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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水军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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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中如此之想,举止中却依旧正常,脸色不变,便依着那些臭男人平时相遇的样子,远远朝那军士点了点头,自觉有些不妥却不知从何说起,思索间脑中把这些货平日里的神色又回忆录一番,却有记起了个特色,复又朝那军士一笑。
  那军士瞧见这长官打扮之人点头招呼也就罢了,居然莫名朝自己热情而笑,脸上更惊,心道哪里又有这样做派的上峰,紧张处那手已紧紧握在了佩刀之上,更是胸膛微鼓,似下一刻便要纵声大呼。
  “还是露馅了!”
  淩姐一身叹息,心道这架怕是难免,自己那妙计终是功败垂成,正欲做手势让弟兄们戒备,却见有另一军士飞奔而来,朝那守城军士一阵耳语,那人听话之处,面色渐渐迷茫。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城门口那待入之人也少了许多,水军诸人脚步未停,只这一会功夫,却已到了城门之下,那传话之人手脚甚快,只交代了会便即离去,只苦了那守城卫士此刻明白了这些人并非敌人,脸色一松之际,目光对上了微微哆嗦的淩姐。
  两人此刻都是心中有鬼,均在寻思该如何应付面前这人,一时之间面面相觑有些尴尬,那卫士思索许久,终是觉得这处好像自己先开口为好,刚欲说话,却瞧见这长官身披校服腰佩青峰,威武不凡却似手足无措,把牙轻轻一咬,居然……
  居然娉娉微蹲,朝自己行了一个端庄仕礼。
  “嗤。”
  却是那卫士实在再忍不住,笑了出来,眼角顿时瞥见这长官面色苍白眼带恼怒,右手已探在了腰间,他心知不好忙端了端脸色,也还了个军中之礼,淩姐脸色才缓和了些,知道再不说话也着实尴尬,粗声道:
  “刚在外面巡视回来,兄弟快放行吧。”
  这卫士听她这嗓音粗重,倒听不出有什么异常,心想长官既然吩咐,那当让你快快入城为佳,只是在城门口实在蹲的惯了,将身子一让处,嘴上却习惯的随意问道:
  “长官这是哪部分的?”
  淩姐耳中似霹雳一震,却发现自己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一时望着这军士已让开了道,依旧呆呆而立,脑中似在思索极复杂之事。
  “吾,吾们……”
  这军士瞧他样子,不禁脸露疑色,他却是在想都给你让开道了,你还不进来,在那想什么东西?可这长官眼中似瞧见自己神色有异,脸色复又恼怒,一只右手又探向了腰间。
  这军士真是叫苦不迭,心道你伪装甚假也就算了,怎么动不动就要动手,也不坚持坚持,却不是在折磨我么。他急思之间终于替她想出了个法子,擦汗笑道:
  “哦,是午门那处的长官,辛苦,辛苦。”
  淩姐一愣,复又喜道:“对对对,我们正是午门的,你也辛苦!”
  她这才放下颗心,一脸得色朝后边招了招手,水军那些大高手们于后面瞧着这两人神色变幻,心中着实惴惴,忽然瞧见淩姐招手示意,一时都有些迷茫,又瞧了瞧周遭军士皆是脸色如常目光直直,便似没瞧见自己这么大群人,终于都小心翼翼走上前来。
  那魁梧汉子心神戒备之处,凑到淩姐身边轻声道:“这是妥了?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淩姐瞪了这厮一眼,嗔道:“我办事,你们还担心什么。”
  众人听她话中凿凿,脸上甚是自信,心中虽疑,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全身戒备,一步一停朝城门内走去,心中只想着怕不是等会便会被来一招瓮中捉鳖,只是这群人鬼鬼祟祟走了许久,却也没有那意料中的千军万马而至,片刻之间,竟是被他们走到了闹市之中。
  淩姐此刻昂首迈步,只觉自己心思反应在西荒独占鳌头也罢了,原来拿到这尚海境,也是一般管用。正自志得意满之际,忽然觉得身边少了些人,回头望去,却见后面那些人仍然在那里鬼鬼祟祟,亦步亦趋,已被自己甩下了好远一段距儿。
  “瞧你们那副样。”
  淩姐恼怒之间,回身处一脚便将魁梧汉子踢了个踉跄,暗道:“鬼鬼祟祟干嘛,我们此刻是城军,都抬起头来。”
  众人闻言,又始终未见异常,终于都放下了心,嬉皮笑脸间朝这女子纷纷比指赞叹,只有那魁梧汉子捂肚之间仍然问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凭你这脑子,明年此时也想不出来。”淩姐白了这厮一眼,一脸莫测道:“自然是能闹多大,便闹的多大。”
  她眼望远处,凝声道:“定要把这尚海城闹的鸡犬不宁,都去寻那戏鲲会,才算成功!”
  “哦。”魁梧汉子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得怎么闹,才闹到最大?”
  这话却是难住了这女子,她暗自回忆了自己这十数年日子,似乎都只会在那荒郊野地动手,却没什么掠城夺寨的经验,思索许久道:“若是杀人放火,却会害了平常百姓,我寻思着,只能由这钱权二字着想,要么劫最大的官,要么抢最富的宅子。”
  众人把这最大的官儿与最富的宅子两词反复想了许久,有个秃眉汉子轻声道:“大梁朝廷也有不少高手,我们也不知道这地的官是好是坏,这么想来,还是抢最富的宅子更为稳妥?”
  他见淩姐目中一亮隐有赞色,心中甚喜,眼见身边走过一条闲汉,劈手便把这人拎了过来,厉声道:“说,这尚海城最有钱的地方在哪?”
  这闲汉莫名被一股巨力一扯,又见是个军士怒目而向,心中着实害怕,抖抖索索想了片刻,才道:“最有钱的地儿,许是那各大银号吧。”
  “贺虎!”淩姐白了他一眼,走将过来拍开着贺虎之手又行了婷婷一礼,和颜悦色道:“这位兄弟,那这处最大的银号在哪?”
  这闲汉被一惊一乍,又瞧见这军官模样之人莫名朝自己行这古怪之礼,摸了摸自己脖子,终于忍不住骂道:“有病吧。”
  贺虎和众人都是大怒,却又被淩姐劈手一拦,凝声道:“当这是西荒么,小心漏了行踪。”
  众人皆是悻悻,望着这闲汉渐渐走远,正欲再寻一人之际,却听那人在远处遥遥道:“朝这往西四条巷子,挂金匾青砖而砌的大铺子,一望便知!”
  “多谢!”淩姐大喜,心道还是我这以德服人管用,便领着众人奔那大宅子而去,留下那闲汉在那处喃喃恨道:
  “无端把我脖子捏的生疼,且把你们引去那处,瞧你们遇着更凶之人,能得什么好!”
  水军众人却不知道这人心思,满心欢喜间不一会,便来到一处宅子跟前,只见这大铺子金匾其上楠木为柱,金碧辉煌间,门面更是甚宽甚大,气派十分,均暗自点了点头,心道这应该便是闲汉所说之处了,淩姐深吸了口气,朝各人使了个眼色,齐齐跨步入内。
  这宅子甚大,门口更是有不少大汉守卫,只是瞧见这些军士气势汹汹,面色疑惑之间,却未上前相拦,只是跟在身后。众人绕过门后偌大个玄关,这才发现眼前一亮,里边确实亭台楼阁,鸟语花香,倒似一处大院子。于那院子最里处,有若干扇鉄铸之门半开,样极沉重坚固,里面却是黑洞洞一片,瞧不清楚。
  终于有条汉子瞧着这几人左顾右盼,神色古怪,忍不住喝到:“这几位军爷,你们来此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名为贺虎的汉子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们是来取银子的!”
  这些个大汉面面相觑,脸上纷纷冷笑,为首那人双拳相捏,指节处喀拉一顿爆响,冷冷道:“披了身军皮,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么,尚海城谁不知道我们这银号只进不出?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可别怪我们下手狠了,折你们长官面子。”
  贺虎瞧了瞧这几人步伐轻浮气息微弱,知道均只是些普通喽啰,把眼望了望淩姐,见她微微点头,叹了口气,正欲运一口真元而起,却听有道苍老声音响起:
  “且慢!”
  园中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却是一位老者自那门中而出,这老者瘦骨嶙峋一身黑袍,颤颤巍巍间似随时都会倒下去般,可园中这些粗壮汉子见了他,都是神色一紧,束手纷纷行礼道:
  “给大掌柜请安!”
  这大掌柜只微微点了点头,那黑洞般的小小眸子却死死盯着水军众人查看不已,他早瞧出这淩姐似是众兵之首,颤巍巍走到她身前,却裂开了一张半颗牙齿皆无的嘴,阴恻恻黑洞洞中,似带几分敬意:
  “敢问各位军爷,不是这尚海城的驻军吧。”
  淩姐把眉一挑,她倒不在乎这老头,冷道:“老头倒是眼尖,我等来历,说出来真怕把你立时吓死你这老头。”
  “哦?有趣,有趣,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能吓死老夫之人,难道各位都是天位高手,无上至尊么?”老头倒是不恼,依旧堆着张笑脸。
  他却不知道自己这话竟然猜对了一半,倒把淩姐吓了一跳,心中暗思难道这老头深藏不露,竟能瞧破我们的修为不成?
  她此刻却是戒意顿起,偷偷使了个手势提醒众人小心,才一字一句,着意狞声道:
  “我们是戏鲲会,陆老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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