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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蒂关上窗户,讨好似的朝衣柜上的渡鸦说道:“小鸟小鸟,来这来这。”
渡鸦纹丝不动,它用晶莹剔透的黑亮眸子盯着康蒂,带着许些嘲讽的味道。
“乌撒,来这。”邢泽动了动手指,渡鸦立刻扑闪着翅膀飞到了他的肩头。
“乌撒?你什么时候养了一只渡鸦当宠物?”
“来这不久。”邢泽漫不经心地回道,“来吧,康蒂,坐下,我们该谈事情了。”
康蒂满腹怨气地坐在了床上,她再次询问道:“真得不需要我帮你检查一下吗?”
“不用,康蒂,只是太累的缘故。”邢泽坚持自己的说法。
“哼,你刚刚就和魔怔了的疯子一样。”康蒂小声嘀咕。
“我有一个请求,康蒂,是关于这次任务的……”
没等邢泽把话说完,小姑娘就坚定地抢话道:“你不能把我留着家里,这事免谈。”
“我还什么都没说。”
“我太了解你了,邢泽。黑牛考尔德就在那,你知道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她说得很坚决,也很愤怒,语气之中毫无商量的余地。
“我没想拦着你。”
“够了,邢泽,就算你拦……等等,你说什么?”印第安姑娘从床上跳了起来,她几乎不敢相信邢泽说的话。
“你说什么?你生病了吗,邢泽?还是方才撞到脑袋了?”她不确定地问道。
邢泽很认真地把话重复了一遍。
“但是,有个条件……”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康蒂接过纸看了起来:“这是…这是黑手帮前哨位置的地图。”
“对,反面是前哨的布局,还有各处的暗哨。”
“可是……”
尽管很疲惫,但邢泽还是坐正了身子:“听好了,康蒂,我需要你回部族去,把地图交给耶洛酋长。”
“你想让部族来帮忙?”康蒂很快就明白过来,“但恐怕酋长他不会冒这个险。”
“我知道,所以记下我和你说的每句话,因为它们至关重要。”
……
“把那玩意给我,小家伙,这不能吃。”邢泽从乌撒口中取过纸张,虽然头疼得厉害,但他的精神恢复了不少。
康蒂还处于消化阶段,确实,一下子接受那么多的信息,就算是专业人士也得好生琢磨。
她抬头起头对向了邢泽担忧的目光:“别担心,邢泽,我只是需要时间整理下,我会尽力把这事办妥。”
邢泽露出一丝笑意,他摇摇头,柔声回道:“不,我不是在担心这事,我是在担心你。任务很重,也很危险,它不应该交给像你这样的孩子。”
“那你还能指望谁呢?”康蒂也笑了起来,“我都十六岁了,别老把我当孩子看。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怕得就是这个。”
“你如果不相信他们,哪为什么还要帮他们做事?”
“因为…”邢泽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他眼神飘渺,像是在寻找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因为他们让我看到了未来。”
康蒂起身拉过了邢泽手,她低着头用佩克特语小声念叨了什么。
“那就相信自己的直觉,邢泽。”
邢泽轻声一笑,点了点头。
“你确定不要我帮你检查一下吗?”
“不,我说过了,只是太累而已。”
……
莱斯特在客厅打着瞌睡,亚瑟不见踪迹,阿比盖尔还未回来。邢泽没有打破这份难得的安宁,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让乌撒停在了书桌上。
小家伙摇身一变,化做了猫咪的模样,它摇着尾巴,脑袋蹭着邢泽的手背。
邢泽看着那张写满诡异符号的纸,眉头紧锁,他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只能魔法来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了,而且这绝对不是什么好魔法。
巫术?黑魔法?幻术?一个个奇怪的想法在邢泽脑海中闪过。看起来,维托里奥在追寻巫师的同时,巫师也在设法反击。
这不是单向的心灵感应,我早该预料到的。邢泽心中如此想着,他把整件事情都想得太过简单了,不,应该是所有人都把这事想得太过简单了。
果然,凡人追踪巫师什么的,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布满诡异符号的纸就是最好的证明,人人都把它当成线索,却没想到这符号其中蕴含着恐怖的魔法。
维托里奥如果解开了符号的含义,必定会再一次陷入疯狂。
好在,他没有。
邢泽伸手一捏,把纸搓成了一团球,然后扔了出去,乌撒紧跟其后,速度一点都没慢于丢出的纸。
奇妙的心灵感应让他能够读懂一些乌撒的想法,至于他的想法,乌撒应该全部都懂。这小怪物仿佛是自己四肢的延伸,根本就无需过多的言语。
一种近似邪术的东西,不是黑魔法,远比最古老的巫术更为可怕。
邢泽在感应中读出了这些信息,纸张上的魔力早被乌撒全部吸收。
如果仔细看,小家伙的模样起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它身上笼罩着一团薄薄的黑色雾气。
“嘿,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新本事了?”
邢泽话音刚落,还在玩纸团的乌撒突然消失不见,几缕黑色烟雾在原本的位置悠悠飘荡。
“喵——”书桌上响起了猫儿的叫声,邢泽惊喜地回过头去:“哈哈,你竟然能瞬间移动了,太好了。”
但笑声没有持续多久,邢泽轻抚着乌撒,面色沉重,心中想道:养得宠物都比自己厉害了,他这个主人当得实在太失败了。他开始期待起莱斯特的训练来。
晚饭的时候,阿比盖尔回来了,她不动声色地坐下吃饭,随口应付着莱斯特的提议。
莱斯特打算长期雇佣明妮,宅子里多了不少人,也是时候雇佣一个女仆了。
一直在厨房忙活的明妮欣然答应,她受不了温蒂店里那些毛手毛脚的客人。
尽管温蒂警告过客人无数次,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新来的客人还是会对明妮动手动脚。
“要我说,明妮,你明天就和邢泽一起学剑。”阿比盖尔提议道,“这样一来,你就能用餐刀剁下那些人的手指了。”
明妮把几个鸡蛋放在了餐桌上,这是今晚上的特别菜肴。
“不,诺特小姐,别说了。”她皱眉说,“切掉一个人的手指,这太可怕了。我会做噩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