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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答应呢,他拿了我的刀就跑了。”
“你到底有几把刀呢?”这家伙看上去有些蠢,在别人连工具都没有的情况下他居然有刀,就可以知道他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就两把。”
“两把还少吗?卧槽,你叫什么名字。”这样的屌丝口头禅我一时间还改不掉。
“钱夏然。”
“好吧,钱夏然,他是就这么直接偷你的刀就跑了吗?”
“当然不是,他说要两个果子跟我换,我说要五个,他不同意,又要拿别的东西。”
“这能叫偷吗?你是不是阅读理解有困难。”我想曲燕他哥哥一定是受不了这傻子的纠缠,一气之下就走掉了。
“反正我没同意他就拿走了,这就是偷。”钱夏然梗着脖子叫道。
“那果子你吃了吗?”我继续问道。
“早他娘的吃完了。”
“.....”
三天前,曲燕的哥哥曲君浩突然回到营地,似乎想要找曲燕和小宝,但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些情况,问人时,只说是曲燕疯了,带着小孩跑到地底深处,不知道死在哪个洞里,或是被什么怪兽给吃掉了。心灰意冷之下,曲君浩找到了钱夏然,想交换一些工具,然后就走了。
“你哥哥有很大的可能性还活着。”我推测道。“你想去找他吗?”
“想,可是....”曲燕紧紧攥着双手,犹豫道。
“没什么可是的,我这趟下来就是要救人的,包括你的哥哥。”
“谢谢,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起来他应该是找到了正确的地方,也解决了食物的问题,你不用谢的。找到他,或许我就能带领幸存者们走出现在的困境。”
“这也太美好了!”钱夏然马上做起了白日梦,口水也流了出来,像是在啃着什么肉。
“你先下去吧,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不会忘记你的好处的。”
“记得啊!”钱夏然回去之前,强调着嘱咐了一句。
“没来之前,我还以为这里注定会是一堆搞不定的纷争,其实只要用一点心思去应对,能够解决的。”
这对于我来讲,有点过于苛刻了。与人之间的交流,利益冲突的部分我往往把握不好,造成矛盾,这是我最讨厌的一点,如果可以,我情愿去避免。
“你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吗?”曲燕好奇道。
“是啊,说实在,我现在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把握。”
“你现在做的挺好的,你是个英雄。”她眼神中的期待,可以看到很远的未来。
“不要因为我救了你就这样说哦。”这言过其实了。
“我相信其他人也会这么说的。”曲燕鼓励道。
“但愿如此。”我对于自己的定位有很多,但绝不是英雄。
这时,下面的人群也基本忙完了,只是回到原位,等我下一步的安排。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希翼,能早点祛除掉身上的病痛。我清粗这一点,但我要利用目前一切能利用的东西,让幸存者营地走上正轨。
“自我介绍一下,我年纪也不大,最讨厌的就是看到幸存者互相残杀。之前我不让你们叫我老板,是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我也不打算告诉你们我的名字,在末日之中,也没有人会在乎的,你们可以叫我的外号,或是别的什么都行,只要我能听得懂。”
“喂,铁链男,是时候了吧。”人群中一个人喊道,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可以。”我把手往左边挥了一挥。“麻烦各位往这边靠。”
尽管有人不情不愿地挪动了几下,大部分的人还是按照我说的,尽量靠在了广场的左侧。我慢慢走下往下的坡道,来到人群前面,集中精神地辨别每个人身上的细节,我挑选着,一个因为清理秽物而味道难闻的男人被我拉到了右边,一个因为出汗而把身上的干淤泥变成的湿泥的男人也被我拉了过去,还有一直记在脑海里的各种各样的生命气息,大部分都是羸弱的,非常不好分辨。挑挑选选之下,我把人群分为了几乎对等的两半,一边是是认真干活的,另一边是偷奸耍滑的。这样看下去一目了然。再三确认没有任何遗漏之后,我开始了救人的过程。
刺眼的火光时闪时灭,惊呼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而我就像一个永不疲倦的天使永动机,工厂里的流水线机器,处理好一个之后,紧接着又是下一个。审判日之后,我浑身的细胞在炸弹的洗礼下,更为协调,火焰的能力使用的更为简便,就像是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有这种能力。其实不然,这大部分的功劳都归功于于审判日,这结果就是我失去了一切。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断过的骨头愈合过后会更坚韧,无所顾虑的人会变得更强大?不管怎么说,我宁愿不要超能力,只想回到过去。
在每一个人身上施法,也不会让我感觉到疲倦,反而更加精神了,能量多的用不完。当最后一个我挑选出来的人,穿好‘衣服’,我也停了下来。剩下另一群没有得到救助的人,登时不乐意了,他们开始骚乱,或是大声抱怨。
“护花使者,我们呢?!就因为我们不是花吗?”他显然是在说我。
“今天到此为止,明天继续吧。”我点到即止。
“看不起人吗?!”
“你他妈的又想耍什么特权?拿老子寻开心?”
“半个小时之前,一个多好的机会摆在你们面前。自己不珍惜,赶紧闭嘴吧。”我不耐烦道。
“老子不服!”
“不服你又能怎么样,滚地板吗?”我觉得有些好笑。“我不会杀人,缺胳膊少腿的我可说不准。”
“......”人群一时语塞。
“你到底想怎样,我们已经够可怜的了,没有你那样的超能力,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吗?我跟那些人有什么不一样,他们干的事我也一样干了啊!”有机智的家伙打起了感情牌。
“是啊,你干了。一群人冲到洞里,以为我就看不到了?你这家伙不过是跟在别人背后捧了两把泥土,是不是觉得太臭了,然后你就找了个角落多了起来,反正没人认识你,对吧?”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讲了出来,我能感觉到这人的心跳加速了。
“我没有!”他歇斯底里。
“这个事情我可以佐证。”被我治好的人里,一个男人站了出来,一副为难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在驱使他。“干活的人都是傻逼!这不是你说的吗?然后你就坐在了地上。”
“尼玛了个巴子的!”台子被拆了,他根本下不来。
这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盯着对方,两只脚一瘸一拐地就冲了过去。裹着布条的男子今时不同往日,他也看出了对手的行动不便,往后一躲再躲,居然碰不到他。
“住手吧!”我喊道。“谁都知道红刺病会传染,你想干什么。”
这场闹剧在我的威慑下,终于停止了。仍有人不忿,但也只能小声的嘀咕了。
“我吩咐的事情,该做就做好。我一点儿都不过分。”我发表着演讲。“你可以不承认,但自己心知肚明。人我会救的,就在明天,现在,所有人都给我休息。不要想在我的眼皮子地下干些不该干的事情,我会看着你的。”
“切。”起哄的人永远只是少数。
所有人各就各位,恢复了宁静,就像我刚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一样安静,气氛却不再是死沉了。营地里分为了两群人,忌讳着彼此,勉强是相安无事了。我闭上了眼睛,就这么过了几个小时,但我知道,大部分的人都没有睡,相互之间在默契地等待着什么。一个女人站了起来,低着头从我身边走过,下到了广场,往洞窟走去。她小心翼翼地不去碰到那些装睡的人,一个又一个,幸存者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没有任何的规则。有人坐了起来,打起了鬼主意,在女人经过的时候,那个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见到此情此景,我不免松了一口气。能避免我动用私行,这样的事态发展再好不过了。虽然小插曲不断,总算是平安渡过了地底的第一个夜晚。所有人休息地都不错,除了那些疾病缠身的可怜虫。
“关于你哥,你知道更多的情报吗?”我关心曲燕。
“其实他也有超能力,还有个难听的外号。”曲燕想了想,说道。
“什么!”我居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独一人!
“不像你这么夸张啦,他身上的伤会愈合的比普通人快,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能力。”曲燕有些谦虚,就好像她就是他哥。
“这个我也能做到。”我点燃手指,在另一只手上点了一个小伤口,不一会就结痂掉落。
“好厉害!”曲燕羡慕地看着我。
“我想出去找他,好让你们团聚。”
“可是我真的没什么线索。”
“呦!大哥大嫂,起床了?不早了八点钟了。”臭鱼仔悠然自得地走上来,跟我打了个招呼,手上的一块机械表闪闪发光。
“谁是大哥,谁是大嫂,信不信我削你。”我骂道。“还有,别叫我大哥。”
“不好意思,我搞错了。”臭鱼仔合十双手,诚心诚意地道歉。“大哥就是大哥,哪能乱叫,那不合身份。”
曲燕低头不语,有些不自然,捏着指尖。
“滚吧,我现在还不想看到你。”这家伙是闲出毛病来了。
“是是是。”臭鱼仔一溜烟就跑掉了。
“都起床了吗?”我站到平台的边缘喊道。“是不是早餐时间到了?”
末日之中,特别是审判日之后,哪里讲究什么早餐,对于这些死人肉都能下口的人来说,这个概念早就被抛之脑后了。比起经历者,我更像是一个旁观者,毕竟没有人跟我一样,丧尸病毒一来就获得了超能力。我只是随口提起了一句早餐,话音未落,就有人抬着箩筐跑了出去。惊讶的同时,也有些庆幸,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不出意外的,还是蛆虫和苔藓,没有人去动那些难以称为食物的东西,没有胃口。没有人能习惯这些东西的味道,如果不是饿的迫不得已,是不会把它们放进嘴里的。
“臭鱼仔。”我叫了一声。
“到!”
“带我去看看你弄食物的地方。”
“是!”
“你这装模作样的,看得我真恶心。”我嫌弃道。
臭鱼仔走在前头,再次走进了下方的洞窟之中,这里有很多翻起的泥土和碎石块,把原本堆的洞壁两边的粪便都遮盖住了,地上还有很多正方形的大坑,不得不跳跃前进。这帮人真是一点规划都没有,连通行的道路都给挖没了。原本摆着的几个大笼子,被烧成了一地炭块。当我们继续往前走时,前方出现了三个岔路口,黑洞洞的,探出意识还能延伸出很长的距离,不知道是通往何方。
“中间那个,联合军队的人撤走的时候,就是走的那里。”臭鱼仔给我热心地介绍。
“这个洞口直接通往联合军队吗?”我越来越对军队好奇了,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帮人。他们到底是怎样对付变异丧尸的。
“不是的,他们住在地面,要到那里,至少要走半天的功夫。”臭鱼仔见我有兴趣,多说了一些。
“你去过?”
“不少人都去过,刚开始他们还接收一些人,后来就不要了。”
“我听说他们把所有有孩子的母亲,包括孩子都带走了,有说什么吗?”
“小道消息,人类快灭绝了,联合军队是最后的人类武装,他们需要为后代保存火种。”
“听着倒是合理的。”其中不乏矛盾之处,搞定地底后,联合军队势在必行。
“我听着也像是真的,当时不少人就信了,抢着要把自己的孩子送过去,没有孩子的,抢孩子都要保命。”。
“你刚才说联合军队接收幸存者,男人也要吗?后来有怎么不要了?”
“那肯定是人太多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我去了之后,军队的人就说什么赶紧衮,不然就地射杀。我现在还后悔呢,不相信军队,以为要拿我们做人体试验呢。我要是早点去,也能啃啃军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