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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航海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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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海上虽然很少遇到缺乏食物的窘境,但饮用水的问题却较难解决。
  一般来说,在海上想要弄到饮用水只有两种途径。一种是起海雾的时候通过雾来收集水,另一种则是下雨的时候收集水。然而这两种途径,对于没有现代航海设备的船只而言,全都很不友好。
  起海雾时,人的视线受影响,如果不想迷航,那就只能抛锚。而海上下雨却往往伴随大风大浪——在没有现代航海设备的情况下,很多海难都是因为狂风巨浪造成的。
  所以,航海时补充饮用水的最佳途径,还是上岸去取水。
  因为这个原因,船队便隔几天靠一次岸,补充一下饮用水以及维生素。
  走海路其实比走陆路遇到的麻烦更多。
  比如说,第四天,船队便遇到了海盗。
  由于大海太过辽阔,而索马里的渔船数量可能也太少,所以船队在茫茫大海上航行,此前居然一直没有遇到其他船只。
  当时肖帅戈先发现了海盗船,但因为对方船只的吨位和己方差不多,而且看上去似乎正在打渔,所以肖帅戈根本没意识到对方是海盗,于是维持航向继续航行。
  谁知道当对方发现肖帅戈的船队后,居然无视二比六的巨大数量差距,气势汹汹地朝着船队直逼过来。
  海上范围那么大,改变航向朝对方行驶所表现出的敌易就非常明显了。而且那两艘船上的船员们还放下渔叉渔网,换上了突击步枪和RPG,这种情况下谁都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肖帅戈自然不会逃跑。
  船上不仅有重机枪,还有迫击炮和无后座力炮。别看海面上起伏不定,可是对肖帅戈来说却根本不是问题。为了提高命中率,肖帅戈甚至可以把迫击炮拿在手上射击——他的平衡感和双手的稳定性,能够超过任何一款水平稳定器。
  如果不是舍不得炮弹,肖帅戈完全有把握在两公里之外就把那两艘海盗船击毁。
  双方的船只面对面航行,越来越近。在此过程中,索马里海盗开始迟疑。因为对面的船队就像什么都看不见一样,仍然维持原来的航向,这便显得很异常了。
  再然后,当索马里海盗能够看清肖帅戈船上的武装时,那两艘船便迟疑一阵之后,便转向了。而肖帅戈的船队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仍然朝着原来的航向航行。
  第七天,船队遭受了一次意料之外的袭击。
  那天经过一片海域时,船队中的几名渔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一路上,团队成员们经常可以看到海鸟捕捉鱼类,而鱼拼命挣扎时海水飞溅的场面。然而经过那片海域时,海面上却出奇的平静。
  不过,当时并没有人因此而产生特别的警惕。
  海洋中存在着渔场的概念。渔场是指的鱼类或其他水生经济动物密集经过或滞游的具有捕捞价值的水域。
  既然有渔场这种鱼类特别多的地方,自然也有因为某些原因鱼类特别少的区域。
  哪怕渔民们虽然稍微觉得有点奇怪,但他们误以为那片海洋里当时恰巧没什么鱼类,所以并没有产生比疑惑更强烈的情绪。
  然而突然之间,一条巨大的背鳍在船队最后面的那条船的旁边出现。没等船上的人做出任何反应,鲨鱼便狠狠地撞上了那条渔船。
  那条船上有六个人,渔船因为瞬间几乎倾覆,所以一下子有三个人掉到海里去。其中两人先后被同伴救起,第三个人则是挣扎呼救时,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原来,他被鲨鱼一口咬住了。
  在众人恐惧的注视下,那人在巨鲨的嘴里干脆利落地变成了两截。
  在众人歇斯底里的惊叫声中,鲨鱼把那人的上半截一口吞进嘴里。而他的下半截,则沉入了海中。
  紧接着,鲨鱼也沉入水中,再也没有丝毫踪迹。
  整只船队都被紧张、恐惧、悲伤等负面情绪笼罩着。
  肖帅戈匆匆一瞥,估算出那只大鲨鱼有将近十米长,于是也被吓了一大跳。
  在陆地上,哪怕突然冒出一只霸王龙,肖帅戈也不会如此害怕——毕竟打不过至少跑得掉。
  然而在水里,肖帅戈却没有丝毫信心与那么大一只鲨鱼对抗。
  当肖帅戈感觉手足冰凉喘不过气来时,第五居然还跳出来趁火打劫吓唬他:因为潘朵拉病毒的缘故,全世界所有生物都跳跃式进化。海里的生物不仅进化几乎不受人类干扰,而且海洋更有利于生物的体型巨型化。
  那只鲨鱼那么大,绝对是基因变异的结果。理论上在深海中,什么大乌贼大章鱼,体型会发展得比这只鲨鱼还要大好多倍。
  肖帅戈之前站在船上原本一直是如履平地的,结果被第五一吓唬,于是就感觉脚底的船摇晃得很厉害,似乎有些站不稳了。
  第五的本意是找到机会就给肖帅戈灌输这种概念:这个世界很危险,不要随便浪。
  谁知道肖帅戈这么不经吓。说到底,他一直都是凭实力碾压,心性上还远远谈不上坚毅——长期顺风顺水的人都有这种通病。
  但是说蛊惑肖帅戈去冒生命危险,以便培养出百折不挠的坚毅心性……第五觉得不作不死这个词很有道理。
  眼见肖帅戈手脚发软都快要站不稳了,第五只好又转过头来安慰他:
  第一,巨型乌贼巨型章鱼只会出现在深海。船队沿海岸航行,就像在赤道见不到野生的北极熊一样,船队不可能在浅海区域遭受巨型乌贼和巨型章鱼的袭击。
  第二,刚才巨型鲨鱼袭击的是船队最后面的那条船。不说袭击肖帅戈所在的船,就是袭击距离较近的船,第五也能提前预警。
  只要抓住机会,肖帅戈便能用无后坐力炮重创甚至杀死巨鲨。如果舍不得用炮弹,也可以用机枪或突击步枪给巨鲨造成伤害,吓跑它。
  第三,退一万步讲,哪怕肖帅戈赤手空拳掉到海里去了,第五也能及时控制身体,爆发出超高速度游到巨鲨头部附近,然后一拳暴击它的大脑,让它不死也失去行动能力。
  听完第五的安慰,肖帅戈顿时感觉好多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不过在此之后,他还是一直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异常动静。但那只巨型鲨鱼在突然袭击过后,便彻底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肖帅戈其实挺后怕的。幸亏没在索马里找到更大的渔船。不然他如果选择远洋直航,一旦遇上巨型乌贼巨型章鱼,估计能够逃脱性命的可能性不高。
  后怕不已的肖帅戈在接下来,就一直保持着不低于惊弓之鸟的警惕性。幸运的是,后来船队再也没有遭受类似的大型海洋生物袭击。
  第十二天,风暴突然来袭。
  如果没有第五提前预警,这支由小型渔船组成的船队肯定会遭受灭顶之灾。
  好在第五通过空气的流动、空气中含水量的变化、动物的反应等各方面因素预言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而船队本身又是沿着海岸线近海航行,所以总算抢在风暴来临前抢滩上岸。
  除了被迫在岸上多停留了三天,以及部分船体遭受了轻微的破坏外,整支船队倒也没什么其他损失。
  第十七天,因为不熟悉陌生海域的地形,结果靠岸时不小心冲上浅滩搁浅了。好在哈斯勒姆力大无穷,而肖帅戈的力气比哈斯勒姆还要大。所以仅仅只是他们两个人,便合力轻松把搁浅的船推回到海里。
  第二十二天,船队绕过索马里的东北角进入亚丁湾。
  下午,船队经过一个海湾后不久,海湾内冲出一只渔船。那艘渔船不远不近地跟随着船队,显然是在监视。
  别人在那么远的距离上看不清,但肖帅戈却看得很清楚:那艘船的驾驶者都是白种人。在肖帅戈想来,他们应该就是所谓的“十字军”吧?
  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那艘渔船放弃了追踪监视。
  第二十四天,舰队里一只船触上暗礁。船体虽然受损,而且经过抢修后仍然存在安全隐患,但总算勉强还可以航行。
  肖帅戈建议那艘船上的乘员离队,免得在海上船只突然出现险情因而遭遇海难。
  然而没人接受肖帅戈的好意,他们那哀怨的眼神,简直象是即将被抛弃的弃妇一样。
  肖帅戈无法可想,只好任由他们继续乘坐那艘存在隐患的船,跟随大部队行动。
  第二十七天,船队前方出现一艘小型散货船。
  说是小型,却只是相对于散货船而言,其实也是两万吨的规格。相较于肖帅戈的渔船,小型散货船已然是无法直视的庞然大物了。
  因为散货船体型庞大,所以距离很远就看得见。散货船一般都不追求速度,又因为其体型庞大,所以看起来航速慢吞吞的。但实际上,这艘散货船的经济航速也达到了每小时二十七八公里,比肖帅戈船队的航速要快得多。
  肖帅戈虽然很早就看见了那艘散货船,却一点都没想过对面那艘散货船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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