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快眼看书 / 无形漫游者 / 第25章 Psycho Killer

第25章 Psycho Killer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进来吧。”伊恩推开大门,摘下手套同钥匙一起丢在客厅的沙发之上,“随意一点,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哦,咱们是直奔主题,还是来点前戏?”妙龄女郎扭着腰肢走到那张米白色的沙发边上,暗蓝色的抹胸包臀裙勾勒出她那内蕴无限美好的身体曲线。
  如伊恩·鲍德温要求的那样,她毫不见外地在沙发上躺下,肌肤欺霜赛雪,姿势动作优雅而慵懒,柔若无骨的身体仿佛一条诱人的美女蛇,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致命的魅惑气息。
  “别急,宝贝儿,先和我来。”伊恩·鲍德温站在房间门口冲着她招了招手。
  “稍等,你过来。”女郎嘟着嘴,娇艳的红唇闪烁着水样的光泽,“来,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她伸出双手,脸上装出年轻女孩特有的娇憨。
  伊恩·鲍德温淡淡瞥了一眼沙发上的妙龄女郎,眼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厌恶。该死的婊子,还有这该死的甜得腻人的语气,他想,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类型,见鬼。
  他一边想着一边神色恹恹地拉起沙发上的妙龄女郎,其动作粗鲁得就像他握住的不是女子的柔荑,而是拔河比赛的麻绳。
  “跟我来。”伊恩·鲍德温重复了一遍,语气比上次多了几分严厉。
  或许是他的不悦起了作用,妙龄女郎老实了一点,乖巧地跟在他后面进了房间。然而,一见女子脸上的温驯表情,伊恩·鲍德温心中的不快反而更加浓郁。
  “换上这个。”他没有开灯,而是摸黑递给妙龄女郎一件长裙。
  漆黑填充室内,朦胧晦涩的暗仿佛无形无质的空气那样流动着、漂浮着,渐渐吞噬客厅吊灯传来的稀薄光亮。借着这道隐晦且淡的光线,女郎辨别出了手中印有粉蓝色碎花的白色波西米亚长裙。
  她不解其意,却还是照办不误。在黑暗中,伊恩·鲍德温又递过一样头饰,那是一件以月桂编织而成的环状头冠,经过防腐处理的花环散发出植物精油的怡人甜味。
  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室内灯光蓦地亮了起来,炽热而明亮的光线从头顶的人造光源体中散射而出,耀眼的全息日光在一瞬之间驱散了房间内荡漾的所有黑暗。
  妙龄女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精心模拟出来的海滩之上。为了还原出大自然的纯粹感,伊恩·鲍德温在这间特殊密室里装了一大堆全息投影仪、拟感发射器和空气净化仪。海风无处不在,海浪漫上沙滩,脚底传来的触感也清晰得恍若现实。
  “先生,这是——”女郎看着沙滩上的软床,有些疑惑不解。
  “来,过来,床的四个角都有束带,把我绑着。”伊恩·鲍德温愉悦地看着她,身体往后一倒,“床底下有工具,你可以使用它们,也可以踩在我的脸上,随便你怎样都好,但是,不要和我客气,更不要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对不起,我弄反了。”女郎绷紧姣好的面孔,柔弱无助的眼神在刹那间变得盛气凌人,“原来你想扮演的是被动的受制者,你的安全词是什么?”她伸出笔直而修长的右腿,毫不留情地踩在伊恩·鲍德温的脸上。
  “维林多夫母神。”鲍德温颤抖了一下,声音中带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我喜欢维纳斯,我经常对各种形态的维纳斯产生性幻想。”
  “真是个肮脏下流的变态。”妙龄女郎俯下身子,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又抓来挂在床头的透气面罩狠狠套在他的头上。
  当下这场面实在是诡异万分,妙龄女郎脱去高跟鞋,穿着那件波西米亚长裙,头戴月桂花环,颇有些蛋彩画《维纳斯的诞生》中所描绘的唯美意境。而伊恩·鲍德温则头戴黑色面罩,脖子上套着项圈,只穿一件内裤躺在床上,黑色的尼龙绑带束缚着他的手脚,使其四肢摊开呈大字型。
  这是一种荒诞、古怪且难以理解的行为模式,涉及权力交换、支配与被支配。为了寻求刺激,少数人会自愿且有意识地交出自己的身体自主权,对于伊恩·鲍德温来说,他掌控着太阳系广播中心,已是新闻媒体界的最高话语人,常年身居高位使得他习惯于支配下属,并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厌倦。
  在这种情况下,被支配就成了新的刺激方式,伊恩·鲍德温喜欢被蹂躏、被践踏,更喜欢让年轻的女子扮演维纳斯满足他的性幻想。一想到自己被神话中的女神踩在脚下,他就兴奋得几欲疯狂,而更令他感到满足的是,黑色的面罩更是直接剥夺了他的视觉,黑暗使得他的幻想更加活跃。
  在这一刻,他的身体战栗着、抽搐着,鸡皮疙瘩在他的肌肤表面雀跃,愉悦无处不在,快活的情绪混合着带着淡淡腥味的等离子模拟海风充盈他的体内。他事先在空气净化仪中掺了点药物,古柯碱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发挥效力,他逐渐感受到身体之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融化,而他的骨骼被紧实的血肉包裹着,如青春期少年那般茁壮生长。
  维纳斯正在支配他的身躯、凌虐他的意识,他感受到了,仿佛看见幻想的生机催生每一块骨头。人体是一个精密而复杂的平衡系统,骨头的加速生长会打破这种平衡,锐利的骨刺将狠狠地扎进他的肝肺和胰脏,血腥味和刺痛感由外到来、再由内向外传导进嵌在大脑皮层中的140亿个神经细胞之上。
  他情不自禁地想到,或许这世界不会有比这种夹杂着性和暴力的幻想更美妙的高潮体验了。
  疼痛来了,疼痛来了,伊恩·鲍德温在心里快活得大喊大叫。躁狂的情绪正在他的皮下涌动,他的身体在深陷大海的同时又在罂粟花田中犯了某种不可饶恕的错误。
  朦胧模糊的黑暗之中,他感受到脖子的项圈正在收紧,仿佛死神的双手正一点一滴掐紧他的喉咙。窒息性的高潮体验带来淡淡的死亡恐惧,然而,这种命悬一线的刺激未能让他退却,反而更令他兴奋。
  他闷哼一声,嘴里发出意味难明的嘶哑喊叫。
  施虐的力度未曾因为伊恩·鲍德温的哼哼唧唧而减轻,在没使用安全词的前提下,“维纳斯”继续毫无顾忌地释放她的女神威严,将这个耻辱的、卑微的、不值一提的可怜爬虫踩在脚下,就像芸芸众生必将在神明面前匍匐。
  “Ihadtokillyou
  I'mreallysorry
  Ihadtodoit
  Gottagoonmyown
  Ihadtokillyou
  Itookitforsolong…”
  全息海滩上忽然响起了诡异的音乐声,窒息感更强烈了,眼前的黑暗比先前更加深沉,伊恩·鲍德温逐渐感受到了威胁,死亡的阴影如虫一般爬进他的思维之中,以至于他的意识开始出现模糊。
  “维林多夫母神!”鲍德温连忙叫停,觉得维纳斯女神这样对他有些过分了。
  然而,脖子上的项圈并未停止收缩,恰恰相反,项圈比一秒前更紧了一些。
  “维林多夫母神!松开!”鲍德温奋力挣扎着,可是四肢上的镣铐却将他牢牢固定在洁白绵软的大床之上。
  “哦?什么维林多夫母神?”一道低沉的电子合成声在他耳边响起。
  “维林多夫……母神……维林多夫……我的……安全词……母神……”伊恩·鲍德温翻着白眼,喉咙中迸发出变形的野兽般的干涸嚎叫。
  他感觉黑暗和冰冷正在将自己包裹,他的体内仿佛有着一个看不见的奇点,而他的意识正被那个奇点带来的庞大引力撕扯着,朝着未知的虚无深处坠去。
  “什么是安全词?”鲍德温听见另一道声音响起,这一次,他分辨出了那道声音不是他的维纳斯,也不是先前那道低沉的电子合成声,而是另外一道陌生的稍显尖细的电子音。
  “一般来说,为了安全起见,受制者在承受虐待时都会和施虐者定一下安全词,只要受制者大喊这个词,施虐者就要停下手头的施虐过程中。”这一次说话的是他的维纳斯,只不过他也听出来那个妙龄女郎声音中潜藏的惶恐和不安。
  “所以,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被人凌辱和践踏?”尖细的声音继续问道。
  “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关于性的,但性本身除外,性是关于权力的。”最开始那道低沉的电子合成声再度响起,“我想,王尔德的这句话大概能解释这一群体的心理和生理需求,我说得对吧,鲍德温先生?”
  在这道经过合成处理的声音响起之后,伊恩·鲍德温感觉自己颈间的项圈骤然一松,他大口喘息,贪婪地攫取氧气,那种呼吸自如的幸福感重归于他的体内,而窒息感也在同一时间远去。他如释重负,莫名感动,几乎快要流下喜悦的泪水。
  “麻烦帮我们把鲍德温先生的头罩摘下来吧。”
  那个低沉的电子合成声又发话了,紧接着,有人替他解开了项圈,并一把抓住面罩的顶端扯了下来。与此同时,黑暗消逝,光明回归,伊恩·鲍德温因一时之间不适应强光而紧闭双眼,可很快,好奇心又促使他打开一丝缝隙,借着全息太阳的光亮打量眼前的世界。
  站在他面前的,是两个戴着盖伊·福克斯面具的黑发怪人,其中一个握着一把手枪,枪口正对着他的“维纳斯”,那个穿着波西米亚长裙的妙龄女郎在面具怪人的指示下,蜷缩着身子重新蹲到角落里瑟瑟发抖,
  …………
  …………
  克里斯蒂安关掉屋内的全息仪、拟感器和一切配套设施,蒂芙尼拉来两张红褐色的木椅,他翻转椅身,双肘支在椅背上坐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间显然经过精心设计的特殊密室。
  “伊恩·鲍德温,没错吧?”他环顾四周,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我。”鲍德温镇静自若地打量着他,在一开始的惊慌过后,他很快就平静下来,那种大人物独有的从容再次回到他的身上。
  “很好。”克里斯蒂安满意地点了点头。
  光线消退,幻景溃散,在失去全息仪和拟感器的加持之后,密室内部一下子变得单调空洞起来,就像一间尚未装修的空房。这里没有太多装饰,唯一稍显复杂的便是伊恩·鲍德温身下的那张软床。克里斯蒂安注意到床下两边各有十来个抽屉,而每个抽屉中似乎都放着不同的刑具和玩具。
  “等等,我认识你们,你们是那个黑客组织——”伊恩·鲍德温皱眉沉思片刻,眼中露出明了的光芒,“你们是无形者,为什么找上我?”
  “你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慌嘛。”蒂芙尼眼中的讥讽透过盖伊·福克斯面具直射房间。
  “你们还没杀我,说明我这儿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伊恩·鲍德温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硬微笑,“能不能先帮我把手脚上的东西解开?这样子说话不方便。”该死,他想,这耻辱万分的姿势在谈判未开始之前就让他落于下风。
  “我觉得挺方便的,你觉得呢?”克里斯蒂安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蒂芙尼。
  “我也觉得挺方便的,”蒂芙尼将目光投向角落里的波西米亚女郎,认真问道,“你觉得呢?”
  波西米亚女郎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两个戴着面具的怪人还会问她意见。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床上动弹不得的鲍德温先生,后者正用一种半命令半恳求的目光盯着她。
  “我……我也觉得……挺方便的……”波西米亚长裙女郎怯生生地说道。
  “瞧,看见没?”克里斯蒂安露出邪恶的微笑,得意地说,“在场四个人,三比一,鲍德温先生,我看你现在这样真的挺好。”
  “不,不,我觉得——”伊恩·鲍德温喘着粗气说道,“我觉得你们这么多人盯着我看,我的焦虑症要犯了。”他瞪大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惶恐。“噢,该死,我的手脚麻了,操,老天爷,我被冻住了,喘不上气,你们不能——”
  “见鬼的焦虑症。”克里斯蒂安厌倦地挥了挥手,打断道,“我觉得你只是没吸够空气中的古柯碱成分导致了你产生戒断反应。”他咧了咧嘴,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住被单一角抛了过去。“不过,我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鲍德温先生,为了我们的合作愉快,这件被子就当做是我的见面礼。”
  白色的被单在空中翻飞,遮住了伊恩·鲍德温暴露在外的身躯,也切断了伊恩·鲍德温的大口喘息。或许是因为被子作为遮羞布起了作用,伊恩·鲍德温叹息着平静下来,不再反抗,似乎比一分钟前更能认清当下的局面。
  “对不起,但是,我可以先离开吗?”波西米亚女郎鼓起勇气插嘴说道,“鲍德温先生只是花钱买了我的时间,我只是广大服务业之中的普通一员,和你们之间的纠纷扯不上关系。”
  克里斯蒂安耸了耸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冲着蒂芙尼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从后腰的黑色尼龙枪套中拔出手枪,头也不回地对着角落里的波西米亚女郎扣下扳机。在一阵轻微的闷响中,身穿波西米亚的妙龄女郎应声倒地。
  “你们杀了她?你们就这么杀了我的维纳斯?”鲍德温下意识避开目光,眼中的惊惧尚未泛起便被他压了下去。
  事实上,他并不在乎那个“维纳斯”的死活,全世界有那么多女孩可以扮演他的“维纳斯”,他真正在乎的是自己的死活。如果这些戴面具的怪人既然能毫不犹豫杀人,他想,那么他们也能对自己痛下杀手。
  “是的,我们杀了她。”蒂芙尼收起麻醉手枪,诚恳地说道,“所以,你应该知道拒绝合作的下场。”
  “说说看吧,你们想要什么?”鲍德温深深吸了一口气,像待宰的羔羊似的躺在床上。
  “你是太阳系广播中心的最高负责人,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值得我觊觎的?”克里斯蒂安稍作停顿,双手抓着椅背往前挪了挪,“第一,我要你那把拥有最高广播权限的电子钥匙,我要确保自己在关键时候能把无形者的形象投射到太阳系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台终端之上。”
  “这不可能,那把电子钥匙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能被使用。”伊恩·鲍德温摇了摇头,坚决地说道,“你擅自使用它,就相当于让我失了职,如果我丢掉我的身份和地位,那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你确定你现在就想要去死?”克里斯蒂安离开椅子,走到床边,五指轻轻搭在鲍德温的脖颈处,“你瞧,人的局限性就在于,即使你如何勤加锻炼,该脆弱的地方还是一样的脆弱。”他俯下身子,用一种恶魔般的蛊惑语气说道,“而且,我杀了你,照样可以黑了你从你的神经网络中提取到那把电子钥匙,只是那样会引起不小的麻烦,我不这样做的原因,只是不想引起某些人的警惕,你懂我的意思吧?”他的手掌绕至鲍德温的脖子后面,光纤如袖剑般刺入他的脑机接口,“感受到了吗?我在你身体里投放病毒,还有影片,刚才你和墙角那个女人发生的一切我都录下来了。”他笑了笑,用一种疑惑的语气继续自言自语,“是哪种比较重要?丢掉电子钥匙失职,还是就这样毫无尊严地死去并且生前的丑态被曝光至网络之上?”他忽然回头,大声问道,“亲爱的,你觉得呢?”
  蒂芙尼在面具下抿嘴微笑,说道:“我个人认为,鲍德温先生没有和我们讨价还价的资本,与其和他多费口舌,不如直接干掉他来得省事。”
  “选一个呗,鲍德温先生?”克里斯蒂安故意将那张带着盖伊·福克斯的脸凑到鲍德温的眼前,他注入的不是病毒,而是幻觉代码,他在放大鲍德温的恐惧。
  一时之间,世界就这样在伊恩·鲍德温发生扭曲,盖伊·福克斯面具在他眼中陡然拉近,幻觉代码像是放大镜,伊恩·鲍德温透过纷乱的错觉看着眼前的世界,面具上似笑非笑的唇部仿佛恶魔凑到他的跟前喃喃低语。在这一刻,白色面具上的黑色胡须仿佛像半生半腐的蛆虫一般活了过来,它们蠕动着、挣扎着、爬行着,朝着他的面部钻来,试图将他的眼球吞噬。
  “等等!等等!”伊恩·鲍德温大吼道,“我答应你,电子钥匙可以给你!”
  “可是啊,”克里斯蒂安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忧伤无助的语气说道,“我现在如果只想看你死,怎么办?”
  该死!这个戴面具的家伙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鲍德温快要疯了,他在心里怒吼着,却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
  我不是变态,他才是变态!鲍德温在心里发出万般诅咒,怒气冲天而起,却又无处宣泄,只得盘旋于他的内心深处。渐渐的,他感受到面具怪人真的加大了光缆的数据传输速度,死亡阴影在1和0的照耀下愈加强盛,幻觉像无处可逃的罗网一般将他的身心紧紧缠绕。只是,这一次,鲍德温不再能从这种束缚感中获取兴奋。恰恰相反,当他意识到事情真的完全脱离自己控制时,他发现自己能体会到的一切情绪只有泄气和无能为力。
  “Youdidn’tguessthatbehind
  Iwasloadingmygun
  Igotyou
  Itearyouapart
  Ihadtokillyou
  Wasitsomuchfun?”
  歌声再次适时响起,成了压垮鲍德温的最后一根稻草。
  “喜欢吗?”克里斯蒂安跟着哼了几句,认真说道,“这是你的挽歌,来自PshycoticBeats的《KillerShangri-Lah》。”
  “够了,够了!离我远点,求你了!”鲍德温绝望地哀求道,“你还想要什么?我知道你一定还想要什么?”他崩溃了,再也无法维持他尊严,“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答应你。”
  “嗯,我想想。”克里斯蒂安故作沉思状,左手忽然一拍脑袋,“哦,我想起来了,我的确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他收回掌心探出的光缆,面具下的眼睛流露出歉意。
  “你到底想要什么?”鲍德温松了一口气。
  “我们想在太阳系广播中心做一档节目。”克里斯蒂安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盖伊·福克斯面具,轻轻盖在鲍德温的脸上。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