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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时间,1943年11月3日,17时39分,诺福克海军基地指挥部司法部高级问询室。
问询官:海军调查处亚德里恩.艾德里安中尉
被问询人:托马斯·钱德勒中校,前埃尔德里奇号舰长
问询官:“很抱歉,钱德勒先生。尽管您依然处于观察期,但是本次的谈话确实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您能够做好配合工作。”
托马斯·钱德勒:“好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问询官:“您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怎样?是否有什么不适?”
托马斯·钱德勒(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没有。除了感到肚子还有些不舒服……或者说有些轻微的刺痛。没有其他的了。”
问询官:“可能是伤口有些发炎了的原因。我会吩咐医生做好护理工作的。”
托马斯·钱德勒:“非常感谢你们如此尽心尽职地帮助我。哦,天呐,我真的非常感动。”
问询官(翻开自己的记录册):“很好,如果没有任何问题,那么,钱德勒先生,我们就要开始接下来的谈话。在这个过程中,如果你有什么身体不适,请及时提出来。”
托马斯·钱德勒(搓揉着自己的双手):“没有问题,我相信自己能够坚持下来。我一定会竭诚配合你的问询。”
问询官(取出一张纸,上面绘画着一些不同色彩的立方体,递到了钱德勒面前):“在正式的问询开始之前,我们需要进行一些很小的测验……放心,这不会浪费多少时间,同时我们也可以通过这些小测试判断你的精神状态是否可以支持接下来的谈话。”
托马斯·钱德勒(接过图片,仔细地观察起来):“我需要怎么做?”
问询官(将一支钢笔推向钱德勒):“很简单。相信你已经发现了,这些立方体,形状不同,颜色不一,大小也不尽相同。你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立方体按照形状归类,按着红橙黄绿青蓝紫的颜色,以及由大到小的顺序排列出来。”
托马斯·钱德勒(脸上露出了一个迷惑的表情,拿起了桌上的钢笔,旋开笔帽握在手中):“就这样?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问询官:“是的。这一项测验的内容就是这样。通过这项小评估,我们可以了解到你现在的逻辑是否足够清晰。”
托马斯·钱德勒(大笑):“这是小菜一碟。完全不会有任何难度。”(低头拿着笔开始写划)“你看,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任何问题。”(将纸笔推向了问询官)
问询官(拿起图片看了看,将其夹在了资料之中):“那么,接下来,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我们的谈话,都会很好的记录下来,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绝对不会让信息外传,给您造成任何损失。”
托马斯·钱德勒(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我再一次以上帝的名义和自己的生命起誓,一定会知无不言。我保证。”
问询官:“很好,那么第一个问题,钱德勒先生,您是我们调查中的重要当事人。那么请问,您能够详细地描述一下,五天前,在埃尔德里奇上发生了什么吗?”
托马斯·钱德勒(缓慢地摇了摇头):“非常抱歉,很有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对于那一天的事情的记忆都变得非常模糊了。”(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显得有些焦躁)“甚至于我觉得,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可能像我一样完全失去了记忆。”
问询官:“你有什么非常奇特的感觉吗?我是说,现在你还能想起来什么呢?”
托马斯·钱德勒(右手用力揉捏着自己的眉心位置):“特殊的反角?这倒是很清晰,相信我,那种奇特的感觉,只要是经历过的人,永生都不可能忘记······感觉就像是,自己飘了起来,随后穿过了一些未知的障碍······如果要我来形容,就像是突然穿过了小时候,在狂欢节上穿过了水幕一般。那种感觉很清爽,但是有一点区别,那就是,我的衣服并没有沾湿。”
问询官(用笔轻轻敲了敲桌面):“那在这个过程中,你们有遭遇到什么事故吗?我是说,你知道,你的船员似乎都遭受了莫名的袭击。你有这一方面的一些印象吗?哪怕是一些模糊的印象一类的。”
托马斯·钱德勒(低下头将脸埋在了手中):“很抱歉,真的很抱歉······”(声音中透露着哭腔,身体有些发抖)“然而,我根本不知道,在那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段记忆,似乎完全从记忆中被抹去了——简直就像是有人用手术割掉你的肿瘤一样,完全消失了。”
问询官(伸手轻轻拍了拍被询问人的肩膀,让他的情绪镇定下来):“那么,你感觉,这像是人为的吗?”
托马斯·钱德勒(深呼吸,捏紧了拳头):“在我看来,就是这样······有人干预了我们的实验。只是,我的那些船员,还好吗?”
问询官(双手托着下巴,直视着被问询人):“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下一项,”(翻开到另外一页)“报告指出,医疗组在你的体内发现了一些异物。你对这件事有什么印象吗?或者说,这些异物,是在试验之后才出现的对吗?”
托马斯·钱德勒(用力点头):“我可以保证,我从前从来没有被发现过有这方面的问题。而且,几乎每一次的体检,都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问询官(用钢笔唰唰地记录着被问询人的回答):“那么你觉得这些东西是不是在海上执行任务滋生的呢?”
托马斯·钱德勒(摆了摆手):“完全没有可能。虽然有些船员喜欢垂钓,但是在执行任务期间,我们是严禁这样的行为的。而且在实验之前,我们还进行了一次非常全面的身体检查,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而在后来,我们的船一直在改装。船员是禁止登船的,而且饮食方面一直有专门的部门负责。我可以肯定,这些异物,是在实验之中出现的。”
问询官:“还有其他的一些细节吗?如果有,请您也向我描述一下。说不定我们就会有什么新的意外收获。”
托马斯·钱德勒(摇了摇头):“我能记得的就只有这么多了。非常抱歉,不能更多的帮到你们。”
问询官(站起身和被问询人紧紧地握手):“您做的已经足够多了。非常感谢您今天的配合,祝您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