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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谁?为何对我等兄弟下此辣手?”
可惜对于疤脸连长的怒声质问,对面的张损只是回以憨憨的一笑,后者手舞足蹈间,却是把战狩术与僵尸拳杂糅在一起,招招不离对手要害。这让那疤脸连长更是忿恨不已,以为后者欲要杀他而后快,登时使出家传的“白虎破魂刀法”,与后者展开以命搏命的对攻。如此一来,反而让缺乏实战经验的张损变得缩手缩脚,从而让他扳回不少劣势。
与此同时,在后院坐镇的竺芳突然听到,那从前院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喝骂声,她立时就急急忙忙的从后院跑了出来,然后见得后背鲜血淋漓的疤脸汉子面上,那依稀可见的年轻时模样,口中连忙娇斥一声:“住手,通通给我住手!”
随着她话语声落下,“落花神女”可喊落星辰的诡异咒术神通之力瞬间发动,厮杀中的张损就感觉自己身不由己的飞身而退,疤脸连长与其余士兵也是如此,就连身上添了不少刀创弹孔的铁甲尸都随声住手,可见竺芳这言咒的威力。
“嫂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叫停呢?”
一直隐于一旁掌控局面的蚩蛮这时也来到竺芳身旁,口中语带不悦的质问道。毕竟这时候对头人数还剩不少,这么一停,之前铁甲尸突袭的优势就随之尽丧,岂不见那些残余士兵正在自行汇聚结阵,同时不忘救治伤员,而他们头顶已有一条灵气汇聚的黑色蜘蛛若隐若现么?
“蚩蛮老弟,息怒息怒…”
随后赶来的梁山连忙出言试图安抚,其余梁文亮、马锦玟等人,还有从客栈二楼下来的雷鸿泰一伙人,此时也接连前来看热闹。
不过竺芳并没有就此跟蚩蛮解释什么,反而是朝着正在对峙的张损二人快步走去,口中异常激动的嚷嚷道:“小麋,你是小麋!我是竺芳,我是你大姐啊!”
“姐,你是大姐!”
就在这时,那持刀硬撑的疤脸连长见得一身盛装且面容未改的竺芳,身形不由得为之一僵,而后随手把短刀入鞘,口中大喊着扑上,为此他还差点挨了在一旁警戒的张损一脚。
接下来竺芳姐弟就在诸人面前上演了一出姐弟相认的戏码,而围观的张损等人也从他们的话语中,得知当时二人失散的原因。正是当初刚成年的竺芳被梦中神授“落花神女言咒术”后,经不住家中与旁人的闲言碎语,从黔东的苗寨中愤而离家出走。这才有了她后来落难,偶遇被银甲僵尸追杀的梁山,二人又被蚩蛮所救,并破除“落花神女”的历代诅咒,让梁竺二人成就一桩另类良缘,由此可见世事之奇。
见得双方彻底无事,蚩蛮遂即领着张损,用百年朱砂、百年还阳草,百年祛毒草研磨成粉,分别给那些被僵尸抓伤咬伤的士兵祛除尸毒,免得后者尸毒攻心之下变为僵尸。至于其余被枪伤的士兵们,在取出弹头,喝下梁山的“金疮符水”后,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缓缓收拢、结痂、脱落,重新变得生龙活虎。
就在客栈内纷纷扰扰之际,“运货”的赶尸匠大宝二人终于带着五具“僵尸”前来投店,然后接到人、货不久的雷鸿泰,却面色苍白的匆匆找到梁山。二人嘀咕一阵后,梁山又面容苦涩的拉过蚩蛮父子,低声说道:“老弟,刚刚那些赶脚押货的伙计送来一个消息,之前出镇的土夫子被一伙带着长枪铁锹的军人全部兜住,不知道为何,他们现在也往我们客栈来了!”
“来人身带铁锹,又是专找土夫子麻烦,来这里除了找你,那还能找谁?”
此时蚩蛮有些兴致不高的随口回了一句,梁山一听登时就急了:“老弟,你也觉得他们是来找我的?那你可要出手帮帮我啊!”
“别啊,你找我们爷俩干啥?不是有你堂客跟小舅子嘛?兵对兵,将对将,快枪对快枪,谁怕谁啊?”
说完话,蚩蛮随手一摇“摄魂铃”,让严家铁甲尸重新遁入地底,然后就扯着张损自顾自的上楼去了。
“这,这父子怎么能这样呢?”
看着父子二人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梁山有些无所适从的嘟囔道。
“老倌,你这是怎么了?还不快来见过阿弟!”
这时不远处的竺芳也发现了梁山的异常,连忙催促他上前见礼。
“哎,来了,来了!”
梁山与竺麋二人在竺芳的引领下,互相拱手见过后,不待她再次发问,梁山就迫不及待的把之前得到的消息说出,然后一脸希翼的看向新认的小舅子。竺麋先是看看他,而后又看看那些看似恢复大半的同袍兄弟,踌躇了数秒后说道:“姐夫,我这些兄弟的情形你也见到了,他们如今最多就是帮你撑撑场面,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倘若有那虎恺威答应交易的那批镜面匣子枪在的话,或许还能唬住对方!”
梁山闻言,先是大喜道:“那些短枪在啊,就在二楼的…”
说到这里,他又仿佛想到什么,有些苦恼的说道:“不过要用的话,还要征得蚩蛮兄弟的同意,如今他才是货主!”
“嗯,姐夫莫忧,其实买枪弹的大黄鱼我已经带来了,只要能从那位前辈那里拿到东西,该给的钱我照样给!”
“那我去问问看!”
听得小舅子这般土豪的话语,梁山精神为之一震,说话间,就已飞快窜向二楼。没多久,他就从楼上探头,招呼竺麋带钱带人上去搬货了。
五分钟后,张损看着桌上那用两百三十支匣子枪跟十余箱子弹换来的六十根“大黄鱼”,语气有些怪异的朝蚩蛮问道:“阿爹,我们真不管梁伯啦?”
“也不是说不管,怎么说呢?先让他吃点苦头再说,对,就是这样!”说到这里,蚩蛮好像终于给自己的行为做好了心理建设,然后右掌对着桌上一抹,桌上的黄金瞬间消失不见。而直到这次,张损才发现这些东西消失的端倪,却是蚩蛮右手中指处有一枚黝黑不起眼的指环。刚刚他见得指环表面只是微光一闪,那些黄金就随即消失不见,想来这指环也是一件可以存储物事的法器。
“看什么看?眼馋了?这须弥指环虽能存放东西,但空间实在太小,阿爹也是勉强用着,看以后能不能给你寻摸一件空间大点的器物。不过这会,你先跟阿爹看热闹去!”
说话间,蚩蛮左掌按在张损右肩,后者只觉得身周景物一阵变幻,刹那间,二人就已来到客栈屋顶。此时二人居高临下,借着客栈内外火堆火把的光线,可以见到竺麋一方没有受伤的士兵正用桌椅沙包修筑简易工事;而在灵异的“金疮符水”救治下,另一半负伤的兵士则是已能动作飞快的往手枪弹匣里压子弹。场中气氛热烈而紧张,看得张损都有些跃跃欲试。
就在这时,他听得蚩蛮轻声提醒道:“来了!”
随着后者话音落下,张损就看到远处黑暗中有影影绰绰的黑影,从镇子西面飞快涌来,然后在客栈门前的火堆光线照射下,沉默着结成一个军阵。霎时间从百余士兵身上泛起一股股土黄色灵气,自发汇聚成一头嘴尖爪利长尾的“九环犰狳”。
“在下湘西马家马樊犰,今日此来没有恶意,只是听闻梁山老先生精通堪山点穴,识坟断冢的本领,所以特来请老先生进山相助而已。”
听得来人道明来意,竺麋等人都是脸色怪异的看着梁山,众目睽睽之下,后者有些不自在的低声解释道:“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如今我可是退隐多年了,不信你们可以问我堂客!”
竺芳对自家老倌最是了解不过,这些年后者虽然时不时的进山溜达一趟,但确实没有动过手,更别说下墓摸金了。念头转动间,她见屋顶的蚩蛮父子硬是不吭声,遂即柳眉一扬,就要开口回应,身后却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大声朝外喊道:“外面的是翻丘哥吗?我是锦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