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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日凌晨12:00,原本这个临时管酒楼暂借的验尸房冷清的就只有法医和他的助手被迫逗留在此,但是现在这里门外几乎已经站满了所有来此的警察,不过因为纪律这些人只能干站在门外面干瞪眼真正能进这间验尸房,房间的就只有三个人,代队长拓跋闻正,老法医,和老法医的助手。
拓跋自从进入这间临时验尸房后就没说过一句话,他自进来这里后基本上就只干了两件事,听法医说话,想法医说的话,但是拓跋看看手机时间凌晨3:30就连那些之前堆在门外兴奋异常的警员都跑去打瞌睡了,法医和他都没发现有什么此案的进展,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的信息就只有三点。
一、到现在发现的这三具尸骨已经白骨化,
二、死亡原因,
三,这三具尸骨应该是一家三口。
尸骨的白骨化使得他能得出死者大概的死亡时间至少是二至五年前死亡,知道死者死亡原因比死者死亡的具体时间还要简单的多,因为三名死者,分别是一男,一女,一个小孩子,都是被刀杀,一刀致命,甚至颈椎上的刀痕都是一模一样的。
至于为什么认定这三个人是一家三口,是因为这三具尸骨分别,是一名男性,一名女性,和一个孩子,就算是一般人看见这三具尸骨都会认为这是一家三口,当然,警察办案证据是必须的。
除此之外并无所获,至于这三具尸骨的DNA样本已经连夜送往市区生物研究所了,那里的设备科技比任何地方都先进的多,同时结果出来的也更快。
但是研究所显然在凌晨不接客所以被派去的警员虽然守了一夜但是样本到了早上九点才送到研究所里,有了市研究所最新设备的帮助效率果然比他们警察的“老旧”设备快的多。
11月3中午一点,拓跋派去的警员终于拿到了那份样本的结果。
下午三点这份结果也终于出现在了拓跋手中,这份样本报告写了一大堆有拓跋能看懂的也有拓跋看不懂的,不过拓跋只是看了几眼就放下了研究所报告。
结果已经很明确这三具尸骨确定是一家三口,在这期间他已经问过西区这一片所有管理户籍的民警同志了,结果是查无此人。
没办法拓跋只好得去往市区一趟片区户籍没有但是他相信市警察厅“大数据”一定会有,毕竟如今的社会只要不是住在山洞里的人,几乎没有那个人不需要网络,何况死者是死于四年前。
只要用网络就应该能查到本案三名死者的信息,拓跋到市里警察厅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他没有耽误时间一边在市里警察厅让同事帮忙查找死者身份信息,一边用视频指挥在郊外的所有警员第三次对酒楼所有人员进行询问只是这次的侧重点针对的是那些长期来往酒楼和至少有两到四年的酒楼工作人员。
由于这一次对酒楼重点人员的询问比较细致所以等到拓跋花了一个小时搜寻市局警厅“大数据”三遍死者生前信息无果后,郊外第三次询问酒楼人员的工作都还没有结束。
尽管拓跋对于“大数据”的查无此人很是无奈但他并没有多懊恼,虽然对于“大数据”给出这样的一种结果拓跋感到有些奇怪。但他还是向市警察厅借调了一些“闲职警员”去往市局档案馆准备好那些“该死的”犹如座头鲸最爱吃的海洋浮游生物一般的档案资料,要作一番“长考”了。
由于天气原因李寒他们还是没能离开这里,虽然警察已经通知过“他们”这些“无关人员”可以自由离开这座郊外酒楼了,但是不管是他们这些来吃饭的客人还是来旅游的游人都没走,不知道为什么小城这两天的天气糟糕透顶,暴风,暴雨,尤其是靠近山边的郊外暴风雨更加狂暴。
今天李寒休息的比较早,李鹛给他做了一次全身按摩后他就睡了,睡得还格外香甜。
只是这次还有个“外人”刘大美女刘月在,他就没好意思让李鹛留下来“看护”他,不知怎么的李寒这两天老喜欢,没事就想把李鹛长长的乌黑靓丽的秀发盖在自己脸上“假寐”还说李鹛的秀发好像有一种特别的“香味”结果被宋可菡狠狠挤兑了一番不说,还给刘月这个前些日子才采访过他这个身为小城“典范”的英雄人物发现了一些“特殊”的癖好,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拓跋在档案馆查询这三名死者资料近四个小时先后借调厅里几十个人,甚至还拉来了实习警员,但最后的结果仍然是“查无此人”拓跋觉得死者身份在小城查不到任何信息只有两种原因,第一种是他们这一家三口根本就不是小城人氏但是就算是流浪汉都会被城管登记一下何况一家三口,拓跋心里不仅奇怪死者信息全无而且隐隐感觉到这个案件也许并不简单,想到第二种原因拓跋这个从军从警多年的精瘦汉子居然浑身打了个冷战。
“我坠入风中凝望深寒,想抓住风,想拥抱风,风却从我手中溜走……”这首老歌《追风》是拓跋唯一存着的最喜欢的一首歌,这是他很多年前在一个小镇听一位酒吧驻唱歌手唱的,他很喜欢这首歌,这首歌也是他退伍那天战友们,专门找到那位驻唱歌手录的,虽然跟现在的歌比很粗糙了,但是拓跋觉得这首歌有战友们的魂。
拓跋接了电话后,听到的是一个说话爽直干练的女声,通知他去十分内去江南路“大江兰”酒店吃饭,拓跋挂完电话,他虽然很不想去,但是这次不光有副厅长,还有其他领导和同事,他虽然有案子,但不露面肯定不行。
拓跋去了才知道,原来那个电话里的女人就是“大江兰”的老板娘,江兰子。
拓跋到了吃饭的包间才知道这次吃饭的人并不多或者说是他所在的这个包间并不多十个座位还有五个空座,因为有两个“病人”没来,一个是即将退休的厅长,另一个,就是拓跋的顶头上司西区刑警大队队长,很不巧今天两个人都病了!
拓跋刚好坐在一位“老警察”旁边,拓跋因为这件案子显然没有什么胃口吃饭,而旁边的老警察因为牙口问题,似乎也没有什么胃口,于是一老一少两个人便聊起了这件有可能将成为“无头公案”案子来,结果这位老警察就向拓跋讲述了一个故事,故事并没有讲完但是拓跋已经向领导告假开车疾驰而去。
拓跋驾不住领导劝酒虽然也喝了些酒,但喝的是红酒,何况开车的是另外一名警察,但是当车疾驰在小城公路上的时候,他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心悸。
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股莫名的心悸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或许是因为车开的太快,又或许是小城这里明明有近几十万人,这诺大的公路上却没什么车的缘故。
总之拓跋感觉如果他今夜不能赶回郊外的酒楼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的心口好似压了一块巨石,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想抽根烟缓缓,于是躺在车后座上的拓跋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他点了烟却没有抽而是定定望着这枚他“老婆”结婚时送给他的结婚礼物,他一直带在身上,前几年他还会经常用它来点烟,他还记得有一次办案抓捕偷窃嫌疑犯的时候弄丢了它,他觉得对不起她,想去找回来,她躺在病房里说着没事没事,但他最后还是找了回来,原来它并不是丢了,而是被那个嫌疑犯给偷了,一向为人“宽厚温和”的他,大发雷霆,一拳就打掉了那个小偷的两颗大门牙,原本就长的磕碜的那家伙没了两颗大门牙显得越发磕碜加滑稽了。
后来他还给她讲了这件事儿,她那天笑得很开心很开心。
她那天还握住这枚打火机给他点了一支烟,她还说让他以后啊,少抽点烟,多吃点东西,身子这么瘦以后还怎么抓坏人。
他记住了,牢牢记住了这些。
拓跋缓缓坐起身来,他坐的很直很直,就好像他又回到了军营一样,拓跋把拿着烟的手伸出了窗外他想把烟扔了,可是看着那仅剩一点红光的烟,他还是忍不住抽了一小口,然后仅剩下的一点红光也熄灭了,拓跋松开手那最后的烟蒂也随风而没,不知去向哪里,又会埋在哪处。
星火点点中,前面的亮光越来越大,直到那道汹涌而来的,巨大火光吞没了一辆疾驰的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