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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罗调动真气,全身游走七周天,一天的疲劳尽皆消失,感觉精力充沛。调息完毕,司马罗心思不由自主地活跃起来,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胡琳儿,儿时欢愉的场景历历在目;再想想如今的胡琳儿,不经意间,已经长成俊俏可人的美少女,全身上下散发出迷人的光芒,便觉得恍如隔世。
正浮想联翩间,一阵香风吹过,司马罗见胡琳儿身着藕荷色罗纱裙,身披翠色薄烟纱,秀发披肩,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纤腰微步,眉目含情,娇羞地微笑着,向自己款款走来。司马罗连忙起身迎接。胡琳儿来到司马罗的面前,径直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喃喃地道:“罗哥哥,我好想你。”司马罗闻到琳儿身上诱人的香气,心旌摇动,顺势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开始亲吻她的面颊;琳儿闭着眼、昂起头,司马罗开始亲吻她的嘴唇......
胡琳儿把司马罗抱得越来越紧,让他感觉浑身燥热,无法自持。他一下就把琳儿抱起来,快步回到内室,放倒在床上。胡琳儿躺在床上,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停,半个酥胸微露,双目含情脉脉地看着司马罗。司马罗彻底无法抗拒,开始解开自己的佩剑衣服。他在放灵阳剑时,剑柄碰到床头,发出滚雷般的轰鸣,这轰鸣声穿透司马罗的耳膜,直击他的心。他仿佛听见了晴天霹雳,顷刻变得清醒。
司马罗睁开眼睛,发现刚刚做了一场梦。此时,自己还在心潮澎湃,下身仍然有异样的感觉。他暗道一声惭愧,赶紧收敛心神,重新入定,全身很快一片清明。
司马罗开始奇怪,自己练武修行以来,从来没有过绮思邪念;琳儿是自己儿时伙伴,情同兄妹,他也绝无非分之想。但下山几日,怎么会如此把持不住?梦境依稀在目,如此淫思,让自己以后如何坦然面对琳儿?想想自己身负的血海深仇、父王殷切期望、皇羲神明的重托,无论哪一点,都需要自己振奋精神、全力以赴。司马罗一想起自己的责任和使命,过往的经历历历在目:从快乐的童年、惨遭不幸的天岳关之难,到刻苦学艺、几经波折艺成下山,其中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他有时为自己的努力付出、艺业进展而振奋,有时为挫折和失败、苦难和艰辛而沮丧;有时候一个声音在耳边告诉自己:努力奋斗,永不放弃;有时候另一个声音在说:这么苦累,这么艰难,终究是空,何必责难自己,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可以纵横天下、逍遥自在,何必想什么远大的责任和使命、为别人的事情而劳神费力?
司马罗正在胡思乱想时,突然感觉鼻子发痒、喉咙发干,本身内力自然发生反应,张口打了一个喷嚏,惊醒了自己,原来又是在梦里。他睁眼一看,窗外有黑影一闪,他立即拔出灵阳剑,飞身出门,只见一个人一溜烟地往门外奔去。司马罗岂能容他逃脱,一提真气,欲要越过来人,把他堵在院内。他这一提真气,发现不对劲:平时真气充沛,一提气可以飞纵数丈,今天却明显气力不足,纵不了一丈,堪堪追上敌人;司马罗顾不得其他,举起宝剑分心便刺。那人不得不回身自救,与司马罗战在一起。那人灰袍步履、发髻高绾,似是道士,只是脸被一张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的面具遮挡,看不清面目,但面具后面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显得阴鸷狠厉,这眼神司马罗似曾相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神眼看去,那人头生双角、狼面虎身、肋下双翼、尾巴修长,样貌凶狠,状如传说中的恶兽“狡猊”,显非善类。
司马罗与灰袍蒙面人战了数十个回合,苦于真力不能完全发挥,无法取胜,暗自心急。可最吃惊的却是蒙面人: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人吸了自己的“十花舒筋香”,竟然还能这么勇猛,以自己功力尚且不能轻易取胜,如果不是中毒,那自己早就不是对手了。他下定决心,今天非要除掉这个小儿不可,于是全力施展剑术,招招攻击司马罗的要害。司马罗明显感到压力,一方面需要分心压制来自体内的酥软困顿感,另一方面还要咬紧牙关与敌周旋,勉力维持,渐渐落在了下风。
又斗了近百招,突然听见娇叱的声音,司马罗偷眼一看,四五个黑衣人从屋内架出一人,却是胡琳儿;胡琳儿被黑衣人挟持着,兀自挣扎抗拒。原来,在内室休息的琳儿也遭到暗算,内力不济,坚持了数十个回合,被围攻的黑衣人生擒。
灰袍蒙面人见胡琳儿已经被制,收剑退出圈外,冷声道:“臭小子,还不快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就先送这女娃儿上路!”
“罗哥哥,不要听贼人的。别管我,赶紧杀了这些恶人,为奶奶和死去的兄弟姐妹报仇!”胡琳儿虽然被挟持,但柳眉倒竖,仍然倔强不屈。
司马罗一见胡琳儿被擒,心中着急,明知道一旦放下宝剑,更不能保琳儿平安,但不放下又怕敌人下毒手,犹豫不决。灰袍蒙面人见状,一闪身,来到胡琳儿身边,把宝剑往她颈上一递,阴沉沉地道:“我数三声,你再不放下宝剑,我便砍下她的人头!”
“一、二”耳听得第三声就要出口,那灰袍蒙面人的剑已经举起。司马罗一咬牙,正要弃剑,突然听到“哎吆、哎吆”几声,胡琳儿身边的几个黑衣人纷纷倒下;又是“当”的一声,灰袍蒙面人举在半空中的剑也被弹开,院中突然多了一个青衣秀士,胡琳儿已经站在他的身边。只见那秀士面相庄严,三绺美髯飘于胸前,看起来大约四十开外,身高七尺,修长笔挺,头戴折角巾,身穿浅青色直缀素袍,腰间扎皂色云纹带,带上挂着紫金色葫芦,整个人儒生打扮,手中却擎着一把乌木柄的拂尘,显得儒雅内敛、仙风道骨。司马罗无意中用神眼看去,来人气场强大,身似长蛇、麒麟首、鲤鱼尾、面有长须、犄角似鹿、五爪似鹰、相貌威武,竟然是传说中的“天之四灵”——青龙!
“师父!”司马罗一见青衣秀士,禁不住欢叫一声。这秀士竟是司马罗两年不见的授业恩师——石玑子。
那灰袍蒙面人一见石玑子,略一迟疑,纵身跳上屋顶,便欲逃去。司马罗气恨此人,因中毒不能用真气驭剑伤敌,便用力一掷,灵阳剑带着啸声直奔蒙面人后心飞去。石玑子见状,拂尘一挥,卷住剑柄,掣回宝剑,道:“由他去吧。”这一停顿功夫,灰袍蒙面人越过院墙,便消失不见了。
司马罗不知师父用意,疑惑地问道:“师父,那歹人杀了我们不少的人,还有十一人在他们手上,您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哦?还有人在他们手上?为师一念之仁,竟错失良机。唉!”石玑子一愣,旋即道:“此人武功不弱,杀他不易。你且不急,这事落在我身上,等我处理完事情,一定追查下去,解救人质。”
此时东方已经泛出鱼肚白。司马罗扶着胡琳儿,带领师父进入屋内。石玑子一进房间,鼻子一歙,赶紧把所有的窗户打开,又探了一下司马罗和胡琳儿的脉息,摇摇头、又点点头。
“师父,琳儿中的是什么毒?”司马罗知道师父医术高明,探询地看着他。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都中了‘十花舒筋香’。此香是用十种极厉害的域外异花混合制成,这十种花每一个都具有极其厉害的麻醉作用,合在一起炼制成油,毒性更强。此毒可以混入食物或饮品,让人中毒;也可用吹管喷洒,仅需一滴散在空气中,就能发挥很强作用。常人中毒后,全身酸软无力、飘飘欲仙。即使武功高强之人,一旦中毒,表面没有异样,但内息受制、脉象疲软,十日内难以尽使内力。葛先师带我行走江湖时,曾在塞外遇到过,一座大厅内百十个高手同时受制于人,幸得师父出手相助才幸免于难。近三十年来,在中原还没有见过此毒踪影,不想今日在此出现。此毒香味特别,清新淡雅、闻之让人心情舒畅,一般人不会引起戒备,不知不觉就中了毒。我刚进屋,闻到异香,就开始怀疑是此香,把了你和琳儿的脉,这才确信。孩子,你中毒之后,尚能与强敌激斗、力战而不败,可见你的修为已经相当深厚,师父为你骄傲啊。”
司马罗想起刚才与蒙面人恶战,内力不但不能全力发挥,还有强烈的困顿疲弱感,原来原因尽在于此;见师父表扬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师父,我们的毒能早点解吗?”
“呵呵,我这里有大还丹,可以解百毒,虽不能尽除十花舒筋香毒,但加上你们的功力,调息一、两个周天,当可无虑。”石玑子说完,从随身带的药葫芦中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分别递给二人。“你二人服食丹药后,马上运功调理,让真气循行周天,一次不行,可以多运行几周,余毒当可尽除。我到周围再看看。”
司马罗随石玑子学艺时,经常见师父跑遍幕阜山区,采摘名贵草药,回来后又花费很长时间精心砲制丹药;那大还丹需要几十味草药,制作尤其不宜。司马罗谢过师父,把大还丹放入口中,只觉得腥臭难当;再看胡琳儿也是一副作呕的表情。但药丸一入内腹,便有一股热气从丹田升起,司马罗立即引导热气运行全身,出了一身汗,竟然无比清爽,一提气,内息强劲,心知功力恢复。再看琳儿,眉头紧锁,前额冒汗,头顶热气蒸腾,正是天人交战时机,司马罗赶紧过去,双手抵住琳儿后背,把真气输入胡琳儿体内,帮助她运行周天;胡琳儿也很快祛除毒素。两人运功完毕,相视一笑,一起起身。此时,石玑子刚好从外面回来。
“师父,我还有十几个兄弟姐妹,昨日也被妖人所害,变得痴痴呆呆,不知何故,麻烦您老人家帮忙看看。”司马罗和胡琳儿带着石玑子来到密室,十五位坎寨弟子仍然静坐在昏暗的石屋内。石玑子检查一番后,往每人口中塞入一粒大还丹;三人又分别用自身真气助力,这些被药物迷失心性的子弟,陆陆续续恢复神智,但仍然愣愣地看着他们,仿佛还没睡醒。
“胡峰,你还在傻呆呆地愣着干什么?这里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胡琳儿问一个身体壮硕的后生。
那被唤着胡峰的后生被胡琳呵斥,打了一个激灵,彷如大梦初醒,一拍脑袋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昨天中午午饭后,胡婆婆像往常一样,带领大家在厅内打坐调息,就在大家入定的时候,突然闯进来十几个黑衣人,为首的是个灰袍蒙面人。这伙人进屋之后就直接点我们的穴道,大家功夫都有些功底,但不知为什么原因,竟然使不出力,一下子就被制住。胡婆婆见状,带领几个武功高强的师兄弟与敌人周旋。没有几个回合,反抗的师兄弟都被杀。胡婆婆也好像中了毒,功力发挥不出来,力战几十个回合后,被灰袍蒙面人一掌震飞,跌坐在桌子边,再也没有站起来。后来,灰袍蒙面人让黑衣人给我们每人嘴里塞了一粒药丸。再后来,我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见胡峰回答,众人皆围在胡琳儿身边,七嘴八舌地补充。
石玑子基本听出个头绪,见他们边说边议论,短时还不会结束,便向司马罗一招手,二人悄悄出了密室,穿过院子,踱步到湖边。“师父,昨天在船上时候,我就遇到黑衣人押送我们的人出湖,当时已经发现情况怪异,但却没有引起重视,还差点被黑衣人下了毒。到了晚上,我应该想到:既然有敌人逃走、就有可能带人去而复返,却也没能做好防备,最后还是着了敌人的道儿。要不是师父及时赶来,恐怕也被敌人捉住,生不如死了。唉,我是不是太没用......”
“呵呵呵,你不用妄自菲薄。你一直在山上修练,初次涉足江湖,对江湖上的鬼蜮伎俩经验不足,也是难免。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多长个心眼,遇事想周全就可以了。你这两年情况怎么样啊?”
司马罗把与石玑子分手后自己的遭遇,详详细细地向师父做了禀报,尤其是皇羲的授命与旨意,都一字不落地告诉了石玑子。石玑子手捋胡须,不住地点头,为自己的爱徒感到骄傲和自豪:“孩子,伏羲帝皇青睐于你,我相信你不会令帝皇失望。如今你提到蚩尤头角,让我想起江湖上有个谚语,形容天下最厉害的三种凶器,云:‘七星天罗不是樽,捆仙夺命鬼神惊;二凶不若一凶煞,蚩尤头角摄人心’。我虽不知道前面两句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显然是两个极为厉害的凶器,只是这两个凶器还比不上蚩尤头角。好在蚩尤头角已经被伏羲帝皇封印在铁盒中,凶气被约束,对你不会有什么伤害,但你一定要时刻小心,及时送到观音山,防止落入敌人之手啊。”
“好的,谢谢师父提醒,徒儿谨记在心。”司马罗鞠躬叩谢,问道:“对了,师父,你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为师把你托付给超慧禅师后,独自下山云游,一路上所见所闻,皆是奸人横行、民不聊生,更加确信必须推翻暴隋的统治,另立新君,才能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我于是开始遍访天下英雄好汉,期待条件成熟时,揭竿而起,辅保明君,建立能护佑万民的新朝廷。为了行走方便,我已经恢复俗家姓,又根据道号发音,取名世勣,字懋功,江湖上人习惯称呼我徐茂公。如今我已经结识了几十位英雄豪杰,其中有位大英雄姓秦名叔宝,乃山东历城人氏,为人行侠仗义、乐善好施,又有文韬武略,很得大家拥护。本月二十八日,是秦叔宝母亲六十大寿,我本来在联络各路英豪为老人家祝寿,顺便举行聚会,商量抗隋之事,所以途径此地。你既然已是天使,有联络天下志士、推翻暴隋统治、寻找真龙的使命,加之时间允许,你完成伏羲帝皇使命后,不妨前往山东,参加秦琼母亲寿宴,一来可以认识诸位英雄好汉,二来可以顺道寻访真命天子。如有真命天子在其中,岂不更好。”
“太好了,师父,我也正有此意。”司马罗闻听徐世勣之言,心中一动:“等帝皇交代任务完成后,我即刻前往山东,与师父会合。”
“好,那就一言为定。”徐世勣拍拍司马罗肩膀,续道:“我这几年行走江湖,还有一件私事,那就是顺便寻访我的身世之谜。如今稍有点名目。”徐世勣就简要把自己的身世情况向司马罗做了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