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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发出了一声惊呼,伸手抓向自己的后背,“该死的,给我滚下去,你个天杀的畜生!”
随着衣服被扯开的声音,他的后背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抓痕。
男人痛苦地惨叫着,忘记了继续逃跑,而是专心致志地对付起那只该死的猫来。
邢泽大步向前,一脚踢在了那个平头壮汉的脸上,他脚步不停,一直来到了那个被猫戏耍的男人跟前。
“嘿,蠢货。”
男人闻声看来,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接着又被一脚踹在了肚皮上。
他一手捂脸,一手捂肚子,呜呜叫着跪倒在地,黑猫借着他的后背跳上了邢泽的肩头。
邢泽没有再去理睬那人,而是紧紧脚步走到了窄巷出口,但那个神秘的女子早消失在了人流中。
“该死,被耍了一道。”邢泽低声咒骂,飞速离开了窄巷。
回到商店,阿比盖尔正坐在一只矮脚马的标本上打磨指甲。
她甚至都没有确认来人便埋怨道:“我提醒过你,邢泽,我叫你别乱跑,可你总是不听我的话。”
“我向你道歉。”邢泽很真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但我遇上了一个很奇怪的女人。”
“呵,男人啊。”阿比盖尔瞥了眼邢泽,“你们在女人的问题上总是很愚蠢。”
邢泽摊摊手,企图解释一句:“那个女人有问……”
“好的,我知道了。”阿比盖尔跳下了标本,“回去再说这事,你可以把它当成饭桌上的趣闻。”
她把手里的小锉刀放在了柜台上,朝丁宝道:“把这个也算在里头,他付钱。”
邢泽撇撇嘴,又朝丁宝要了燧发枪的子弹和火药,然后从兜里拿出钱来付清了尾款,
乌撒在邢泽的脚步一丝不苟地舔爪子,就好像它真是只猫似的。
“嘿,猫咪猫咪。”阿比盖尔蹲下身子朝它勾勾手指。
猫儿停下,耳朵折向脑后,朝她嘶嘶叫着,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别白费力气了,它不喜欢你。”邢泽笑道。
阿比盖尔站起身,白了他一眼,有些不甘心地回道:“用不着你提醒我,走吧,我们得去一个地方。”
邢泽怀里抱着纸袋,疑惑地问道:“你找到我们的医生了?”
“没有。”阿比盖尔毫无愧色地回道,“那里的医生,要么就是要价太高,要么就是忙于自己的实验。”
她停止说话,给邢泽打开了门。
来到外头,她继续抱怨道:“倒是有一个肯加入我们,但他神神叨叨的,精神不太正常。我认真思考了下,鉴于我们队里已经有两个不太正常的人了,所以就没要他。”
“明智的选择。”邢泽很是赞同,要是来个像杨教授的电疗大师,恐怕整个队伍就得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那我们现在去那?”
“墓地。”
邢泽一脸奇怪地看向了阿比盖尔,发现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好吧,监狱捞战士,墓地求医生。邢泽开始担心起这次的任务来。
……
塞勒姆的有好多墓地,毕竟这个世界死亡率高得出奇。
你有时走在大街上就能看见一个冻死的乞丐,或者是被自己呕吐物溺死的酒鬼,更别提那些暴毙街头的赌徒了。
但并不是所有死者都能进入教堂墓地,那是体面人去的地方,说明白点,那是白人老爷们死后去的地方。
他们要去的墓地位于东方城边缘,是专门用于埋葬黄种人的。
对于这种死后还要分人种埋葬的行为,阿比盖尔弃之以鼻。
“尘归尘,土归土,人死后毫无区别。”她站在破败的墓地门口说道。
邢泽把纸袋换了只手,询问说:“就是这吗?”
阿比盖尔拿出纸条,对着快要掉落的门牌确认了下:“没错,巴森写的地址就是这。”
邢泽朝里头张望了下,尽管大门和围墙看起来破烂不堪,但墓地里头还是被打扫的十分干净。
沿着那条石板铺成的小路,两人来到了一栋由灰石筑成的房子前。
“这竟然有个像样的殡仪馆。”邢泽略有些惊讶地说道。
几名帮工正在清理殡仪馆前院的落叶和杂草,他们对于两人的到来很是吃惊,但大部分惊讶来自阿比盖尔。
其中一个帮工大叫了几声,随后便有人急匆匆地跑进了房子里。
邢泽听出了那人说得是粤语,但他听不懂他叫了什么。
“他在说什么?”阿比盖尔问道。
邢泽摇摇头回道:“不知道,我没听懂。”
女士皱眉看了眼邢泽,脸上有些失望,她继续往前走去,丝毫都不在意周围人投来的目光。
“我们哪的方言多如牛毛,很多时候我甚至都听不懂邻居的话。”邢泽一边解释,一边跟在她身后。
在他们走上第三档台阶的时候,从殡仪馆里走出了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东方人。
“你们…有什么事吗?”他提了提自己的眼镜,用不是那么流利的英语问道。
那名留着短辫的帮工恭敬地站在他身后,一双小眼睛警觉地看着阿比盖尔。
“李梅在吗?艾尔玛·巴森说能在这找到她。”阿比盖尔友善地询问道。
中年男人皱皱眉头,他犹豫了会,然后低声道:“跟我来。”
在一间干净的办公室里,两人见到了那个叫李梅的女人。
邢泽脸色微变,他小声嘀咕起来:“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那个站在解剖台旁忙碌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奇妙屋碰到的旗袍女子。
此时,她正仔细地给一具尸体画着妆容,黑色的旗袍被更为方便的白色工作服所替代,但这并未让她的诱惑减少几分。
“阿叔,吾快好嘞,侬有啥事体啊?”李梅出声问道,但没有抬头。
这回邢泽倒是听懂了,女人说得是吴语。
中年男人咳嗽了一声说:“阿梅,活先放放,侬有客宁。”
李梅这才抬起了头,她脸上没有多少惊讶,朝着阿比盖尔点了点头,又朝邢泽笑了笑。
阿比盖尔压压帽檐,礼貌地说道:“中午好,女士,阿比盖尔·诺特,这位是邢泽,巴森让我来找你。”
“真是不好意思,去里头坐吧,我忙完手上的活就过去。”李梅用英语讲道。
说罢,她又对中年男人说:“阿叔,侬气芒嘞,搿搭么事体的。”
男人不安地看了眼邢泽和阿比盖尔,点点头,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