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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莫邪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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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蓝庭信又派人来接莫邪,时值莫邪正午后休憩,正在梦乡之中。来人便欲等她醒了再接她走,柳鸿豪老母倒先说话了,说何须再等,正好趁她熟睡之机,悄悄将她送往宫中,若要等到她醒时,只怕打死也不会从,何须又费那折腾精力呢?来人应允,于是众人照办,在柳家人的帮忙下,轻轻将熟睡中的莫邪抬上了马车,由两个待女在轿内护着,马蹄轻飏,一路奔往王宫……
  
  莫邪醒时,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躺在一个柔软的摇篮里,那摇篮漂浮在蒸着袅袅氤氲热汽的泉池中,四围花树簇簇,有侍女摇动那些树,树上的各色彩花便轻盈地飘飘扬扬地洒落下来,落得莫邪雪白如玉的身体及水面到处都是。莫邪心里清楚,这正是蓝庭信的花园秘庭。她并没有显得很惊慌和诧异,而是平静如水,想到他们竟然趁她熟睡之机将她悄悄架入宫中,心里不禁凄然失笑……
  
  蓝庭信又开始花言巧语,莫邪早习惯他的软硬兼施,漠然以对,任他软磨硬泡,就始终似那木头一块。见她不接招不回应,蓝庭信心中又顿觉没趣,劲头立时大减,一时失了兴致,心中忽而恼恨,就对莫邪粗暴起来,拖拽推拉一番,你不是装作木头吗?我便教你知道疼是啥滋味,就用木杖戳刮她的背脊,莫邪强忍着疼痛,眼泪却止不住簌簌地掉落下来。疼至极处,她猛然回身一掌掴向蓝庭信,狠狠地正中他面门,他疼得猛叫,恼羞成怒,挥拳就照莫邪打来,莫邪一声惨叫跌入水中,嘴角鲜血直渗。蓝庭信跳入水中,按住莫邪的脑袋就往水里摁,估计她快窒息时又将她扳出,如此反反复复,直折磨得莫邪奄奄一息。岸边的侍女都吓得浑身颤抖。蓝庭信冲她们喝道:“滚!”那些待女立时战战兢兢忙不迭地退去。他又怕莫邪死去自己再享占不成,便将莫邪拖上船,就在船上将她糟践……
  
  这样的软硬兼施的折腾作践延续了数日,一日不幸被洪府的亲信发现,便偷偷将此事密告了洪亦珍。洪王后听说是前朝公主,大吃一惊,遂暗暗跟踪,某日便见到蓝庭信正在对莫邪献殷勤,竭尽肉麻谄媚邪笑,看得洪后顿然火冒三丈,心中恰似打翻了一大缸醋,酸得不行。又见那女人,虽则面容冷若冰霜,却气质天然高贵,华丽,绝美,芳华绝代,艳压天下,端的非自己的形貌可比,难怪蓝庭信那死瘟对她是那样地一脸喜笑谄媚。洪后心中嫉愤妒恨之情顿时翻江倒海,突地生出要杀掉莫邪的恶念,但转念一想,这样草草就送她归西,岂不算太便宜她?不够刺激啊,要泄我心中之恨,我非得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够过瘾。这般绝色高贵的公主,我偏要让她变得下贱得恰似猪狗不如。
  
  洪后遂使人密捕了莫邪,关于密室,恶罚待候,掴脸,掌嘴,扯发,撕衣,吐痰,鞭笞,撒盐,泼辣椒水,砸鸡蛋,糊花脸,针扎,热烫,冷激,轮番轰炸,直折磨得她发乱如鬼,满面狼籍……莫邪仍然骂不绝口:
  
  “你这蛇蝎歹毒妇人,并你那帮魔鬼兄弟及兵士,恶灵缠魂,魔念焚心,夺我江山,屠我王城,灭我王室,戕我数十万昭京儿女,这笔血债终有一天要你们尽皆偿还!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作恶者怎能逃得过上主那最终的审判?施暴者如何躲得过那地狱火湖的烈焰?”
  
  洪后气得脸色发青,狠命一掌掴来,莫邪嘴角破裂喷血,就趁势唾了洪后一脸血沫。洪亦珍怒不可遏,抽刀便要杀莫邪,莫邪全然不惧,冷然视之,傲然轻蔑道:“你这卑贱拙劣之极的女人,纵然后冠戴在你头上,也掩不住你那令人作呕的丑陋!”洪后抽了一半的刀停了下来,略一思索,便央人通告了刚回到王城洪王达,说要献一绝色女人给他。
  
  于是莫邪又遭到洪王达的蹂躏,不从便打,日日如此折磨,天长日久,莫邪已经有些神消情恍惚,神志不清了,整个人就象瘫软的一堆泥,萎靡不振,又懒得洗脸,也不浴身,披头散发,衰老疲惫,整个看上去就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情形,洪王达对她哪还有什么兴趣?便与洪亦珍商议要把莫邪送给剑云国国君,即自己的一个表兄弟作玩物。后来的情节发展,如前所述,莫邪在剑云国受尽凌辱,回到昭京时,柳府人竟然嫌弃她,不让她再入柳府。而另一边蓝庭信暗命柳府人将佩洁骗走,并央人暗告她从此门上也别想见到女儿了。莫邪知道女儿已被蓝庭信操控起来,不过她也放心,这样佩洁倒还安全一些,想到父亲及诸多亲人的惨死,想到自己如今的走投无路,她内心的寒凉和凄苦无以言表,就迷迷糊糊地幽灵般地踯躅在郊外的小路上,失魂落魄,恍然若梦,行到一处湖泊时,便感觉父母及其它死去的亲人在其中呼唤她,要引她到他们当中去,她知道父母不想她再活在这个世上受苦遭罪,就微笑着向湖中招手,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动着她,缓缓走入湖中……
  
  待到佩洁再看到母亲时,已经是一具从湖里打捞上来的冰冷的尸体了。她痛不欲生,既恨那召母亲入宫的昭王,又怨埋柳家人对母亲的保护不力。她暗暗发誓要私下里创立一个暗中与朝廷作对的剑派,至于“冷花”之名亦是在所接纳之人大多为妙龄女子之故。而莫邪死后,蓝庭信也夜夜梦魇缠身,心中恐惧不堪,于是决是暗中弥补,那就是对佩洁暗中的所作所为进行掩翳和保护。后卓氏灭门惨案爆发,佩洁一下大量接纳受难遗孤卓绮榄,方奕璨,自己,费天漪,霍紫箫等人,而蓝庭信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再加上自己的易容之术,为大多姐妹皆作了一定外貌气质的改变,更难使她们被人轻易认出。之后情节,一如前述,不作赘复。
  
  昭慢夜里又与飞龙讨论起来……
  
  “场面上说的是向的绞架顶礼膜拜的话语,私下里却表现着自己的正义良知,场面上说着奉承和恭维的假话,私下里却吐露着良知的真言,这样,自己的实际利益没有受损,而且人格上似乎还保持着一份尊严,可谓两面都得了,当然这只是自己的如意算盘,至于在上帝眼中,这恐怕就是另一回事了。袘的尺度与人的盘算恐怕不太一样。摩西十诫中有不可作假见证的诫命,并非出于善爱的目的而是出于自利的目的来说假话,这算不算是在作假见证呢?也许你会申辩说这也是制度所迫,我也是制度的受空害者和身不由己者,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我不要生存不要获利吗?当然,申辩在你,也在我,在每一个人,但裁判的尺度却在上帝手中,袘不会对任何人有偏差,所以申辩也无用,只能聊作自我安慰和精神胜利。不可作假见证这一诫命既然是上帝的绝对律令,就是无条件的,必须的,因此自利不是可以违反诫命的借口,正如生理需要也不是可以强暴他人的借口,因此所谓制度所迫,身不由己,生存需要,获利需要等等,都不是一个人可以作假见证的正当理由。用对不可作假见证的绝对诫命的违背来换得现世现实的自我获利,这是否合算?套用一句苏格拉底的话,究竟谁更好?只有天知道。”飞龙说道。
  
  “制度糟糕的情况之下普遍的人都是无奈,只有少数的人能坚守。那么要想使普遍的人都活得不再违心,不再污秽,不再作恶,就有必要从制度的改变去做起,变一个糟糕的到度为良善的制度,在这个制度之下每个人都能自由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这种自由不会危害到他人的自由,这样就是最好不过的舒惬生活。如果人们需要合作,那也是自发的自愿的自主的自由的合作,这实际上就是一种佩洁姐所推崇卵无为而治的状态,这绝不等于无政府状态,因为无为强调的是自由自主自发自愿,那么政府也是在这样的基础上以公众的交叉共识,公共选择,形成代议的方式产生。哪里有破坏,践踏,伤害和滥用自由,哪里就该有旗帜鲜明的反抗。一个社会的生存环境之所以太恶劣太糟糕,往往不是因为里面的坏人太邪恶,而是因为其中的好人太软弱。”昭熳说道。
  
  “我还想说,当我们要谈出精神和心灵上的终极依据时,我们只能推出上帝,科学是这样,法律是这样,文艺是这样,经济是这样,但凡一切与精神和心灵相关的,属其属性的范畴,都是如此。既然如此,这些方面的一切体系的根基就只能建立在上帝的前提下。无为而治的制度也是如此。”飞龙说道。
  
  “是的。而且我认为,很多时候,我们始终还是没有弄明白每一个人都是善恶兼有的情形,而且从生到死都是这样的情形,从生到死都如影随形,如髓附骨,无法改变。如果某一天一个人觉得自己是善的了,他人是恶的了,那这个人对自己的认知一定是出问题了。反过来也一样,如果某一天一个人觉得他人都是善的,只有自己是恶的了,那这个人对自己的认知也同样是出问题了。当然,相对而言,出现前一个问题的可能性要更大更多一点。因此我们可以对比每个人不同的人性善恶的表现,但却不成为单向度判断和划分善恶类型的理由。对一人表现出的人性之善是该赞许,肯定的,但同时对他隐而未现的人性之恶也是该明晰的,对他体现出的人性之恶的地方,也应该要同样不加掩饰地揭示,不能说他一俊就遮百丑了。”昭熳说道。
  
  “对。比如对我就应是如此。是的,我是帮助过一些人,是做过一些好事,这些我自己也不去否认,但不要以为云飞龙就是一个善角了,就是一个大善人,大好人了,他心里其实也藏着很多坏水,有着不少贪婪,狂妄,还时常自我为义,以自己为中心,有过悲悯,同情,落泪,也产生过邪念,恶念,魔念,得到了柳佩洁还梦想得到你,方奕璨,卓绮榄,薛慕柔,柳若窕,蓝梦盈,甚至对赵柳韵,柳艳丽,慕琳馨等也产生过想法与欲念。这是我对你们的爱情吗?这是我对你们的情欲啊……虽然你们是自愿,虽然我们之间也有相互怜悯和取暖,同舟共济,风雨同渡,但对你们而言,终归是一种不公平。我批判着王权皇权的三宫六院,嫔妃如云,粉黛如烟,后宫佳丽三千,可我自己不也正是被这样的绚丽香艳的生活所深深地诱惑着吸引着的吗?耶稣说,凡是看见妇女动淫念的,这人在心里已经与她犯奸淫了,我对你们都动了淫念,因此我在心里对你们都犯了奸淫,我必须要把我内心深处这种隐秘的真实揭露出来,因为站在上帝面前,我再无任何隐秘的心思可以藏匿,可以逃遁。”飞龙说道。
  
  “这算一个毛病吗?即使这样,那又能如何呢?即便你把自己封闭起来,自我静定,修炼,你心里这种动机就能消失吗?你这种欲望就能从根子上被解决吗?并非,你只不过是在转移你的注意力,然而动机却一直在心里隐藏着,从来就没有从根子上彻底被解决过。因为你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就比如你饿了就想吃饭,不管你怎么静定,修炼,转移注意力,也不可能根本解决这个问题。对我们女人来说也是如此,你又何必为此感到一种道德自罪的痛苦呢?莫非你还真受了柳韵姐的影响,与她有些心心相映起来?你光说自己看到我们动了淫念,不瞒你说,我看到你也是动了淫念的,总渴望你来爱抚我,总希望能被你爱抚,很多夜晚我都是在这样想入非非,自我安慰,总希望能把最美丽最优秀的自己呈现给你,因你能从我身上找到快乐而使我自己也感到了一种最大的享受和满足。如此说来,我不也在心里对你犯了奸淫吗?可我自己从来不会因此在心里感到什么道德自罪的痛苦。我想奕璨,若窕,梦盈也是一样,否则就不会主动向你发动攻势了。甚至绮榄姐与慕柔姐也是如此。这是一个坚硬的事实,几乎没有一个人能例外,每个人的一生都处在这样的无法自拔,无法自我战胜的这些欲望臆想的挣扎与煎熬中,这才是我们真实的内心状态。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讴歌的纯净与高尚,但却是我们真实的欠缺,明白这一点,我们就不能从这个方面出发去占据道德制高点来向他人发动审判,贬损和攻击,反而应是一种同病相会的理解,同情和怜悯,以及对一种自己被限定了的度的把握,警惕和对一种自愿原则的遵从遵守。”昭熳说道。
  
  “有时想想,我比起那些我时常批判的王们,皇们,帝们,又好出多少呢?都是一丘之貉,同一货色啊。”飞龙说道。
  
  “那还是不一样的,至少你还有反省意识,有忏悔,纠错,弥补和渴望救赎的心思,至少你心中还有上帝绝对道德律令的时时逼问。由此我心里也有一个好奇,为什么柳韵总是要陷入在不完美的烦恼中呢?总要陷在自我怀疑的挣扎中呢?总要陷在道德自罪的痛苦中呢?总要陷在思维的病态的恶性循环当中呢?而且总是放之不下,挥之不去,举步唯艰,寸步难行呢?”昭熳问道。
  
  “这正是因为她心里存在着一种冥冥中的绝对道德律令对自己逼仄呀,这种律令不是自己的制造,而是与生俱来的东西,冥冥中就先在存在了的东西,这东西其实在每个人身上都有,只不过在她身上表现得更加尤为敏感和在乎一些。”飞龙说道。
  
  “那你呢,你的道德自罪又是怎么来的呢?”昭熳说道。
  
  我的情形主要是在刀枪剑戟的血腥沙场上,那时我也是冷酷无情,残忍酷烈的。多少人死在我的刀剑之下,连我自己也数不清了,这种现象难道是自我的虚幻和臆造吗?难道只能被说成是自我强迫症吗?难道只能被简单地说成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这些说法都没有从人的精神心灵的终极根子上去谈问题,而是自大自负地采取了一种只截取人的精神心灵的中间状态的武断性的说法。这种心理治疗不是治本,而只是一种暂时的注意力转移,只要那心中完美的观念和绝对道德律令的始终存在。我能说我所杀的都是坏人,都应该死吗?那我自己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本着人人皆是善恶兼有的人的大前提,我也是杀了善人好人的,被我所杀者与我又有什么私仇?只不过是站在了不同的利益团体里面,只不过是出生在了不同的国家和地域,民族和种族,因而在团体发生利益冲突纷争时,也不得不跟着拔刀相向,挥戈对战……冤不冤枉?无不无辜?死在我刀剑矛戟下的难道不包含着这样的冤枉和无辜吗?不包含着这样的冤魂和无辜之魂吗?”飞龙说道。
  
  “我能理解。看到有些人的挣扎,煎熬和彷徨,我现在觉得追求自由是需要付出个人的代价的,还没有作好这样的心理准备,就不要也在那儿瞎叫嚣,振振有词,痛心疾首的,结果自己却在现实中宁可忍受着专制霸权的强奸,压制,奴役,欺凌与羞辱,也不愿主动从对之的依附中勇敢地走出来,去承受自己自由选择的后果与代价,去承受自己勇敢追求人格的独立与尊严的后果和代价。这难道是一种真正的勇气和胆量吗?必须要怀疑自己,深深地怀疑自己……”昭熳说道。
  
  “在这依附中面对专制暴力的绞索,铡刀和断头台说着奉迎,巴结,讨好和阿谀之辞的人,不正是在作假见证吗?不正是在出卖自己的灵魂吗?这成为在专制强权垄断集中操控一切经济生息命脉情形下去谋取和赢得自己利益,好处与成功的最佳方式和途径。然而违反的是神圣之诫命,践踏的是神圣之尊严,毁坏败坏的是神圣之生命。就短暂速朽的现世自我物质享受与物欲满足来说,他们赢了,就永恒的自我精神与灵魂归宿来说,他们输了。出卖灵魂就是在败坏生命,摧毁生命,制造地狱,杀灭自我生命死而复活的希望,杀灭灵魂永恒的希望。”飞龙说道。
  
  “相比你思想认识的深刻,你的情感和灵魂的真诚更让人垂泪。”昭熳说道。
  
  “专制极权独裁的制度不仅会制造少数人的专制,即君王及其统治集团的专制,还会制造多数人的专制,即多数人的暴政。这种由多数人专制,由暴民专制所形成的对人间和美社会的杀伤力,一点也不比前者小,甚至还更为惨烈和恐怖得多。我自己梦境中出现的血腥残忍的杀戮场面,恐怖裂魂的死亡景象,有些是专制暴君及其专制集团的国家杀人机器制造的,比如你们所遭遇的诛连九族满门屠戮等等,有些是我自己在沙场上惨烈厮杀的亲身经历与目击画面,有些是一些的魔邪酷恶的极端势力恐怖组织的残暴屠戮,滥杀无辜,有些则是暴动的着了疯魔一般的民众以种种他们认为正当的理由,合理的名义对芸芸手无寸铁的文弱的无辜者痛下杀手,被残害者不是被他们杀死就是感到绝望或不甘其辱而自杀,总之地上满是令人恐惧裂魂的狰狞尸体,其状其景达到了无以复加地血腥与恐怖的程度……这些场面构成了我灵魂梦魇的恶咒和场面和情景,尤以最后一种场面最是令我感到可怕,恐惧,痛心和绝望,到了那一个程度,人性里魔恶与邪毒的那一面完全被极度淋漓与疯狂地激发和展现出来……这就是多数人专制的暴行,这就是暴民专制的疯狂与罪恶。然而多数人的专制与暴民的罪恶所酿,同样是上千年一以贯之的专制极权独裁制度下结出的恶果。所以结束专制极权独裁的制度,才是我们走出以前苦难,不幸的深渊与牢笼,走向千年未有之变局的新生的开始。”飞龙说道。
  
  “如何才能真正完成这个制度的转型呢?”昭熳说道。
  
  “先就要完成人的观念秩序的转型,这个转型不能完成,人心的转型便难以完成,没有人心的支持,所谓制度的转型恐怕又会走向另一种形式的专制,最终还是换汤不换药,最终还是灵魂梦魇之魔咒的继续周期性地恶性循环。所谓观念秩序的转型就是一种更高价值的观念秩序面向一种更低价值的观念秩序进行直接输入,而不是以低端价值的观念秩序为主体向更高端价值的观念秩序进行借鉴,拿来,引入。既然是这样,就必须要正视和坦承我们的传统观念秩序与那更高端价值观念秩序的差距,如果没有勇气承认这一点,我们心理上的这关永远也迈不过去。承认这点不是对我们传统文化的良益之处的彻底否定与抛弃,因为世界有同一个来源,我们这个传统文化也同样不会例外地要服膺于这样一个规律,也就是同样是来自这个源头。由万灵的终极依据的绝对性,永恒性与神圣性推出必然的上帝,那么它们的同一来源就是上帝。因而我们这个传统文化,也同样是来自上帝的创造。因而我们并没有改变祖宗的血脉,因为上帝是我们祖宗的祖宗的创造者,是一切人种的人的祖宗的创造者,是整个人类的祖宗的创造者。让我们的观念秩序接受那更高价值的观念秩序的输入,就是让我们祖宗价值的观念秩序接受上帝价值的观念秩序的输入。我们藉此就能逐渐逐步地使自己完成从精神心灵的祖宗价值中间状态向精神心灵的上帝价值的终极状态飞跃,其实也就是把以前只能由帝王才可以才能够享有的祭天祭上帝的特权重新还给普天之下所有的民众百姓,让民众百姓们从敬拜专制帝王这个人间偶像转变为敬拜上帝这个整个人类及万灵的共同创造者。”飞龙说道。
  
  “但我们不仅仅需要从语言走向上帝,更需要从行动上走向上帝。”昭熳说道。
  
  “是的。一个人如果还没有做到无条件地爱人如己,那么就表明他从心理上还没有真正做到认同和接受上帝信仰。人灵是上帝的作品,你看到人灵就看到了上帝的创造,你若爱上帝怎能不爱他的作品与创造呢?”飞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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