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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麻烦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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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九锦或许是这个忙碌的城市中老实巴交的打工仔最真实的写照,大多数时候他总是沉默寡言,抽最便宜的烟,喝最廉价的酒,踏踏实实的干着自己的工作,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最开心的时刻或许就是时不时能和席倾城吃上一顿饭。其实真要说来,张迦叶也蛮喜欢和席倾城一起吃饭的,因为有席倾城在的时候,宣九锦总是最纯粹的,或者说只有和席倾城一起吃饭的时候宣九锦才是他自己。
  其实宣九锦也才三十岁头,比席倾城大不了几岁,一张脸算不上帅,可也算精神,张迦叶敢说庵村所有和席倾城差不多年纪得未出嫁姑娘,只要宣九锦点头,都愿意排着队让他选。可毕竟这里是在甬城,席倾城是用化妆品堆出来的女人,穿着又时尚,而且不得不承认,她的长相绝对对得起她的名字,就连张迦叶都承认,如果把宣九锦换成别人,打死他都不会觉得这两个人很般配,可这会张迦叶确偏偏觉得两个人站在一起必须是一对。
  宣九锦一直埋藏着自己的小心思,这从他一直要宣旺辉叫席倾城姐姐就可以看得出来,可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掩藏确实有够拙劣,拙劣到除了他自己以为没人发现,事实上连宣旺辉都心知肚明。
  上晚班的时候,张迦叶多半都是睡到中午,然后去值班室和宣家叔侄随便对付两口,接着补觉,不过今天是个例外,因为一向兢兢业业工作的宣九锦破天荒的请了半天假,能让宣九锦放弃全勤奖和半天工资,选择请假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席倾城,宣九锦说今天是她的生日,得好好庆祝一下,下好一点的馆子,先不说宣九锦有没有这么豪气,就是席倾城也不能同意,所以折中的结果就是多买点好酒好菜,在家做一顿晚宴。
  张迦叶其实一直很好奇,宣九锦有他的顾虑,张迦叶自然理解,所以他愿意好好做席倾城身边那个不可以没有,却也不怎么重要的人,用现在时兴的话说,就是备胎,不过宣九锦可能卑微到做备胎都欠奉。但是席倾城的态度就让他迷茫了,张迦没谈过恋爱不假,可至少也是暗恋过某位小花,收到过女孩子情书的人,他清楚的知道不会有那个女孩子时不时的给备胎及备胎的侄子,连带着他这个外人洗衣服的,也不会有哪个女孩子会把宝贵的时间用在备胎身上,时不时给做顿并不丰盛,但确着实可口的饭菜。可不管怎么说,席倾城始终也没有踏出那一步,两个人就这样不尴不尬的相处。
  忙碌一下午得宣九锦总算张罗出了一桌足够丰盛的晚饭,有鱼有虾,三个蔬菜,对于他们四个来说,可以算是丰盛至极的一顿晚饭了,宣旺辉早就跃跃欲试的盯着油焖大虾很久了,可他再傻也知道今天的主角是谁,所以眼巴巴的看着门外,望眼欲穿,好不容易总算等来了席倾城。
  今天的席倾城没有化妆,身上套着一件相对宽松的T恤,裤子是平时跑步长穿的夏季运动裤,再加一双拖鞋,活脱脱一副邻家大姐姐的打扮。和刮了胡须,换上一身休闲装的宣九锦站在一起,还真有那么种说不出的登对。
  看着一桌子菜,席倾城略微邹了邹眉头,对着宣九锦说到:怎么弄了这么多,吃不完不是浪费了,这么热的天,你这儿也没个冰箱,且等着倒了吧。
  一项憨厚的宣九锦搓了搓手,站在一旁傻笑,可笑的很开心。
  说起来,在张迦叶的印象里,这是他住进来以后和席倾城吃的唯一一顿晚饭,大多数时候,席倾城总是和他们一块吃中饭,因为下午和晚上,她都要工作。四个人围着折叠桌和一桌子菜,静静开吃。不过这顿饭吃的不是太安生,席倾城的手机一直有电话和微信进来,她不得不时不时的出去接个电话。大概半个小时后才算安静了下来,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宣旺辉神神秘秘的从床下拿出一个盒子,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装的是一个大概只有七寸的蛋糕,是市面上最流行的那种,宣九锦选择蛋糕的时候营业员推荐的,说是女孩子都喜欢,小,却不便宜,得一百多,可宣九锦难得掏钱掏的毫不犹豫。
  没有唱生日歌,也没有点蜡烛,席倾城简简单单的把蛋糕分了下,给自己那块最小,给张迦叶和宣九锦得两块稍大,剩下的一大半全部送到了宣旺辉面前,他自然笑得像个160斤的孩子。
  张迦叶所在的小区,三辆车张扬的开进大门口,本田雅阁领头,身后跟着一陆虎神行者和一辆丰田汉兰达,不算非常昂贵的车,可打头的那辆车挂的白底红字的牌照本身就比什么豪车都要夸张的多。
  雅阁车的驾驶员是个小个子,皮肤略黑,一下了车就跑过去开副驾驶的门,不同于一般司机的谄媚和逢迎,他的动作显得干练利落,少了份世故,多了份执着,而副驾驶上下来的一个男子,二十多岁,平头,穿着好不花哨,这样的车,配上他这样的司机和车牌,来历其实并不难猜。
  相比之下,后头两辆车上的人就略显张扬,路虎车上下来的是一男一女,如果说席倾城表现的是一种领家女孩的魅力的话,那么眼前的女人似乎在用自己身体的诠释什么叫做妖媚,披肩长发,烈焰红唇,配上脸上天生的媚意,高挑的身材,配上蓝色包臀连衣裙,将身材体现的淋漓尽致,肉色丝袜包裹的两条大长腿,红色的高跟鞋,几乎让每个男人充满了欲望。女人一下车,几乎就将整个身体贴在了男子身上,撒娇的说道:“刘少,这就是陈少金屋藏娇的地方?你不会也在这儿藏了一直金丝雀吧”
  被叫做刘少的男子手不安分的在他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说道:“有你这么个尤物在,哪还有别的精力啊。”说完,就被人一脚揣在屁股上一个踉跄,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敢踹他的,用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不用回头,刘天佐也知道是谁干的,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男人说到:“王二爷,在外头能不能给点面子,不要动不动就踹我”回答他的依然是一脚结结实实的揣在屁股上。
  甬城的二世祖圈子谁都知道,惹谁也别去惹**Q那帮人,而**Q里面,第一不要惹疯子刘天佐,因为这条疯狗做事情从来不过后果,第二不要惹陈云海陈大少,作为**Q二世祖的头头,自己又在JD混,得罪他基本等于告别了甬城,至于最不该惹的,大概就属**Q圈子里的二号人物,王超王二爷了,论背景,他是这帮人里面最夸张的,再说夺得过全军比武大赛第一名的他,本身就是变态的存在,好在这小子偏偏对陈云海言听计从,还算有人能压制他。
  在这座不大不小,国内地位比较尴尬的城市,如果有人能让他们三人同时出手对付,哪怕被踩,说出去也是光荣的,至少你也可以在这座城市横着走,毕竟作为二世祖中的“大人物”,他们是不愿意出手对付小角色的,被他们三个踩的人,别人也得好好掂量一下斤两。而今天,这三人,同时出现在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区。
  执勤的滑子不管做事如何,可眼力价还是有的,在过足了眼瘾之后,屁颠屁颠的跑过去问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期间还不忘使劲嗅一嗅那妖媚女人身上的味道,那叫一个香?
  陈云海没有理会他,带头往边上的一栋楼走去,滑子也不以为意,小跑着回到自己的岗亭。
  二十七岁的席倾城小口的吃着第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生日蛋糕,享受难得平常时光,放在老家,或许他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小孩已经读小学了,而她还在为那个出国读书的弟弟奋力拼搏。
  然而世事大多数时候总是这么无情,专注于自己那一小块蛋糕的习倾城被门口的敲门声惊醒,循声看去的席倾城一下子仿佛全身被电击了一样,身体僵直的坐在凳子上,一小块蛋糕也不小心掉在了裤子上,发现异常的张迦叶看向门外,那儿站着四个人,打头敲门的,是一个30岁左右的年轻人,理着寸头,穿的体面,是陈云海无疑。他身后四人,自然是王超,刘天佐和他的女人,还有陈云海的司机,刘天佐肆无忌惮搂着自己的金丝雀轻蔑的看了一眼屋子内正吃着蛋糕的一桌人,说道:,“我不想多说什么,不过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今天只要我大哥满意了我保证不他们可以安然无恙。”
  席倾城毕竟是十几岁就出来打工赚钱的人,在短暂的失神过后,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知道什么样的事该怎么处理,什么样的人该怎么应付,给了宣九锦三人一个不好意思的眼神后,简单擦了擦裤子上的蛋糕就要匆匆站起来往外走。刘天佐心满意足的搂着自己的女人转身,淡淡的说了句算你识相,一切也就这么分平浪静,刘天佐忽然一震无趣,乡巴佬就是乡巴佬,还以为能翻起什么大浪,他是在想不明白陈大少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
  席倾城唯唯诺诺的就要出门,宣九锦一脸心思,却绝不会阻止,然而原本一切风就要平浪静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身影站了起来,再次风云诈起,原本正低头吃蛋糕得宣旺会却忽然说话了:“我姐姐不想和你们走”
  原本已经转身得刘天佐又转了回来,脸上忽然多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一脸玩味的死死得盯着宣旺辉:“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体型巨大的宣旺辉没有离他,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姐姐不想和你们走”
  刘天佐笑意更胜,打趣道:“原来真是个傻子,得,也不跟你计较。”说完转身就想走,可宣旺辉已经却死死的扯住了他的衣服。
  如果是打野架,宣旺辉庞大的身躯确实足够给任何人巨大的威慑,可刘天佐这批人,从小被长辈仍在JD里混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打架。
  抽出正在肆意蹂躏某人胸部的手,那耀眼的女人识趣的默默退后一步,打架,刘天佐最喜欢了
  至于王超陈云海还有身后的司机,完全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刘天佐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没错,可是**Q出来的人,不说以一敌十,可寻常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况刘天佐也是被王超虐大的,而被王超虐的人,除了他就是JD的精英,那是真正见过血的人。
  被挑起性质的刘天佐,悄然上前一步,一拳毫不客气得砸在宣旺辉得腹部,他这一拳并没有出全力,唯一的特点就是快,在宣旺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砸在了他身上,但是刘天佐还是不过低估了宣旺辉变态得身体,他这一拳并未如想象中的那般一拳将后者击倒,宣旺辉嘴角露出一丝痛苦,但是眼神却充满炙热,这种眼神放在熟悉他的张迦叶眼中再熟悉不过了,隔壁村子那几个混子没少在这个眼神过后吃大亏。
  宣旺辉一咬牙,双脚脚后跟微微抬起,下身一沉,双拳击出。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王朝王超眉头皱起,大喊道:“小心”,可还是太晚了,硬扛了刘天佐一拳的打个字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击中了刘天佐的胸口,接着便是左肩毫不犹豫的撞上去,刘天佐即便也是受过专业训练,且实力不俗,可一来他确实没想到宣旺辉能够抗住他一击之后迅速反击,二来宣旺辉却是有一股异乎寻常的蛮力,被用尽全力一撞之后,身体像风筝般向后飞去。
  还想乘胜追击的宣王辉刚向前一步,便被人挡住去路,宣旺辉毫不犹豫得挥出一拳,面前之人稍稍退后一步,身子微微一侧,将将躲过了宣旺辉的一拳,接着就是一个豪不花哨的膝顶,重重的砸在宣旺辉腹部刚刚刘天佐那一拳的同一位置,很显然没有留力,宣旺辉痛苦的弯下腰,后者又是一记肘击砸在他背部,豪不花哨的动作,却完美将他放倒。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刚刚被撞飞的刘天佐想站起来,揉了揉胸口,却一口气上不来,悠悠的说到:“傻大个子,好大的劲”。
  原本坐在桌这边的张迦叶,此时立马抢上前去,却被宣九锦一把拉住,狠狠的往回拽。这个三十岁的汉子其实这会儿心里比谁都火大,在这个打小就带着侄子长大的汉子心里,宣旺辉对他来说,其实就是他的命。不过他更知道,眼前这几个人,不说别人,就刚刚出手的这人,他们三个绑一块也不是对手,他是没文化,可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要确保的,只是自己身边的这三个人,谁都不能有事。
  强忍住心中怒火的汉子还是摆出一副笑脸,蹲下来试图扶起宣旺辉,可王超刚刚那一下确实是下了死手的,在加上宣旺辉夸张地体重,却怎么扶也扶不起来,席倾城也蹲下来,去查看宣旺辉的伤势,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刘天佐玩味一笑,一把将她往后拽去,拉回到陈云海身边,明显心中有火他,这一下用力不小,席倾城毕竟是个女人,一下子被拉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随即潮地上狠狠的粹了口口水。
  宣旺辉和席倾城,可以说是宣九锦的逆鳞,可这个看似懦弱实则倔强的男人,只是抱歉的看了一眼面前不远处的席倾城,颜色暗淡,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往前走,伸出手去扶那个最想扶的女人。
  宣九锦还在努力的妄图扶起宣旺辉的时候,一道身影忽然从他身边窜了出去,站在最前面的刘天佐再次被扑到再低,脖子被他双手死死掐住。刚刚转过身想要离开的王超没有丝毫犹豫的再次出手,单手掐住张迦叶反关节,接着一脚重重踹在张迦叶胸口,后者毫无悬念的重重的砸在了本就躺在地上的宣旺辉身上。
  原本在甬城横着走的刘天佐今天却在这小阴沟里两次翻船,重新站起来后脸上重重的笼罩着一层阴郁。面对宣九锦拼了命挤出来的笑脸,丝毫没有犹豫的一巴掌甩出,肆意的践踏这原本就没有多少尊严的人的尊严。
  明亮的楼道口,电梯门缓缓打开,勉强站起身的张迦叶看到两个高大的身影,等到看清脸庞的时候,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陈云海自然也注意到了张迦叶得表情变化,转身望向身后,看清来人后,连他也微微皱眉,尽管来之前已经有人打过招呼,可他也没想到这几个土包子会有丁得胜这样的朋友。其实比他更惊讶的是丁得胜,张迦叶按说是怎么都是也接触不到陈云海这个级数的人物,现在到好,一下子来了三个。
  摸不清怎么回事的丁得胜走到陈云海身边,笑着说道:“我来看望朋友,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陈少,难得啊,怎么?看样子陈少和我朋友有点误会?”
  陈云海也好,王超也罢,即便是最为冲动的刘天佐,也大概听出了他这番话的意思,能让丁德胜主动拜访看望的朋友,自然关系不一般,如果只是小误会,那么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丁德胜用脚趾头想想,张迦叶这几个人也不至于和这三个甬城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二代二世祖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
  看了一眼不打算搭话的陈云海,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刘天佐自然知道其中的意味,淡淡的说到,:“丁总,别的不说,就刚刚躺在地上那大块头给我的那一下,恐怕就不是什么小误会了,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刘天佐在甬城这一亩三分地被人轻易放倒过?然后戏谑的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宣旺辉,说道:“这样吧,要这和我单挑,生死不论,输了我服,够给面子了吧。”
  一直站在丁得胜身后的乔飞,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两步,意思再明了不过了。
  原本一直站在几人身后,事不关己搞搞挂起的司机此时走到陈云海和王超身边,耳语了几句。两人瞬间眉头紧皱。
  陈云海仔细盘算了一下,最终还是摆出一张笑脸对丁得胜说道:“既然是丁总的朋友,那可能就真的是误会了,打扰你朋友了,咱们先走”说着转头向电梯走去。走过席倾城身边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后者看了一眼刚刚从地上走起来的三人,掘强的转过头,手指不停地拧着自己的裙边,一步步走向电梯口。
  躺在地上张迦叶也好,宣家叔侄也罢,在坐了几分钟之后总算站了起来,其实三人都没受什么中伤,只不过对方出手不是气门就是关节,所以一时之间失去了反抗能力而已。相互搀扶着回到那个三个男人暂时聚居的“家”,桌子上对他们来说还算丰盛的饭菜大都还在,蛋糕也只切了一半,不过没了主角,也没了心情。
  宣九锦勉强寄出一丝笑容,给帮了大忙的丁得胜和乔飞办了两把凳子,从口袋里摸出那包廉价的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递过去,放回了口袋。想说些感谢的话,可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奉承的话。
  那辆低调的本田雅阁刚开出小区不足几百米就停了下来,陈云海淡淡的说道:“下车。”
  席倾城微微一愣,车上除了他和陈云还,就剩下司机和王超,显然这句话不是和别人说的。随即立刻明白了过来,这会儿她还不至于天真到以为陈云海闹出这么大动静是因为她这样一个可以用钱买到的女人。
  席倾城死死的咬着嘴唇,压抑着心里的委屈和对那三个男人的愧疚,开门,下车,缓缓蹲下,任由泪水浸透脸庞。雅阁车扬长而去,随即手机响起,是一条信息,上面只有一句话:“我想你不会傻到再回去见他们几个,这样对你,对他们,都不好。”
  雅阁车上,王超摇下车窗,点燃一根烟,然后往后座抛去一根,疑惑的问道:“那个姓张的小子怎么着也够不着得罪那种人物,你说这是唱的哪一出?”
  陈云海接住烟,叼在嘴上,没有点燃,含糊的说道:“我也想不明白,不过受人之托,没出什么力,就落下南京那边的这么大一个人情,怎么也算稳赚不赔。”
  “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感兴趣那个能让老殷忌惮的男人。”说着转头问司机到:“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司机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可是陈云海和王超却明白,这轻轻的点头意味着什么。作为**Q数得上高手的王超和JQ尖子的陈云海,即便联手,也绝不可能让在老殷手下全身而退。。
  “派人盯着这几个人,顺便查查姓张的那小子,还有他和丁得胜的关系,至于另一个人,这样的高手,不是军队出身就是在边境讨饭吃的,应该不难找。顺便告诉刘天佐,这段时间别去找那几个人的麻烦,搞不好会踢到铁板上”
  王超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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