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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应召入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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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如今想来,不是那个夏天因几个女生开玩笑打赌使我与慕山山产生交集,也不是那个秋天因一次无聊蛋疼的作文竞赛使我和慕山山再次相遇,只是因为我小时候的一场莫名奇妙的遭遇,注定了后来所有一切的发生。所以无论是外星人真的要入侵地球还是我身不由己地陷入一系列大事件,都与慕山山无关,而且在很长时间见不到也联系不到她后,我才发现我可能真的一辈子也忘不了她了。可笑当初我还向学校电台投稿嘲笑命运的阴差阳错和教育主管们的大脑短路,死乞白赖非要把我分到这样一个我完全不在行也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的专业——航空科技系太空通讯传输专业——虽然我对宇宙战士太空堡垒之类的很感兴趣。当然后来我知道了,大佬们并不在乎我的专业技能掌握得如何,他们看中的只是我的那种能力。
  “刚才来的时候看见两辆军车停在行政楼下面,校长毕恭毕敬地陪着几个军人进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猜跟这次的飞碟事件有关。
  ”寝室老三范统打了饭过来一坐下就神神叨叨地八卦开了。
  “飞碟跟我们学校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落在我们学校绑架了我们的同学。”老大游子矜优雅地喝了口汤,“你还真以为我们能跟外星人打上交道啊?”
  “那可说不定哦,否则我们学的这些专业岂不是毫无意义?”老二许飞饭量小,基本上快吃完了,“你说是不是,老四?”
  “嗯嗯。”我扒拉着土豆丝拌饭含糊着点点头,然后就听见《献给爱丽丝》的音乐响起。我掏出手机一看,是美女辅导员的号码,旁边有两头狼凑过来,用惊异怀疑的目光看向我。我颇有点忐忑的咽下一口饭按下接通键,一张精致的笑吟吟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脖子下面事业线深不可测,我感觉到旁边有两股杀气。
  “端木同学?不好意思打扰你吃饭了哦!”声音很媚,态度很亲,我更加忐忑。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正好吃完了,老师请说吧。”
  “虚伪!”老三和老二鄙视地低音。
  “是这样的,请你现在到我这里来一趟,可以吗?”
  “可……以啊,没问题,我现在就过去。”我点头,无比忐忑。
  “嗯,那我在办公室等你啊。”屏幕变黑。
  “说!你小子到底做了什么勾当!”老三愤怒地揪住我的衣领。
  “对,从实招来!”老二帮腔。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啊……”我无辜地摊摊手。
  “老四已经有慕山山了,你们俩不用紧张。”老大淡定地喝汤。
  ………
  美女辅导员名字叫吴欣雨,是全校公认的最美女老师,漂亮且性感,无数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男生想尽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往她的办公室跑,本系的男生甚至不惜故意违反校规校纪然后兴高采烈地被她当面批评教育,老三就干过一回,连续夜不归宿,终于被叫去了系办,归来后一脸沉醉状,并表示从此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做一个四有好青年。
  我自然没有他们这样彪悍而无聊,进入学校一年多以来只跟这位美女老师见过两次,一次是入学报到,一次是班会。一直得过且过顺其自然享受生活喜欢平静的我从来不惹是生非,所以对于这次被美女老师召见我完全想不来理由。
  心怀忐忑地敲开系办的门,一眼就看见美女老师从办公桌后起身微笑向我走来:“端木同学,你下午第一节课我帮你请假,有人找你,请跟我来。”
  “是谁找我?”我双手揣兜跟在美女老师右侧,嗅着淡淡的香水味,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清楚,是校长通知的,见了你就知道了。”美女老师侧过头微笑,我身高比她高半头,这个距离眼睛余光恰好可以看到一道深深的沟壑及一对雪白无暇的饱满,不禁鼻子有点发堵发腥,连忙笑了笑,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走廊窗外。美女老师似乎毫无察觉,继续快步领着我走向庞杂的行政楼深处,最后停在一个几乎没有人经过的门前,按响门铃——竟然有门铃,我头一次在学校见到有门铃的房间,并且我还注意到门上方有监视器。
  门自动打开了,里面是一条向上的楼梯,继续跟着美女老师走上楼梯,转了两个拐角,停在一扇厚重的门前,门是开着的,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在入学门自动打开了,里面是一条向上的楼梯,继续跟着美女老师走上楼梯,转了两个拐角,停在一扇厚重的门前,门是开着的,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在入学时见过一次的校长大人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校长好。”
  我礼貌地点头问候,对被带到这么一个保密的地方实在是心中没底,忍不住想开口询问,但是校长笑着拍了拍我的肩:“端木同学,找你的人在里面,进去跟他们好好谈谈,态度端正一些,吴老师会在外面等你出来,进去吧。”然后让过身,示意我进去。
  我有些疑虑地看了看校长和美女老师,两人都是和蔼微笑,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快进去吧,他们等你很久了。”校长催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尽管一头雾水,但是想来自己从来没有什么作奸犯科的记录,也不是什么官富二代,光天化日之下学校还能谋害我一个普通学生不成。心下一狠,迈步走进了昏暗的门里,身后厚重的门被关上了。
  这是几米长的玄关,里面传来说笑声,其中有一个清脆的女声,心中稍定,貌似没什么危险,大步走过玄关,面前开阔明亮起来。
  然后我见到了江咏兮。
  不似慕山山的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江咏兮的美是可以用一个词来表现的,那就是夺人心魄,只那么随意地坐在那里,就散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气场,并且让整个大厅都光辉灿烂起来。
  “你好,端木同学,请坐。”
  四个身着蓝色军装、带着蓝色军帽的人环坐在这间大厅中间,他们面前空着一张皮椅,中间年纪最长的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男人笑着示意我坐下,肩章上的将星熠熠生辉,声音浑厚深沉,不经意间就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势,所以我二话没说就直接坐下了,有些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四个军人——江咏兮就坐在中年人的左边,正带着笑意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她的左边是一个年轻男人,看起来比我大不几岁,面容清朗,眉峰刚毅,属于可以上中国军人形象宣传片的那种帅哥,我却敏锐的发现这位帅哥的主要注意力并不在我,而是集中在江咏兮的脸上,目光深情而温柔。另一侧也是一个年轻男军官,长得有点像一个喜剧明星,眼睛溜圆,让人一看就很想笑。
  “端木同学,你不用紧张,我们先认识一下,我右边这位是梅理由少校,最左边的那位是左佑少校,呵呵,这位大美女,是江咏兮中尉。”
  江咏兮娇嗔地瞥了一眼中年人,中年人哈哈一笑,中气十足,梅理由也跟着哈哈笑起来,左佑只是微笑,对我友好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深情地看着有些微羞的江咏兮。
  “我叫华振国,你可以叫我华司令,也可以称呼我老华,至于我们的来处,显而易见,是人民解放军某部,而我们这次来找你的目的,很简单,是想请你加入我们,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中年人收敛了笑容,语气温和,却更加让人无法抗拒。
  我被惊呆了,这种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作风让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开什么玩笑,让我参军?还是一个司令亲自来征召!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一定不能答应,至少,不能轻易答应。
  “我……”
  “你先别忙着拒绝,我们会让你充分考虑后再做决定,请你先看下这个。”华司令向梅少校示意了一下,梅少校点了点头,按动了手里的一个装置,大厅瞬间全黑下来,紧接着我便置身于无限的星空里,脚底是一颗巨大的蔚蓝色的星球。璀璨深邃的星宇中出现一艘飞碟形状的飞行器,高速从我身边掠过,紧接着坠入地球大气层,同时一串极其庞杂逻辑缜密的信息流钻入我的脑海,使我头痛欲裂,我双手抱住脑袋,在差一点就要承受不住昏迷过去的瞬间,似乎有白光在我眼前闪了一下,令我大脑的疼痛感立时减轻了很多,我睁大了眼睛,在那白光里我依稀看见江咏兮绝美的脸庞,用左手食指点着我的眉心,指尖闪动着一团纯粹的白光。
  几秒钟后我恢复了正常,安静地坐在也恢复了正常的大厅里,心里却惊涛骇浪。那一串信息留在了我的记忆里,而我竟然能理解这串极其抽象的信息流,它们不是任何字符,只是一串含有逻辑意义的意识思维。我想起了很小的时候那一场梦游一般的经历,现在看来,只能说明那一次的经历确实是真实的而不是梦境,并且让我具有了能够理解这种外星语言的能力,但是,那一次的经历我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包括我的父母,面前的这些人怎么会知道的呢,不然我再想不出其他理由被他们找上门,并让我加入。
  “端木同学,让你经受了痛苦,我只能表示歉意,但是我要告诉你,刚才你看到的都是真实的,并不只是全息模拟,而是场景重现,但这个技术还并不成熟,只能重现过去72个小时之内所发生的3分钟的事件。我想你应该明白了一些事情。”
  华将军的眼神里充满眼熟凝重。
  我点了点头:“这艘飞行器不会就是前天晚上落在浦东的那艘飞碟吧?被你们捕获了?”
  “很遗憾,在我们即将到达现场的时候,该飞行器突然自爆了,只留下几片残渣,所幸爆炸规模非常小,没有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当然,这个消息已经被封锁。”
  “那些目击者和因此受伤的人呢?他们不会说出去么?”
  “伤者全部给予了巨额补偿,并迁移到了E城。至于目击者,呵呵,全世界的不明飞行物目击者太多了!”这次是梅少校笑着开口,我眼角余光看见那边江咏兮双手自然地抱在胸前,正闭目养神,而左少校依然如故。
  “端木同学,请你告诉我们你大脑中得到的信息,我们非常需要它。”华司令深邃威严的目光正视着我,不容抗拒的语气中,竟有了一丝恳请,让我无法说不。
  “就没有其他人能理解这些信息吗?你们应该能找到各种奇人异士的吧?”
  我不是不愿意说出来,而是我的内心并没有从震惊中真正平静下来。
  “你认为你有选择不说的权利么?”清冷平淡的声音,我转过头,左少校的冷峻的脸没有表情,视线似乎也并没有从江咏兮的脸上移开,令人错觉刚才讲话的并不是他。我对这位帅哥军人的印象一下子坏起来。
  “小佑!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向端木同学道歉。”华司令浓眉一皱,以命令的口吻低喝,语气不再是令人无法抗拒,而是直接心折。
  “我向你道歉,请不要介意。”左少校迅速站起一个立正,向我点头致歉,声音依然平淡清冷,然后坐回沙发,与睁开了眼睛的江咏兮对视。江咏兮修眉微蹙,用责怪的目光看着左佑,似又抵挡不过那双眼睛的深情,无奈地转过头看向我。
  “没关系,我明白,你们既然让我知道了这么多,我还能有其他的选择么?”
  我朝华司令露出一丝了然的苦笑,还故意带着些许嘲讽。其实作为一个痴迷动漫和幻想的宅男,怎么可能对宇宙外星人之类的不感兴趣呢?只是,我不喜欢和一个高傲自负的人相处。也不知道这位左少校凭借什么如此自恋,要说帅的话,老大游子矜并不比他差多少,而且游家更是家大业大,但老大却很低调。我心里摇了摇头,猜想这位左少校也许在军方背景深厚吧。
  “那你也是同意加入我们的喽?”明媚清脆的声音,我霍地转头,是江咏兮灿烂夺目的笑靥,她站起来,身材修长而健美,向我伸出右手,手指纤细而莹白。。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跟着站起来,向几乎和我一样高的她伸出右手,她不客气地握住了,眼睛像月牙般弯起来:“欢迎你,端木同志!”
  “不客气,啊,谢谢,不对,等一下,同志?”这就算加入了?我的大脑一瞬间有些短路,旁边传来开怀和善意的笑声,似乎还有一道清冷的有如实质的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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