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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娜塔莎收回了失态，再度回到了淡然自若的模样，讲解着此次作战的任务。
除了阿巴作为扛着盾牌的保镖外，剩下的几个人才是这次作战的核心。
娜塔莎负责总指挥和调度，蛇沙负责后勤补给线安全，和传令联络。贝阿伦则负责制定计策。
毕竟他熟悉历史典籍，而且身为华族，很容易能够猜透对方的计谋和战术。
“除此之外，我们此行还有别的任务。”娜塔莎摆了摆手，一个头发花白，弓着腰的老头提着手提箱慢慢走了过来。
他左手提着箱子，上有一个大大的炉心区记号，黑黄相拼的环。
而另一手居然提着一个鸟笼，里面关着一只黑色的乌鸦。
“介绍一下，这是炉心区来的学者，霍夫斯-伊尔森先生。鸦语者。”
贝阿伦悄悄眯起眼，知道关键的事情来了。
2.
那个白发老头站在原地，乜起其一只眼打量着众人，像是在看一群蚂蚁。
“霍先生，我叫阿卜杜拉-蛇沙。”蛇沙走上前去握手。
“不是先生，是博士。”老头瞪了他一眼，操着破锣嗓子纠正。
“对不起，博士——欢迎您来到核心区。”蛇沙擦汗。
“你是这次行动的——”
“副总指挥。负责补给线安全和战略调度。”他自信地一笑，男爵风度尽显，“可以说这次行动的成败有一半都在我身上。”
“所以你是管杂物的！”霍博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行李里面的零碎不少，你打扫的时候小心些——还有，我的尿盆记得每天早上给我清理干净。还有，这只鸟叫做黑眼，记得每天给它喂食。”
蛇沙脸一黑，“先生，我的职责不是——”
“不是先生，是博士。”
蛇沙：……
博士、博士！
鸟笼里的乌鸦扑楞着翅膀叫着。
3.
霍博士的要求很简单。
“你们不用管我，你们也不用懂我在研究什么；但是我想要什么东西，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弄到手。哪怕我想要瞅瞅叛军头子的小老婆，你们也要想办法给我五花大绑弄一个来研究研究。”
“我们不是去郊游，”蛇沙皱起眉，“你这样会害死不少人。”
“啊！我懂你的意思了。”霍博士一拍脑袋，喜滋滋地分给其他人几张纸。
“有想要死后捐献遗体，让我解剖的，在最下面一栏打个叉——”
“博士！”蛇沙腮帮的肉微微抖着，声音冷的像块铁，“我要提醒你，我是这次行动的副总指挥，而且是核心区元老院册封的男爵！”
他冷眼看着他，“按理说你现在应该向我行礼——但我不想弄哭一个老头。这次行动，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霍博士瞪大眼睛看着他，似乎他鼻子上钻出了一朵花。
“现在我们说清楚了么，博士？”
霍博士笑出声来，看向娜塔莎。
“几十年前，你爷爷罗斯托夫说要在地堡施行贵族制。他说这是适合目前人类最好的制度。当时我还以为是放屁，就由着他折腾了，”他看着蛇沙，“现在看来，这简直又臭又蠢。”
娜塔莎看了一眼蛇沙。
“罗家孙女，告诉他，你爷爷的规定。”
“炉心区所有学者，自动被认定为地堡伯爵。爵位不能继承，但是享有同等待遇。”
蛇沙脸色铁青。
“现在我们说清楚了么？男爵先生。”霍老头掏着耳朵。
“是……伯爵大人。”
“不是伯爵，是博士。”
“是……博士。”
“我的尿盆一天刷两次，试管要刷的时候随时喊你——还有，你记得，上一任助手偷偷在我采水样的池子里尿尿。最后我逼着他喝了个干净——你不要玩这些小花招——我不想把你弄哭。”
说罢霍博士不再理会他，大步走到阿巴面前，掏出小银锤敲了敲他的肥肉，“你能让我抽一管血看看么？”
阿巴惊恐瞪着他，嘟哝着拼命摇头。
“我听不清。”霍博士撇撇嘴，掏出半个手掌粗的针管，“所以就当你答应了。”
阿巴居然被这个小老头弄得手足无措，看起来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哭。
蛇沙阴沉地看着娜塔莎，“炉心区派来的就是这种老混蛋？”
“对，”她笑了，“我觉得你们两个会相处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