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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血海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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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风点了点头,继续回忆道:
  “那吾宗高手主修刺之道,年纪不大已晋天位,哪怕放在吾宗这等庞然大物内,也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难怪他如此自负。如果没疯,想来今后必是一尊武道巨擎。”
  我至今还记得他最后那梦魇秘术,一经施展,黑云遮日血雾弥漫,鬼声呖呖间,白昼伸手不见五指,端的是恐怖异常。
  可惜,他禁制已解术道全开下,依旧打不赢那闭窍未解的鱼公子,甚至被他用大神通一箭将手钉在地上,那人本已发狂,竟然为了起身拼命,活活挣断了整条臂膀,眼看着成了废人。
  此人有大天赋,有大毅力,有如铁之志,万般皆非凡品,却只因执念实在太深,毁于一旦,实在可惜,却不可怜。
  这些事儿因那梦魇秘术之故外人原看不到,只有我们这些场内执事隐约可见,待得秘术之景暂淡,场外之人就只看到那人似被生生撕了一臂,惨不可言。
  他本是吾宗一群弟子的大师兄,只是为了扬名天下而来。那些场下追随他的孩子们眼见如此,以为师兄被那鱼公子刻意折磨,尽皆悲愤交加,再也不管我们这些执事的劝说约束,群起而入,围攻那鱼公子。
  他们先前可没入场,未受那禁制之限,数十个鎏钻境圆满已久的弟子全力搏杀一位天位高手,你想想那声势吧。
  谨剑听的这妖风所述的秘辛,直是惊心动魄。江湖上原本只知道鱼公子血海扬名,却没几人知道事情起因原是如此。
  她也晓得,那鎏钻境虽仍属地阶,但已然是地阶之巅,若是入了江湖,个个都是一方霸主,更不提那些弟子均已圆满已久,都是差一步就能跨入天位的存在,数十位一齐出手,那确实是用啥石料也没甚用了。
  吾宗能一次便有如此多的鎏钻境年轻子弟,大宗门的底蕴赫然如此,不对。
  她忙问道:“那那些宗门跟着来的长老统领们呢,他们怎么不管?易宗的那些孩子呢,不会也。。”
  妖风冷笑道:“鱼公子和那吾宗高手不同,乃下属书院出身没那么多师兄弟之情,加之易宗门规平素森严,那些弟子倒是没有为他出手。至于吾宗那几个老头,眼见那天才弟子的惨样,早都没了定心,未出手约束弟子不谈,甚至拦了下场救人的几位易宗长老。”
  至于其他门派的高手们,遇到吾易两大巨擎争斗,谁也不愿意帮忙站了队,都是嘴上劝劝,说不定心中暗喜更多。
  “所以,所以鱼公子一个人,把那几十个鎏钻境高手。。全杀了?”谨剑不可思议道:
  妖风道:“那鱼公子本不愿多杀人,可那些吾宗弟子势若疯虎不死不休,各种大威能秘术毫不顾忌的使了出来,一霎那间就毁了这武场大半,将他打的重伤。”
  他知若再留手必然只能陨落,于是也红了眼,咬牙破了禁制,真元外涌凝成如锥光矢,离弓入体几若无距,避无可避,每一道更皆有穿山之威。
  这秘术由他禁制大开之下施展出来,那些鎏钻境的少年们别说抵抗,大多连具全尸都留不下来,连吾宗的长老,都被他重伤了好几个。
  许多站在他们身后的看客和同场之人,和我们的几位老执事都逃脱不及,也被那光矢一并贯穿,一时间场间几如炼狱,时时均有箭出如龙,刻刻都闻电闪雷鸣,处处皆是残肢横飞。我当时也是骇得不能动弹,只得躺在地上等死,幸得离观礼台近,侥幸被位蛇舞门大人救了一命。
  当时守城大将施不易身在城外不知究竟,早先远眺城内这处天色异变之刻便恐波及百姓,立刻调了一营重骑入城,吩咐下若是情形失控,就以铁蹄冲锋镇压武斗场。
  梁军重骑虽大多没有太高武道修为,但久经战阵血厉肃杀,也镇杀过不少海外高手,施不易一代名将断事果厉,料想足以稳住此间。他却没算到,从他调动兵马到那鱼公子开了禁制的一刻,此间早成远远逾了那天位之槛的死战。
  可怜那些大好儿郎眼见异状突变,还是悍不畏死的破雾冲将进来,最终却连踏入这武斗场一步都做不到,一列列一排排,连人带马被四溢的箭劲白白扑杀,于那街口平地里堆起齐膝高的一片尸骸,直堵的后面铁骑连蹄都踩不下去,把易宗自己的长老都看的呆了。
  最后,施不易亲自出手,才拿下了油尽灯枯的鱼公子,可怜他还是来的晚了,那些个吾宗菁英和场下之人,早已被杀的十不存一,也亏得重骑尸骸堵了街口,倒救了后面那些军中男儿,饶是如此,一营重骑也折损近半,损失之惨烈堪比一场大战。
  谨剑听得入神,看着脚下的青石板,眼前仿佛见到了去年那副景象:黑气滚滚,血雾漫漫,一个少年满身是伤,手持一张巨弓踏于血海之中,抬手处便有雷龙穿云,弦响间即闻骨肉炸裂,无数人身躯干被钉在各处,满耳间都是垂死呻吟。
  远处重甲铁骑冲破血雾,嘶吼着冲锋而至,随即有一阵微风扫过,那闻名天下的铁骑阵列,就仿佛秋收的稻田般片片而倒。
  她轻叹道:“这,这闹的也太大了些,杀了那么多重骑,那鱼公子就算能活下来,朝廷能饶了他么?”
  妖风道:“此事朝廷自然是震怒,吾宗那些个带队的长老统管放纵弟子在尚海城破禁行凶,形同谋逆,当天晚上就被施不易下令处决,一个不留,那垂死的天才弟子,据说被盛怒的施不易直接剁成了肉泥。”
  亏得吾宗是大梁武道鼻祖,这案才没有继续办下去,但据说私下里朝廷给给下的惩处,远远高于杀那几个长老。整个吾宗损失了几十位高手,这几年还有那几位坐镇看不出明显颓势,往后怕是总有青黄不接的一日。
  大将施不易自己随后因督查调度不力,治了失职之罪,直接调去西疆,与那异族拼命去了。
  至于鱼公子,被押至天都未亮,便有大人物自东海星月兼程,回到尚海地界,摘了三颗宗内天位长老的人头,送去军部替他偿命,易宗那位老祖宗更是亲自去了京城面圣,当面请罪。
  朝廷细查之下,知他确实是被逼破禁杀人,军方也掂量着这三颗天位人头份量,早大过了那整营铁骑甚多,不好再追究下去。终于保了他下来,被赦了死罪,罚去边疆戴罪立功。
  据闻他在死战绝境中又寻着了突破,终于在那困龙坑为易宗立下了大功,世间公认为射道一人之下,这些尽人皆知,也就不细说了。”
  谨剑是个思绪缜密之人,情绪平缓下便理清了头绪:“这事的由来,在我看来却以那吾宗高手罪责最重,自己的执念不谈,平白害死了这许多人,剁成肉泥也不为过。只是可惜了他的那些师兄弟和大好铁骑。”
  难怪姐姐看那公子眼神有些鄙夷,若心思确实如那人一般,实是美玉其外败絮其中。朝廷看来也不会再放任这等恶事发生,天上藏在日光中那位大高手,怕就是朝廷遣来镇守此间,以防不备的。
  妖风点了点头,道:“想必你也猜到他是谁了,天位与地阶一样,只是大境界的称呼,其中自然品级分明。日光中那位,即使在天位中也是极高的层阶,加上他那特殊功法,哪怕就是有比去年鱼公子更可怕的人物出现,也不是他对手。”
  谨剑吓了一跳:“姐姐你说话又吓人了,鱼公子这等天纵奇才,岂是年年会有的?”
  妖风缓缓道:“世事无常,谁能知晓。说起来,那鱼公子便是和场间这所有人都不同的那种。”谨剑奇道:“不贪,不嗔,不骄,不燥,不喜,不悲,不虑?”
  妖风摇头:“那鱼公子自候场伊始,就有一种特殊神情,我也说不上来,就好似,就好似。”
  她苦苦思索那神情之际,忽然眼前一亮,指道:“就好似那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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