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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孤寂深空中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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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星空航道辗转四天后,长弓号到达了大麦哲伦星系。长弓号与之后赶来的二十几艘银河共同体战舰组成了巨树的临时护卫队,护送巨树飞船抵达大麦哲伦星系中央著名的自然天堂——阿瓦隆。
  这期间,天长和众多舰长还在巨树飞船开过几次连协会议,巨树旗舰与其余的移民船对盖亚族和银河共同体的及时救援做出了郑重的感谢,并且承诺了一批稀有资源与商业合作项目的签署。
  这些事情又陆陆续续耗去了几天时间,等到达生态浮游大陆阿瓦隆的时候已经是从柯依伯出发以后的第十天了。
  苏舟和卡赞的非正式切磋之后,苏舟的决斗记录被做了技术性的全面分析。
  利用先进的观测与分析设备,天长发现:苏舟能力开启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如同一个能量压缩引擎,会将周围的动态光子和游离量子吸进体内,进行一些特殊的变化,然后释放出去。
  而有别于其他少年第一次只能点亮左眼的星辰,苏舟第一次就点亮了两颗眼中的星辰,这可能与苏舟灵魂力场的输出量有关,苏舟能力在运转时,灵魂立场的输出远超其他刚觉醒的开拓者。虽然没有天长用来能聚维克多投影的精细程度,但是单凭单位输出量,可能已经远远超越当时的天长先驱。
  经过反复不断的实验,天长猜测苏舟的真实能力应该是类似于光量子操纵,是极微观的能力形式。但是在收集到足够资料之前,天长不敢妄下定论。
  以两颗星辰作为引擎,用灵魂力场引导光粒子在体内集中,融合,压缩,再送到身体的不同位置。根据压缩的浓度不同,能量呈现出颜色的区别,以蓝-红-黄-白的能量等级逐级提升,具体的细节差异还有待研究,苏舟还无法很好的控制光粒子的压缩。
  而切磋时候打出的金色拳头,虽然是金色的,但能量等级只到达了黄色等级。
  然而仅仅是黄色等级的压缩释放,却造成了等同舰炮能量等级的强大破坏力。
  所以二副的分析报告中假设,若是能高度压缩到白色等级的光能粒子,比如把庞大的光粒子压缩到仅仅一掌粗细,然后一次性释放。那时候即使是没有质量的光粒子,都会产生歪曲空间的现象,当然前提是发射者不担心自己的整条胳膊被空间扭曲给拉断。
  但是这和现在的苏舟关系不大。第一,他现在还控制不了,顶多能阻止自己的臀部发出赤红的诡异光芒。
  第二,虽然可以吸收外界能量,他的身体本身却没有能够储存能量的身体器官,盖亚族又不是深海灯笼鱼,进化之路上还得自己打灯看路。
  而且眼睛里的双星运转也需要他自己的身体来供给灵魂力场,即使是五代种,也损耗巨大。而且他现在身体底子还是太薄,作为刚起步的开拓者,可没有先驱级那样灵魂力量醇厚。
  值得一提的是,天长和二副还给出了能力激发方面的建议。苏舟的本身不能直接调度这些压缩后的光粒子能量。
  必须通过一些特殊手段来引导灵魂立场能量,最后形成实际的光粒子控制力,像是一些搬运身体能量的古武学,或者类似能量编程方式的控制方法,简单说就是有内存没系统,白搭。
  “等等等,能说人话吗?虽然你们说的是汉语,但是听到一半的时候我感觉后脑壳已经开锅了。”苏舟被绑在一间隔离舱里,很多触手一般的软体组织连接着他身体的各个部位,最可笑的是他的头上还顶着一只红色的大水母。
  天长和二副正在隔离舱外讨论他的新奇能力,毕竟这算是盖亚族中独一份的,不知道该分几级的新能力。
  苏舟头上的红色水母摆动着触手,想要堵住这个唧唧歪歪的碳基灵长类那停不下来的嘴。
  “好了,先到这儿吧。苏舟你先归队,今晚八点有春节晚会,在主餐厅。你们这些新兵去帮忙打下手。我这几天有舰长级的会议,到阿瓦隆以前没时间切片你了,任务结束了再说吧。”说着,今天一身白大褂的天长和二副收拾好资料,走出了实验室。
  “春节啊,真好。好久没有好好过节了。”苏舟想起以前在地球时的年夜饭,不经升起很多期待。
  这时候一条红色的触手抽在苏舟自言自语的嘴上。
  “啊疼!等等!你们两个先把我放出来啊!这个水母在虐待我啊!”苏舟开始扯开嗓子喊“救命啊!来人啊!”
  两个小时后,被红水母抽打的鼻青脸肿的苏舟,被清洁工救出了实验舱,有趣的是长弓号的清洁任务也是由另一种蓝色水母执行的。
  坐在宽大的长弓食堂,苏舟正在揉着自己饱经风霜的面颊。这个主食堂的装潢不下于华美的金色大厅,空间十分宽广,整体呈现一个庞大的长方体空间,五面墙壁上有精美的壁画,靠船体外侧的那面墙壁则是一面巨大的舷窗,空间的长宽高可能都超过一百多米。
  舰员可以坐在任意的一个墙面上,除了靠近外壁和舷窗的墙面没有重力装置,其余的五面墙壁都安置了座椅和升降餐桌。
  当有人要在这里进餐的时候,那些绘制着壁画的墙面,就会升起相应大小的座椅和餐桌来供不同种族用餐。
  大年三十的晚上,各个种族的大厨提供着只有本族才能出产的奇怪大餐,而餐厅内也装饰一新,中国结,红灯笼,投影出的电子礼花,还混着几棵怪异的圣诞树。
  八点以后,当船员相机落坐,主持人站在以星空为背景的舷窗前,主持着节目。
  之前长弓号收到秘密任务,着急起航,导致所有人都错过了柯依伯站的传统节日。
  长弓上超过七成的船员都是来自柯依伯的移民种族,所以这个盖亚族倡导的节日也深入人心。
  宴会上苏舟和盐湖都吃到了久违的年夜大餐:饺子,龙虾,烤鸭,鸡肉和各类甜点等等,虽然苏舟总感觉有些味道不太对,还有一股塑料味。但是对于复活后就只有压缩食物的他来说,还是很感激的。
  饭后还有各个种族自发表演的节目,虽然有些节目意义不明。比如现在台上就有一对像是僵尸一般又绿又瘦的生物在讲五百年前郭某人的相声,这都是从哪里翻来的记录?启明星的新年珍藏版吗?
  甚至还有自砍双臂来展现种族再生能力的血腥搞笑节目,这放到任何时代都是限制级的好吗?
  还有,说你呢!卡赞居然在搔首弄姿的跳艳舞,口水横飞显然精神不正常。好吧,卡赞已经让医疗班的保安架走了,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喊着卡拉克语。
  虽然这次活动从头乱到了尾,但是气氛还是很活跃。种族的文化碰撞远比想象的有趣,观众们也是,狂欢的狂欢,打架的打架,原地爆炸的爆炸。
  在所有自爆不死的都被宪兵队带走喝茶以后,天长主持了第三项活动——年终奖抽奖活动。天长居然像一个真正的公司老板一样,按收益发起了年终奖,这也是苏舟他们在宣传海报上看到的新手抽飞船福利活动。
  抽奖的奖品从各类驱逐舰(这一年来俘虏的各类驱逐舰几十来艘)到私人豪华飞船,不动产,各种能量武器,动力盔甲,战斗机,甚至还有高达。当然也不乏一些乱七八糟不知道从宇宙哪个角落挖出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大厅近三千号人热血沸腾,有些人连大厅装饰用的灯笼都要咬碎了。
  登台的人挨个抽奖,有十来位幸运儿抽到了驱逐舰,并且当场联系星际商人,卖给了这些黑心商人大赚了一笔。
  你说为什么不留下?可就算留下了,也没有人能养得起这些庞然大物啊!停靠,保养,维修,弹药补充,雇佣船员,你还要有银河共同体的强大关系,挂靠在哪个正规势力下,不然谁打你都合法。
  估计只有快退休的和本来就是驱逐舰长级别以上的军官,才养得起这些烧钱货。
  相反,新兵就有权优先抽取那些单人或者小型的飞船,这些飞船即使是新人也养得起。
  盐湖,崇左,百色,爱丽丝还有苏州都排队上台抽奖。
  盐湖抽到了一台重型攻击机,在行星上还可以组成一架四脚机甲,惊艳全场。
  崇左抽到了一台类似于前线指挥机一样的机种,攻击力并不突出。
  百色抽到了著名机械文明圈的一种稀有辅助战机,机械文明圈由全机械体联合组成,他们的设备特点就是操作极其复杂,但是支援能力很强。
  爱丽丝则抽到了一架带着环绕立体声外放功能和逼真全息投影的全自动战机VF-31,据说这是某个文明圈银河偶像的护卫演出机种。
  苏舟从天长看爱丽丝炽热的眼神中,读出了天长想成为无良经纪人的伟大梦想,这个抽奖怎么都感觉黑幕满满啊。
  最后苏舟则只抽到了一架火力一般,防御也一般的黑色豪华飞船,看着如同一艘没有门窗和开口的豪华游艇,不过据说速度很快造价极其高昂。
  飞船飞梭一般的形状,黑曜石一样的纯黑外壳下有银色的藤蔓花纹流转,十分好看。
  虽然苏舟感觉好像中了一个亿,但是长弓的舰员反而看不起这种样子货飞船,因为所有的豪华设施也是为盖亚族人类设置的,他们也用不了。
  相反,对于苦孩子的盖亚孤儿,苏舟和其余的少年都十分兴喜。苏舟更是当场寻思,盖亚班的集体宿舍都可以搬去格纳库了,他们要住在这艘豪华飞船上。
  “这是路遥先贤打劫自那些长耳朵的王子的,然后做了改装。”天长稍加解释“我虽然偷了过来,但是我又用不上,就给你吧。”
  “长耳朵?”苏舟对很多种族的外号还不是很了解。
  天长指了指大厅宽大的舷窗外面,能看到一棵的金色发光巨树正悠闲的在太空中翻转前行,“那就是长耳朵的皇室飞船。”
  苏舟感觉快吓尿了,你们这对强盗师徒,劫了人家的王子还敢大摇大摆的给人家护航。
  这帮子长耳朵也是,王子都被抢了,居然还敢让这帮强盗护航,你们就不怕这回这个强盗头子连逃生舱都不留给你们吗?
  。。。。。。。。。。。。。。。说到精神失常的卡赞,其实自他和苏舟切磋,并且丢人丢到姥姥家以后,就消失了整整四五天。
  先前,有人目击到四手大副深夜中拖着一个巨大的防爆口袋在储物层出没,那个巨大的防爆口袋中还发出渗人的哭喊声。
  后来据知情人士甲在内网中透露,那段约克美女影像确实来自大副,毕竟约克族的写真集是银河系级别的违禁品,精神污染武器。
  而且是卡赞的一个小弟偷来的,本来是用来阴老对手的,这不是正赶上稀有的盖亚族少年入伍,他们就对盖亚族的精神抗性相当好奇。
  于是这艘战斗堡垒中单人战力绝对在前五的四手大副,就给予了这些调皮孩子一些“天罚”。
  注射了战争药剂而合不拢眼的卡赞小队就真的欣赏了大副的“亲热天堂”全套珍藏,强效的战争药剂作用下,连昏厥都成了奢望。
  卡赞和他的十几名弟兄在约克美女写真房间呆了整整四天,春节晚会上被医疗班精神科抓走以后,又接受了一整天的心理辅导以及记忆删除操作,才勉强把san值拉回理智线。
  当时竞技场上两人双双晕厥,虽然天长说是平手,但是卡赞还是认为自己输了。接到天长为苏舟征集特殊武学的内网任务以后,自愿贡献出一些卡拉克族的传统武学。
  不过全船上千套征集武学中目前只有卡赞的一项最基础的卡拉克武学“刺剑”能成功与苏舟的能力匹配,而具体的匹配规则还在摸索中。
  卡赞作为武术大师,也感觉到了苏舟的能力激发与武学搬运体内能量有所关联,就亲自教了苏舟这套卡拉克人的绝技,当然也不妨碍每天借机揍揍这个让他出了大丑的小豆丁。
  “所以你确定我可以学会这个奇葩招式?”苏舟摸着卡赞手背中突然弹出的两根坚硬骨刺“我首先的长几根刺,再来学吧。”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天长老板说可以试试。”卡赞伸缩着背部的几根骨刺“卡拉克族的身驱储存有十分庞大的生物能量,我们能够快速再生折断的骨刺与外骨骼,但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荣耀战士,则能够自如的控制这种能量,做到复杂并且华丽的武术动作。”
  “我演示一遍“刺剑”的祭祀舞你看看。”
  退开距离的卡赞闭眼做了一个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的仪式般的动作,然后身体由极静瞬间化为极动,几个快如残影的动作带起利刃般的风压,不到一个呼吸间,又从残影般的动作恢复成另一个静止的动作。
  手刀,肘击,膝顶,翻转,尾击,腾挪,单脚独立,这套武术总共演示了七种不同的静止动作,搭配着六次高速攻击,让苏舟目不暇接。那兼具爆发与寂静,狂野与优雅,实用与仪式的武术深深的震撼着苏舟。
  虽然卡赞长得并不讨大多数种族喜欢,但是在演武“刺剑”时的卡赞却透露着一种在至高武术中的威严感,像是为神明献舞的战士和祭祀,带着卡拉克民族特有的淳朴与力量之美。
  结束演武的卡赞再次双手合十,从头顶降到胸前,然后悠长的吐了一口气。
  “你看见了几次我的骨刺攻击?”卡赞盘腿坐下,苏舟对于他来说实在有点矮,老是低头会犯颈椎病的。
  “你有弹出骨刺吗?”苏舟挠挠头,“隐约间,他感觉好像卡赞的攻击范围超出了他的肢体可以攻击的距离。但是他的视觉并没有捕捉到明确的画面。”要知道苏舟可以清楚看见时速在百公里的移动物体。
  “哈哈哈,我最喜欢这个环节,每次展示这门武术都倍感自豪。”卡赞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
  “标准的“刺剑”有着七个基本动作,你都看见了。”卡赞并没有起身,但是简单笔画了一下。
  “但是,这其中也包括从这七种基本动作衍生出的五十六个攻击姿势。”这次,卡赞站起来用慢动作又演示了一遍。
  “若是一个资深的战士应该能在五十六个动作中穿插上百次的尖刺攻击。”说着卡赞边演示,边从各个关节与背后弹出纤长的骨刺。
  “不过我是大师级的”卡赞臭屁的扭扭他的大鼻子“所以我现在总共能发出两百五十六次刺击。”
  “你的胳膊不会摩擦起火吗?”苏舟感觉这帮子卡拉克人一定是蝎子成精吧?还是火箭蝎成精。
  “所以你想学吗?”卡赞裂开满嘴的尖锐利齿,盯着苏舟。
  “嗯,学!”苏舟坚定的点点头,在这个五百年后的大宇宙,其实远比以前的地球要危险。有太多的未知与神秘,太多的强大生物与突发状况,现在的他不比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好到哪里去。
  庆幸的是他有一具底子相当好的身躯(“老祖宗,您说这话的时候不脸红吗?”)。所以他要快速学习,既要学习增强自己的实力,也要增强自己的知识。
  “好,来吧。我们举行个传承仪式。”卡赞一把扛起苏舟,大踏步的走向掠夺者的活动区域。
  第二天,不知道喝什么喝的不省人事的苏舟,被发现光膀子仍在自己的宿舍门口,被早上参加体能训练的盖亚班成员强势围观。
  “截图已经发上长弓内网了”百色收起自己的ASI,一脸满足。
  《惊!特大新闻,是人性的沦丧还是种族的堕落,论年轻开拓者不得不说的悲惨故事》题目还是加粗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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