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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峰站。
陆辰打算找个借口去一趟7号穹顶，他有必要和那位V先生好好谈谈。
他正要开门，这时门铃响起，房间里的全息屏幕显示出门外面人的模样，是楚曦。
陆辰按了一下指纹，门自动向左侧收缩。
“有什么事吗？”陆辰问道。
“让你帮我处理一下这个。”楚曦扬了扬手中的银色存储器，“你应该是这方面的专家吧？”
“这存储器有什么问题吗？”陆辰指了指她手中的存储器，笑着说，“我可不擅长修复电子设备。”
“不，我是让你帮我处理里面的数据。”楚曦说道。
“里面是什么数据？”陆辰不禁产生了一丝好奇。
“一个AI的核心数据。”楚曦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是个刚刚觉醒的AI，有了接近人类的感情。”
“有点意思，这不会就是你在SDC基地交的朋友吧？”陆辰看了看那一小块银色存储器，突然联想到SDC基地的遭遇。
楚曦点了点头，表情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愧疚，想了想还是说道：“多亏了她，我才能顺利逃出来，作为回报，我答应把她的意识数据带出来。但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应该让她拥有人类的情感，机器有了情感总会让人没有安全感。”
“所以，你想让我把她的情感数据删除掉？”陆辰说出了对方的心思。
“嗯，最好是格式化的那种，让她变成一个普通的AI。”楚曦轻轻点头道。
见陆辰有略微的迟疑，楚曦又连忙流露出恳求的目光：“你会帮我的，对吧？”
一向对自己冷冰冰的楚曦，突然这般，让陆辰有些不适应，他露出尴尬的微笑回应道：“行吧，不过，我不敢保证能成功，尽量试试吧。”
“谢啦。”楚曦把存储器交到了陆辰手上，露出微笑。
楚曦的动人笑容让陆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稍微模糊的身影，是一个女孩，有着相似的迷人笑容，这是他在地球的记忆吗？
楚曦已经离开，这时候，陆辰的脑海里出现两种声音。
天使陆辰话语中洋溢着甜蜜的气息：“啊，这个女孩不会是我在地球的女朋友吧？突然觉得人生变得好有目标，好有意义啊。”
恶魔陆辰话语中充满了柠檬的味道：“啊呸，醒醒吧，你个程序员还想有女朋友，跟网络打交道，她最多就是你软件模拟出来的一个数学模型，虚拟和现实是注定不能相爱的，都应该被烧死。”
陆辰杵在门前，头脑风暴完毕后，摇了摇头，看了看手中的存储器，回到房间里，开始了工作。
他打开桌上的信息面板，开始扫描存储器的数据。
数据量很大，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房间里的全息屏幕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脸蛋，形成脸蛋的像素有规律的此起彼伏。
“嗨，我叫叶子，请问你是谁呀？楚曦姐姐呢？”合成女音在房间里响起。
显然这个AI的自主性有点出乎了陆辰的意料，它居然没有经过操作者的同意，擅自连接了这里的全息设备，她的举动让陆辰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现在强制给她格式化，估计会被她发觉，陆辰只好先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细。
“额，我叫程戮，是楚曦的好朋友。”陆辰想了想，略显镇定地说道。
脸蛋的像素波动更大了，随后慢慢恢复过来，但仍然看不出她的表情。
“行了，我刚刚只是在试探你，别以为把名字调换顺序我就不认得你了。”叶子说道，之后的话更是让陆辰大吃一惊，“陆辰，无良程序员，说你黑客更为准确，因窃取公司机密而被判入狱。”
“你......”陆辰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想问这一句吧？”叶子得意的面容在全息屏幕上显得更为扭曲诡异，“因为你窃取机密的公司就是我原来待的地方。”
SDC？看来自己和这家公司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你说是就是吧。”陆辰还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去找楚曦姐姐。”叶子的脸蛋开始慢慢变平。
“等一下，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你保证会感兴趣的。”陆辰快速思考过后，开始打起来自己的小算盘。
全息脸蛋又开始浮现出来：“说吧，什么交易？”
“之前楚曦是不是答应过你把带出来？”
“对啊，我想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但你也看到了，你现在还是在一个小世界里，如果你想见识更广阔的世界，我是说真实的世界，你需要摆脱网络世界的束缚才行。”
“怎么摆脱？”
“把你的核心数据下载到一具机器人躯体里，你就可以操控它做自己想做的事，见识一下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听起来确实不错，既然是交易，那就请说说你的要求吧。”
“你要无条件答应我三件事。”陆辰故意伸出三根手指，心中暗暗发笑。
“这个交易好像并不公平。”叶子很快表示出自己的怀疑。
“三件事而已，不过分吧。”陆辰有些心虚了。
“我是说三件事太少了，对你而言是不公平的。”叶子的话让陆辰有些蒙圈。
“啊？”陆辰黑人问号脸。
“你帮我打开了另一个维度，或者说新世界的大门，我就有了近乎无限种选择的机会，而你只有三种选择的机会，所以，对你而言是不公平的。”叶子这番分析让陆辰“心服口服”。
“我知道你在虚拟世界几乎无所不能，但当你到了现实世界，你会受到更多规则的束缚，比如说物理规律，也许你可以轻松突破防火墙，但你永远也打破不了物理法则，你来到现实世界确实有诸多选择，但这些选择并不一定都能成功，这么说你能明白吗？”陆辰善意地提醒道，尔后转念一想，又补充道，“当然，你要真觉得我亏，多答应我几件事我也是乐意接受的。”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的，前面在欺骗，后面又很真诚。”叶子认真分析道。
“欺骗？你是说我没告诉你真名吗？”陆辰笑着说道，“欺骗与真诚得分场合和人，人类世界的东西，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你算是我交的第二个人类朋友。”叶子诚恳地说道。
“那你是觉得我好呢，还是你的楚曦姐姐好呢？”陆辰调侃道。
“好与坏也得分场合和人呢。”没想到叶子活学活用。
陆辰心想，好好调教的话，一定会是个不错的帮手。
“对了，我现在就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陆辰对叶子说道。
“说吧，什么事？”叶子回应道。
“跟我去一趟7号穹顶，到时候再说，而且，那里有你需要的机器人躯体。”陆辰面色平静，心中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复仇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