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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间充斥着福尔马林的味道,与此同时,邢泽还问道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皱皱鼻子,这个细微的动作正好被进来的李梅给看到了。
“很抱歉,这的味道有些冲鼻。”她说道,但邢泽却听不出她话语中应有的歉意。
邢泽撇撇嘴,讥讽道:“你的品位不错,这确实是个能畅所欲言的好地方,就差再来点酒精了。”
他的话让李梅咧嘴而笑:“你还是一样幽默,邢泽先生,看来那三个白人没能教你好好说话。”
“托你的福,那三个醉醺醺的酒鬼该去医院了。”邢泽冷声回道。
“别紧张,先生,那只是个意外。”李梅笑着辩解道,“只能说,那三人醒来的不是时候。”
邢泽轻哼一声道:“对,正好你走的时候,他们就醒了,真是个巧合。”
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阿比盖尔插嘴问道:“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那个奇怪的女人,她设计想要害我。”邢泽说。
李梅一边清洗自己的双手,一边问道:“诺特小姐,是艾尔玛·巴森要你来找我的?”
“别扯开话题,我们的事还没完呐!”
阿比盖尔朝邢泽摆摆手道:“邢泽,别纠缠这事了,死缠烂打可不受女人欢迎。”
邢泽两手一摊,无奈得说道:“你们女人难道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说你是个不错的医生,我们最近要去执行一项任务,正好需要一个战地医生。”阿比盖尔朝李梅说出了来由。
还未等李梅回话,邢泽便抢先说道:“那个叫巴森的一定是疯了,这女人怎么会是医生,她明明是个入殓师,专门给死人化妆。你想招募她进队?这倒是吉利。”
李梅擦干自己的手,赞许地回道:“你是少数几个能叫对我职业名称的人,不过,我确实是个医生。”
说着话,她坐到了办公桌后头的木椅上,“我给死人化妆,也给活人看病。”
“是吗?”邢泽狐疑的问道,语气中尽是不信任,“你都给谁看病,幽灵吗?”
一旁的阿比盖尔出声道:“冷静点,邢泽,巴森是塞勒姆最好的医生,也是莱斯特的朋友,他不会骗我们的。”
“最近,铁路招标就要开始了。”李梅倒是认真回答起来邢泽的话来,“为了工作,翡翠岛人和我们冲突不断,最近发生了不少流血事件,你要是不信就去东方城打听打听。”
“除了躺在外面的那位,我可没看见任何活人。”邢泽质疑道。
“一般的病人都叫袁叔照看了,除非情况紧急,否则他们不会来麻烦我。”
尽管还是不相信,但邢泽却不再追问,纠结李梅是不是医生并不重要,他想知道是这个女人到底在密谋什么东西。
李梅扭动了下身子,好让自己坐得舒服些,她朝阿比盖尔请求道:“诺特小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倒是说说看。”阿比盖尔说,“一早上的,我听了不少古怪的请求,希望你别像诊所的那些疯子一样。”
“这笑话不错,诺特小姐,你想让我加入你们,这并不是不可以,但这事我想和邢泽淡。所以,能请您暂时回避一下吗?”
李梅的奇怪要求,让邢泽和阿比盖尔都都是眉头一皱,两人对视一眼,阿比盖尔果断起身就要离开。
邢泽忙叫住了她:“嘿,你真打算把我一个人丢这了?”
“天呐,邢泽。”阿比盖尔看了眼李梅,“她不过是个漂亮,瘦弱的女人,而且我也就在门外。如果她要对你做什么……”
她没有把话说完,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话过于愚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还能做什么?就算她真要做什么,那也该是邢泽的福气。
“我就在外面,如果你需要帮助,那就大声叫我。”阿比盖尔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朝李梅压压帽檐。
李梅朝她微微一笑:“谢谢,诺特小姐,谢谢你能理解。”
门被关上了,邢泽立刻从座位上窜了起来,他质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魔法?影响心智的魔法?”
“别大惊小怪的,邢泽,坐下吧。”李梅笑容可掬,那张精致的脸庞让人着迷,但又让人感到恐惧。
“我说过了,没有多少男人和女人能抵挡住我的诱惑。”她颇为得意地说道。
邢泽伸手摸向了腰间的燧发手枪,这一次,他确定枪里装着火药,还有子弹。
“坐吧,算我求你了,别把那东西掏出来,这是坟地,是先祖们沉睡的地方,我们要放尊敬点。”
邢泽捉摸不透李梅到底要干嘛,他的手没有离开枪,继续问道:“坐得够多了,就这样说吧,说说看,你到底要干嘛?”
“你会说中文吗?”李梅先用英语问道,转而又用吴语问了一遍,“侬会刚中文伐?”
邢泽一时没反应过来,见他沉默不语,李梅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她用英语小声道:“没什么,让我们继续谈话吧。”
“我会说。”邢泽用普通话回道,虽然不清楚这个女人要干什么,但能够用母语交流,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宽慰。
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故土的东西永远是都最好的。
李梅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神色激动地问道:“侬是帝都宁?”
帝都?邢泽在心中琢磨了下,然后摇摇头说:“不是,我是南方人。”
“南方宁?南方宁帝都活刚噶好?”
邢泽在没有回话,他的吴语算不上好,只勉强能够听懂,一旦李梅讲快,他就得想想。
李梅也看出了这一点,她笑笑说:“怪吾怪吾,阿拉歪是用帝都言活刚好勒。”
邢泽依旧保持沉默,这话他听懂了,但他不想做出回应,在李梅说出真正的目的之前,他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
……
阿比盖尔在房门外静静等候,本想点上一根烟,但看见从大厅那边抬进来的病人后,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她的耐心快要被磨完之时,邢泽走出了房门。
“怎么样?她是个医生吗?”阿比盖尔打趣地询问道。
“继续嘲笑我吧。”邢泽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