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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9点钟了,萱萱吃完就上床准备休息了,可是睡不着,吵着要听故事,林原只好用手机上网查了几个童话故事,柳青一个一个念给萱萱听。小家伙听的很入神,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老伯见孙女睡着了,拿出绳子把孩子四肢绑在床上。林原简单准备了一下,交待三人把好门别让外人进来,就在床前守着萱萱睡觉。
大概半夜12点左右,果然萱萱有开始了发抖,而且这次比昨天抖的更厉害,而且还一直在说梦话。
林原见状,忙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孩子,果然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倒计时数字“00:00:10”,又是一阵晕眩过后,林原已经从屋子里消失了。
林原逐渐恢复了意识,发现四周还是在老伯家所在的村子里,自己就站在村子里的柏油路上。
得赶紧找到萱萱,林原急忙跑到老伯家,却发现空无一人,老伯、大娘、柳青,萱萱都不在。看来这是萱萱的梦境了,不知道萱萱现在在哪呢,只能挨家挨户找了。
林原只好挨着家户寻找,连续找了十多户都是空无一人。就在这时,林原突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仔细听了听,林原发现哭声是从一户人家里传出来的。林原急忙跑了过去,推开院门,发现这家正中的屋子里亮着灯,院子里倒挂着许多猫、狗的尸体,很多已经被扒了皮,鲜血流了一地。
原来是村上的屠户家,林原爬在窗前,通过窗户的缝隙向里看去。
屋子里面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里正拿着一把杀猪刀,一边哼哼着,一遍切手里的狗肉。屋子的角落里一个孩子怯生生的蜷缩在那里,浑身发抖,害怕的看着大汉,不是萱萱又是谁。
林原恍然大悟,原来萱萱是梦到了这样血泠泠的场景,才会吓的发抖啊。
大汉切完了狗肉,嘿嘿笑了笑,又走向萱萱。“小崽子,天天偷吃我的狗肉,大爷今天就宰了你吃肉,说完伸出硕大的沾满鲜血的手朝萱萱抓去。
萱萱吓的大声叫唤,拼命朝旁边闪躲,可是还是被大汉一把抓住。大汉拎着萱萱幼小的身体,一把摔在了切肉案板上,抹了把嘴就要下刀。
林原一看不好,急忙冲了进去一脚踢在大汉腰上。大汉吃力连退了好几步。
“擦,哪里来的野贼,老子的事你也敢管。”说着冲着林原冲了过来。
林原一把抱起萱萱,提手把案板上的肉末骨头洒向大汉,大汉眼睛被迷,顿了一下,林原已冲出了屋门,顺手就把门带上,就听身后咣当一声,杀猪刀砍在了门上。林原抱着萱萱冲出了院子,后面大汉已经追了上来,举着刀又朝林原砍过来,林原顾不上躲闪,背上被砍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
忍着剧痛,林原抱着萱萱向老伯家跑去,大汉在后边紧追不舍,举着刀又朝林原后背砍去。
就在这时,“汪”,就听一声狗叫,原来是林原借电脑那户人家的狼狗冲了出来,朝着大汉死命的吠叫。
大汉严重厉色闪过,杀猪刀朝着狼狗捅去,狼狗呜咽一声倒在了地上,眼看死了。
趁这个当紧,林原已经抱着萱萱到了老伯家门口,可是没想到院门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关上了,用脚一踢没踢开,居然被锁上了。
林原放下萱萱,顺手抄起一块砖头,猛砸锁头,终于砸开了锁头,大汉却已追到了近前,一咬牙,把萱萱扔进了院子,咣当关上了院门。
大汉的杀猪刀再次砍在了林原后背。
“啊!”林原不由痛的叫出声来,就在这时,怀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林原摸出手机一看,是倒计时数字“00:10:00”。
后背又挨了一刀,皮开肉绽。还有十秒,不能坐以待毙,林原咬着牙爬起来又往村外跑,可是没跑几步又摔倒在地上。
大汉咒骂着,举着杀猪刀朝林原脖子囊去。
“完了。”林原闭上了眼睛。突然感觉一阵晕眩,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睁开眼,自己仍在萱萱的房间,后背上的疼痛感也消失了。林原终于松了口气,看了看床上的萱萱,不由心底一沉。只见床上了萱萱依然浑身发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时怎么回事,林原拿出手机按下了053#。
一阵晕眩过后,妖媚又出现在了林原面前。
“林原,这么快就又想我了?”依旧是失分挑逗的话语,暧昧的神情,只是这次居然没叫她053号。
林原顾不得其他,着急着问道,“怎么回事,我到底要怎样才能救了萱萱?”
妖媚笑了笑,瞬间脸上又布满了冰霜,冷冷的说到,“相救那个孩子很简单,杀了那个屠夫。”
“杀人?”林原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心,只是叫你在梦境里杀了他,又不是让你真去杀了他。那屠夫只是那孩子梦境的产物,算不得真人,杀了也没什么不好。”仿佛知道林原在想什么,妖媚又缓缓说到。
林原来不及思考,连忙拿出手机按下053#。
再回到屋子里,萱萱依然在床上躺着,浑身抖动不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萱萱,熟悉的晕眩过后,自己又出现在了刚才的场景。
眼看屠夫的尖刀捅了过来,林原用尽力气向旁边滚去,尖刀擦着自己的胳膊捅到了地上。可能是用力过猛,那屠夫重心不稳,一头栽倒在地上,手里的刀也掉到了地上。
机不可失,林原一把抓住了杀猪刀,拼着命站起身来,刀尖对着屠夫就要扎下去。
那屠夫没有了刀,也不敢再咒骂,大声哀求着。就在这时,就听身后院门开了,林原回头一看,居然是萱萱走了出来,正看到自己举刀的一幕,手里的刀顿时停在了半空,没扎下去。
那屠夫一看,嘿嘿笑道,“怎么样,不敢下手了吧,你不想让孩子看到你杀人吧。”
萱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林原。这让林原很是为难,不杀这个屠夫,萱萱就解不开心结,杀了屠夫,萱萱看到自己杀人的一幕又不知道会造成什么阴影。
就在林原左右为难时,地上那屠夫猛的跃起,奔着林原手里的刀抢去。
再也顾不得许多,林原顺势一躲,屠夫扑了个空,又摔倒在地,林原一咬牙,“扑哧”一刀插进了屠夫的后心。回身看了看,萱萱却已不在门口了。
那屠夫挣扎了一会儿就没有了动静。林原放开了刀,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这只是个梦,不是真的,一会儿梦醒了就好了。
仿佛站了很久,手机终于响了起来,随着倒计时数字的结束林原又回到了屋子里。
转头看了看床上,萱萱依旧在睡着,只是这次已经不发抖抽搐了。林原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是成功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门,门外三人急忙迎进来。老伯和老伴跑到床前,看到孙女真的已经不再抽搐发抖了,扑通一声跪在了林原面前,已然泣不成声。
“你没事吧。”柳青关切的问到。
“我没事。”林原把老两口扶起来,问道“萱萱生病前是不是受到过什么惊吓?”
老伯想了想说道,“对,这孩子在三岁那年,无意中撞见村上的屠户杀猪杀狗,那场面把她吓了一跳,好几天没缓过劲来。”
“这就对了,萱萱是惊吓过度,不过现在已经好了,以后要多注意,别再吓着孩子。”转头看看萱萱,依然沉沉的睡着。
和柳青回了堂屋,刚才折腾了半天,林原感到昏昏沉沉,到头便睡。柳青给他盖上了被子,坐在床边,倚着床栏也睡着了。
自从从白露的梦脱离,林原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这一觉睡到了天亮,一睁开眼,就见到柳青在床边坐着看着自己。
“你一晚上没睡吗?”林原问道。
“我怕你晚上有事,就没睡,在这看着你睡我也放心”柳青看林原醒了,起身去倒了杯水。
“先喝口水吧,看你嘴都干的起泡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治好萱萱的,但我知道一定很辛苦,很累。”说着柳青把水递了过来。
“谢谢”林原突然觉得柳青其实是个好女人,只不过命不好遇到了徐胖子那个人渣,再加上家里的负担,才走上了不该走的路。
“我们今天走吗?你准备去哪?”柳青突然问道。
林原想了想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天大地大却没有我容身之处”
柳青也没有多问,只是说到,“要不去我那里吧,在碰到徐怀安之前我在市郊有所小房子,虽然偏远点,但好在清净,没有人打扰”。
林原知道以自己现在通缉犯的身份,只会给柳青带来麻烦。本想拒绝,可转念又一想,自己把柳青从火坑里救出来,徐胖子知道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铁定在满世界找柳青。她一个单身女人无依无靠的,自己还真有点不放心。
“也好”,那跟老伯他们告辞了咱们就走吧。柳青点点头,跟着林原出了屋子。
外面萱萱奶奶已经在做早饭了,老伯不知道去了哪里,萱萱已经醒了,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呢。看到林原和柳青出来了,飞也似的跑过来扑到柳青怀里。
“青阿姨,你们要走了吗?萱萱舍不得你们。”说完眼圈一红就要哭出来。
“萱萱乖,叔叔阿姨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去做,等过段时间一定会再来看萱萱的”柳青急忙安慰道。
“是啊,萱萱,叔叔也舍不得你啊,可是有些事情叔叔必须去做啊,叔叔答应你,一定回来看你,给你带礼物哦”。
萱萱这才不哭了,擦了擦眼泪,还是不肯离开柳青的怀抱。
这时,萱萱奶奶做好了早饭招呼他们一起吃,林原和柳青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吃完早饭再走,正好也等老伯回来告辞。
几个人正吃着饭,就见老伯急匆匆从外面赶了进来,压低了声音说到“昨天晚上村上的张屠夫死了,听说是什么心脏什么梗塞。”。
“是心肌梗塞吧”柳青接话道。
“对对,就是心肌梗塞”老伯连忙答应。
听了老伯说的,林原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再没听见老伯说些什么,猛的站起身来跑进了厕所。飞快的拿出手机按下053#,。
见到妖媚的那一刻,林原暴怒的冲上去,再不管什么怜香惜玉,猛的就是一拳。
妖媚并没有躲闪,被林原这一拳几乎打倒在地,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林原不依不饶,冲上去抓住妖媚的衣领,“你骗我,那个屠夫真的死了,你和我说他不是真的人,我在梦里杀了他,他居然真的死啦,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妖媚没有挣脱,脸上却笑了。“林原,看到没,杀人多简单,你只要在梦境中杀了他,现实中他就会真的死去,而且谁都不会知道是你干的”。
林原更加的怒不可遏,“你这个骗子,贱人,我不会为你们做任何事”。
面对林原的愤怒,妖媚并不生气,只是使劲挣脱了林原,冷冷的说道,“欺骗?那个小女孩已经形成了自我植入,每天晚上都会把自己植入同样一个恐怖的梦魇,而要解开这个梦魇的唯一方法,就是杀了那个屠夫。否则,那孩子一辈子都将生活在自己创造的梦魇中,”
“自我植入?”林原喃喃的问道。
“自我植入是当一个人受到外界强烈的刺激时产生的一种排斥行为,通过将刺激源转变为梦境,从而使本体进行遗忘。但是由于那个女孩子具有天生的实验体体质,因此又会不自觉的将自己植入梦境,从而导致恐惧情欲的外放,出现不断的抖动和抽搐”。
说完妖媚又从桌上拿起一个档案袋递给林原,“再给你看样东西”。
林原打开一看是一个人的档案资料。张二虎,男,35岁,平岗村人。22岁时由于强**女被判入狱10年,32岁出狱后从事牲畜屠宰,一年后涉嫌再次强奸并杀害幼女,被起诉至法院,但终因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
看林原看的仔细,妖媚又说道“这就是那个屠夫,你说他该不该死,可是偏偏这种人渣老天还收不了他,你杀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吧”
看着张二虎的档案,林原沉默了,刚才愤怒的情绪也逐渐平静下来。妖媚说的没错,这个张二虎死有余辜,可是自己又有什么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呢?脑子里很乱,他已没办法再冷静的思考问题,只是痛苦的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为真正的杀人凶手了,虽然是在梦境中杀人,但这个生命确确实实是死在了自己手里。
妖媚见林原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轻轻的走过来说道:“林原,这不是你的错,有些人这个世界不能惩罚他,但是你能,你是整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完美毁灭体,你注定承担着比别人更多的使命,你应该逐渐适应这样的自己,因为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
林原没有做声,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完美毁灭体,是指在梦里杀人吗?”
妖媚点点头,又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档案袋递给林原。“之前我们有交易,我们帮你救那个孩子,你帮我们做一件事。”
林原盯着妖媚看了许久,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缓缓打开档案袋,里面依旧是一个人的档案。“徐怀安,金德集团副总经理,家庭住址……”
林原不禁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妖媚。
“没错,这就是你的下一个目标。他做过些什么事情,相信你也知道。”妖媚淡淡的说道。
“你们当我是杀人工具?别妄想了,我不会帮你们的。”林原怒声吼到。
妖媚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清冷:“我们不会逼你,你可以选择做或者不做,但是你欠我们一个承诺。如果你不能兑现,我们会对你进行小小的惩罚。”
“惩罚?好呀,来杀了我吧,我宁死也不会充当你们的杀人工具。”林原厉声喊到。
“我们不会杀了你的,我们只会对你在乎的人进行惩罚,比如你曾经的妻子白露。当然,你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了,她也不再记得你,你大可不必在意她的死活。”
“你们敢伤害白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妖媚的话像一根尖刺深深扎在了林原的心房。他们如何对待自己他都不怕,反正自己在这个世界也是无牵无挂。可是白静是他的禁忌,他不准任何人伤害她。
“杀了我们?你除了见过我之外,你根本不知道我们是谁,在哪里,你怎么杀我们?而且你也杀不了我,这里只是梦境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交互点,在这里你的毁灭体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但是我们却又无数种办法白静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妖媚冷冷的答道。
“你们既然自己能够动手,干嘛还要我?”林原几乎已经哭出声来。他知道自己威胁不了妖媚,也没有和对方谈判的资本,自己像是一个软弱无力的孩童,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妖媚转过身去不再看林原,“我们自己动手的代价太大了,对付徐怀安这种人不值得。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们,我们不介意付出一些代价来逼你就范,但这是你我都不愿意发生的,你自己好好考虑。给你三天时间,要么徐怀安,要么白静,总有一个人要从这个世界消失。”说完,妖媚的身影就消失了……
林原从厕所出来,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目光呆滞,只是机械的迈着步子。
这时柳青跟了过来,扶着林原进了堂屋。
“林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柳青关切的问道。
林原摇了摇头,只是看着柳青,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柳青手,自己经历的这些多像是一场梦,可是那屠户的确死了,是自己亲手杀死的,而且下一个就是徐怀安,他根本不想帮妖媚他们杀人,但是一想到白静又心如刀割,狠不下心来。
“柳青,我们走吧,现在就走,我们一起去找徐怀安,我帮你报仇。”林原自己都不敢相信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他知道自己为了白静已经做出了选择,但愿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吧。
柳青怔怔的看着林原,看了好久,终于点了点头,转身去收拾东西。
老伯两口子还有萱萱都过来了,对林原嘘寒问暖好一阵子。萱萱扑在林原的怀抱,红着眼睛。小姑娘知道林原他们要走了,但是倔强的怒着小嘴就是不肯哭出来。
林原疼爱的摸摸萱萱的头发,“萱萱乖,叔叔阿姨以后一定常来看萱萱。”
这时老伯突然凑到了林原耳边,悄声问道,“林医生,张屠户的死和我们没有关系吧?”
林原不由心中一动,深吸了一口气道:“老伯,张屠户死于心肌梗塞,和我们怎么会有关系呢。”说完拍了怕老伯的肩膀,“照顾好萱萱。”
这时,柳青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老伯两口子和萱萱把林原二人送出门口,萱萱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使劲朝柳青挥着手,林原和柳青没敢回头,径直出了村子,上了大路。
从村子到镇上走路也就一个多钟头,等林原和柳青赶到镇上的时候也已经是正午了。正好赶上了一趟发往县城的班车,二人胡乱吃了些东西,上了车,直奔县城。到了县城导了一趟车,直奔M市。
到了M市已经是深夜了,林原也没有什么去处,只好跟着柳青回到了她早前租住的房子。
这是一处位于市郊清水苑小区的房子,房间很干净,虽然没有在这里住,但柳青还是隔三差五就会到这里收拾一下。十六层光线很好,虽然是晚上,但客厅里洒满了月光,明亮如玉,更显得别致温婉。
冰箱里备着食物,柳青忙活了一阵,做出了四菜一汤,两个人凭窗而坐。柳青的厨艺真的不错,菜做的香甜可口,只是林原只顾想着烦心事,心不在焉的夹了几口就开始自顾自的喝酒。
柳青见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林原,我们干一杯吧,不管怎么说,我得谢谢你。这一路上多亏了你的照顾。”
林原举起酒杯,看着柳青,忽的问道,“柳青,你现在对徐怀安还有感情吗?”
柳青低头不语,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以前对我的确很好,也许那都是装的吧。”
“那你想怎么报复他呢?”林原又问道。
柳青没有立即回答,想了一阵才说道,“说实话,刚被你救出来那阵,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可是在老伯那里呆了两天,不知道怎么得,仇恨反而淡了很多,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怎么样了”。
见柳青这样说,林原不由的心中一阵酸楚,如果柳青都放弃复仇了,那自己杀徐怀安的理由就更不充分了,自己的负罪感就更深了。可是,不杀掉徐怀安白露就会有危险,自己是绝对不会让白露出事的。
这时就听柳青又说道,“林原,你说要帮我报仇,你想怎么做?徐怀安虽然可恶,但是我更不想你有危险,我宁可不报这个仇,也不要你为了我去冒险。”
这时林原已经喝的有点多了,脸色微醺,眯着眼看了看柳青,忽的笑道,“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柳青闻言脸色一暗,没好气的说,“你去吧,我不管你了。”
林原这才反过劲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徐怀安那样对你,我们不能轻易的放过他,这样还会有其他的女孩受骗,被他卖到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去。”
柳青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可是我们都没有什么证据,而且徐怀安的势力那么大,我们怎么才能告倒他?”
“我们不用靠别人,我们靠自己,你相信我吗?”林原突然目不转睛的盯着柳青,仿佛要看穿她心里的想法似的。
面对林原的眼神,柳青显得有些慌乱,只是小声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