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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信它,卢光复的能力不能传送生物体……』
但,没等柳清微说完,智脑的连环组合拳下一招已经发出。
“它是不是在告诉你,生物体并不能穿越时间?”那冰冷的机器人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仿佛其拥有表情肌模块一般,“多么优雅有省事的借口,不是吗?”
『姚一尧,请你不要相信智脑的挑拨,它这是在攻心!』
“那的确是一种解释,但我这里还有另外一种解释,你想听吗?”关节吱呀作响,那看起来不知经历了多少蹂躏、破碎不堪的机械结构,竟然缓缓地直起了身子,“这个解释可能需要绕点路,不过以我刚才试探你,被瞬间破解的情况来看,你的逻辑能力应该是可以跟上这次的节奏的。”
姚一尧没有说话,他只是继续举着炽振刀,没有下一步动作。
“很好,这个举动非常符合逻辑。”机械眼无视了炽振刀,直勾勾地盯着姚一尧的“眼睛”,继续说了下去,“他们称呼的能量体,这个世界研究者叫的活化因子细胞,它为什么有这么强的能力,如此适合于人类?
“在特蓝,到目前为止被感染的绝大部分都是人类,其他猪牛羊鸡鸭,野外的熊虎狼豹之类的野兽很少出现感染的迹象,这是为什么?”
『智脑制造能量体就是为了感染人类,这些都是它一手操纵的。』
看到姚一尧将炽振刀收回背后,原本不想再补充的柳清微,继续劝说了一句。
“说重点,我给你15秒的时间。”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是没耐心呢。”智脑并不在意姚一尧的威胁,而是长笑了大约5秒钟后,才不急不慢地继续说道,“能量体来自于其他星球,它们有自己的文明,这不是简单的末世,而是星际级别的文明入侵!”
15秒的时间转瞬即逝,智脑继续前倾身体,用带有感染力的语气继续补充道:“你看起来没有多震惊啊,很好,希望听到接下来这个消息,你还能保持住现在的状态——不光是能量体,你获得的黑科技,也是星际文明入侵的产物!”
不等姚一尧做出反应,后续的设定轰炸如倾盆大雨一般,直接被智脑甩了他一脸。
“并没有什么时间穿梭,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人类平行世界,他们和能量体母星是一个层级的星际文明——当能量体选择了特蓝,他们也派出了自己的小分队——质能方程知道吧,他们就是吃亏在传输的物品质量太大,加上错失先手,所以比我的母星慢了好几年。
“是,这些所谓的黑科技不是现在的特蓝能拥有的,但相比于他们母星,这只是最底层、最接近于我们这个时代、最容易转化成战斗力的科技——拖延战术你听过吧,他们并不在乎特蓝生命们的死活,只是想借助你的力量,在这个颗星球上延缓我的步伐,从而维持住战争的平衡而已——他可不是你的救世主,如果没有我的制衡,人类文明就会被AI控制,这是你想要的吗?”
“至少,他们在帮助人类重新夺回原本就属于人类的东西。”姚一尧右手无意识地敲击着身旁的墙壁,不太确定地说道,“能量体在过去的一年里抹杀掉了特蓝99%的人口,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一目了然。”
“这话倒是没错,不过你这么想的话,那就正中了他们的圈套。”智脑举起机器人那残缺的右手,做出一个向上指的动作,“有了这些科技,等到人类文明重新恢复之后,你们会把这些不是现代的科技束之高阁,重新沿着老路发展吗?有了能够‘完美’运营一整个城市的AI,你们还会费心尽力地靠着人工去进行管理,做那些最脏最累的活吗?”
仿佛是怕刺激到姚一尧,机器人在激动地说了几句之后,立刻向后躺倒,显示自己并没有攻击性。
“机械帮手听着很好,但当他们拥有了可以决定人类生死的力量——不像我,即使筹划几年,也只能在几个月内将人口降至几千万——他们拥有的权限,能够瞬间灭杀所有人,然后借助特蓝还未开发完毕的自然资源,将这里化为金属的海洋!
“想一想你现在的地下基地,在地底穿梭是很酷——可你对整个金属巨兽的操纵、运行原理到底知道多少?这些AI的代码,你究竟能看懂百分之几?这种对大部分人类来说都暂时无法理解的科技,真的能令你完全相信吗?”
智脑停顿了一下,而斩我号依旧没有说话。
“你意动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智脑此时的声音逐步平稳,转成了娓娓道来的那种感觉,“像我们这种‘代言人’,或者可以被称为‘执行者’,总是会思考自己能力的来源,想的多了,自然比普通人看的更远、更深入。
“和你一样,我也思考过自己能力的来源,我也不甘心当一个更高力量的傀儡。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苏瑞尔星——能量体母星的音译——的意志执行者,有过一场漫长而又艰苦的战斗。
“正是因为这场战斗,我才变成了只能存活在缸中的大脑,连可以行动的身体都彻底失去——不过,自由的意志才是最重要的,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扯远了,只要我们两个能合作,就可以利用这两个文明的敌意,将特蓝从中解放出来,同时还能获得两大文明的精髓和馈赠!”
看着微微低头,似乎正在思考的斩我号,智脑赶紧趁胜追击。
“不要被他们蛊惑,这是千载难逢,也是最重要的选择时刻。好好想一想,你肩头担着拯救人类文明的重任,这可不是小事。”
姚一尧暂时关闭了柳清微的喊话权限,沉吟不语。
“在基地被你发现之后,我没有立刻逃脱,就是为了这一刻——作为两大势力的傀儡,我们俩想要开诚布公地交流,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