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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社掌柜的解释道“听说是有一位京城里的大人物来金陵,所以才最近严查金陵城的人,以免那位大人物出现意外。”
旅舍掌柜也是好心,道“这样吧姑娘,要不你去别的旅舍试试?我这里虽有一间为客人放马的马厩,可我看姑娘身着打扮也算干净,住在又脏又臭的马厩如何受得了?”
“我去问了别家的旅舍了,不是满房,就是价钱实在高昂。”那姑娘道,“我不嫌脏的,掌柜的,你就让我住一晚马厩吧,明日一早我就离开。”
伯禽在后面听着有些不忍,那位姑娘听着声音清脆悦耳,似乎年纪也不大,伯禽道“姑娘要是不嫌弃,姑娘的房费我可以先替姑娘出了。”
那位姑娘转过头来,让伯禽惊讶了一下,只见那位姑娘眉宇间英气十足,虽然长得不算貌美,可很是耐看。最主要的是,伯禽看见了那姑娘右手持剑,虎口有老茧,显然是一位多年用剑的人。
那姑娘也看到了伯禽佩剑,道“这位公子也是练剑之人?”
伯禽道“是,勉强以剑客自居。”
那姑娘笑了笑,伯禽看出了有一丝的不屑,也不在意地笑笑。
“同为江湖儿女,我就不跟公子客气了,公子放心,这钱财还给公子的,公子这是刚赶路到此吧?不知道何时离开金陵?”
伯禽道“既然同时江湖儿女,就不要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了。这钱姑娘就不必还了。”
那姑娘皱皱眉道“这怎么行?”
伯禽摇摇头,表示不必。可是伯禽正掏钱的时候,脸色却变得有些窘迫。
这些日子伯禽似乎有些花钱太厉害了,他剩的钱财也不多了。
伯禽上下翻着,最终也只是掏出了一百个大钱。
伯禽白净的脸涨红,对旅舍掌柜道“掌柜的,我们这一百五十多个大钱,能不能给我们两间最便宜的客房?”
旅舍掌柜愣在那里为难地看着两人。
那姑娘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淡淡地道“罢了,多谢公子好意了。”
伯禽道“这样吧,姑娘去住下那间客房,我去马厩将就一晚,我是男子,脏一些也没什么。”
“那怎么好意思呢?”那姑娘觉得伯禽也是个好心人,思量道,“不如咱们两个睡一间厢房吧。”
伯禽和旅舍掌柜瞪大眼。
那姑娘大方道“既然同是江湖儿女,在乎这些俗礼和世人看法干什么,保证清者自清就罢了。再说了,我也相信我的本事,若是公子真的有所图谋,我这把剑自然会保护我。”
旅舍掌柜道“闹出人命我可不收两位住宿了。”
伯禽急忙道“我还是睡马厩吧。”
“这怎么行?要睡马厩也是我睡。”那姑娘皱眉道,“毕竟是我钱不够,你这个男子怎么像个女子一样扭捏。”
伯禽听不得这话道“那就睡一间房,我睡地下就是,姑娘放心,我李伯禽不是那样的人。”
那个女子一听伯禽的名字,扬起娥眉问道“你叫什么?”
“李伯禽。”伯禽道,“莫非姑娘听说过我的名字?”
“你父亲是李太白?”那姑娘有些难以置信地道。
“你怎么知道?”伯禽恍然道,“你是认识我父亲吧?莫非我父亲认识你的一些长辈?”
那姑娘没说什么,道“我们去了房间再说吧。”
李伯禽有些纳闷,这女子是谁?是不是父亲认识的什么家族的女子独自闯荡江湖,离家出走了?
伯禽带着疑问和那姑娘上了楼,那位旅舍掌柜让下人带了两人去了客房,两人到了客房之后,那姑娘才说了自己的名姓。
“不知道义父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我叫张翠翠。”原来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先到蜀中,而后顺着长江一路向东游历江湖的张翠翠。
“我是义父在任城收下的,算是义父的半个弟子。”张翠翠面色古怪地道,“你是李伯禽,怎么会来到了金陵,我记得义父说你和一位姐姐隐居在东鲁才对,莫非是义父从长安回来了?”
伯禽想起了这个女子,李白曾经跟他提过一句,说日后游历江湖说不定能遇到,这还真的碰上到了,无巧不成书。
伯禽道“原来是你,父亲跟我提起过你。父亲确实回来了,接了我和姐姐之后,还带着我们两个去了李家庄待了一段时日。”
“义父还好吗?”张翠翠有些激动地道,“他现在在何处?”
“父亲很好,他带着我和姐姐回了一趟安陆。”伯禽道,“姐姐在安陆嫁人留下了,我跟父亲说想要游历一番,就来到这里了。”
“我问你义父在何处?谁问你了?”张翠翠皱眉道。
伯禽无语,道“父亲此时应该是在东鲁吧?他说要回李家庄来着。”
张翠翠点点头,放松不少。看着伯禽道“你这么小,还出来游历?你才多大啊?”
“我都十三岁了。”伯禽道,“不小了,倒是你,一介女流,长得也不大,你还出来闯荡江湖?”
“我都出来闯荡三年多了。”张翠翠像个大姐头不屑道,“倒是你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孩子,这么小也好意思自称剑客出来闯荡江湖?知道江湖有多危险吗?可能随便出来一个糟老头子就能把你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我剑术很强的!”伯禽不服气道。
“剑术很强?”张翠翠难得遇到一个算是亲人的人,看着伯禽年纪不大,有意调侃道,“真以为自己拿个剑就是剑客了?”
“那你呢?一个年纪不大女孩子也学男儿拿剑。”伯禽道。
“女子怎么了?没听过巾帼不让须眉吗?”张翠翠道,“我都闯荡三年了,什么事都没有,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你运气好。”伯禽冷哼道。
“江湖上,会跟你讲运气吗?”张翠翠笑着撸起袖子道,“看见这个疤痕了吗?我若是不拿这手臂挡着,敌人的刀就砍到我脑袋上了。”
伯禽看着那一道可怖的刀创留下的痕迹,咽了口唾沫。
“不说话了?”张翠翠笑道,“闯荡江湖就要做好随时死去的准备,要是你没做好准备,就回去你父亲身边乖乖做个被庇护着的小孩子吧。”
“我不是小孩子了!”伯禽怒道。
“不是?”张翠翠勾勾手指道,“你能打得过我吗?连我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过,你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