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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迷失暗洞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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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巨龙岭一带因为人类的足迹尚未涉触其间,故而一切还呈现出一种浓郁的原始风貌,不少远古类的植物及动物竟然都还能看见。所以乍一闯入,还以为进了一个外星的绿色星球才有的森林世界。高耸入云的参天巨树随处可见不说,林中各种色彩极其鲜艳斑斓,形态极其古怪华美的大禽小鸟更是数不胜数,俱皆绮丽异常。不少鸟虽然身形极大,但却并不凶猛,只是见着丹宏靠近便迅即飞走,使他只能徒添失望地傻傻追赶……就这样在阔大的森林里追来追去,有时渐渐就迷了方向。丹宏又是个率性随性之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前考量,计划,盘算之类的,走到哪是哪,哪边惊奇与美丽便往哪边走了,至于迷失得七荤八素之后又再说,反正瞎迷糊,乱走乱试,凭着感觉,几番周折,也有恐慌和迷茫时,然而也终究还是能走出来。
  很多时候他还并不想那么快就回去,而是想在这片奇异的天地里留连往返,他喜欢这种陌生,新鲜,奇异,神秘的感觉,那怕迷失其间的刺激也是一种曼妙和兴奋,那怕惊险其中的紧张也是一种美乐和快意。然而愈深入,出现的鸟也越来越大,最后多为鹰类了,黄的紫的蓝的白的绿的红的都有,最可怕的还是深黑色的,其次是乌黑色和灰黑色的。那些鹰个头特别大,普通的翼展开来都怕有数丈,特别的还要大一倍,令人观之惊恐,不寒而慄。有时漫天飞舞起来真是煞是壮观,而纷纷降落时,又让人毛骨悚然。
  丹宏不满足于远观,他想距那些大鹰走得再近一些,然而那些鹰群却向他进逼过来,那恐怖的阵势还是令他心里打起鼓来,遂转身就逃。
  再次去得那里时,丹宏多了点心思,带了些干肉,还背上了太宇剑。
  因为有太宇剑在手,丹宏心里壮了些胆。到了那里时,丹宏便向鹰群撒了肉干,以示友好,那些鹰份纷扑食,须臾全无。又纷纷向丹宏进逼。丹宏心想:我已表达了我的友好,若再要对我恶意相待时,休怪我这太宇剑无情了。便抽出剑来,寒光一闪,蓝光盈出,那些鹰竟然纷纷退却了,只有一只体格最大的黑鹰仍旧呆在那里,但却已尽显顺服之相。丹宏收起剑,走近它,那鹰便伸过头来似乎想让丹宏抚摸它。丹宏心领神会,便用手轻轻抚摸了它的头。那鹰又躬下身子,仿佛是想让丹宏骑在它背上,丹宏自然也不客气,就跨了上去,那鹰就扑腾起翅膀来,刹时飞上天空……
  丹宏紧紧抓着它的脊羽,渐渐离地越来越远,巨树似乎变成了小树,森林也逐渐变小……这鹰越飞越高,迈过了山峰,穿云破雾,到达一处光照明媚的地方,丹宏再往下看,地面的一切都变得更小,森林的全貌也尽收眼底……这鹰继续向前翱翔,不一会丹宏便看见下面远处出现隐约的城堡,规模还不小,房屋密密麻麻,街巷阡陌交错……事实上那就是桃源谷的云台城,只是丹宏并不知道。
  那鹰这时折转回来,最后复又降落于刚才飞起的那个地方。丹宏下得鹰背,又抚摸了一下它的头颈,以示感谢,那鹰拍拍翅膀,旋即又飞走……
  回去后丹宏本想告诉廷德实情,但又怕他担忧,会把自己管得更紧,便改口说是自己作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坐在巨鹰的背上,飞上了高空,并且发现了距这片森林山岭之外约百余里的地方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城镇。
  “一天到晚不好好习文练武,尽知道做美梦……成天留恋梦境,活在梦中,却耽搁贻误了现实的功业和上进,梦能当饭吃?能当实际经历感受?梦醒了一切还不是场空?难道你真的要将自己的人生荒废于幻灭?”廷德说道。
  “我不认同你的说法。梦境有时就是比现实更美丽,更真实,更让人感觉美好,也更让人感觉兴奋和刺激,当然有时候也跟更让人感觉恐惧和害怕……”丹宏说道。
  “你这小屁孩,懂什么懂?就知道在那里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廷德斥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和太过绝对化了,现实虽然才是我们的立根之本,但是梦境也不应该被排除掉摒弃掉和否定掉啊。人家丹宏说得也未必就不是事实,说不定距这里百余之外还真的有一座城池呢。”冷天寿说道。
  “谢谢天寿爷爷站在我这一边。”丹宏说道。
  “你二人真是情同爷孙,合起伙来对付我了。”廷德说道。
  这些年都是这样的情形,廷德与天寿总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要的就是既不能让他太放纵虚度,又不能让他太失去自由活泼,机敏睿智的天性。
  丹宏倒没有管那么多,一有时间不是瞅个机会又溜出去就是在洞中的暗河里或者洞外的天坑里找新鲜事玩。这回他对这暗河究竟有多长,究竟通向哪里感起兴趣来。便背好太宇剑,冒着险,壮着胆下到河里,往那幽深的黑暗里游。暗河不宽,但却极其狭长,仿似一条漆黑幽暗的死亡之洞,里面响声诡异,阴风阵阵,仿佛有谁在他背后紧追,丹宏感到既紧张又刺激,于是便拼命地游,要与这追缉者竞试一番速度。不知不觉间,洞内渐渐有了光线,丹宏欣喜,这么说不是要到出口了么?
  果然是个出口,不过这个所谓出口只是一个洞内大潭而已,在这大潭四围满是漆黑的暗河洞口。丹宏一看傻了眼,这还有完没完?究竟又游进哪条暗河洞里呢?那么再游到尽头是否又象是这样的情形呢?他心里没把稳,遂停止了自己疯狂的想法和挑战,乖乖地停了下来,准备潜到这大潭底下去探看一番便原路返回。
  想罢他便深吸一口气,然后憋着潜了下去。水下昏暗,模糊,但能感觉到有鱼游撞在自己身上。突然,一条白晃晃的蟒状长物飞卷着向他袭来,他想逃时,怎及那怪物快,瞬时便被它赶上,正欲向他缠来,丹宏拔出太宇剑斩向那怪物,那怪物中了剑便激怒起来,更加凶猛地进攻,丹宏不及躲闪,一个仰面立剑,待那怪物卷来时正中其肚腹,被划了长长的口子,那怪物凄厉惨叫,挣扎着搅得水更加浑浊。丹宏趁机收剑逃出,又沿原路返了回去……
  回来之后,丹宏既感到后怕又感到兴奋满满,倒不是在潭中斗那白色蟒状怪物,而是那无限迷宫般的暗洞河道。他总有一种感觉,这地下暗洞河道远比他想象得还要更阔大得多,而且它似乎还连接着另一片更隐秘更幽深的世界……
  之后几回他又重复探访那暗洞河道,又是数度迷失,险些再走不出来,有一回更是在其间被困了数日数晚,差点就死在里面了,多亏最后侥幸走出。然而廷德等人也就吓得半死,廷德还破天荒地第一次用棍子责打了他。打在他身上,却痛在自己心上。说实话,廷德待他实在是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亲,视他胜过自己的一切。在廷德心中,他的地位是无与伦比的,是最重要的,自己甘愿为了他而付出一切。如今他这样胆大冒险,肆意蛮干怎么能被允许?便从此不再准许他再下到那暗洞河道里去了。他见到廷德那忧心忡忡,痛苦不堪,憔悴不已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从此也就真的再没下到那暗洞河道里去了。
  暗洞河道不能去,地面总还是可以去的,要不然象他弟弟一般他觉得自己非得要被关傻不可,或者疯掉。廷德也知道这点,所以这方面也不是一点空间都不给他留。然而他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不仅外出跟熊斗跟虎斗跟狼斗跟豹斗,还跟巨蟒和巨鳄斗,更要命的是他还招惹了那远古霸王龙模样的巨蜥……他就这样成天跟这些猛兽巨物呆在一起,混在一起,打打斗斗之中自己的力量,技艺与武功也日渐看涨。这就样,他又逐渐从一个少年长成一个青年,个头长高得甚至超过了他爹云飞龙,变得愈加肌肉发达,高大魅梧,体魄雄健,壮硕如山。然而相比他爹的黝黑肌肤,他的肤色却遗传到了他母亲的雪白粉润,端的就是一个绝世罕见的翩翩美俊男,刚柔并济,俊酷强韧,悍猛野烈又温爱善良,开朗大方,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俊朗公子……
  这种特殊的生存环境与特殊的经历,磨练和锻炼,再上父母绝好基因的遗传,使他的体能之强,技艺之高,力道之猛等等都早已超过廷德师傅和冷峰,廷义,廷威,鲁猛师叔他们,成为他们这支队伍中的第一高手。
  然而他有一次还是在与霸王巨蜥的搏斗中,不慎受伤,并沾上了那巨蜥唾沫中分泌的一种毒液。这毒也不是没有解药,可除了从小便在此生活一直到现在的奇翁老者,其它人很难知道,廷德他们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试遍了所有能想得到的草药也无效之后,廷德他们真的是有些绝望了。难道说在继先溪被毒物咬伤碎救无效死亡后,丹宏也要紧跟而去,也要跟大家告别了吗?“不,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不能让他死,我还要让他给他爹娘报仇呢,就是我死我也不能让他死。既然我们已经没有办法,那我们就要去寻找那有办法的人。不管有没有办法,我们都要拼到最后。与其在这儿悲戚与绝望地等死,还不如主动出击,主动去寻找那一线生机的可能与机会。”廷德想到这里便当机立断,与廷义,廷威一起背着丹宏,打着火把,连夜往山外疾行……既然丹宏说他梦见在距此东北面百余里的地方有规模不小的城镇,就不妨去试一试,那么只要到达了那里,就能找到医馆和郎中。
  周风甫,冷天寿,冷峰,鲁猛等人也打着火把护送他们,直把他们送过了最危险的毒龙崖和万兽谷一带,约天明时分才返回。廷德三兄弟轮流背着丹宏,继续上路。
  路途漫长且危机四伏,艰险重重,而毒液也在一刻不停地在丹宏的身体内推进,随时可能夺走他的性命。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与死神的较量。廷德发疯似地背着丹宏疾行,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绝不停步,直到自己倒下为止。只要能够救活丹宏的性命,哪怕是搭上自己的这条命也值得。廷义,廷威见兄长这样,也自是不敢怠慢。
  然而人毕竟是体力有限的,再意志强悍的硬汉也终有被累垮累倒的那一刻。廷德兄弟三人都先后累得栽倒在地,这时候天又突然下起了暴雨,山路更加泥泞湿滑,他们滑倒又爬起,爬起又滑倒,体力透支,几近晕厥……
  廷德躺倒在地,仰面向天空任凭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扑打着自己的脸孔,模糊着自己的视线。他涕泪横流地绝望瓦叫道:“主公啊,珮洁王后啊,我对不起你们,没有照顾好丹宏,没有完成你们交托给我的任务和使命啊。”
  廷德晕厥了过去,昏昏沉沉中他看见飞龙国君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说起话来……
  “对上帝信仰,对回到圣经这一前定认同的怀疑没有彻底拔除,人就会始终呈现一种纠结,痛苦的表现,最大的难关就在于此。只有这个关口打通,人的信心才算基本步入了信仰的轨道。否则都是小信,假信或不信。”
  “也就是信了就必须照着去做,而不是信了却去做与信的要求相反的东西。”廷德说道。
  “是的。人的很多痛苦都是在于对现实私我占有利益的患得患失,或因为自己被不公正不公平地剥夺而痛苦,或因为自己没有勇气去为争取公平公正的尝试,努力与争取而苦恼,或因自己没有勇气去践行信仰的要求与诫命而自责与痛心……表面看这是一个勇气问题,胆量问题,实质看还是一个信心问题,还是一个信仰的真假问题。”飞龙说道。
  “勇气可以发于血气本能,也可以发于信仰诫命。没有勇气去表达只因信仰还未到更深层次。信仰的进入深度倘若已经到达了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的地步,还有什么不敢去表达的呢……?”廷德说道。
  “说得好。因为如果你相信上帝,相信耶稣,相信圣经,相信灵魂能得救,你就会义无反顾的照那些话去做,你追求的就不是短时之生,而是永恒之生,相比灵魂的永恒得救,那些短时的蝇头苟利,不公对待等等,又能算作是什么呢?所该担心的反而是你尚还未还清的债却没有勇气去表达歉意忏悔,没有勇气去把它还清。”飞龙说道。
  “也就是不要去计较被人家拿去了多少,而应该去计较自己还有多少欠人家的还没有还清。那要去还清所有欠人家的,这也是需要有一种勇气去当面承认的。”廷德说道。
  “这表面上看还是一种勇气的欠缺,一种面子的放不下,实质上还是一种信心的不足,一种信仰的不坚定。因为你如果真的希望灵魂得救,真的相信人的永恒命运,终极命运,本质命运和人的一切感觉能力,精神活动现象,心灵情感涌现等等决定于上帝,受控受制于上帝,你还有什么世俗的私我理解与私我概念建立可以执着和看重的呢?你还有什么建立在这些基础上的所谓面子的放不下呢?你还有什么上帝之道的基本规范与要求可以不去必须遵循的呢?”飞龙说道。
  “说的是啊……”廷德说道。
  “到那时你要的已经不再是自己那朽弱的面子而是对上帝之道的必须遵循。当你看重自己的面子你看中的就是自己私我的这些概念建立与理解,你就是在背反着上帝想要建立自己的理解与意志,你就是在没有把自己交付给上帝,而是在把自己交付给自己。可是你把自己交付给自己就可以抵抗死亡的来临吗?就可以抵抗虚无的吞噬吗?显然不行呀,所以你还得把自己交付给上帝。既然要交付给上帝,你就必须去遵循袘的诫命,规范与要求。”飞龙说道。
  “是的。”廷德说道。
  “我们总是随时随地都想要与上帝对抗的,都是想要去背反袘的。我们不服从上帝给予我们精神感觉能力的真实与限定,所以处处想要去破坏那种真实与限定,事实上这从本质上是做不到的,那么结果就只能是营造假象,用假象去自我迷惑与欺骗,用假象去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用假象去满足自己朽弱的荣耀感,用假象去满足自己朽弱的所谓自我价值实现。于是我们一辈子就活在这样的假象中,为它疯,为它狂,为它失眠,为它愁郁,为它烦恼,为它痛苦,为它神魂颠倒,茫然不知所以……”飞龙说道。
  “具体讲来有哪些表现呢?”廷德说道。
  “这些制造假象的方式有很多,比如我们要求女人去化妆去穿高屐鞋甚至去整容整形,当然,女人固然也可能喜欢这般,乐意这样,其实男人也同样如此。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就是为了看上去比上帝赋予我们的真实与限定的模样更好看。的确更好看了,但是这些是一个假象。我们越是执着沉迷于这种假象就越是在背反上帝的路上越走越远……”飞龙说道。
  “也就是说,从外形来说,真的往往并不美丽,而美丽的往往并不真实。从内在精神心灵来说,可能恰好是相反。”廷德说道。
  “对。然而这种执着与背反的努力却注定终究是要失败的。因为任何一个瞬间的真实感受都会立刻把我们拉回到上帝赋予我们本初的真实与限定中来,而且就算是真实的美丽,也还存在一个审美疲劳的现象,使我们不得不感叹我们的感觉能力受到了一种必然性的限定。我们倒是希望那些真实的东西给予我们的感觉继续美妙下去,但是我们确然在真实感觉几遍以后就已经有些感到麻木和疲劳了,就已经没有最初最开始那种美妙的感觉了。当女人或男人们褪去妆颜,脱下高屐,不再整容整形,我们看到的就是上帝赋予我们的真实。当我们对美丽的真象感到麻木与审美疲劳时,我们看到的就是上帝对于我们精神感觉能力的限定。”飞龙说道。
  “那么要怎么才能克服这种麻木与审美疲劳呢?”廷德问道。
  “要想使这突然从假象之美回到真实之丑的顿然失落感变得再度生动与美妙起来,就必须要添加精神性,心灵性,情感性,甚至灵魂性,智慧性,意志性与信心等等之类的东西了。或许这就是上帝对我们的暗示,想要使自己的感觉变得重新更美好,想要使自己的品味更上一个层次和台阶,就必须要融入进这些精神性,心灵性,智慧性,意志性,信心性因素之类的东西。”飞龙说道。
  “的确是这样的,一个外形并不美丽的女人或男人,因着他精神品位的提升,精神内涵的丰富,智慧知识的渊博,而使他显得顿然有些与众不同,吸引人的魅力也十足起来。”廷德说道。
  “我们所有一切的努力似乎都是在为了与上帝作对。理性智慧和科学力量带给人的自信总是使人偏向于一种属人的意志信心的膨胀,以为自己才是这宇宙唯一的精神心灵的衡量标准和丈量尺度,我们试图通过我们的这种理性标准和尺度去衡量,丈量与判断这个宇宙,这是一种丧失敬畏的自大,狂妄和无知。殊不知这种理性智慧的能力正是一种上帝的赋予,这实在是一种忘本。上帝给了我们理性智慧的能力,我们却把它据为己有,而且还要反过来拿着这种被上帝赋予的能力来否定上帝。”飞龙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人的本能总是趋向于要与上帝作对和背道而驰?”廷德说道。
  “是的。另一种作对就是营建强大的集体来增加个体之人对集体的依附感与归宿感。这种集体的力量相对于个人的确无比强大,而且看得见摸得着,也就在人心目中起着一种世间上帝的作用。然而这种强大也是一种假相。但凡不能阻挡死亡与虚无的事物,但凡与永恒和唯一不沾边的事物,都是一种假相。集体再强大,它也不能阻挡死亡与虚无的降临,它也注定只是短暂与速朽的事物与存在。”飞龙说道。
  “集体带给人安全感,依附感和归属感,但同时也带给人威压和剥夺。”廷德说道。
  “是的,不经历痛苦对自己彻底的撕裂,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活得有多虚伪。不经历死亡对自己的真实降临,不经历虚无令自己的彻底绝望,一个人总是不肯将自己完全交托给上帝。而且就算经历了,也未必就会交托。”飞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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