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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那厢,那钱都尉正饶有兴趣的瞧着身前那位蓝裳少女静静站立,显是心中天人正交战甚酣,便愈发的兴奋起来,腹中那股热意,也似又升腾了几分。
他那双眼,此刻正在姑娘衣裳下那些隐秘曲柔之处流连忘返,便想到自己混了大半辈子,平日里更不敢看那些大家闺秀半眼,连做梦,都不敢梦那些尊贵的可人儿,此刻手中却忽然握住了如此大一户人家的命门,眼见着宝蓝脸上渐渐有些坚毅慷慨神色,便知这姑娘已动了献身保家之志,只怕过不了片刻,就能光明正大的躺在这偌大王府之内,压在这绝色少女身上,细细品她婉转承欢的妙景了。
“小丫头,怕还是个雏儿,钱爷今晚,可得好好亮亮功夫,教教你什么叫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他眼露淫光瞧着宝蓝身子,正暗自想着那些不堪景儿,这少女终于又叹了第二口气:
“钱都尉说的是,那些买来的被单,只怕当真都有些肮脏,实不是招待您这等贵客之道,只不过…”
她把话语一顿,钱都尉忙道: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想起家中虽确实有如,如我身上衣裳一般的一套被褥,只是那套被褥从小便只有我自己睡着,我是瞧的喜欢,可,可万一钱大人不喜欢,那又怎么办?”
她似心意已定,眼神中褪去了那些犹豫,却带着万般娇羞,与淡淡妩媚如丝。
钱都尉听她这话,早便知道她是肯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当众应承,咽了口口水道:
“有,有什么不喜欢的,要不,我随着你先去房,房里瞧瞧。”
他说话处,本是靠着的那腰,此刻都直了起来,身后那些属下自然知道这厮老毛病又犯了,此刻也都纷纷瞧向了宝蓝,目光便有些凌乱纷杂,龌龊不堪。
“这倒也好,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便是了。”
“只是一路上到我闺房,需走挺久的,长夜漫漫,只怕一路上也只有钱都尉相陪,若没话说,倒有些尴尬。”
“我不怕尴尬,我抱你去都成,这家再大,半柱香也到了,还说什么话。”钱都尉倒是爽快人。
宝蓝把唇一咬,眼波流连处脸红道:
“我,我怕生。”
钱都尉愣了片刻,忽然恍然大悟。
“原来这小妞虽是下了决心,却想借着这副身子,能拖多久,便是多久。”
他暗想道:
“倒也无妨,反正我进房了,兄弟们本也就立刻会搜这宅子,到时候你落在房里身无寸缕,又只有这单薄身子,还不是半句话儿传不出来,只能任凭我策马横鞭,搓扁揉圆了。”
他心思稍转,便笑嘻嘻开了口:
“你这丫头,倒挺知情趣,钱大人我,可也喜欢这个调调,说说吧,怎么才算与你熟了?”
宝蓝含羞,抬头飘了一眼,又垂下头道:
“先,先在这聊上一会,可好?”
钱都尉心道果然如此,却不露半点端倪,便假装为难道:
“这可会误了许多功夫,王家小姐,你这是算计老钱不成?”
宝蓝嫣然一笑,轻声道:
“难道什么时候钱都尉兴致到了,宝蓝还敢不从么?”
“也是。”
钱都尉便是一笑,那身子复又坐了回去,把那翡翠匣子又放到了桌上,腾出了椅中一角,眼望宝蓝处,轻轻拍了拍。
此刻阿宁早被吓的浑身颤栗,哪里不明白这色中饿鬼拍椅子的意思,颤声道:
“小,小姐,不可啊。”
宝蓝望了望她,叹了口气,脸上有些哀怨,依旧挪开了脚步,竟当真朝钱都尉轻步走了过去。
那钱都尉瞧着这姑娘越走越近,身上的体香也愈来愈浓,兴奋不能自已处,却瞧见宝蓝站定在他三尺开外,把眼望了望身后那些部下。
“怎么不过来?”钱都尉有些着急。
“都尉是想让那么多人,听着我们说话?”宝蓝站定,有些不解。
这话,却让钱都尉生了一丝警觉,他侧眼望了望宝蓝,瞧着她身上也没什么携着兵刃的痕迹,疑惑道:
“你想如何。”
“让他们退后两丈,即不用担心出什么事儿,又听不到我们说话,如何?”
这金铠都尉凝神瞧了瞧宝蓝,忽然冷冷道:
“先与你说好了,某家修为不弱,更比后面这些兄弟强些,若你心里存着什么歹念。”他冷哼了声:
“老子可不介意先撕破被单,反正,只要是那条被子还没穿个大窟窿出来,总是能躺能睡的。”
宝蓝哪里不明白他意思,哑然一笑道:
“钱都尉果然是京城出来的人物,凡事都如此小心,这样可好,他们走开两丈,我俩也隔个一尺,如何?”
她却不等那钱都尉说话,便已拿过张凳子,便轻轻搬到了离这人一尺远处,将手把那裙摆自身下一顺,便缓缓坐了下去,举止之间极是雍容雅致,却无半点可指摘之处。
钱都尉楞了半天,瞧着姑娘离自己竟坐了半只手远,心中便有了懊悔。他先前瞧着那姑娘轻抚裙摆,一霎那间便露了个浑圆玲珑,似有意无意让自己瞧了个清清楚楚,那颗心,都快停了半刹。
要知大梁民风朴实,但凡是未婚女子,别说那些大家闺秀,便是市井民女与那些武道中人,也往往着大裙遮了双腿模样,断无一个敢在男人面前稍露半点依稀模样,此刻明明这宝蓝事事依旧法而行,却于不经意间,撩的这钱都尉心急火燎,只恨先前胆小。
他楞了半天,心想也就是几句话的功夫,小不忍,则乱大谋,正想说句场面话,却听宝蓝轻声道:
“听说大,大人功夫很棒?”
钱都尉一愣,眼中有些疑惑,心道难道这姑娘看着似个黄花闺女,却是个经了人事的,怎么说话之间如此风情?
他却无所顾忌,便想问心头那话出来,忽然想起身后那些属下还离得极近,若说那些话儿,倒当真有些尴尬,忙挥了挥手,让那些人退开了两丈方圆,便一脸莫测,刚想发问,宝蓝却主动把那椅子凑的近了些。
“都说了,我们之间的话,别人怎么能听,你啊,就是不信。”
宝蓝眼神含媚,望着这人道:
“我是问你,你修为很好么?”
这话却堵着了钱都尉的嘴,一时那句龌龊话倒说不出了口,便转了个弯道:
“你钱哥哥,几年前便入了鎏钻境,修为不凡不说,那另一处的功夫…”
他说话之间实在有些忍耐不住,一只手已摸向了宝蓝裙上。
“哦,那,你怕死吗?”
宝蓝那张脸上笑靥如花,只是钱都尉听了这话,手上却停了一停,似有些什么不好预感,只将将离那梦寐之处几寸之遥,却再没探了下去。
“你,这是何意?”
宝蓝笑容依旧,朝身边那些有些眼红的金铠之人点了点头,嘴上却轻声道:
“若您不怕死,便尽管摸下来试试,若是怕死,便侧过你这张脸来,别让你那些属下瞧见你这张丢了魂的脸,冲上来害了你性命。”
她捋了捋额边秀发,嘴上虽说着些骇人话儿,一双眼却依旧含情脉脉的瞧着身前这人,嘴唇微动道:
“我修为不算高,但恰巧比你高点,高,那么个阶吧,你猜,若你不怕死,又或是想喊这些属下帮忙,是你的手上嘴上快,还是我杀你快?”
她明眸展颜处,把只手探到了这人身前,那些属下看不到之处,轻轻一运真元,便有股淡淡黄色光华隐隐而现,凝聚不散。
钱都尉瞧见这东西,那些龌龊念头便被吓的四散不见,魂飞魄散处颤声道:
“天,天位?”
“记得,侧过头来,别露出什么古怪神色,我问你答,答完了,你便可以活着离开这里。”
这钱都尉瞧着那只泛着黄光的羸弱小手,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
宝蓝低头,收回了那只手,似莫名有些娇羞道:
“谁遣你来这的,姓陆,还是姓史?”
“姓,姓陆。”
“外边还有多少人。”
“没人,陆大人说…”
“那位陆大人说,王家不知何处得罪了贵人连遭大难,便死命也要保住这次生机,靠上琪王府的大腿,可琪皇子自己,便是那个王家不知道的贵人,这次,便是把他们往死里整的,哪怕是大小姐,也尽可由兄弟们把玩把玩,是不?”
“你,你怎么知道?”
钱都尉骇然,一脸惊惧。
“我说了。”
宝蓝抬头,似被这话逗的极乐,瞥了瞥那些琪王府属下瞧这处没劲,早就在打量这偌大屋子,便以手遮面道:“我问,你答,明白,便点点头。”
钱都尉不敢侧过头去,颤颤巍巍点了点头。
她安静的瞧着这男人半晌,似在端详他相貌,忽然又凑的近了些,眨了眨眼道:
“你很蠢。”
“你应该打听打听,王家是个怎么样的地方,极宗,又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以你这修为,刚刚那满屋之人,随便一位出手,你便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钱都尉闻言,已是一头冷汗,却不敢开口,他自然明白,这位俏生生的小姐都有天位修为,那刚刚那些人,便说每一个,都是天位以上的大高手,也就是个稀松平常之事,他自然也明白,宝蓝为何要骂他蠢了。
“明白了吗,你们是被派来送死的,瞧他们这一路上把你伺候的,以为琪王府天下无敌,世人皆畏,自然就知道你进来一定会做出些触怒我家之事,何况是直接带着那桩命案来的,若你们都死了,他们就能借着由头,冲进来了。”
钱都尉闻言,暗自咬了咬牙,心中却把陆步惟那厮祖宗八代骂了个狗血淋头。
“想活命吗,想,就侧过头,朝我笑笑,让你那些属下瞧见。”
钱都尉一愣,却不敢逆这位小姐的话语,便生生拧出了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若你现在暴起,你会死,若你寻着出门空档唤你那些属下,你也会死,若你到了外边,说起我与你说的任何句话,你便是贪生怕死误了大事,以陆步惟和那些大人的性子,你会死的很难看。”
“我,我还有什么活路?”
钱都尉有些绝望,他自然明白府里那些大人的性子手段,若当真选了第三条路,那自然是比如今就死,还惨上百倍。
“告诉我,谁告诉你们那处暗房的位置的?若说的上来,我给你指条活路。”
“我,我当真不知道,那陆步惟给了我张地图,上面描绘了王家内景和那处,让我们依着找。”
宝蓝面有疑惑,低头思量许久,旁人看来,倒似这钱都尉抛了什么话儿,让她娇羞为难,不敢应答。
她思量许久,终于抬头一笑,又微微点了点头,似允了何事。
钱都尉却知道这些都是做给自己属下看的,此刻若是自己想活命,自然也得顺着这姑娘,把这戏演到底,或有一线生机,便屏息静气,等着宝蓝开口。
“那匣子里,有三十万两银子的银票,你带着远走高飞,只要小心匿了身份,下半辈子,可过的比现在好的多。”
钱都尉诧异,心道此时此刻,我又如何能远走高飞,却听宝蓝继续道:
“那些干果里,有个淡蓝色的杏仁,一望就与众不同,你便当我允了和你入房,极开心处找些干果来尝,先给我随意一颗,再自己吃那颗杏仁。”
“那,那是什么?”
“那是种成药,吃了只需十数息,便会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你让我服毒?”
“那是我王家秘制之药,非但无毒,那些症状,反而是顺理你经脉所用,对你修为有大裨益,旁人却瞧不出端倪,只会以为你一时激动,发了痢疾。”
“然,然后我就可以假借生病,先混过去,然后寻个机会先溜了?”
“你生了重病,自然是要出去就医的,你那些属下或许不会尽数先出去,但陪你出去的那几人,转头便会有人替代,又进来继续搜屋,那些,就不是远走高飞的都尉大人要操心的了。”
钱都尉有些不太明白,可这后面之事,他也不愿多想,只想着如今能如何离开这可怕的王家,离开这座大城。
带着那个匣子一起。
他仔细想了想宝蓝的计谋,却想不出一丝纰漏,更知道这便是眼前唯一的一条活路,却忍不住又问了句:
“你不会也骗我吧?”
“世间最最希望你活着走出这道门的,此刻,便是我们王家了。”
钱都尉一愣,随即明白了这话意思,沉思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宝蓝羞涩一笑,轻声道:
“那么,请都尉大人开始吧。”
钱都尉一愣,随即便不知从哪来股勇气,哈哈大笑起来。
那些站在一旁的属下闻声,纷纷侧头瞧着他那张笑脸,便觉有些奇怪,有嘟囔道:
“钱大哥高兴疯了吧,这笑的怎么比哭还难看。”
旁边有人轻轻笑了声:
“嫩草在前唾手可摘,老牛便再高兴点,也算正常。”
众人一阵低笑,只见那钱都尉似极高兴,便拿出那个翡翠匣子,自里面取了些干果给了宝蓝,自己也极兴奋的从里面随意拿了一颗,好像略略看了眼,便抛入了嘴中。
便有人唏嘘道:
“潇洒,潇洒,美味,佳人,春宵,银票,更有大好前程,这老钱的好运,当真是挡也挡不住了啊。”
这些琪王府军士眼红处,见那钱都尉已经站起了身子,一只手正要搂向宝蓝腰间,那身子却忽然一抖,紧接着剧烈颤了起来。
他便直挺挺的站在那处,浑身僵硬又抽搐不停,口中顿时冒出了大片白沫,那脚步虚晃处,便直直的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啊!”
宝蓝似是被他那模样骇的厉害,连连退后,那些金铠军士大惊,忙奔将过去,把脉的把脉,扶人的扶人,有几人怒目望着宝蓝,刀刃早已出鞘:
“先前给钱大人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