的smh猩猩,smh釉化人,就是这种smh隐形人,包括后来的大部分人形衍生兽兵器都是以这些原始型改良而来的。
  “他们疯了?把smh衍生兽放出来?公然使用smh生物武器?他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联安市他们就以为可以控制住,结果呢?!”卡鲁索几乎是愤怒地咆哮着。
  “如果他们并不是有意把它们放过来的话……”极天狐突然一种担忧的不祥感觉浮上心头。
  “小心!”极天狐迅速利用自己的smh轻飘能力抓住卡鲁索把它带离了地面。
  一道蓝绿色的弧线划过,撞在刚才的碎裂支柱上,几块碎石整齐地被割下。
  地表一道道蓝绿色的光闪烁着。
  Smh迅猛龙。
  简短危险的smh天然衍生兽,却比开发出的生物武器还要危险和充满攻击性。
  卡鲁索和极天狐在半空中看着地上这一个个小巧而凶猛的怪物抬起头,朝着他们嚎叫着,挥舞着三只爪子,张开第三只让人恐惧的真眼。
  远处一辆汽车不知道受到什么的干扰,偏离公路控制不住方向朝着废墟冲来,迅猛龙如同狼群一样,子弹般弹射出去,冲向了那辆汽车。
  惨叫声,撕裂声,让极天狐和卡鲁索头都不回地快速飞离了这里。
  不知道多远的地方,极天狐体力不支,在一处建筑物的顶层摇摇晃晃地迫降停了下来。
  两个人谨慎地集中注意力,尽可能利用着自己的smh感应去感受最边缘,最微小的可能的smh能量。
  “这里大概短时间还是安全的。”卡鲁索气喘吁吁地说道。
  “哈……哈……”极天狐尽量稳定着自己的气息,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被李的那种青色力量刮中之后,自己的smh轻飘能力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虽然能力的表现和强度削弱不明显,但是能力的持续能力变得大不如前。
  自己明明身为一个smh轻飘的常态能力者,居然不能自主地随心所欲去无限制地使用这种能力,让极天狐很是受挫,尤其是刚才他在带着卡鲁索一起飞行的时候那种吃力感。
  卡鲁索也是一样,他被李的攻击击中的次数要更多,原本可以随心所欲近乎无限维持隐形能力的他,现在居然也只能很有限地持续一小段时间了。
  天色在两个人抵达的时候已经很暗了,站在荒废的楼顶望去,远处一片废城在夜色里只勾画出模糊的边棱,没有一丝光亮。
  两人下到了顶层的房间,这时一个陈旧的酒店,但是真的不知道荒废了多久,极天狐提议把整个顶层检查一遍,但是黑暗的不断加深考验着两个人最后的耐心。
  最后,在中间,或许没有到中间的一处房屋,卡鲁索躺倒在了一张或许发霉的床上,极天狐也疲惫地坐了下来。
  旁边的桌中翻出了一个手电,但是完全没有电,卡鲁索借着微弱的窗外星光看着严重生锈的电池,烦躁地把手电砸到地上。
  “你睡吧,一天过去了,明天要面对的可能还有很多。”
  “温萨若尔……我们经历了什么?”卡鲁索斜躺在床上,一无所有地问着坐在另一张床边的极天狐。
  “不知道啊。睡吧,一天就会过去了。”。
  卡鲁索和极天狐的交流越来越短,慢慢卡鲁索陷入了难得的睡眠。极天狐在疲倦中叹了口气,看着轻微拉开的帘间,和屋里相差无异的光线微弱地洒下。
  极天狐舒缓着自己的身体,思考着很多事情,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现在发生的事情,和明天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最终,他也没有克服这种困意,不觉间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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