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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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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峰站。
  陆辰将叶子的核心数据备份到了另一块白色存储器中,然后把原来的数据格式化,重新下载到了楚曦给的银色存储器中。
  陆辰将两块存储器分别收好存,走出房间,往楚曦的房间走去。
  因为自己还处在服刑期,所以不出意外,今天就要回7号穹顶了。
  果然,在半路上一位工作人员通知了他该回穹顶的消息,就在不久前,大卫的助手马丁发来消息,说是让珠峰站的一些专家和他们一起去火星同步轨道修通讯卫星,顺便通知陆辰回穹顶监狱继续服刑。
  鉴于这边已经通过量子通讯和地球方面取得了联系,地球方面也派出了支援,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解决火星虱问题,站长许志州告诉马丁卫星的事可以先放一放,重点是火星虱的问题,加上6号穹顶的陷落,这就更加成了重中之重。
  陆辰已经来到楚曦的房间门口,他敲了敲门,这种动作并不是要通过声音告诉房间里的人,毕竟这种门是完全隔音的,只是旧时代保留下来的一种礼仪,只要门口的全息摄像头看到就行了。
  门缓缓缩入一侧的墙体中,楚曦面带微笑,已经没有了当初见面时的冷漠。
  “搞定了?”楚曦问道。
  陆辰面对此时的楚曦,突然有了那么几秒的负罪感,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跟她坦白,但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他还是决定撒一个善意的谎言:“当然。”
  说着,陆辰将“处理”好的银色存储器交到了楚曦手上。
  楚曦收好存储器,抿了抿嘴唇,稍显郑重地说道:“谢谢。”
  陆辰似笑非笑的表情,尔后,一个短暂而尴尬的沉默。
  “对了,我,我该回穹顶了。”陆辰摸了摸后脑勺,又朝自己身后指了指,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又是一个无声的画面。
  “那,祝你好运。”楚曦好不容易打破了沉默。
  “谢谢你。”陆辰又补充道,“我是说,谢谢你信任我。”
  ......
  7号穹顶。
  当陆辰再次回到穹顶时,他发现这里的情况和以前似乎略有不同。巡逻队等武装力量开始严阵以待,人们的脸色满是焦虑和恐慌,也有麻木和冷漠的,一些非囚犯居民甚至自发组织抗议活动,要求立即放他们回地球。
  陆辰还发现这里的人似乎更多了,他推测应该是6号穹顶逃难的人,即使穹顶政府极力封锁消息以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但穹顶居民也不是傻子,一时间突然涌入大批外来人员,事出反常,必有蹊跷。再从这些逃难人员口中旁敲侧击,真相就像瘟疫一样,瞬间在人群中爆发,蔓延开来。
  同样发生发生变化的还有监狱,陆辰发现原来的三个狱友现在剩下两个,猴子不知所踪。
  陆辰向胖子和眼镜询问情况,两人都战战兢兢,不敢多说话。他觉得事情不简单,但毕竟三人和自己的关系并不亲密,他也没这么多心思放在他们身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监狱食堂。
  陆辰找到了正在吃饭的V先生,他也顾不上旁边站着的小弟凶神恶煞的眼神,自顾自坐在了V先生对面。
  V先生仍自顾自吃着饭,头也不抬地说道:“他们还是把你放了,完好无损。可你知道吗?为了帮你我TM把我的心腹给赔了进去,这是我做过的最愚蠢的交易。”
  说出最后一句时,V先生已经抬起头,深蓝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陆辰。
  “我很抱歉。”陆辰略表歉意,“我相信查尔斯先生现在只是被关押在某个地方,他应该是安全的。”
  没想到V先生立刻收起了怒意,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一种捉摸不透的柔和。
  “哈,我刚才只是试探一下你,你诚恳的态度让我折服。”V先生笑了笑,说道,“再说了,泄密的人我已经找到了,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咱们一切照旧。”
  陆辰揣度着他的话,竟不自觉地将猴子的突然失踪联系起来。
  “那个人不会是……”
  V先生立即打断了陆辰的推测:“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对了,你来找我,一定有事相求吧?”
  “嗯。”陆辰点点头,“你可是答应过我,会给我提供一些帮助的。”
  “那是当然,我可是很讲信用的。”V先生绕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再说之前,能跟你要点那东西吗?”陆辰故意摸了摸脖子后面,并向对方使了个眼色。
  V先生当即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块用锡箔纸包好的类似口香糖的肤色胶状物质,正准备将两块都扔进嘴里咀嚼时,被陆辰叫住了:“还是我来吧。”
  V先生和陆辰相视一笑,将其中一块扔给了陆辰。
  两人将各自的“心眼”装置屏蔽后,陆辰随即开门见山:“我需要一副机器人躯体,最好是那种无机器人证书,无核心数据库,无远程控制模块的‘三无’机器人。”
  机器人证书是一种植入机器人计算机系统的源代码,它就像是人的DNA,只要提取这段代码就能知道这个机器人的基本信息。核心数据库是机器人的行为记录和信息缓存以及做出相应判断和行为的模块,相当于人的大脑。至于远程控制模块,则是人类为了防止机器人发生故障,或者出现科幻电影里的叛变情节而设计的保险措施,可以在获得最高权限后远程关闭机器人的整个系统。
  V先生心想,这不就是黑市上偷偷销售的机器人吗。但是,政府在这方面管的挺严的,就算是黑市上也不见得有人卖。
  “陆老弟啊,你也知道,这东西是非法的,不容易搞到,如果在地球上,我相信还是有办法的,但这里是火星,你让我有点为难啊。”V先生一脸无奈的表情。
  陆辰当然知道这只老狐狸是在故意叫苦,赫尔墨斯就是火星上名副其实的黑市,他有老库克这个好帮手,还怕搞不到一副“三无”机器人躯体?如果没有好处,他才不会出手相助。天底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想到这,陆辰嘴角露出一丝看破对方的笑意。他淡淡地说道:“如果能解除你脖子后面的‘心眼’装置呢?你愿不愿意帮我?”
  V先生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V”字型小胡子,思考片刻过后,他笑容满面地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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