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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日月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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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大骇之下,顾不得其他,急运起那双子秘术第一式,身子诡异一滚便到了冰墙一侧,终于能看到那墙后之景。
  只见巨像那赤色巨剑正缓缓收回,承渌面色苍白,嘴角微露腥红立于墙后,那器大之人已俯卧于地,满地鲜血生死不知,书生身前贴着一人摇摇欲坠,赫然是之前那似已失战力的山龟秘术者。
  仅仅数息而隔,那人面上已是七窍皆赤,满面血污几不可见原貌,双手却隐有黄光闪现,死死相扣抱着承渌身子,任凭他在自己腹间霎时印了四,五下重手,口中鲜血狂喷却还是大呼:“杀了这狂徒,替吾报仇!”。
  宁王却知这古怪姿势是那山龟秘术的第三式,被抓住之人无法施术更无法挣脱,只能对施术者运用拳脚。
  此术本是靠着体道修为底子,以强大肉身硬扛对方攻击,靠同伴出手杀敌。只是此人本已身受重伤,却不知如何,依旧近了承渌之身施这俱伤之术,只怕已是抱着必死之心。要知此时承渌身处铜人巨剑之下,乙营众人之中,实是凶险异常。
  眼见那赤色巨剑已然威势更盛,再次轰然斩下,乙营众人虽均不熟识,却是人人眼中血红,知这山龟秘术者本以重伤,却悍不畏死的施了那缩地之法,以秘术死死抱住大敌,此刻在这白衫书生手下也再无幸理。便不再顾忌,以那绿衫女子为首,几道秘术纷纷运起出手。
  宁王大惊失色,他已瞧清绿衫女子又使出了那星辉之束,身边更有一紫袍男子手中飞快结了个奇怪法印,单脚猛一踏地,便疾若闪电般贴地而飞,朝承渌冲去,身后更有一把晶莹透明之剑相随而至。
  他一眼便知这是那体忍缚敌秘术,若被这两术再中,承渌怕是要被禁锢于那地最少五息,巨剑已下众敌在侧,便是修为通天怕也要殒命于此。
  高振宁识得承渌其实也就片刻,却对这书生隐有知己恨晚之意,眼见他命在旦夕,清隽面孔上却神色依旧,但觉胸中一阵巨痛,便浑然忘了自己来前那人吩咐之言。一咬牙间,左手已悄然按在了右腕那朵槿花之上,正欲运劲,却有一只细瘦小手无端端伸出,将他右腕一握。
  他顿觉一股巨力而至,腕上顿如被金铁所固。惊愕间蓦然抬首,却见阿水一脸笑意,望着他摇了摇头,小嘴好看至极的一撇,朝承渌那边努了努嘴。
  宁王惊疑间望向承渌,只见他也没什么动作施展,足上那双涤尘不染的白鞋忽地隐约闪过一抹绿光,便轻轻挣脱了那山龟术者,将此人朝后一推,随即一丛金色光华闪起,人却已自原地消失不见,只剩下那耀目星辉白白飞过,紫袍男子迷茫落地。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众人忙循声把眼望去,却是承渌悄然现于乙营众人另一侧,护体赤霞正缓缓散去,却是已硬接了第二记巨剑之斩。这记巨斩却似被那赤霞所挡,未伤及他肉身分毫,想来他刚入了巨剑范围,便被那山龟秘术困住,便连赤霞都未放出,就硬接了第一剑。
  承渌吐了口浊气,脚上却是虚虚一撩,一股劲气顿时喷涌,直踢在那紫袍男子腿上。
  那男子体魄甚伟,吃了这记秘术劲力,只轻轻闷哼了一声似浑不在意。他低头间,却见地上赤芒大盛,心中早知这是先前承渌重伤二人的震地秘术,忙运劲便欲跳开。
  他这一迈腿间却是大惊,只觉得双脚如有万蚁相噬,酸麻难当间便抬起也难,这才想到这巨尸之术第三式威力不大,却是能麻痹经脉,阻碍行动。
  阿水远远瞧见这紫袍男子行动已缓,随手一拳虚虚击出,又化掌轻轻一拂。一道手腕粗细的光矢在前,一股劲气在后,齐齐奔那紫袍男子而去。
  他两式齐运间,嘴上也不闲着,朝甲营愣着的众人喝到:“哥哥拿命在博,尔等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话语未落,只听又是轰然一声巨响,这金甲铜人的第三斩已斩在承渌手中举起的巨斧之上。这次他可没了护身赤霞,等若硬接了禁制全开的鎏钻境高手一击,身子巨震,脸色却是愈白了些,嘴角腥红更盛,他浑不为所动,那黑色巨斧凝劲到极处便即挥下,一震间赤光顿时自地底暴涨。
  此时紫袍男子虽步履蹒跚,身上倒是被远处乙营众人加持了好几道护体秘术,加之他修为已臻鎏钻境圆满,远胜之前二人,被那巨斧震起后却并未受伤太重,身子凌空翻转间便寻思等下脚一落地,便开那剑阵秘术,先撤回乙营人群再说。
  正盘算处,这男子却猛觉腰间一阵剧痛,如被一柄巨锤接连而凿,体内真元大乱便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口鲜血喷出,身形也再控制不住,竟是一头栽倒在地,没了声息。
  承渌却似毫不奇怪,神色冷冷望了望地上这人,才运劲于全身,又将手中巨斧高举于头。此时第四记巨剑之斩已然挥下,那赤色巨剑还未跻身,煞风猎猎间便隐然有了雷鸣之音,一击砍在巨斧之上,顿似平地上炸起一道怒雷,轰隆间直是震耳欲聋。
  姜承渌周身巨震,身形生生被压的一矮,全身骨节错响,苍白脸色中更是腥红大盛。他忽然间腮帮一鼓,随即喉结微动,似是咽下了什么事物。
  书生随即暗暗点头,知道就如笑笑生所说,此铜人第四剑之威比那鎏钻境全力一击只高不低,以现在被压制的真元修为来看,硬抗那第五记羽天位之斩,说不得便要身受不轻伤势。
  他心念动处,竟将眼一合,便于这数万人之中,铜人巨剑之下屏息凝神起来,眼前这漆黑之宇中,便有十数颗或大或小的星辰蓦然浮现。
  东侧远处,那道熟悉的星光,直如这暗昼之日般那颗,虽依旧极亮,却和煦温暖。
  北端,有两颗海碗大的星辰紧紧相靠,一颗隐现血红之芒,一颗却是炽热刺目。
  头顶上一大一小两颗星辰亦是相邻而布,较小那颗也有如碗之大,星光隐约间却有俯览天下之气。
  至于更大那颗,则是迷离之耀,周身散发着玫金之彩,柔和之下却似有炽焰不时喷发。
  身后远处,也有颗如碗大小星辰,周身同样散发熟悉之息,只是这星辰光芒却似黯淡异常,似已近暮年。
  身边那颗最亲切最怜爱的星星,最近好看了不少,也大了不少,比碗都大了不少,在它身边新多了颗很像自己的星星,只是还有点小,有点暗。
  至于剩下那些还不如鸡蛋大的,承渌没什么兴趣。
  他只是在想,遥远的地方,会有我察觉不到的大星吗?
  他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再强大的星辰,也只是星辰而已。
  既然是星辰,就不可能大的过日月,更不可能比得过那些悬于自己头上,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的巨物。
  不,那不重要,就算是这周遭的几颗,也不是重伤之下的自己所能抵挡的。
  书生睁开眼,摇了摇头,左手拔起巨斧便往后轻轻一跃,却已出了那巨剑范围。
  他将那黑色巨斧往地上随便一插,那坚固石板便如豆腐般被插进半尺有余。随即拍了拍手,仔细拂了拂白衫上粘的灰尘,又自怀中掏出一方干净皂巾将嘴角仔细擦了一擦,复将那皂巾细细叠好收回怀内,随即略理了理鬓际,似觉发型未乱,便点了点头,靠着那黑色巨斧缓缓席地而坐。
  似混不知此时自己正背对着乙营众人,不远处地上更有二人不知死活,他低头垂目,调息起来。
  不光是乙营众人,便是观礼台上与场下的几万人,都似乎极安静,极耐心的看完了这白衫书生于武斗场中,慢条斯理的搞了次个人卫生。至于他背对着对手睡觉一事,也觉理所当然。
  这个人,不,这个人形怪物,连吃了金甲铜人的第四记巨剑之击都若无其事。
  那可是鎏钻境圆满的全力一击,是这场间最顶尖那批人,禁制全开的全力一击,他就这么挡下来了。
  他还怕什么,这场间还有谁能动得了他,就算他坐着,谁又敢靠近他?
  “天位。”笑笑生喃喃道
  场间看客中慢慢便有了窃窃之声,那声音愈来愈杂愈来愈大,终于变成了如潮的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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