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新生的美人鱼号

　　海龙角，美人鱼号扬帆起航。
　　美人鱼号其实就是香林号，这个名字是艾兰赋予它的新生。
　　在所有关于海洋的传说中，幽灵船一直为人们所津津乐道，它的魅力经久不衰，远胜于单纯的闹鬼事件或是普通沉船。
　　幽灵船是一个封闭的场所，是一个充满未知的迷，一如碧蓝无际的大海。
　　艾兰此刻就坐在甲板上，眺望着远处的绵延的云山雾岸。
　　他能够发现“美人鱼号”，还要归功于那次献祭后得到的关于风暴与海洋的魔法知识。就好比《寻龙诀》中的阴阳风水秘术一般，在古老的海洋巫术中同样有着关于沉船勘测的记载。
　　“香林号”并不像老约翰的传言中所说，埋葬在在冰封海岸以北的凄凉岬，而是就沉没在海龙角不远处。
　　艾兰找到它时，发现整艘船上的风帆动力系统全部损毁。
　　那些死去的船员都被锁在一个狭小的船舱中，他们的肢体骨骼破碎不堪，有的指骨在其他人的胸腔中，有的腿骨断折，散在舱体的两侧，还有的颅骨被打开一个天窗，上面镶嵌着其他人的牙齿。
　　尽管《航海日志》在记录到铁群岛的长船来袭时戛然而止，但看着这些尸体的造型，后来在这些死去的船员身上发生了怎样可怕的事情，是不言自明的。
　　在这样没有食物供给的环境下，人吃人是很正常的。
　　这也就不难解释后来老约翰为什么疯了，如果一个正常环境下长大的人能在经历了吃人这样的事情之后，什么反应都没有，那只能说明他原本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如何让这样一艘损毁严重的大船重新启航，哪怕是对于铁群岛那群精于造船修船的老手，也是一件十分浩大的工程。
　　但是对于通晓了风暴与海洋之魔法的艾兰来说，这一切相比就简单许多了。
　　关于魔法，我想我应该简单做个解释。
　　一条魔法会否被成功施展取决于两个方面，一是这个人的魔力水平，他是否拥有足够的能量和足够强的技巧，二是他的知识水平，他是否已经完全通晓了全部奥义。
　　如今的艾兰被赋予了庞大的知识。尽管他现在体内的能量，大多处于被封印状态，这也导致了他不可能施展毁天灭地的风暴与吞噬一切的海啸这样恢宏强悍的魔咒，但是他仍能够对魔力进行引导。
　　【打个比方，他现在就是可用查克拉很少，几乎没有，但是技能特别多。】
　　艾兰在船体周围和甲板上刻满海魔女的巫纹，再将自己的能量和鲜血一同注入船头的蛇发巫女的纹章之中。
　　鲜血裹挟着他身上的黑暗能量注入的一瞬间，整艘大船上方的天空变得无比阴沉，一连串的闪电从空中落下，劈在木制的甲板上。
　　所有的巫纹都在一瞬间被点亮，整艘船远远看上去绿幽幽的，像是一座会移动的坟墓。
　　巫纹借着闪电的力量将内在的充满怨恨与恐惧而死的船员的亡魂汇聚熔炼成为整艘船的核心引擎，而后又将船身的力量与周围涌动的海水相链接，船身的力量就是亡者的力量，被共享的不仅仅是死亡带来的怨恨，更包括了亡者的内心。
　　“美人鱼号”周围涌动的漩涡，是亡者内心世界的外在辐射，而每一个在漩涡中逝去的生命，都会成为大船的养分，他们的灵魂会在大船的引擎中燃烧，那些痛苦、怨恨、无助与不甘会反哺“美人鱼号”，赋予它更强的力量。
　　新生的“美人鱼号”，力量的前导来自于艾兰的鲜血与能量，所以她与艾兰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艾兰只凭自己的思想就可以控制“美人鱼号”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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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飘洋过海的来看你~”
　　谁也听不懂的奇怪歌声从遥远的海平面飘来，飘进站在长船上眺望胜利的阿莎•葛雷乔伊的耳朵里。
　　说来奇怪，那歌声时而在耳边低吟，时而在远方回响，也不知是谁在唱。
　　“哪儿来的歌声？”她转头看向她身边船员——锈胡子罗衮，后者面上露出不解之色，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
　　“阿莎，你说什么？什么歌声？”
　　“你们都没听到？”
　　她又依次看向黑风号上的其他人，哈尔、艾伊尔他们纷纷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也许是自己幻听了吧】
　　她只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船头，摘下头盔，露出一头浓密的黑色短发，任凭带着盐砂的海风凛凛掠过。
　　这不是她第一次出海了，但却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去熊岛周围的近海劫掠。
　　葛雷乔伊家族的族语是：“强取胜于苦耕！”
　　不过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铁群岛的人们被迫放弃他们的“古道”，坦格利安的统治下，不允许他们肆意劫掠，只有在夏日之海和石阶群岛可以。
　　巴隆大王的叛乱失败，更是使得铁群岛的境况每日愈下，铁民们不得不过着打渔、苦耕甚至挖矿的贫苦生活。
　　琼恩•艾林的死亡和艾德•史塔克的南下，让巴隆大王嗅到了一丝松动的气息，他让阿莎伪装成无组织的海盗船，降下葛雷乔伊家族的金色海怪旗帜，带上手下的人去熊岛附近的海域干一票。
　　如今正是夏末，近海地区往来的商船还不少。
　　【希望这次能碰上一条大鱼】阿莎在心中想到。
　　“Whatisayouth?
　　Impetuousfire.
　　Whatisamaid?
　　Iceanddesire.
　　Theworldwagson.”
　　就在这时，那个奇怪的歌声再一次从远方飘来，将她从沉思中唤醒。
　　“不，这不是幻觉。”
　　“是谁在唱歌？”
　　“艾伊尔！艾伊尔！别发傻了，我又听到了那个歌声，那不是幻觉，去找找，是谁在唱歌。”阿莎拿出了她珍藏的望远镜，向远处巡视，那是她十八岁时，从一个科霍尔水手手上拿到的。
　　望远镜中的海面上风平浪静，和肉眼所观没有任何区别。
　　“阿莎，你不会是思春了吧？”
　　艾伊尔看着她那副模样，眼睛一弯在她的翘臀上看过去，故意咽了一口口水，坏笑了一声。
　　回应他的是一声干净利落的：“滚！”
　　还有一个在眼中无限放大的鞋子——是罗衮的鞋子，一脚将他踹了跟头，他一路跌跌撞撞来到船尾，晃晃悠悠半天才站稳，干笑了一声，抬起头想和阿莎说点什么。
　　“阿莎，我……”
　　他话说了一半，忽然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他面前的海水。
　　“什么？”阿莎没听清，头也不回地问道了一声。
　　无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