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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先生,左侧方向突然有不明物体袭来,请立刻进行躲避!”
说时迟那时快,在听到警报声的那一刻,我下意识地启动了黑贝战甲的跳跃装置,整个人也随之在一瞬间被高高地弹射到了半空中。而在我的身下,一个模糊的黑影闪烁着淡蓝色的微光,紧贴着脚底一闪而过,接着便再次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黑球,难道是……”言语间,我仍然有些不敢确信。
“是的,就是那只怪鸟,是它从距离咱们一公里的位置处发动了一次突袭。而现如今,它已经再次隐匿在某个时空的缝隙中,伺机地等待着下一个偷袭的机会,其意图应该是想将S先生从这个落脚点击飞出去!”黑球打消了我的疑虑,肯定地回复道。
“可恶,这下可糟糕了!对于来自于侧面的突袭,我虽然可以进行躲避,但是那个怪物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只要稍有不慎,就会从这个宽度不足半米的圆形分支上跌落下去!”
“是的,S先生,并且,蜂鸟矩阵也受损严重,对于捕捉怪鸟的行踪也会造成致命的影响。”黑球补充道。
“黑球,那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S先生,通过对目前所掌握的资料进行对比,除了先前总结出的结论之外,系统还意外地发现,在形成时空裂缝之前,其周围的气流会出现明显的波动,并且在一瞬间向外层空间释放出较高的热量,虽然时间极短,但这个特征将在很大的程度上,有助于系统对怪鸟的行踪进行预判,从而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来提前做好防御措施。并且,在此基础上,系统已经制定出了一个相对可行的作战方案,只不过实际操作起来存有较高风险,但这也是目前可以尽早地结束这场冲突的唯一机会。”黑球说完,在得到我的同意之后,便迅速地将分布在四周的蜂鸟飞行器统统地聚集在我的身旁。
“黑球,这是要做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S先生,作为整个作战方案的第一步,就是借助蜂鸟飞行器来组成一个可以兼顾防御和捕获敌人的装置,而S先生在此次行动中,则充当起诱使这只怪鸟闯入陷阱之中的诱饵!”说完,所有的蜂鸟飞行器都在黑球的操控下进行着位置上的调整,只见其中四架飞行器先是组成了一个边长约为三米,而外形近似正方形的平面;接着,第五架飞行器则相对静止地停留在正方形的中心位置;随后,整个重新排列的蜂鸟矩阵就像是一面无形的盾牌,紧紧地环绕在我的四周。
“黑球,那第二步呢?”看到蜂鸟矩阵已经准备就绪之后,我便焦急地追问道。
“第二步,就是需要S先生耐心地等待了。不过,我认为,以这只怪鸟目前的攻势来看,它马上就会再次现身的。”黑球简单地回答道。
“好吧……”此时,在我看来,这个计划简直是太疯狂了!但是,在我的心里清楚地明白,自从我与这只怪鸟交战的那一刻起,就注定除非是一方死去,否则,战斗便永远不会停止。
而后,虽然仅仅是过了十几秒钟的时间,但一切都让人觉得比人生中任何一次的等待要漫长和煎熬。在另一方面,在距离我大概三、四公里的地方,原本正常的空间突然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无情地撕裂开一道幽深的裂缝,无数淡蓝色的光亮在它的边缘处微微抖动。而在裂缝的深处,一个鬼魅的身影悄无声息地从中闪现了出来,随后以一种超越一切的速度向着它觊觎已久的猎物猛冲过去。
“S先生,已经发现目标!”黑贝战甲的探测装置在侦测到一股未知热源形成的同时,对其进行了快速地分析,初步断定那只怪鸟已经离开了时空缝隙,并且按照计划好的作战方案,向我及时地发出了警报。
不仅如此,黑球在判定出怪鸟的飞行路线之后,快速地操控着蜂鸟矩阵,将其移动到了那只怪鸟的飞行路线上,成功地阻挡了其前进的方向。同时,蜂鸟飞行器之间各延伸出了一条可以自由拉伸的能量光链,将彼此紧密地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坚韧的能量电网。当那只怪鸟因反应不及,而撞进这张电网的瞬间,分布在四个顶端的蜂鸟飞行器顺势向着怪鸟飞行的反方向移动,使整个蜂鸟矩阵从一个相对的平面,再次变换成了一个正四面体的立体形状,而那只怪鸟就这样生生地被困在蜂鸟矩阵的内部。无论它如何挣扎,炙热的能量光链就像一把在火炉边烧得滚烫的刀刃,在它身上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烙印,令其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尖叫声。
“捕获成功,蜂鸟矩阵即将开启自爆程序。”作为作战方案的最终一步,整个蜂鸟矩阵连同那只怪鸟一起,快速地向着远离巨树的方向飞去。同时,每架蜂鸟飞行器都因为自身的动力装置出现了不可修复地崩塌,以致整个机体变得异常炙热,不停地向着外界散发着浓烈的热气。直到大爆炸的瞬间,原本阴暗的天空再一次被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下,远远望去,那只垂死挣扎的怪鸟只留下了最后一次痛苦的呼唤:“姐姐!”之后,便彻底地化成了一团黑色的灰烬,消失在茫茫尘风之中。
没过多久,当一切的光亮和声响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最终再次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之潮的时候,却发生了一起意想不到的突变。就在我与能量防御护盾之间的有限空间内,凭空地出现了一团扭曲在一起的黑色肉团。不仅如此,更令人惊吓地是,这团长得像内脏一样的黑色物体,仍然在不停地膨胀着。转眼间,已经完全占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直到这时,在那个未知的黑色物体的外表面上突然窜出了无数根异常锋利的尖刺,轻而易举地就破坏掉了整个能量防御护盾,紧接着又顺势摧毁了那五架仅存的蜂鸟飞行器。而后,那团黑色的物质便在我的面前一点一点地转变着,最终堆积而成一位没有任何五官,且全身漆黑一片的成年女性。并且,在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她的一只手臂突然幻化成了一根粗壮的尖刺,凶狠地刺穿了我的胸腔,顿时一股股鲜血顺着伤口的边缘向外喷涌,而我的身体则是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疼痛。
“愚蠢的人类,你胆敢伤害了我的姐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黑影愤怒地说道。
“你……是……谁?”疼痛令我的声音变得、颤抖。
“我是谁?呵呵,我就是主宰黑暗的女神——尼克斯。”黑暗女神不屑地一笑。与此同时,在她黑色的身体表面,从头到脚,一瞬间张开了无数只令人惶恐的噩梦之眼,紧接着她又顺势举起那只已经变成尖刺的手臂,将我高高地举在半空中,任由鲜红的血液四处飞溅,静静地欣赏着。
“你……是……神?”我有气无力地问道。
“是的,无知的人类,你们生来便是我的食物,而身为神明的我们却是永远不会被人类打败的!”黑暗女神说完,便向着身体的外侧挥动着另外一条完整的手臂。在她的身旁随之出现了一道时空裂缝,令人惊讶地是,原本已经死去的那只怪鸟,竟神奇地再次从中钻了出来。
“哈哈,小点心,刚才真是好疼啊!而现在,我会把这种痛苦加倍地奉还给你!”怪鸟一边大声地笑着,一边活动着她重获新生的肉体,正准备着将眼前那个惹恼自己的人类大卸八块。
而在这绝境中,我的脑海中忽闪过一个奇异的想法——光!
“咳……咳……我的妈妈曾经对我说过:‘光明永远战胜不了黑暗,它只会让黑暗无处躲藏,但……当人类拥有了光明之后,就不会再惧怕黑暗!’所以……咳……你说你是黑暗女神,难道你不害怕光明吗?”
“光明?可笑,在这午夜时分,你能看到的,你能感受到的,只有那无穷无尽的黑暗!”怪鸟粗鲁地打断了我的话,轻蔑地嘲笑道。
“好了,妹妹,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黑暗女神似乎对这种无趣的谈话已经感到了厌烦,于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妹妹赶紧让这个惹人烦的东西闭上嘴巴。
“是的,我想……是到了要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不过……我觉得,在你们这些所谓的神明杀掉我之前,或许,要先行一步……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话音刚落,我拼劲全身的力气,向黑球发出了最后一道指令:“就是现在,快,发射!”
与此同时,两枚从支架炮中脱离的照明弹,尾部喷射出火红的光亮,在我期盼的目光下,成功地击中了巨树的躯干。在照明弹爆炸的瞬间,巨树完完全全地吸收了照明弹所释放出的全部能量,而这股炙热的能量,在它的身体内部,正在像病毒一样成倍地增长与扩散,并逐渐转化成刺眼的白光,以致于穿透了巨树那密实的外皮,向着周围散发出无数道耀眼的光芒。
转眼间,将整个夜晚变成了无尽的白昼,将整个世界从黑暗之中彻底地解放出来。
“啊……可恶的人类,怎么会……作为伟大神明的我,怎么会……被……区区一个人类……所打败呢!”黑暗女神说完,两只腿向着身后蹒跚地退了几步,随即用尽残留的力量将手臂向远处一甩,我整个人便再次重重地撞在了巨树的躯干上,而黑暗女神那通黑的躯体则在光明之下被一点一点地抹除掉,最终在我的面前化为了无数细小的宇宙尘埃。
而那只刚刚复活的怪鸟,也没有了先前嚣张的气势,两支凌乱的翅膀惶恐地遮挡在自己扭曲的面孔前,一边痛苦地大声喊叫着:“眼睛,眼睛,我什么也看不到了,可恶的人类,我一定会杀死你,杀死你!啊……”一边在挣扎中缓缓地向着身下的万丈深渊坠落,直到在我的眼前变成了一个模糊不清的黑点,便永久地淹没在阵阵涌起的海浪中。
在此之后,汹涌的海面突然变得平静,没有了昔日喧嚣的浪涛声,连冰冷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而我则静静地倚靠在巨树的躯干旁,由于受到了致命的伤害,身体变得异常虚弱,四肢也在不停地发抖。
“S先生,您的生命体征正在减弱,请您尽量保持清醒,系统已经向您的身体内部注射了大剂量的止血和止疼药物。”黑球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我的耳中,同时在破损的护甲表面,伸展出十几根细微的金属线缆,在用一种极为特殊的物质缝合着我的伤口。在此之后,又继续修复着黑贝战甲所有受到损坏的部位。
就这样,在疲惫和伤痛反复地折磨下,我渐渐地无力抵抗,很快,就沉浸在昏沉的睡梦之中。而在梦境的深处,那里如现实一般漆黑一片,唯独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摆放着一扇紧闭的蓝色木门,门板上模糊地写着几行怪异的象形文字,然而,我却匪夷所思地读懂了:
每个人都逃脱不了命运,
但,每个人却永远无法穿过自己的命运之门,
除非,你可以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
那么,请勇敢地转过身去,打开那扇隐藏在黑暗深处的大门,
因为只有那样,你才能主宰自己的人生。。
“咯吱……”就在我读完那段文字之后,面前的蓝色木门突然被打开了,而在门的另一侧,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黑色平台,在平台的前面还悬浮着数十个宽窄不一的台阶,蜿蜒地通向了某个更加隐秘的地方。
见此情况,我没有片刻的迟疑,也没有过多的思考,就像所有在做梦的普通人一样,梦中的自己总是会做出一些违背意愿或是十分冲动的举动,而我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那扇木门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