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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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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过,每一千万个平凡的人中注定会诞生一个真正不凡的人,他的出现与出身无关,与年龄无关,他能够也只能凭借自己,克服所有遇到的困难,最终成为这个世界上,站在舞台中央的那一小群人之一。
  这是陈灵在正式给苏不语介绍异能世界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
  之所以用这句本来是用于激励普通人不断燃烧自己,为人类社会运转添加动力的谎话,用陈灵自己的话来说:“这句话乍一听还挺唬人的,感觉用来做开场白不错,虽然在我看来,唯一适用的只是它的概率。”
  在听着陈灵故作高深的介绍,苏不语除了知道陈灵肯定打了稿子这件事之外,也逐渐了解了另外一个奇特的世界:
  “关于基因变异已经是写在高中课本上的知识,人类作为生物的一种,就算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也无法脱离生命最基本的规则。很多失败的变异结果经常可以从媒体上看到,比如各种先天性的畸形、疾病。当然,变异的不确定性意味着它的两面性。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有人生下来的时候会缺失一段染色体,会因为基因变异变现出这样那样的怪病。”
  “那会不会有人生下来会喷火或者透视呢?。”
  在说句话的时候,陈灵已经因为忘词将纸条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在向苏不语发出疑问后,只见她轻轻将纸条抛了起来,打了一个响指,纸条就被瞬间形成的几道风刃撕成了碎片,飞向了远方。
  “答案是肯定的。”
  看着苏不语依旧平静如水的脸庞,陈灵继续说道:
  “像我这样具有某些特殊能力的人,被称为异能者。在华夏,有一个叫做龙组的组织,除了一些隐藏在山林野迹的存在,几乎所有的异能者都隶属于这个组织。龙组的职责主要有三个,一个是利用国家力量获取异能世界的信息或者情报,同时研制机械装备和生物技术。另外两个是关于异能者世界的,一个是异能者的觉醒问题,异能是天生就有的,但是人类对于新能力的发现却是不一而足的,很多异能者到死都不会发现自己有异能,只有一些会因为某些情况进行【异能觉醒】,所以异能组的成员有小半分布在各个城市,对于觉醒者进行吸收,也对于一些危害社会的异能者进行抓捕或惩治。同样的,由于异能是无国界的,所以另一个任务就是对国外的异能者进行驱逐。三个主要的职责也将异能组的力量分为了三部分:【人御部】,【灵御部】和【武御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天御部】,是由龙组创始人们的后代构成的异能家族组成。”
  苏不语当时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陈灵,让已经做好被敬仰至少是吃惊的眼神所笼罩的女孩有些面子挂不住,于是又补充道:
  “虽然不知道潜在异能者在人群中的比例,但千万分之一的概率,用在可以觉醒的异能者的身上刚刚合适,所以你应该知道师父我的厉害了吧。”
  陈灵微微扬起头,准备迎接苏不语尊敬的目光,眼睛向下瞥去,却看到苏不语憋着笑,指了指自己。
  陈灵才想起来,这是异能力的教导,而面前的少年,也是这千万分之一,发现这事实的陈灵小腮帮鼓了起来,继续说道:
  “异能大体分为四类:体术域,感知类,元素术和未知境。体术域大致是对身体开发的综合,大致分为力量,速度,防御等身体强化。感知类,顾名思义是对外界环境的信息进行获取和分析的能力,简单来说就是五感上面的进化。”
  “而元素术,是对物质世界里基本规则和元素的一种沟通甚至掌控,比如像我这样的可以控风的,其实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控风的,我的感觉里风并不是看不见的,而是像路边的石头一样,可以真实地握住,然后丢出去,而且随着越来越了解风,我发现它不像是石头,更好像有生命一样。好像记得我的爷爷说,是因为每个人都有生命能,变异引发的性状改变就是表现在生命能的变化上,使异能者拥有了控制元素的能力。”
  “最后关于未知境,就像它名字一样,只要是所有关于异能但却无法解释的能力,都被扔到了这一类里,为了让这个分类看起来是认真的,又有人将它主要分为了四种:无法控制但人人渴望的幸运,是否真实存在仍然在讨论的精神世界,能够跨越时空的预见,以及分不清是来源于心还是来源于大脑的灵魂。所以你该明白了吧,你的能力是属于偏辅助的感知类,而我的能力却是最罕见的元素术,是异能力里最强的一类哟~”
  苏不语木讷地点了点头,就没有什么表示了。
  陈灵终于忍不住了,扑向了苏不语,嘴里喊道:“快把你的羡慕和惊讶教交出来啊!”
  ……
  就这样,陈灵开始每天早上为苏不语介绍异能世界的知识、异能力的提升,以及从不缺少的,被陈灵美名其曰为实战教导,实则就是像今天这样用风能力束缚住苏不语然后一顿上下其手。
  苏不语也会像今天一样,准备好陈灵独特的早餐,同时用丰富的食材去实验出少女的口味喜恶。
  ……
  看着现在坐在凳子上,风卷残云般消灭手上包子的陈灵,苏不语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想要给她擦去嘴角的油渍。
  陈灵好像没有看见苏不语手上的手帕,直接拽过苏不语围巾的一角,用力在嘴巴上抹了抹,然后从椅子上蹦下来,一只手就托起了仿佛没有重量的椅子,放到了推车上,然后推起推车,对着苏不语喊道:“吃饱啦,回去吧。”
  苏不语没有在意女孩的小任性,因为陈灵一般不会用别人的东西,而手帕上的香味也暴露了它来自于顾暖的事实。对于陈灵简单的一句催促,苏不语反而郑重地点点头,因为今天的课开始了:
  在陈灵的身边,苏不语看似和来时一样沿着街道缓慢地朝家的方向走着,好像除了推车在陈灵的手里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如果长时间盯着他看,就会发现他的身体一直在细微的变化着,或是头部随着行走的左右晃动,或是抬脚高低的变化,或者是落脚位置的选择,每次都有明显的不同,当这再平常不过的事发生在苏不语身上时,就显得格外特殊,好像他在不断的躲着什么。
  这就是陈灵对苏不语感知类能力的训练方法:在苏不语身前很短的距离里设置一些风墙障碍,需要他用感知力去察觉到这些障碍的存在,然后不断调整自己的姿势。
  至于苏不语到底是怎么能用肉眼看到透明甚至接近无形的风墙,陈灵从来没有问过,拥有感知类能力的人总可以察觉到一些别人无法察觉的东西。
  陈灵惊讶的是,苏不语除了第一天被风墙撞地磕磕绊绊外,之后再也没有碰到这些障碍,而且几次之后,就可以用最小的身体改变去躲过这些风墙,就好像贴着风墙行走一样。所以陈灵不得不每隔很短的时间加大难度,不同于常人所看到的那样平整,如今苏不语身前的地面,已经被不断高低起伏的风刃堆高到了膝盖处,风刃里有一个在不断移动的空白地带,只是和一只脚差不多大小。
  苏不语不得不时刻集中着精力,运转自己的左眼去看清面前的地面,左眼里除了最开始的银白色圆圈外,又多了一个倒置的正三角图案。
  这是苏不语在进行风墙训练的第二天突破到感知类二阶获得的能力:可以简单看清一些元素或者能量的流动,比如陆石力量爆发时身体表面会产生的粉色波动,比如火焰中跳动的红色微粒,当然包括陈灵产生的风元素障碍,在苏不语的眼里,可以看到风墙边缘流动的青色丝线一般的元素束。陈灵在知道这些后,以不讲道理的姿态将苏不语的感知域二阶能力命名为【二层灵能视界】。
  即使这样,现在苏不语的【二层灵能视界】里,地面上的风依旧就像一层几乎透明的水,必须要全力运转感知力,才能在这不断流动的“水”里堪堪看到那个同样在不断移动的“安全旋涡”。
  对于自己的能力,苏不语很清楚到达了什么程度,如今他甚至可以从天空中吹过的微风中看到青色飘带般的元素束,但还是只能在地面上通过一些细微的淡青色丝线来调整身体的移动。
  这也是苏不语对陈灵自称师父而没有反驳的原因。
  相比于苏不语变化的不易察觉,陈灵的异常就是显而易见的了。
  只见她推着推车,呼吸忽快忽慢,身体随着呼吸晃动着,像是一次一次地压榨着力气,没走多久,她的额头就微微见汗了,脸像苦瓜一样,眼神愤愤地盯着苏不语。
  这是苏不语给陈灵留下的任务,在回去的路上一边运转呼吸体术训练法,一边推着车。
  苏不语的意思是,虽然陈灵的元素术能力阶位很高,但体术域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一阶初级,相当于比专业运动员体魄再好一点的程度,这还是由于她元素术能力进阶时附带的对其他领域提升的结果。
  事实上,在任何领域的开拓,都会或多或少地对其他领域产生良性影响。
  所以在了解到陈灵从来没有进行过体术训练的事实后,苏不语就将他的呼吸体术训练法强行加入了陈灵的早间任务之一,强行的凭借是每天的包子只有一个会有甜椒的承诺。
  经过将近一年的锻炼,陈灵的体术域能力已经达到了二阶高级,即使如此,苏不语的呼吸体术训练法依旧让她每天都会气喘吁吁,没有丝毫的轻松,而且对体术域能力的强化效果依旧乐观,远远没有达到它的极限。
  陈灵也曾问过苏不语,这训练法的由来,苏不语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陈灵结合实际排除了“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的可能性之后,给出了是苏不语做梦梦到的猜测,在得到苏不语的肯定之后,他当天的训练量增加了30%。
  苏不语有些无奈,这个体术训练法可真的是梦里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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