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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琦搂着怀里的美人儿睡得正美,突然察觉有异,忙睁眼一看,原来是沈良正瞪着熬得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不由有些头皮发麻:“你干什么?”
随即想起他们之间签了契约,所以沈良肯定不是来找他麻烦的,那就肯定是来求救的喽。
沈良往帐外歪了歪脖子,于是魏琦就跟着他来到已经熄灭的篝火旁,没好气道:“你又怎么了?有信心就继续任务,没信心就赶紧走,趁着还有时间,去别处找找支线任务,好歹弥补一下主线任务的损失,厄运他们要盯着项少龙,肯定不会死命追你的,再这么犹豫不决,真的会死的。”
原来沈良躺在自己的营帐里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被厄运一刀捅死的画面。
熬到凌晨两点多,实在是熬不住了,又想着绝不可束手待毙,他必须得做些什么,于是翻身坐起,跑来找魏琦。
“你能在厄运的手底下活命,肯定不会是仅靠运气,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魏琦有点不好意思:“真要说有什么没告诉你的话,确实有那么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沈良目露凶光:“之前为什么不说?”
魏琦扭捏道:“太丢人了,不想说。”
沈良恨的牙根直痒痒,但现在还要仰仗魏琦的消息活命呢,哪敢轻易得罪,只好温言道:“没事,能从厄运手下活命,怎么都不丢人,你跟我说说呗。”
魏琦就说:“可能是因为我求饶比较快吧,也可能是因为我身上没什么好东西,总之那个法师没杀我。”
“嗯?”沈良没听懂。
魏琦就把当天被陈默一个照面给捆起来,以及之后的过程都讲了一遍。
“什么?”沈良表示难以置信:“你说做主的是那个法师?不是厄运吗?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厄运不太爱理你,把逼供的任务交给手下了?”
这是很常见的情况,很多时候在前边办事的是小弟,在后边看戏的才是大佬。
但是魏琦仔细回忆,最后还是认为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他在决定放我走的时候,并没有去问厄运的意见,而是自己就决定了,至少在队里的地位,与厄运是平等的。”
沈良听了精神大振,兴奋道:“也就是说,厄运的队伍里,有了一个作风比较温和的法师,不再像之前那样见人就杀了?”
魏琦却打击道:“你忘了死在桑林村的轮回者了吗?而且多了个和厄运同级别的强者,不是更难对付了吗?”
沈良一呆,就好像被一盆冷水浇在头上,激灵灵打个冷战,抬头望向天空,一时间心情就像这天气一样阴云密布,有心一走了之,却又不甘心之前的投入付诸东流。
最后他还是存着万一之念,想着小心一点,实在遇到危险再走不迟。
等他回过神来,魏琦已经又钻回帐篷里,抱着美女睡大觉去了。
沈良咬咬牙,回到自己的营帐,但他靠在墙边,始终未能入睡,之前是睡不着,现在是不敢睡。
万一厄运摸进来,他也好第一时间投降不是?
所幸时间不长,大概四点钟左右,商队开始埋锅造饭,收拾行囊,准备上路了。
项少龙从隔壁帐篷里出来,见他脸色晦暗,不由大吃一惊:“沈兄这是怎么了?难道伤口恶化,发炎了吗?”
沈良刚要回话,突然想起厄运说不定在哪儿看着呢,当下不敢和项少龙多加交流,转身就走。
项少龙:“……”
这么冷淡的吗?
他也是有傲气的人,虽然有心结交,但既然沈良态度恶劣,他也不想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因此自回去收拾东西不提。
吃完了饭,马队徐徐开拔。
然而走了不到两个小时,伴随着阴风阵阵,雷霆滚滚,乌云盖顶,下起瓢泼大雨来。
一百多名武士戴起竹笠蓑衣,护着十二辆载着各色美丽女奴的马车,赶着近两百头骏马,浩浩荡荡在官道上冒雨前进。
正走间,突然间雷声大作,仿若就在耳边炸响一般。
不是仿若,而是真的有一道雷直直的劈在他们之间,一时间所有人都被震得心惊肉跳,耳朵里嗡嗡作响,又被那闪电的强光耀得眼前白茫茫一片,一个个耳聋眼花,虽然人喊马嘶,却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了。
未及他们缓过神来,又一道白紫色的雷霆轰然落下,那两百匹骏马在雷雨天本就有些发毛,连续两道雷劈过来,早惊得屁滚尿流,发力狂奔,夹带着马车上的车夫和女奴们一起,须臾间跑得无影无踪。
但他们现在已经顾不上马了,因为天上的银蛇好像认准了他们一般,接连不断的轰击而下,炸得他们肝胆俱裂。
面对如此煌煌天威,任是实力再强的武士,也难以生出对抗之心,只能在银蛇乱舞之中四散奔逃,期望能逃离这可怖的修罗地狱。
其中尤以沈良最为凄惨,他的大剑就好像避雷针一般,将四周的银蛇全部吸引过去,若非他在储物空间里带足了药水,这顿雷就能要了他的命。
而他也为其他人创造了逃生的机会,当他们趁机跑开,并在不远处重新聚集起来以后,仍有狂雷不断的轰在沈良身上,沈良被劈得浑身焦黑,剧震不已。
魏琦突然意识到,这绝非是自然产生的雷电,否则怎也不可能只劈沈良一人,而其他人虽然狼狈,一个个却都毫发无损呢?
“看!那是什么?”一个武士惊叫出声。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看去,都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目瞪口呆。
就见一个拳头大小的身影,蓝衣蓝裤蓝帽,外加蓝色的连帽斗篷,卓然立于天空之上。
他一手持杖,另一手则执剑遥指天上的云层,指挥着漫天银蛇狠狠的劈在沈良身上。
“神……神仙呐!”
当第一个人跪倒在地,仿佛是给他们提了醒,跪倒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向天上跪拜起来。
到了最后,只剩下项少龙和魏琦两人仍站在那里。
项少龙的内心一阵迷茫:怎么?这世上真有神仙的吗?那他一直以来所接受的唯物主义教育算怎么回事?
但是穿越时光的奇迹都在他身上实现了,区区神仙而已,有也不奇怪吧。
只不知沈良是如何开罪了这位神仙,是否一定要将他彻底劈死才完?
不过,这个神仙好像有点弱啊,劈了这么半天还没劈死,倒是挺持久的。
剧情人物以为遇上了神仙,魏琦却看得很清楚,这不就是厄运的那个法师队友么?果然沈良昨天才与项少龙接触,今天就来料理他了。
会飞,又能将天上的雷霆引为己用,拿来劈人,这实力已经很惊人了,一般人过来,根本来连碰都碰不到他,远远的就会被风筝死了。
而且也并非像项少龙想的那样,闪电的伤害一点也不低,只不过沈良带足了补给,其中有一支抗性药剂,专抗法术伤害,配合其他加血用的药水,特别能抗罢了,沈良这才能勉强活到现在。
不过,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剧情人物面前,是不是太浪了点?
陈默见下边跪了一地,就有点不太习惯,他玩这么一手,虽说也是为了先声夺人,顺便干掉沈良,但是让人跪拜自己,就非他所愿了。
而且沈良似乎早有准备,虽说无力还击,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打得死的,再这般不依不饶纠缠下去,恐怕有损自己的逼格。
最主要的是,这附近云层里的正负电荷几乎都被陈默榨干了,再想引雷,非得下大力气不可。
“罢了,这次就先放过你,反正只要他还在寻秦记世界,机会早晚都有。”
陈默收起雷刀·牙,又深深的看了眼下方跪拜的众人,一转身,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
雷声渐歇,天上的云层再也发不出半点声响,只是沉闷的下着倾盆大雨。
陶方一看“神仙”终于收起神通走了,一骨碌爬起身来,大声呼喝,指挥仍处在震惊状态的众武士去寻回遗失的骏马和美女。
他自己则向着似是遭了天谴的沈良走去。
项少龙和窦良跟在他身后,至于魏琦,他只是以普通保镖的身份加入商队的,可没资格和这三位走在一起,只能老老实实找马去了。
陶方来到近前,就见沈良虽然浑身焦黑狼狈不堪,在雨水的浇灌下还有黑烟从身上缕缕逸出,但是看神情,却似乎不怎么在意。
陶方仔细斟酌着措辞,道:“沈壮士,不知方才那是……”
他心乱如麻,想问的问题太多,却不知该从哪儿开始问起,一时间反而语塞了。
但是很明显,如果沈良真有一个神仙当敌人,乌家显然不可能再和他走在一起了。
沈良:“……”
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绝望啊。
窦良作为二五仔,倒是想的开:“没想到沈老弟竟然深藏不露啊,神仙用天雷都劈不死,想来是另有奇遇了?”
项少龙虽然没说什么,但也一脸狐疑的看向沈良。
沈良脸一黑(好在他本来就被劈得焦黑,倒也看不出来),藏拙的想法看来是泡汤了,但是现在,该想个什么言语糊弄他们呢?
奇遇?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