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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风浪的江湖 / 29 婚姻危机

29 婚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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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广霞追赶猪的时候,她的吆喝声早就惊动了左右的邻居,可众人还没有来及过来帮忙,就看到挺着大肚子的她被猪一下猛撞,倒在了地上。邻居们都大惊失色,妇女们忙跑到跟前去扶她,而男人们则赶紧跑到学校去叫风浪。
  自从知青下乡,场里就在大风庄的前面建起了机关家属院,加上之前在西边建的青年队宿舍,和在东边开挖的一条人工河,三下就把大风庄给挤在了中间。这样村里新长大的男孩要结婚建房分宅基地时,就只好往村子的后面和青年队的西边扩,那时,风浪家分到了青年队西边,在他家的西边是风起,再往西是二叔风畔阁,东边是堂兄弟风雷。再往东就是条窄窄的乡间马路,过了马路就是青年队。
  王广霞被猪撞倒时,风起还没找到对像,所以他的家还只是一片宅基地,上面还没有建起来房子。风起平时不忙时就过来在宅基地上种些东西。移到西边后的风浪家离学校只有百十米的距离,所以村里的人很快就跑到学校把消息告诉了他。正在食堂忙碌着的风浪听到消息,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跟一起的同事们说了一声,就急急的往家里跑。跑到家中时,王广霞已被人扶起,搀回了房中。风浪问她被摔的怎么样?要不要紧?王广霞刚被猪撞倒时,因为肚皮着地,她很担心孩子会被撞掉,可躺到床上休息了一会后,除了肚皮上被摔的有些疼,肚子里面并没有感觉到疼,似乎没摔出什么问题。对肚子里的孩子放下心来后,她又开始担心起那只跑出去的猪,见风浪回了家,就赶紧让他去把猪给找回来。风浪看王广霞似乎也没什么事,就出去找猪。刚走出门没几步,就看到那只猪正在圈门口吃王广霞放在那里的猪食。他把猪赶到圈里,又顺手拿了根树枝,走进猪圈并顺手关上了猪圈门,抬起手用树枝对着猪狠狠的抽打起来,一边抽打还一边念念有词的骂、加用脚使劲的踢。那只大肥猪虽然皮糙肉厚,但也禁不住风浪力气大,下手重,在小小的猪圈里又无处可躲,于是就只好使出全身的力气嗷嗷的哀嚎。
  风浪打猪直打到非常累了,出了一身大汗才停住手,打完后,他看到那盆猪食,就把它端起来放到了圈里,然后回屋对王广霞说:“我出去找朱奎,让他哪天把咱那只猪杀了,以后家里再也不要养猪了。”王广霞有些舍不得现在就杀那只猪,她本来是想把它养到过年时再杀的。但风浪说要杀,她也没有反驳,因为她眼看离生产就不远了,每天喂猪也很吃力,等孩子生下来后,就会更加忙了,再喂猪确实也没有了那个精力。风浪在家像个老太爷,什么家务都不干,还得让人侍候着,哪顿饭做的不及时,他就要摔筷子摔碗的大发脾气。除了给他做着吃喝,还得不停的给他收拾衣服。自从到学校做了炊事员,他穿衣服开始讲究起来,常常是一天换一身。那些被他换下来的衣服,洗吧,感觉不脏不值当的洗,但不洗吧,必竟已经穿了一天,和干净衣服放在一起总觉得不妥。跟他说过几次,让他按着一套衣服穿脏了再换,但他根本不理,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每天一套的换着。所以家务活是不能指望他的,就盼着他少给家里添些乱,就已经让人很满意了。
  朱奎是个光棍,先前他和他的哥嫂生活在一起。后来他哥哥因一直生病,在他嫂子刚怀上最后一个孩子时,就病死了。他的嫂子是风畔阁的小姨子,因为一个眼睛不知道生什么病,总是看不清楚,所以村里人就称她为瞎眼老朱。瞎眼老朱和她的姐姐,风畔阁的老婆徐氏,在女性中都算是长的比较难看的,黑皮肤、上窄底宽的大腮颊、小眼睛,但风畔阁家的身材还好,个子比较高挑,这或多或少遮掩了她长的难看的缺点。瞎眼老朱和她姐姐一母同胞所生,个头却比她姐姐矮了许多,在当时的妇女中也算是最矮的那批。自从哥哥病死,朱奎就和他嫂子及两个侄子一个侄女生活在了一起。朱奎的大侄子瘦瘦的,因为长的比较丑,又姓朱,所以村里人都管他叫朱八戒,排行第二的侄女大美霞一岁,名叫红霞,排行第三的侄子和鲲鲲年纪相仿,被人叫做二八戒,那时候瞎眼老朱肚里还有一个遗腹子,还没有生出来。
  关于朱奎和瞎眼老朱,村里早有传言,说他两相好,才把病的厉害的朱奎他哥气死,更有人说瞎眼老朱肚里的孩子根本就应该是朱奎的。但传闻只是传闻,瞎眼老朱和朱奎对于传闻完全否认,并且他们以叔嫂关系一直在同一个屋檐下,互相扶持着生活到老,朱奎也一直尽心尽力的在为那个家忙碌,为此村里人也叫他拉磨驴。
  朱奎个子不高,瘦瘦的,长的也相当的丑,但他干农村的活却是百巧万能,脾气也相当的好。那时农村穷,一年到头见不到荤腥,所以谁家养的狗死了,或者抓到了个野兔子,就都会拿着去找朱奎帮忙给剥皮开膛,处理好了拿回家去煮了吃。作为答谢,人们往往也会给朱奎送一条死了的动物腿。过年过节时,社员们自己家里养的猪羊,如果需要杀时,也会请他。猪羊被处理好后,主人家留下自己家里要吃的,余下的部分村里人一般会这家要点,那家要点,不用出村,一只猪羊很快就能卖干净。
  和朱奎约好了杀猪日期,风浪就又去学校上班了。他那段时间心里有些烦,因为他与青年队一个女知青的婚外关系已昭然若揭的浮现在了人们眼前。那一年,他二十六岁,女知青二十三岁,王广霞二十四岁。
  婚后一直交替处在怀孕和哺乳期的王广霞身材已严重变了形,本来就较一般妇女略胖些的她,就显得更加胖了,而且她的肚子和腰似乎就不会再缩回去了的样子,一直都是粗粗的,像水桶一般。因为一直操劳着一家人的衣食,还要做繁重的家里、地里的活计,所以她穿衣服也完全不再讲究,这一切让原本挺漂亮的她就失去了许多光彩。而风浪从转到学校上班后,却开始变得越来越有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没什么文化又练武的风浪,浑身上下却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有些陌生人初次见他,竟误以为他是大学教授。有一身书卷气还不行,他长的还非常的帅,白净的皮肤,整天打理的利索整齐的板寸背头,干净整洁的穿着,端正帅气的五官与脸型,再加不肥不瘦,肩宽腰细的标准身材,虽然因为个头略有些矮(大约一米七零的样子),不能说是玉树临风吧,却也十分的倜傥风流。除了优秀的外形条件,他还是又红又专的工人阶级,又是光荣的军属,所以身份也极让人羡慕,再加上他为人还很热情,总是像温暖的阳光一般,热心的帮助那些有困难的人,特别是对于那些背景离乡,没有什么依靠的知青,他更是尽心尽力的帮助。这又为他赢得了极好的人缘。集这一切优秀条件于一身的他,怎能不吸引那些如飘萍一般孤单无依的知青少女们灰暗无助的心呢?
  韦明娟就是被风浪给吸引住的那个知青姑娘,在大城市长大的她,和农村女孩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气质,而且城市里来的知青因为衣着干净整洁,也比较会打扮,所以看上去似乎都要比农村姑娘更漂亮些。韦明娟长的明眸皓齿,梳着两条又黑又粗的长辫子。她最吸引人的地方还不是外貌,而是她动人的歌声。
  韦明娟歌唱的特别好,蝴蝶泉边、九九艳阳天、情深谊长等等歌曲,经她一唱,就显得那么好听。风浪本来不喜欢唱歌
  和听歌,他还是喜欢戏,自从长大后,他常常在心里暗自嗟怨,感叹自己当初没能跟着戏班去唱戏。但是自从听了韦明娟唱的歌后,他就渐渐的喜欢上了听歌,甚到也学会了韦明娟常唱的几首歌曲。年轻的心更容易擦出火花,在你来我往的几次互相帮助后,他两人就有些不能自己的爱上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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