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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虎入庄不敌无戒僧 ,淮河事远渡承道府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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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云庄,大殿。
  龙云天望着下方原本火把攒动却一片漆黑的码头,脸色逐渐变得狰狞了起来,他的身后站在三个家丁服饰的男人,周大海正蹲伏在他面前。
  龙云天指着周大海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方才说是海患,一个贼人都没看见?”
  周大海道:“是的,官差和苦力们奋力拉着缆绳,但盐船还是被卷入了大海,原本小人是想叫林间的弟兄们出来帮忙的,但是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还未等我们回来,船就已经沉了。”
  龙云天怒道:“这不可能,淮河流经烟雨镇这一块可以说是最太平的一块了,从未发生过什么海患,怎么会独独这几日搬官盐的时候发生灾祸?”
  龙云天左右踱了几步,他忽然想起了周大海前几天汇报时的一个细节,于是便问道:“你说你前几天晚上在搬盐的时候经常听到打铁的声音?”
  周大海愣了一下,点头道:“是的,小人一直还觉得奇怪呢,也有人对小人说那是浪打浪的声音,可是小人从小就是在淮河边上长大的,浪头的声音绝对不是那样的。”
  龙云天皱着眉头,周大海的话让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相信官盐被劫绝对不是因为天灾,因为他在忠义会里面早已安插了探子,得知了近几日他们会动手劫盐,所以才会夜夜派人防范。现在事情已然发生,却是以一种谁也不曾预料到的形式,若是是人为的,那这种偷天换日的大手笔,他能想到的就只有江湖上的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门派—墨家。
  但是黄兴业那个老不死的是怎么勾搭上他们的,他们可是从不管世事的,除非有绝世奇宝。一想到这里龙云天的内心就一阵恐慌,当日他在刘全家中抢来的宝物其实有两件,雪中枪只是其中的一件,至于另一件,连刘兆都不知道。为了那件宝物,别说是雪中枪,就是让他把整个藏器阁全都贡献出来他也是愿意的。
  “莫非是走漏了风声?不,这绝不可能。”
  龙云天也在不断地质问自己,但最后得出的结果是绝不可能,那件宝物除了刘全和他之外无人知晓。但黄兴业既然能请得动墨家的人,那就说明他有惊世骇俗的筹码,除了他手中的这件宝物之外,他再也想不到任何东西能让墨家的人心动了。
  周大海抬起头问道:“龙庄主…龙庄主?”
  龙云天回过神来,问道:“还有什么事要汇报吗?”
  周大海尴尬地笑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您现在能把我的妻儿还给我了吗?”
  龙云天温和的笑道:“王四,带这位兄弟去见他的老婆孩子吧。”
  王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迟疑,这家伙的老婆孩子不是在两天前就被秘密杀死了吗?
  龙云天呵斥道:“还不快去?”
  “是!”
  王四低着头说道。
  周大海听完便磕头谢恩,感激涕淋,此刻龙云天的身份在他眼里比京城的皇帝都要尊贵许多,他是日夜期盼着运送官盐不要出了什么岔子,最好直到搬完都一点事儿没有,如今虽然祸起萧墙了,但龙庄主还算圣明,没有降罪到他身上,过了四五天了,他终于又可以再见自己的老婆孩子了。
  “黄兴业!”
  龙云天岂能不知黄兴业的那点小心思,官盐被劫可不是小事,各地官商勾结,贩卖私盐的事情屡见不鲜,但一旦沾上了官盐,没有一个有好果子吃的,朝廷的意思就是宁愿这些官盐放在当地盐院坏掉了也绝不允许它少一颗。官盐是国库的重要来源之一,被劫也就相当于打朝廷的脸。
  这次运官盐的地方好死不活就在龙云庄附近,黄兴业用心之狠毒还用的着多言吗?
  龙云天忽然向身旁的人问道:“那些苦力和官差如何了?”
  “一个没动,全都走了。”
  龙云天笑着点头说道:“好,你们记住,我们天云庄今晚没有一个人去过淮河岸,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明日照样大开庄门,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你呢?…明白了吗?”
  那家丁看着龙云天脸上挂着的温和笑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有些瑟瑟发抖的说道:“知…知道了。”
  说烟雨镇这边发生海患没人会信的,而且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现在就算派人下海捞盐,估计找到的也只有船的残骸,一包盐都没有了,墨家的本事就是这么通天,在《论械》这本书中就能略见一二。
  万幸的是这些苦力和官差都活下来了,只要他们一跑,这罪名自然会落到他们头上,就算他们被抓到了也绝对不会有人说这事儿与天云庄有关,到时候他再散一部分家财打点一下关系,黄兴业那个老不死的劫盐栽赃的计划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龙云天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月亮在乌云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龙云天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你们那天抓回来的那个小子关在了哪里?快带我去。”
  “公子厢房后面的烧火房里。”
  龙云天说道:“立刻召集庄中的所有家丁,齐聚烧火房,若是看到了外人,一个也不许放过,统统打死。”
  那个黑小子是用来牵制黄兴业的一步大棋,若是他已经得知了这小子今日闯庄被抓了,难保他们不会趁夺官盐之际来个一石二鸟。不过他在那边已经派人去了,今晚黄兴业必死,留着这小子也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众人打着火把齐聚烧火房,里面点着灯光,一个家丁服饰的男人影子映在窗纸上,里面传出了一阵丧心病狂的笑声。
  “你算什么狗东西!只会跟在别人后面舔屁yan子的狗杂种!”
  “敢跟老子抢女人,现在想死了?老子才不会让你死!”
  龙云天暗自摇了摇头,龙熙泽是他唯一的儿子,虽然不傻,却又是那么的不争气,满脑子想的只有女人。
  龙云天探查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后推开了房门。
  木架上面绑着一个早已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的人,那个人手脚上都钉着钉子,怒目而视。地上到处都是炭火,木架旁还有一个铸器用的炉子。
  龙熙泽躺在一张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棉床上,一个家丁正手里拿着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着木架上的人,那个人却一言不发,只瞪着一双可怕的眼睛。
  龙熙泽注意到了后面的门被打开了,刚想皱眉呵斥是哪个狗奴才这么没有眼里见儿,一看是自家老爹,连忙喜笑颜开。
  “爹,有什么事吗?”
  龙云天见到这幅惨景丝毫不为所动,反倒有些愧疚的对龙熙泽问道:“泽儿,伤好些了吗?”
  龙熙泽笑道:“没事儿,大夫说要不了三个月就会完好如初了。”
  龙云天瞥了一眼木架上的人,自从这个人今天闯庄被抓到现在龙云天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只不过后来听王四说这小子就是黄兴业口中的孙女婿,现在记起,才来看他一面。
  龙云天对龙熙泽说道:“我不管你对这小子做什么,但是现在千万别让他死了,等过了今晚,他就随你处置,知道吗?”
  龙熙泽阴笑道:“爹,您就放心吧,就算他想死,我也不会让他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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