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开还是不开?

　　“刚到家就得陪我去医院，有点太麻烦你了。”公交车上杜洋一副有点内疚的样子，当然只是做做样子。
　　舒晴正坐在他的身边，之前在家小王保姆自告奋勇要送杜洋来医院，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一个美女一个肥胖中年大妈，完全不用考虑就可以做出选择。
　　“张爷爷，这有什么麻烦的，都是我应该做的。”舒晴是真的挺内疚，以为这都是因为她回来引起的，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马上来给您挂号，咱们到了直接就可以做检查了。”
　　“这不是华威P1000吗？”杜洋很诧异舒晴竟然也在用手机，她妈妈口中的老年机。
　　“对呀，因为其它智能设备都用不了微博，只有手机才可以，所以周围很多人都在用手机的。”舒晴目不转睛盯着屏幕，手指飞点刷的很溜，一看就是常年手不离机的。
　　听了她的回答，杜洋更加诧异，“微博还有很多人在用？”威信以前那么多用户可都没人玩了。
　　“那倒不是。”舒晴抬头看着杜洋，给了个大大的笑脸，“五六十年前娱乐圈明星们大都是通过微博发布自己的信息的，娱乐圈内这个习惯被当做传统一直保留了下来。”
　　明白了，这也是一种怀念方式，六十年后娱乐圈的这些人都还心存期望，幻想恢复以前的荣光呢。
　　六十年后的医院从外面看起来和六十年前的并没有多大变化，唯一的区别就是人看起来比较少，不用怎么排队。
　　做检查的医院舒晴来过几次，比较熟悉，扶着杜洋直奔检查室，六十年后看病流程还是和以前看病不一样的，看病前需要先做个全身机检。
　　“要我直接躺上去？”检查室内杜洋看着眼前外观有些像华威‘天龙’系列游戏机的检查设备，舱门已打开，躺椅也已经滑了出来，“我进去后是该睁眼，还是要把眼睛闭上呢。”
　　“睁眼闭眼都可以。”检查室内的值班医生乐了，以前还真没遇到有人问这样的问题。
　　“好吧。”杜洋承认有些紧张了，毕竟是六十年前的土包子，没有见过世面。
　　舒晴扶着杜洋慢慢躺好，你别说，躺在上面还挺舒服的，怪不得游戏玩家们可以坚持那么久不回家，感觉比睡在床上还要舒服，躺椅慢慢滑进了设备，杜洋紧张的握紧拳头，动都不敢动。
　　检查设备里面不是很暗，有不少微弱的指示灯光在闪烁，就是地方狭窄了点，只能躺在躺椅上没办法大幅度移动，目光所及处都是泛着乳白色的内壳，毕竟是检测设备，和游戏机内部肯定是不一样的。
　　在里面呆了差不多两分钟左右，机器舱门打开，身下的躺椅又慢慢的朝外面滑出。
　　“好了，你们直接去医生那里就可以了，检测结果已经上传，医生可以看到的，如果需要纸质的检测报告可以到大厅的打印机那里打印。”值班的医务人员对舒晴很是客气，美女在哪里都是会被优待的。
　　道谢后舒晴扶着杜洋走出检查室，“医生是在三楼，我们直接过去。”
　　“要不你先去打印一下报告？我自己可以去的，只是稍微有些不舒服而已。”杜洋很想把舒晴给支开，可舒晴还是坚持把杜洋送到三楼门诊那面才回大厅打印检测报告。
　　杜洋要看的科室有两个门诊值班，专家门诊科室里面一个年龄比较大的医师正带着一个实习医生给人看病，门口还等候了三四个病人，舒晴的意思也是要杜洋先排队等候看专家门诊。
　　另外还有一个普通门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医生在里面不知道正忙着什么，房间内没有病人，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里面值班医生的名字，李建明。
　　‘咚咚咚……’杜洋敲了敲普通门诊的房门，他的目的只是想看能不能开个检测报告，专家门诊的医师人老成精，估计没有普通门诊年轻医生那么好说话。
　　年轻医生李建明正在电脑上忙着做什么，冷不丁听到敲门声还挺诧异，平时只要隔壁的专家门诊有人，他这面可是很冷清的，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让杜洋坐好，问过姓名后开始在电脑上查看起杜洋的检测报告。
　　“大爷，您是哪里不舒服。”李建明一边看检测报告一边问杜洋。
　　“我感觉哪里都不舒服，检测报告上面怎么说？”
　　“报告上面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李建明盯着屏幕看几分钟得出了结论，“就是骨质有些疏松，不过这是老年人的正常现象。”
　　“真的吗？可是我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呢，我感觉我是得癌症了，你能不能给我开个诊断报告呢。”杜洋装作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试探着问。
　　李建明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老头子，医院来看病的人很多，可上来就说自己得了绝症要诊断报告的，还真没遇到过，当这里是菜市场过家家呢，“大爷，检查报告上面显示您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是有哪里不舒服您可以说出来，我可以安排您做进一步的检查。”
　　“我不用做什么检查，只是想要一份诊断报告，空白的也可以。”回去他自己想办法签字。
　　那就更不能给了，谁知道会被拿去做什么，李建明心中更加警惕，“大爷，这个报告我们肯定没办法给您的，如果您哪里不舒服可以直接说，没有的话我这面还忙着呢。”心中已经暗暗决定，这个老年人如果还是继续纠缠的话就马上呼叫医务处的人来处理。
　　果然没那么容易，杜洋叹气，之前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人家医生又不认识你，你又确实没病，除非他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同意开这个诊断证明，不过思路还是靠谱的，这里开不了证明可以再想其他的办法嘛。
　　“您在这里呢。”正在杜洋起身准备走的时候，舒晴脑袋探进来看了看，看到杜洋在科室里面才松了口气。
　　在大厅打好纸质报告后她就赶紧上来了，结果专家门诊排队的那面没看到杜洋，科室里面也没有，舒晴一下子就急了，老人是她带来看病的，万一老人在医院里走丢了或者摔倒了，虽然事情发生的几率非常小，可万一发生了呢，那情况不敢想象，还好她又来普通科室这面看了一眼。
　　李建明座位正对着科室门口，自然一眼就看到了舒晴，当时就看呆了，俏皮，可爱，美丽，惊艳，……一个个形容词从李建明的脑海里跳出，可都又感觉不是那么合适，一时之间无法找到词语来形容他对门外这个女孩的第一感觉。
　　呼吸不自觉的加快，心跳也在加速，作为三十岁还没女朋友的医学单身狗，他知道那是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的结果……
　　坐在他身边的杜洋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李建明的异常，眼睛眯了眯，转头笑着对舒晴说，“刚刚看专家门诊那面排队比较多，所以就来这面看了下，不知道怎么突然有些口渴了，能去帮我买瓶水吗？”
　　“那您可不能再乱跑了，刚刚上来没有看到您吓了我一跳。”拿着纸质报告，舒晴皱了皱可爱的鼻子走了进来，顺便冲李建明笑了笑，立即让单身狗陷入心脏即将爆炸的状态，咚咚的心跳声在耳边炸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放心吧，我就在这等着你，哪也不去。”杜洋顺手接过了舒晴想要递给李建明的纸质检查报告，坐了下来。
　　舒晴又对着医生笑了笑后转身离去，李建明看着被轻轻关上的房门，心跳终于慢慢平复下来，鼻子用力嗅了嗅，空气中好像还遗留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差不多就得了……‘咳咳……’杜洋一脸黑线忍不住咳嗽两声提醒，实在看不惯单身狗这种，就像没见过女人般的模样。
　　李建明这才回过神，满脸通红，“大爷，您刚刚是要开个什么样的诊断证明？”态度瞬间热情了好多。
　　有戏，杜洋心喜，“开个患了绝症的，怎么严重怎么来。”
　　额，李建明沉吟了下，“大爷，您要是说普通发烧感冒的病症开了也就开了，可这种患绝症的诊断证明确实是没办法的。”
　　没办法，只有用绝招了，杜洋身子朝前倾了倾，“刚刚的姑娘看到没。”
　　李建明用力点头，“看到了。”直到现在眼前还是不断浮现她微笑的模样。
　　“那是我孙女，我看小伙子你也是单身，要不要介绍给你？只要你给我开个诊断证明就可以。”
　　听到这句话李建明整个人都木掉了，开还是不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