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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姚一尧微微点头，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知道末世秘辛的家伙为什么会好死不死地正好在末世发生前转移到天泉省清水市——这属于自己邮件带来的蝴蝶效应，与其说是精准的巧合，倒不如说是某种必然——难怪一直在搜寻自己的陈方清会发现这个地下基地边上一直有奇怪的异动，原来是这老头子希望自己被“酒铭耀”找到，主动释放出来的讯号。
“逻辑上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智脑有一年的时间来编织谎言，想从逻辑上骗过我，还是很简单的。”
姚一尧没有掉以轻心，而是微微点了下炮口，示意老头子继续说下去。
“从你的邮件内容来看，我看出你们对智脑的来源一无所知，甚至这个代号取的也不甚合理——虽然你隐晦地提醒各大军区要提防这么个幕后黑手，但你对她的生命形态和履历都一无所知——这个你称为‘智脑’的家伙，只可能是我手下的那位头号研究员。她是由我亲自选拔出，送到亚美力国生物学方面最高学府深造，专攻遗传和细胞方面的天才。
“这个计划在我40岁时就开始了，总共有30多位17岁的少男少女被派出，最终学成归来后在我公司旗下同期成立了6个专项研究组——讲道理，生物学应该是男性的天下，本来我也没对女学生抱以期望，没想到，最终只有她做出了成绩。”
“等等，智脑是女的？”原本没想插话的姚一尧，此时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没错，很出乎意料吧，你一直在寻找、侧写、揣测的幕后黑手，其实是个女人。”老头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过去，“男人啊，实在是太容易在这方面栽跟头了，如果当初我能知道，唉……”
如果智脑是女的，的确能部分解释为什么它对于征服全世界如此地不上心，也符合一言不合就毒倒全世界的犯罪手段——可卢光复宇宙中发生的事情，似乎也有一些与此相悖的实证——不过心理变态者的思维不能以常理论之，现在重要的是知道智脑的身份，其性别反而不是重点。
“她叫什么，你这有她的生平履历或者照片之类的吗？”
“当然，当初我就整理了一份给大人物，现在基地的电脑里也是有的，你可以拷贝一份或者多份——至于照片，因为她非常注重隐私且在离开前特意抹去，只剩这一张了。”
老头抬起颤颤巍巍的手，伸向自己的脖子上悬挂的链子。
不知是银还是铂金材质的链子上，挂着一个类似于怀表的东西。
老头将表按开，露出了其中的圆形照片——那是一张故意做旧的黑白照，距离原因，姚一尧只能勉强分辨出一个女性的轮廓——就这，还主要是靠披头长发硬猜的。
“你可以拍一张照片，这个物件就还是留给我做个念想吧。”老头合上怀表，眼睛低垂看不到眼神，“她叫做楚学忱，今年……应该是41岁，剩下的你等会自己看吧，咱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话题要聊。”
“更重要的话题？”姚一尧被连番秘辛轰炸，再加上怕变异没有使用能力，感觉脑子已经有点转不过来了。
“对，作为追踪了她好几年，想要拿回研究结果的人，我对于她的行踪和势力范围，还是有所了解的。”老头不由地挺直了身板，声音也大了几分，“这么重要的内容我可不敢存在电脑里，或者记录在纸上——都在我的脑子里记着呢，你最好也这么做，在接管了整个世界之后，谁知道她对于世界的监控达到了怎样的程度——我认识的大人物全部被杀，只有这个临时起意决定搬来的偏远基地得以保存，总之，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这倒是说的没错，在清理掉大部分幸存者后，我只是微微暴露就迎来了核弹洗地——现在智脑应该已经清除掉了大部分掣肘它的势力，其能调动的资源和手段，绝对不是末世刚刚降临时可比的——自己和老头能隐藏到现在，不好说是不是占了末世初期就开始行动，大部分痕迹都被混乱掩蔽的便宜。
“目前，我最怀疑的就是楚学忱的出生地，一个在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村子——罗沟镇。”老头吊着的一只药水快打完了，其轮椅后突然伸出一只机械手臂，熟练地将针管拔掉，换上了一袋新的，差点没吓姚一尧一跳，“揭尔曼国的发明，工业4.0科技结晶，我能一个人在地下生活这么久，全靠它了——扯远了，总之，这个罗沟镇非常的偏僻，也没有什么工业基础，但其地理位置非常好，位于煦国的正中、方便管理四方。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比它更可疑的地方早就经过我的重重排查，几乎可以确认没有问题。”
姚一尧询问了一下罗沟镇的具体写法，然后示意老头继续。
“如果你们要反攻，这里应该是第一个需要排查的地点。”老头的语速越来越快，也不知道是激动了还是什么原因，“大致上就是如此，你有什么要问的？”
姚一尧思索了几秒钟，理顺了一下自己刚才得知的信息。
他还有很多和智脑相关的问题要问，但刚才老头说的话中，有一件事和他急迫的需求有关，所以很自然地浮现在脑海的最顶端。
“你刚才说，09年的时候你就接受过能量体移植？”姚一尧慢慢说道，组织着语言，“这种移植应该不是普通手术就能做到的，太微观了，难道你们拥有类似于纳米机器人之类的科技？”
“清血管机器人，造价太贵没法量产，专利的确在我们这。”老头显然没想到姚一尧会问这个问题，略微诧异地回答，“为了维持我的生命，这个基地里就有一台。”
“太好了！”
原本以为治疗舱出现还得很久，自己会赶不上下一波对智脑作战。
现在看，很有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