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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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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一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梦里是小时候的住所
  他在父亲的带领下走到摇篮旁,父亲指着摇篮中的女婴告诉他说:“那是你的妹妹,叶瑶”
  他低头看向摇篮中的小叶瑶,小叶瑶也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婴儿时期的叶瑶的皮肤看起来便如同果冻一般通透,抱着调皮的心理叶一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手感也像果冻耶”叶一有些沉醉了
  猝不及防的,一只很小的手抓住了叶一的手指,偷袭得手的小叶瑶笑的很是开心。
  小叶瑶的手力气很小很小,但叶一没有一点挣脱的想法,他看着小叶瑶的笑容,心中流淌过一阵暖流。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叶一想,“就这样永远的,永远的,谁也不要放手。”
  ……
  “哥!快醒醒!”
  耳边,传来非常熟悉的声音,是叶瑶?叶一想,他试着睁开眼睛,但身体是非同一般的沉重,连思维也如同在漆黑的水中一般,异常缓慢。
  “哥,我不要,我不要你死”
  耳边又传来哭喊,同时叶一感觉到几滴清凉的液体滴落在自己脸上。
  真的是叶瑶?太好了,她还活着……
  叶一奋力让意识上浮,努力想发出声音,但用尽全力也只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
  但对于叶瑶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哥!?”
  伴随着叶瑶惊喜的声音,一阵极度的疲惫将叶一的意识深深拉入水底。
  “哥!哥!”
  漆黑的废墟中,衣衫褴褛的叶瑶一边帮叶一做心脏复苏一边呼喊叶一的名字,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她睁开眼睛,她和哥哥的房子已经完全倒塌,哥哥抱着她倒在地上,身上的烧伤极为恐怖。
  在她的周围,斯皮尔城已经化身地狱,遍地都是烧焦的肢体和建筑,每一条道路都变的焦黑,空气中依旧残留着不低的热度,燃烧的垃圾和人体让整个下城区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中有的已经崩溃,双眼溃散的跪倒在地,有的正抱着某具焦躯失声痛哭,更多的则在穿行废墟之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游荡,高昂的尖叫,悲惨的呼喊,失声的呐喊,绝望就是此时下城区的基调。
  叶瑶全身都因恐惧而颤抖着,但她不愿放弃,刚才哥哥发出声音了,哥哥他还活着!
  这时,在叶瑶背后,一阵响亮的车笛声由远及近,叶瑶回头,只见一辆老式的汽油车在焦黑的道路上飞快的行驶。
  这种汽油车早在几百年前就已停产,说它是古董也不为过,一般来说该停在上城区的博物馆或者某位上城区富豪车库中才对,任何使用它的行为都能算得上是暴殄天物。
  但现在不但有人把它开了出来,还是开在这种几乎完全报废布满砖块和废墟的道路上,这已经不是暴殄天物了,车轮滚过的每一米都是金钱。
  如果抛开这个,驾驶汽油车的人明显是个好司机,在速度几乎没有下降过的情况下,在糟糕的道路上左右腾挪,硬是连小小的擦伤都没有。
  最终,这辆汽油车一个急刹,稳稳地停在叶瑶身后。
  “希尔伯特叔叔!”在叶瑶惊喜的注视下,一位体格健壮,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推开驾驶座的门。
  “快上车”男人冲叶瑶喊道,他冲到叶瑶身边把叶一抱起,然后跑回车边将叶一放入车后座。
  待叶瑶也上车,男人踩下油门转动方向盘,以更快的速度往来的方向开去。
  ……
  希尔伯特径直将叶瑶和叶一带回了位于地下的实验室中,叶瑶除了受到一些惊吓以外,身体上只有一些烫伤,但叶一……
  说实话,叶一的情况远比希尔伯特想象的复杂的多
  他皱着眉头看着手中叶一身体的检查报告,时不时眼神复杂地看一眼一旁躺在培养舱中的叶一,片刻,他叹着气将报告扔到一旁。
  全身粉碎性骨折,80%以上的神经和血管断裂,大量内出血,器官破碎,3级烧伤,这已经不是受伤了,这仿佛是整个身体从内部被犁了一遍。
  如果他手中报告没错,那叶一早就该死了,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叶一还活着,他的脑电波非常活跃,他的心脏还在跳动,而且一次比一次有力,甚至全身的伤都隐约出现了恢复的迹象。
  “太糟糕了,真是太糟糕了”希尔伯特右手按着额头,他隐约明白了,叶一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完美的激活型基因改造技术,这种改造在未激活前只会慢慢增强被改造者,但在受到特定刺激后,被改造者整个人体都会被从最底层重塑,这种技术能避免一般地改造会对思维能力造成的影响,是一种理论上的完美的技术!
  被改造者将会获得远超常人的力量又无任何代价,这已经不是改造了,这是进化!
  但据希尔伯特所知,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进行这种完美的改造,而那个人已经死了。
  “所以,你连你儿子都能下手吗,遥一”希尔伯特脑子扭头看向桌角的相框,眼神十分复杂,“不,或许正是因为是你儿子你才会下手吧,呵呵,基因论决定论的混蛋!”
  相框内是一张很久以前的相片,年轻的希尔伯特和叶遥一站在一起,他们站在圣路易双子塔前,合力举起一个奖杯,人群围绕着他们,众星捧月,那是希尔伯特最辉煌的时候,那时的他永远想不到,再过几年他就会失去一切。
  既然知道了原因那救治就不难了,受伤已经不是问题,问题是基因改造吸光了叶一体内的养分,如何补充大量的营养才是关键,不然再过一会叶一就会死于全身细胞溶解。
  希尔伯特站起身来,在他的背后,叶瑶披着毯子乖巧地坐在靠墙的沙发上,她身上很多地方都涂上了特效烫伤药,药膏清凉的感觉缓解了一点痛苦,她一边捧着一杯热巧克力小口小口的喝一边担忧地看着叶一。
  “那个,希尔伯特叔叔,我哥他怎么样”见希尔伯特起身,叶瑶小心的问,她蔚蓝的眼中充满了期待,在她心中,希尔伯特叔叔虽然很多事情没有哥哥靠谱,但面前还是可以依靠的。
  “放心,如果我没想错,那么你哥很快就会醒的”希尔伯特一边安抚叶瑶一边走到一面墙壁前,他按动墙上的开关,一个抽屉从墙上弹出,希尔伯特伸手从抽屉中取出一罐保存在银色金属容器的紫色液体。
  “这是目前最高浓度的营养液,而且一百人的份”希尔伯特向叶瑶展示手中的液体,然后将营养液插入培养舱接口并依次按下培养舱内上的按钮。
  瞬间,紫色的高浓度营养液被全部注入培养舱中,透明的培养液被快速染成紫色。
  希尔伯特调出叶一的身体数据,只见在培养液接触到叶一身体的瞬间,叶一身体的每一项数值都开始快速变化。
  培养舱内,叶一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汲取着养分,他心脏以常人数倍的速度跳动起来,汲取的营养被快速供给全身,首先再生的便是运输通道——血管,其次是肌肉,恢复活力的肌肉蠕动着将骨骼复位,复位的骨骼又以极快的速度连接起来。
  “这简直是神迹”希尔伯特感叹道,他见过无数的改造人,但这样完美而彻底的改造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在一旁,叶瑶跳下沙发披着毯子贴到培养舱上,欣喜地看着叶一原本已经化为焦炭的皮肤慢慢生长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培养舱内的培养液已经重新恢复透明,叶一身体从内到外完全再生,连头发也生长了出来,但是,叶一依旧没有醒。
  “希尔伯特叔叔,哥什么时候醒”叶瑶担忧的问。
  希尔伯特也疑惑地看了看数据,叶一的脑电波依旧非常活跃,所以不存在植物人的可能,那么只有一个原因了。
  “你哥他现在在做梦”希尔伯特耸了耸肩,满脸无奈,他拿起一旁的冷掉的咖啡,“你可以等他睡醒或者试着叫醒他,你你平时都是怎么叫你哥起床的”
  “睡觉?”叶瑶眨了眨眼睛,她想了想,后退了一步然后吸气,希尔伯特淡定地拿出耳塞塞到耳朵里。
  “叶一!起!床!啦!”叶瑶用她最大的声音喊道,本就不大的实验室里响起一阵阵回音,伴随着她的呼喊,培养舱内的液体突然波动起来,叶一的眼皮颤动了几下,随后缓缓睁开。
  “我这是在哪?”苏醒的叶一一脸茫然,他转动脑袋扫视四周,“叶瑶呢?”
  叶一扫视到玻璃前的叶瑶,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激动,他抬起手按在培养仓玻璃上。
  只听“咔”的一声,在叶一手与玻璃接触的位置上,大片大片的裂痕出现。
  “……”
  叶一和叶瑶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呆滞地看着裂痕不断蔓延。
  “嘭!”
  培养舱上整片玻璃破碎开来,大量的培养液涌向地面,叶瑶惊叫着跳到一旁,旁观全程的希尔伯特喷出来了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叶一站在培养舱内,手足无措。
  “臭小子!赔钱!”希尔伯特取下耳塞放下咖啡冲着叶一大吼道,他的心里在滴血啊,这可是液金玻璃啊!很贵的!他顺手拉住想扑过去拥抱叶一的叶瑶,不顾小姑娘的反抗蒙住她的眼睛,“还有,把你裤子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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