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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看不见还是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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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赵淼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
  “我们聊聊好吗?”父亲难得的用平缓的语气说道
  赵淼看着父亲过来的方向,沉默良久说
  “我的人生该是什么样子的?”赵淼迷茫的问道
  “知道柠檬吗?入口酸涩甚至还苦,深深刺激着味蕾,尝第一口,就不想再尝第二口,但慢慢的你会觉得呼吸到的空气都是甜的,当空气经过舌头,经过味蕾,你会发现这种清甜是多么奇妙。你回味的就是你刚刚入口的酸涩,你会爱上它,觉得开始承受再多的酸涩也是值得的!”
  父亲顿了顿
  “人生也是一样!你所有品尝到的苦涩,都会变成回忆的甘甜,你在经历的时候,会告诉自己,绝对不想承受下一次,但是当你回味的时候,却总是怪自己当初承受的太少!你懂我的意思吗!”
  父亲望着赵淼平静的说道。
  “我和别人不一样!”赵淼反驳了一句,它很反感鸡汤,鸡汤谁都会讲,自己的头脑里装了不知道多少锅鸡汤,一些是父母送的,一些是自己熬的!
  “是你认为你和别人不一样,还是你真的和别人不一样。你的影子是不存在,还是别人看不到?”
  父亲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这句话赵淼猛然一惊,喃喃到
  “是不存在,还是看不到?不存在,看不到?”
  “如果有个机会,成功站在世界的顶峰,失败就站在世界的最底层,我该不该把握?”赵淼想了一会平静的问道,却更像喃喃自问。
  “那你想想自己会失去什么,可能会得到什么,最糟变成什么样子,现在什么样子。”父亲听到赵淼的话微微一愣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紧接着就转身离开了。
  “会失去什么,会得到什么,最糟和现在……”
  赵淼又开始自言自语的思索着,忽而温馨一笑忽而眉头紧锁,忽而兴奋转眼却又开始流泪,自己一个人在阳台站了好久。妹妹和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身后,妹妹给自己送上来个薄衬衫,轻轻给自己披上。母亲没有动作,呆呆的站到后边两米远的地方看着儿子,仿佛他马上就要离开了,仿佛马上就见不到了一样,只想再多看两眼。
  “你爸很稳重,要求步步为营,考虑所有事总会有很多顾忌,因此他放弃了很多机会!他……哎!你随意闯荡吧,累了疲惫了就回来,至少你还有家,还有我们。心中装着我们,那里不是家呢!”母亲眼噙泪水紧接着又说道
  “我明早还得上班,你也下来吧,晚上外边天凉!”母亲说完转身离开,妹妹没说什么也跟着回屋去了。
  只有赵淼叹了口气,这哪有半丝凉意呀!
  第二天是个阴天,雨点很细很密但很沉重,夏天的雨总是这么浓墨重彩的给大地上色!
  “林建吗?”赵淼的声音传来,有些沙哑。
  “恩?哈哈,想通了?”又是林建那清亮不羁的声音传来
  “想通了!什么时候走?”林建平静的问道,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
  “两天后吧,我现在在忙……轰……好了就这吧,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到时候去接你,先挂了!”
  林建话没说完就听见电话里轰一声巨响,听不出是爆炸还是倒塌的声音,匆匆交代几句就先挂了。
  留下不知道自己选择到对是对是错的赵淼神情凌乱。
  两天后的一个夜里,林建把车停到赵淼门前。不是那辆绿皮越野,只是一辆很普通的黑色大众。
  “我去跟你父母解释一下?”看到站在门口的赵淼,林建问道
  “不了,父母同意了,我们可以走了。”赵淼有些不舍但很决绝的说道,语气最后变得很坚定。
  “什么?我想认识一下你父母!”林建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用了!没必要!”赵淼正说着小柔忽然跑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柠檬黄的遮阳伞
  “哥,那把伞旧了,我给你又买了一把,我……”妹妹有些哽咽,后边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瞬间赵淼的鼻子一酸,眼泪也忍不住的掉下来,强行睁着眼,一把抱过妹妹。她那瘦弱的身体,很柔软但却一直给自己的是安全感!
  “我希望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会有勇气挡到你的面前。”
  “恩,哥,我知道你一定会的,一定会!”赵柔也是满眼泪水,模糊不清地说道。
  林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看着这夜幕中的送别,像一幅画静静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现在去给你办转学手续,你开学就是中国国防科技大学第一分训基地的学员了!”林建情绪似乎很高兴不知道是此行收获了什么还是因为赵淼的决定。
  “什么?中国国防科技大学?第一分训基地?”赵淼从没听说过这个什么第一分训基地,对自己进入中国国防科技大学还是有些激动的。
  “哈哈,这个和你印象中的大学可不一样哦,就算地点也不一样!”林建似乎看出了赵淼的疑惑
  “不过你别担心,这个大学绝对会超乎你的想象,里边聚集的绝对都是顶尖专家!这个是国家今年新成立的大学校区,地点在南海一座小岛上,如今招到学生23人,哦,包括你24人,老师118人,而我就暂代校长。”林建有些炫耀的说到。
  “你说什么?校区在南海?学生24个,老师118个?”
  赵淼很震惊这是什么学校?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可能更糟了。
  “我们的老师中,115个院士,3个不屑于成为院士”林建看出赵淼的怀疑与落寞,补充道
  “你说什么?”赵淼确实被吓到了。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你没听错,总之你会以进入那里为傲的,等你进去你一切就都知道了!”林建淡淡的说一句便不再说话。
  转学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接着车开到一个军区门口,林建掏出个小本子让守门的战士看了看,战士打了个电话后就放进去了。
  道路两旁的路灯很亮,大院里有几栋办公楼灯火通明,但路上没有什么行人显得很寂静。车直接开到一个停着直升机的广场才停下,这的灯光反而没那么亮,只能看到直升机的外形轮廓。林建下去和那人交谈一番后,林建的司机便上了直升机,轰鸣声很大,除了驾驶舱只有四个座位,空间很狭窄,座位旁有个耳机状的东西,上飞机林建就让赵淼带了上去。飞机刚起飞的时候很抖,就像减震不好的汽车过连续减速带一般,但慢慢飞起来后就稳定多了,但感觉飞行速度很慢。这是赵淼第一次坐飞机,透过窗户,只能看到漆黑的夜空,机舱里有空调,温度没太大变化。他又发起呆来。
  慢慢的他睡着了,隐隐约约好像记得中间停过一次,但自己睡得有点死。
  当他被叫醒的时候天已经微亮的,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
  “小子,睡得真香!哈哈哈!”林建在一旁说道,从语气里丝毫听不出疲惫
  现在跟我去你的宿舍,因为学员人少,你们每人一个房间,环境很不错哦!
  赵淼迷迷糊糊地跟在林间的身后
  往前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栋别墅型建筑,房间灯都关着,走吧,你是第十个到校的就住十号宿舍吧。
  林建掏出钥匙打开门和灯,赵淼瞬间就感觉自己被骗了,什么环境很好嘛,房间装修的是很好,墙壁刷的很跟没血色的脸一样白,地板上有淡黄色瓷砖,空间很大,但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赵淼看了看还挺大的,能睡两个人!)一个书桌和一个衣柜其他什么都没有,不过收拾得很干净。赵淼在房间里转一圈发现北侧窗户外边没多远就是海,甚至没有围墙。
  “我怎么看你还有些失望呢?”林建笑吟吟的说道
  “没有,挺好,简洁干净还能看海我挺喜欢的!”赵淼感觉林建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但还是解释道。
  “哈哈,这个是不需要你们掏学费和住宿费的,当然你们很多人也掏不起,你就满足了吧!你觉得凳子少可以去海边撬块礁石回来,房间里放什么是你的自由!哈哈哈!”
  林建笑着走了出去,说自己也累了回去补个觉,三天后开学,这两天让他熟悉一下岛上情况。并且甩给他个手机,一张电话卡,开学后自己的手机要上交,让他趁早导一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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