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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达小镇聚集生活人口三千余人,属于一座小型人类聚集地。
不过这地方虽小,经过长年累月大自然的残酷筛选,活下来的所有人,却都拥有着各自活下来的本领意义。
从宣扬精神信仰,在能力者中地位低微,却颇受没有觉醒能力的平民们欢迎的牧师,到打造一些原始武器的铁匠,再到受人尊敬的医生、警长,小镇虽然简陋,在资源匮乏的荒原上,却也算得上应有尽有,职责分类齐全。
除此之外,阿斯达小镇上还有几个受人欢迎,没有明显的贵贱之分,认钱不认人的酒吧。
那些平时有着各种工作各种身份的小镇居民,闲暇时刻想要放松一下的小镇居民,都愿意花上几枚新时代的通用金币,购买上一杯味道不怎么好,后劲儿格外烈的酒液,麻痹神经。
而也正是酒精的作用,这些生活在压抑残酷新时代的酒鬼们,相互之间看不顺眼,打架闹事经常发生。这时候就要出动小镇上维护秩序的警长出面了,拿着警棍的警长多半会教训双方,然后罚两人一笔金币,再叫医生为受伤的人细致,为没有受伤的人做仔细检查。
一般到了这时候,其他人就会识趣的开始散了,从醉鬼们手中挣到钱的警长就会和手下弟兄们明目张胆买上一杯酒,和那个提着药箱带着眼镜的白褂医生,勾肩搭背的离开。出了酒馆,警长和医生几人再喝完杯子里的酒,将其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中,开始兴高采烈的瓜分着他们“劳动智慧创造”的财富。
而这一切,那位小镇上最为强大的首领是默许的。
维持小镇上可怜平民们秩序的人,凭借着这些高不成低不就,一点财富权利就满足的不得了的,颇为颓废的低级能力者们。索尔.斯克亚名誉镇长乐见其成,也不在乎这些权利的划分,只要一切按照着他的意愿,保证小镇上能力者和普通平民和平关系,他还会时不时的通过从荒原上搜取而来的电磁喇叭,宣扬一些平善词条,确保小镇安宁。
阿斯达小镇是夏去过的所有聚集地中,少有气氛营造的最为平和的地方,也是他连续生活时间最久的一座聚集地。
这里生活着的数千人,无论是处于弱势的平民,还是基因链变异,觉醒能力的能力者们,简单直接,并且在传承牧师的教导下,一直尽力营造着与充满残酷和暴力的荒原上不同的生存环境。
用一位曾经路过这里的荒原猎人的话说:他们活在他们自己编织的一场梦里。
幸运的是,他们目前为止,并没有遭遇更为强大的荒原生物摧残,和其他大势力的暴力窥探,生存价值不够。不然一切都是充满谎言味道地泡沫,遍布死寂的苟且偷生。
夏将那辆军用越野车停在小镇大门附近的一处空地上,小心翼翼背着轻盈到几乎感受不到重量的小黛丽,轻车熟路‘摸黑’来到一处算得上干净的小巷中,并且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轻巧翻过半人高的水泥院墙,跳进一座小院子之中。
“尼尔森医生!”他刻意压低声音,用焦急的语气喊了一句,却并没有说明来意。
但他知道,他听到之后,一定会第一时间出来开门!
黑漆漆的房屋中,随着夏的这句呼喊,屋子内,玻璃窗帘后方,逐渐亮起一阵灰黄的光芒,夏竖起耳朵,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以及嘀嘀咕咕骂骂咧咧的话响起来。
“谁?妈的,大半夜不睡觉,喊老子做什么!”
夏听着逐渐提高嗓音的骂骂咧咧,嘴角露出笑意。
对于这位阿斯达小镇上唯一的医生,夏其实还算得上比较熟络,并非守卫老约翰说的那般,其实骨子里是个面冷心热的家伙。
他曾经在一处贫民区见过这位地位尊崇的医生,用充满怨恨的语气,手段娴熟的帮助一位到荒野上拾荒,被虫子咬伤濒死的平民。事后象征性的踹了那位侥幸活过来的家伙几脚,说收取了利息之类的话,在平民们战栗的注视下,快步离去。
这在充满残忍暴力血腥黑暗的新时代,可算得上一种极为难得的品质。
新时代沦丧的道德序幕下,能够坚守古老职业本心的人,已经极为罕见了。梗核爆发后幸存的人们,为了更好的生存,不得不披上凶恶的外表,为了一点生存资源争夺,尽可能露出狰狞暴戾的一面,挣扎着苟活。
哪怕是为了一口食物一杯浑浊的水,他们也习惯用凶恶的一面来获取。
夏对这一切表示理解,模糊的理性分析中,对这种行为又极其厌恶不赞同。可是作为一个荒野猎人,他已经习惯了。
装饰算得上华丽的木门咯吱一下由里向外拉开,披着一件外套,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提着手提灯向外看来。
夏抬起头,双眼含着笑意打招呼:“嗨,医生。”
美梦被打扰,内心充斥着不满和担忧的尼尔森透过一副厚重的眼镜,眯着眼,打量了院子里这个满头银发的家伙一会儿,这才撇了撇嘴,转身向屋内走进去。
尼尔森嘴里嘟囔着:“该死的猎人,你怎么还不去死?哦,上帝那家伙还没有和撒旦先生商量好除去你这个祸害的人选吗?瞎了眼…”
夏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一张精致优雅的脸上,罕见的露出笑意,抬脚跟着尼尔森刻意留下的门走了进去,并且顺手关上。
屋子内光很暗,瓶瓶罐罐中充满一股刺鼻腐朽的味道,夏顺着味道的来源,第一眼找到散发着这股怪味的来源。
味道的主要来源,在一排铁架尽头的二层格子上。一个十公分高的玻璃罐里,浑浊的液体浸泡着一只还在抽动的变异沧鼹鼠。
“医生,这只腐鼹鼠用来做什么?”夏背着小黛丽,来到玻璃罐前面,看了一眼那只将脑袋透出液体表面的生物,问了一句。
“你大半夜来找我,就是问这个无聊的问题?”尼尔森将手提灯放到铁架台空隙处,扭头朝着夏看了一眼,语气满是不耐烦。
“帮我看看她怎么样了?”夏对尼尔森的话不以为意,小心翼翼将黛丽从肩膀上‘摘’下来,抱在怀中,凑到浑身散发着古怪味道的尼尔森身前。
尼尔森用手抓了一把蓬乱的头发,歪着脑袋紧紧盯着夏怀中的小家伙,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嘶了一口气,说:“你从哪儿捡的这个小家伙?!”
“……”夏觉得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
“这是祸水!”带着一副镜片厚重眼镜的尼尔森,看了一眼夏,指着他怀中昏迷的小家伙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