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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科索?”诺铎眉头一皱,“就他一个人?”
“是的,上校。”Author回答道,“残次品琴值过高,帝国希望保守秘密,信息采集后只交送给了首相。”
“那你是怎么拿到的?”昆彻忍不住发问。
Author沉默了很久,诺铎忽然有些担忧地喊着她的名字:“你不会是正在向军区检举我两吧?”
“Author没有权限做此举动,”Author回答说,“残次品信息有更高层权限进行了数据加密维护,Author读取信息并且进行解析时,会被迫切断与军区总控中心的连接。”
昆彻懂它的意思,大概就是说她现在处于没联网的状态。
“想问什么就问。”诺铎发现昆彻贼兮兮地看着自己,满脸都写着我有个问题我很想问你但又怕你不回答所以我没问。
“更高权限是谁啊?”昆彻脱口而出。
“法尔契。”诺铎也坦荡地回答道。
昆彻想起来自己病房的样子,说起来,好像是有那么点皇室风格的意思。
“那这么说,我们这次出来,也是王子的意思?”昆彻的内心有些小激动。
但很快,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上校叫他什么?”
“法尔契啊,有什么问题吗?”诺铎十分自然地回答道,“放心,我跟他挺熟的,不过也没你想得那么熟。”
一看昆彻的表情,诺铎就知道他肯定在想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再他想得更多以前,诺铎及时阻止了他。
“我怀疑他被人给耍了。”诺铎把残次品的信息翻来覆去地查看着,不论怎么看,这人都跟克雷西娅没什么关系。
昆彻侧眼看见他还在研究信息,漫不经心地问道:“谁这么大的胆子啊?敢耍帝国的继承人。”
诺铎将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摆出一个惬意而懒散的姿态来。
“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么要命的事情吗?”诺铎斜着眼睛看他,神色有些狡黠又有些得意。
“你看看你问出来的问题,要么就是真的傻得没边了,”诺铎自问自答,“要么就是不知道谁安排来我身边的眼线,如果是这个可能,那我真的挺替安排你来的幕后者悲哀的,选了个脑子这么不好使的。”
“万一我是装的呢?”昆彻笑了笑。
诺铎这么开玩笑的次数也不在少,昆彻早就习惯了。只要他耍嘴皮子功夫不耽误正事,昆彻一般都是由着他闹的。
“那你图什么呢?”诺铎反而笑了起来,“天天忍着我的臭脾气,要是我,我就会开始思考我这上司是不是整我,然后就反水了。”
昆彻见他这嘚瑟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无奈:“你的自我认知还蛮清晰的。”
诺铎在导航系统的界面上点了点,把目标地设置成了二十五区。
“需要跟地方军区联系吗?”昆彻抬眼看了一下目的地。
诺铎认真沉思了许久,然后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暂时不用。”
法尔契说的话还在诺铎的脑子里一边一边地回响着,搅得他无比心烦意乱。
权术斗争这些东西,诺铎是没有兴趣过多参与的。帝国的政局向来比表面上看着复杂危险得多。
可法尔契能跟他说这些,至少说明他也许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否则他不会来笼络自己这么边缘化的人。
“你进总军区这么久,”诺铎想找点话题,来转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怎么没听你提起你家的情况呢?”
昆彻愣了一下,见诺铎的神色,是真的随口提起而已,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搭理他。
“我也没听你说过。”昆彻说。
诺铎本来是想转移话题给自己分神的,结果昆彻这个小子又把话题给转回来了。
“我说我是法尔契养大的你信吗?”诺铎随口回答道。
其实他本来不打算说的,但看昆彻这个愣头青的样子,他忍不住就想瞧瞧昆彻听说了这种事情,会是什么反应。
昆彻果然懵了,他的手离开了操作台,巡空机不受控制地往下坠,昆彻手忙脚乱地把它扳回了正常轨道。
“说真的?”昆彻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什么时候忽悠过你?”诺铎反问他。
“那这么说,”昆彻觉得有些窒息,“你是他私生子?他是你爸爸?”
诺顿是真的差点扬手锤他,看昆彻的表情,他心里大概已经构思完了一整场不能见人的王室秘闻。
“那你母亲......”昆彻欲言又止。
从安娜塔莉王妃病逝以来,法尔契王子一直都没再娶过,身边也没什么桃色新闻传出来,昆彻所了解到的,就是一个专情的王子形象。
没想到虽然没有女人,但他有个私生子?
“想什么呢你!”诺铎忍无可忍,“是他养大的就一定是他儿子吗?”
“那不然他为什么养你?”昆彻问道。
“他为什么养我?”诺铎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然后继续说道,“我其实也想问这个问题。”
“不过我知道就算我问,也问不出个答案来,你也一样。”
昆彻斜着眼睛看昆彻,决定给他传授点人生哲学:“这种得不到答案的问题,要么憋在心里忘了,要么自己想办法找答案,总之别面对谁都傻了吧唧的脱口而出。”
诺铎刚说完,忽然发觉自己好像是中了圈套,明明是他想问昆彻的家庭情况,结果被昆彻反杀了?
“你呢,”诺铎锲而不舍地追问,“你别说你也没父母,也是别人养大的。”
昆彻不说话了,他扭头过去,眼睛只看着前面的天空。
他还是那副随你干嘛我也不生气的样子,但明显抿着的嘴唇有些下瞥,眼睛里也有点落寞。
这幅神情,就好像是诺铎做出了什么掏他心挖他肺的丧尽天良之举。
诺铎的心里一下浮上来一种负罪感,他听说有些小孩虽然家庭完好,但是情况极其复杂,孩子并不一定快乐。
难道好巧不巧昆彻就是这样?
一想到这里,一个家庭不幸,但自强不息努力进了总军区的三好青年的形象就浮出了水面。
诺铎不由得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起来。
“那什么,”诺铎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一脸心虚相,“我不问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