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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白了林晔一眼,说道:“横竖是服侍你的,又不是服侍我的,一番好心当成驴肝肺,随你便吧,只是以后再让丫鬟们欺负了可别找我。”说着林黛玉一甩手,朝自己屋走去。
林晔知道林黛玉不过是嘴硬心软罢了,也没在意,冲着晴雯说道:“我是个懒散的人,以前看在你曾服侍过老太太的份上,你那些逾越的地方我也没有理睬你,不想你还变本加厉了,今儿就算没被姐姐碰上我也是要教训你的,该说的都让我姐姐说完了,我就不再重复了,哪里不对你自己心里清楚,只是以后在我房里可没有以前轻松了,我要给你提几点要求。”
晴雯又磕了一个头,哭道:“多谢大爷慈悲,什么要求大爷只管提,婢子定当遵守。”说完晴雯顿了顿,有些忸怩的说道:“只是大爷年纪还小,婢子倒是没什么,大爷要是太早失了元阳对身体不好,老太太知道了会打死婢子的。”
林晔只感觉头顶一阵天雷滚滚,这特么的说的什么是什么啊,驴唇不对马嘴的,他们说的是一件事么?晴雯小小年纪思想怎么这么污呢?
林晔知道晴雯想歪了,没好气的说道:“想什么你,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这一天天的你们这些丫头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呢!”
把手虚握成拳头放在嘴边,林晔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说道:“其实也没有特殊要求,就一点,我们林家虽比不得荣国府尊贵,但也是书香门第,身边服侍的丫鬟哪里能不识字呢?所以你今后也必须学着识字,就你刚才骂的丫头雪莺,比你还小呢就认识不少字了,你要向她多多学习。”
晴雯一开始因为误会了林晔,脸上羞的通红,这时听见林晔提的要求,再也顾不得害羞了,两只手连连摇晃,推脱道:“大爷,不是婢子不愿意,而是婢子都这么大了,哪里来的及去学着认字啊,再说院里这么多活等着我干呢,也没有时间去学啊。”
林晔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朝床上走去,声音慢慢的从窗户往外传出来,“这几天不用你干活,都教给雪莺吧,你去我姐姐那里学着认字,认不全就别回来了。”
晴雯呆呆的跪在地上,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窗口,好半响才转头看向一旁仍然没走的雪莺,问道:“你真跟大爷说的似的认的好多字?”
雪莺骄傲的一挺胸,说道:“那是当然,除了个别的生僻字,大部分字我都认识,姑娘书房里的书,我都可以随便看,以后姑娘还要教我吟诗作对呢,我以后可是陪大爷读书给他研墨的,可不是用来做这些粗手粗脚的活计的。”
雪莺说完猛地打了个激灵,才发觉光顾着看热闹了,身上还湿着呢,歪头看了眼失魂落魄跪在地上的晴雯,只觉得神清气爽,让你这几日欺负我和大爷,遭报应了吧!雪莺开心的想着,然后一蹦一跳的跑回房间去换衣服。
原来人家培养的丫鬟是用来陪着读书研墨红袖添香的,而不是干这些杂活脏物的,怪不得干起活来笨手笨脚的,晴雯看着雪莺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羡慕,能读书识字会吟诗作对,就是一般人家的小姐也不过如此吧?自己还有什么资本看不起人家呢?晴雯只觉得有些怅然若失,跪在地上呆了半天,直到脚麻了才回过神来,努力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洗漱了一番,然后咬着牙惴惴不安的走进了林黛玉的房间,说了林晔给她提的要求,林黛玉只再警告了一番晴雯后就答应了下来,自此晴雯开始了识字的生涯。
躺回床上,林晔美美的又睡了会儿回笼觉,正睡的香甜的时候,又被雪莺给叫醒了,只听雪莺说道:“大爷,刚才院子外来了个婆子,说奋威将军杨荣给府上下了贴子,说杨将军因为平叛有功,提升为镇北将军,故此要设宴宴请同僚,因为大老爷没兴趣二老爷不爱和武将打交道,所以只派了琏二爷去,杨将军派来的人还特意说要带上大爷你,琏二爷就派婆子来问大爷去不去?现在在门外等回信呢。”
林晔听了一下子清醒了,沉吟了一会儿,就问道:“那婆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去?”
“明日上午!”
“那就去!你跟那个婆子说,我明天一定去。”林晔一下子做了决定,翻身坐了起来,说道:“在院子里呆了这么多天,快闷死我了,好不容易有个能出去的借口了,不去才是傻子呢!”
贾琏听到婆子回来报信,说林晔同意了,顿时后悔自己嘴贱,没事通知林晔干嘛,还以为他不去呢,没想到这个小祖宗还真要去,想到明天要和林晔打交道,贾琏心里就有点犯憷,毕竟他是亲眼看见林晔一拳把一颗大树打出一个拳印的,自己又得罪了这个惹不起的人,还住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真真是愁死贾琏了。
第二日一早,林晔穿着一身崭新的淡青色衣服出现在贾琏面前,一脸笑意的说道:“好久不见表哥,表哥的气色好了很多啊,说实话这几日早上没有表哥陪着跑步,小弟我真是寂寞的慌,表哥也不说过来陪我。”
贾琏干笑两声,说道:“深宅内院,没事我也不好进去啊,等以后你长大了搬到外院来,哥哥我天天陪你跑步。”
林晔笑眯眯的看着贾琏,笑问道:“哥哥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个屁,鬼才愿意大清早没事跑步呢!贾琏心里暗骂着,嘴里却是干笑着应付着,等他笑的脸皮都觉得硬了的时候终于看见早前去栓马车的下人回来,便一马当先引着林晔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外面风大,咱们还是进马车里暖和暖和吧,昨日禀告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可说了要我照顾着点你,可千万不能让你吹着冻着了。”
林晔也懒得捉弄贾琏,点头应和着上了马车,只听外面马夫鞭子一甩,甩了个响亮的啪声,马车慢慢的走动了,贾琏坐在林晔身旁,低声说道:“杨将军这次被提升为镇北将军,看来上面是有意调杨将军北上了,只是不知道去北边哪里。”
林晔惊奇的看了贾琏一眼,不明白贾琏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这个,但还是回答道:“现在外面的形势我一个小孩子不知道,但既然有意让杨伯伯去北边,必是北边哪里出了问题,只要看最近北边哪里有事,那八成就是那里了。”
贾琏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要说北边啊,能值得当今信任的,也就是驻守雁门关的平阳公主了,别的地方的驻军都有些听宣不听调的,难道是那里出了问题?”
“你说谁?平阳公主?”猛地被贾琏嘴里说出的名字吓了一跳,林晔一下子蹦了起来,差点撞到马车顶上,拉着贾琏的手激动的问道:“平阳公主叫什么?是干嘛的?”
贾琏有些心惊胆战的看着激动不已的林晔,生怕林晔给他一拳,连忙回答道:“平阳公主尊讳独孤璇,是当今的第一个公主,从小酷爱舞刀弄枪,长大后更是得到当今的看重组建了鹤唳营,常年驻守在雁门关处,为大齐阻挡着突厥的入侵,屡有战功深受当今的信重。”
林晔松开拽着贾琏的手,有些发愣的坐回去,他没想到时空已经混乱的不成样子了,在这个时期还是出现了一个平阳公主,也是以军功扬名,跟原时空比也就差了几十年而已,真是令人想象不到啊。
贾琏见林晔坐回去发愣,心下有些惴惴,却又不敢去打扰他,只能坐在另一边,缩着身子减少存在感,省得林晔突然又发疯了拿他出气。
另一边林晔很快回过神来,看着贾琏畏缩的样子感到好笑,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靠着马车内壁上闭目养神,京城不小,好在布局上都是东贵西富,因此荣国府离杨府不算太远,坐马车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到了。
林晔不等马车听闻,就先一步跑了下来,贾琏生怕林晔走的疾摔下去回家不好交代,忙跟了下去,只见杨府大门已经打开,门口停了不少马车,旁边栓马柱上也栓了不少匹马,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得知是荣国府来人,大门口知事不敢怠慢,忙派人进去通报,不一会儿杨荣就亲自迎了出来,满面红光,走路脚步生风,真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杨荣先是伸手拍拍林晔的头顶,让林晔躲过去了没拍到,杨荣也不介意,因今天府上人多,还都是五大三粗的军旅汉子居多,怕吓着还是个小豆丁的林晔,便命管家把林晔护送到内院,让夫人照看着,自己则拉着贾琏的胳膊一头扎进那群猛男大汉之中,挨个给贾琏介绍,众人一听是荣国公后人,都是肃然起敬,举起大海碗盛满了酒排队去敬贾琏。
贾琏往常来往的都是文弱书生,哪里见过这么多彪形大汉,一个个肌肉隆起,有个别喝酒喝痛快的更是脱了衣服,露出里面狰狞的伤疤,把个贾琏吓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面对这些人的敬酒,哪里敢开头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喝了起来,碗中可是烈酒啊,贾琏以前哪喝过这个啊,这一喝贾琏更是心里暗暗叫苦,暗悔不该来杨府赴宴,不过喝了不到三大海碗,贾琏就瘫倒在地,一口菜都没吃上就被人灌醉抬到了客房区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