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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沈良叹了口气,想到了忽悠人的台词:
“实不相瞒,沈良本是平城人士,三百年前外出问道,历经七年,终在太行山间拜得仙师,去年师傅与众位师叔伯坐而论道,观星望气,沈良有幸随侍左右。”
“因大师伯算到,有一天命之子即将入世,沈某就想着,炼气炼了三百年,若不能人前显圣,便如锦衣夜行一般,正好下山,找到那天命之子,混一场富贵,才不枉在世上走这一遭。”
“方才那使雷劈我的,正是沈某大师伯,盖因此事,本是沈某动了凡心,偷溜下山的,想是师伯他老人家不开心,是以对我略施薄惩,不过他老人家既然最后收手,想必也不会再来为难我这小辈了。”
“但是现在沈某行迹已泄,看来邯郸是去不成了,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沈某往别处去也。”
一顿夏季拔扯,唬得三个剧情人物一愣一愣的,看他说得头头是道,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沈良说完,拔腿欲走,陶方一看,哪能就这么放他走了,无论真假,总得盘问清楚。
若是真的,那可是前所未有的大机缘,必须得牢牢抓住才行,若是假的,方才那神仙过来杀人,找的也是沈良自己,他又不损失什么。
那神仙是他亲眼所见,总不是假的吧,实在不行,用沈良把那真神仙钓出来,也比现在任他离开强出千倍万倍。
个中心思一闪而过,陶方大声喊道:“沈兄请留步!”
沈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费尽心机编了这么个动听的故事,当然不可能就这么一走了之,用的乃是欲擒故纵之计。
等他回过身来,之前的狡黠已经全都消失不见,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表情:“陶兄叫住在下,不知有何见教?”
陶方忙堆砌起真诚的笑容:“陶方乍闻神仙中事,不由心驰神往,过去虽亦曾听闻传说故事,却始终不能确信,今天得见仙颜,实在是不胜之喜,请沈兄可怜我这凡夫俗子,看在这两天未曾失礼的份上,再多盘桓几日,陶方也好日夜请教,不敢奢望能得仙人垂青,但求增长见闻足矣。”
项少龙一听,不由对陶方刮目相看,心想不愧是常做生意的人,一张伶牙利嘴就是甜,差点就能把死人给说成活的了。
他虽说不出这么漂亮的场面话来,但也想多听听关于神仙的事,实在是今天的所见所闻太过刺激,几乎颠覆了他多年养成的三观,如果这个世界真有神仙,是不是就有办法把他送回现代了?
窦良也是一脸热切的盯着沈良看,完全把灰胡子要来袭击的事抛诸脑后了,若是有机会当神仙,哪怕只是给神仙端茶递水铺床叠被,也比在这儿和人杀来杀去要强吧。
而沈良听了陶方的话,果然迟疑了,就见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陶方项少龙和窦良也随之看去,那上面原本包扎的布条早被雷劈得灰飞烟灭,那是昨天项少龙用自己的衣襟和陶方的药膏包扎的伤口。
但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受伤的痕迹了,只有白皙的新长出的皮肉。
窦良不明所以,陶方和项少龙却是眼前一亮,昨天沈良手上的伤口是如何的狰狞可怖,他们都是亲眼所见,而陶方的药膏再怎么神效,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长好的,果然这个沈良确有些神奇的异能。
对他的话不由更信了三分。
沈良看着左手,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昨天赠药之德,沈良还未报哩,看来是走不成了。”
陶方三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喜色。
项少龙迫不及待问道:“沈大哥,神仙的法术里可有穿越时空的神通呢?”
沈良暗暗偷笑,现在的项少龙还有回到现代的想法呢,面上当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自是有的,但那是极高深的仙术了,没几人会使,连我师傅都不会。”
陶方陪笑道:“还未请教尊师的名讳。”
沈良继续信口胡诌道:“家师的名讳可不能乱说,一出口就有感应,好不容易才下山一次,我还没玩够呢,可不想就这么被抓回去。”
陶方三人对所谓的神仙的本事自然是不了解的,还不是随便沈良信口开河,怎么吹都行,根本不怕牛皮吹破,听得三人不明觉厉,只感觉沈良所说所讲,闻所未闻,果然都是神仙才有的本事。
而且一些法术效果,作用原理,根本不是现编就能编出来的,至少得见过差不多的东西才能想得出来,不由对沈良更加信服了。
这时陆续有武士牵着马,架着马车回来,经过清点,十二辆马车一辆不少,上面的六十多名美女也都老老实实待在上面,除了有几个车夫运气不好,在马车颠簸时被甩下车受了伤,所幸并不致命,换人就行了。
收购的骏马被找回来的就很少了,那些马虽有缰绳,上面却没有骑士驾驭,这么长时间,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到最后十不存一,只有区区20匹左右的跑得不远,被找了回来。
陶方叹了口气,遭此天灾人祸,损失惨重,他也是无可奈何,好在今趟另有意外收获,应该可以向乌大爷交差吧。
再清点人数,武士少了一个。
哎呀可把陶方给愁坏了:“谁丢了?有没有相熟的吱一声?”
窦良是保镖的首领,过去挨个查看,回报道:“是新来的魏琦不见了。”
陶方想了想,道:“算了,不等了,赶路要紧,他若没死,自会跟上来,若没跟上,也无所谓了。”
左右是个跟脚不明的新人,有他没他都一样,乌氏不缺人。
一直到中午时分,商队正停在路边的林子里躲雨休息,魏琦终于从后边赶了上来。
除了胯下骑着的,还有四匹骏马被他用一根草绳牵着缰绳,一路小跑着过来。
看见这一幕,所有人都知道。
这小子要发达了。
就连一直陪在沈良身边说话的陶方也被惊动,从林子里出来看他。
非是为了这五匹骏马,虽说五匹骏马已经是现在商队里五分之一的数量了,但是对于家大业大的乌家来说也不算什么。
重要的是魏琦这种守信的态度,众所周知,魏琦是最近才加入商队的,如果趁机牵了这五匹骏马拿回去买,对一个保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但他却将马赶了回来,这是一种什么品质?
这是一种重义轻利的高贵品质呀。
时人最重信义,而魏琦展现出了这种品质,就算他剑术一般,但只要得到主人信任,自然就会飞黄腾达了。
陶方原本不很在意这个看起来很猥琐的汉子,但现在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了,他大力的拍着魏琦的肩膀道:“干的不错,这件事我会如实向主人禀报,其余的待回到邯郸之后,会由主人亲自定夺,现在,你胯下这匹马归你了。”
倒没问魏琦迟归的事,在陶方看来,他必然是去四处搜寻逃掉的骏马,以致耽误了约定的时间,这正是用心任事的表现,没什么好奇怪的。
谁稀罕你的马。
魏琦在心里暗暗腹议,面上当然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挺胸叠肚,一脸骄傲的自保镖丛中骑马而过。
沈良感叹道:“自定赏罚,看来陶兄很得乌大爷信任呢。”
对此陶方并不谦虚:“不是我姓陶的自夸,在乌氏,若论信任,我陶方若认第二,没人敢做第一。”
略做休息之后,商队继续上路,这回并未再有什么幺蛾子,一路无话。
直至黄昏时分,雨才渐渐止歇,商队停了下来,起营生火。
在众武士忙碌时,沈良看见项少龙溜溜达达出了营地,知道他就要遇见那前来采精的白夷少女,然后做掉二五仔窦良,成为新一任保镖头子了。
忽然余光瞥到那分配给自己的帐篷处,门帘卷动,似乎有人从里面探头出来,仔细看去,正是魏琦那货,正猥琐的朝他招手。
沈良心头惊讶,前两次都是自己去找他,没想到这次倒换魏琦主动来了,沈良也有点好奇他想说什么,左右一张望,见陶方正在指挥结营,没空关注自己,便大踏步来到帐前,钻了进去。
果然魏琦正坐在席上,一脸古怪的直勾勾盯着他看。
沈良莫名其妙:“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么?”
魏琦一听,脸色更古怪了:“可不就是长花了么,你到底做了什么?马特大人特地传了话来,说沈良那小子还算有趣,指名道姓要见你呢。”
“啊?”沈良吃了一惊,“马特是谁?”
魏琦指了指天上。
沈良懂了,但是刚还拿雷劈他呢,短短五分钟,他光药水就喝了不下2000积分,没有CD的治疗卷轴之类的好东西更是不计其数,差点就把他搞到破产了,到现在心里还跟刀割一样疼呢。
这喝的哪是药啊,简直是要了亲命了。
现在要见他?不会是鸿门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