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腿

　　虽然心里已经基本确认，但杜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走近前台，“姑娘，我想……”
　　“现在没机器，要排队自己去排号机前领号码排队。”白色T恤女招待头也不抬的回道。
　　“额，我不是要上机，我是……”
　　“不上机向后转！大门在后面。”
　　“……”嘿！杜洋笑了，姑娘您信不信你再这样我马上躺地上不起来。
　　中年主管三言两语安慰了一下等待上机的人群，回头瞅见了杜洋，“大爷，您是来找人的吧？”
　　看看人家这眼力劲，这服务态度，要不然怎么会是主管呢，杜洋笑着点头，“来找孙子，不知道你们还能帮帮忙？他叫张浩辰。”
　　“当然可以，我们查一下就知道是在多少层上机，小陈，帮这位大爷查一下。”主管吩咐白色T恤女招待，这老头要是能把他孙子喊走，岂不是可以空出一台机器……
　　“不在我们这栋楼里，查询只有一个叫张浩辰的，在3栋21层36号机器。”
　　片刻后小陈的回答让主管很是感到可惜，但还是笑着对杜洋说道：“大爷，我们这是1栋，您去3栋坐电梯到21楼就可以找到您孙子了，3栋出门后右边那一栋就是。”
　　“找他不急，我能不能去跟着你去看一下你们的机器？”见中年主管挺好说话的样子，杜洋提了个要求，心中挺好奇的很想见识一下，什么样的机器什么样的游戏能让这么多人不在家里玩，非得非得跑到这‘工业园’才能玩的。
　　主管看看已经安稳排好队的人群，又想了一下才点点头，“那行，您跟我坐电梯上去看一下，我正好去五楼有点事情，不过只能在外面看，不能进去影响别人的。”
　　“放心，绝对不会乱跑的。”
　　杜洋跟着中年主管坐电梯到了五楼，和杜洋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在杜洋的印象里，网吧就是一群电脑排成一排，一群人坐在电脑前大呼小叫的玩游戏或看小电影，有时候后面还会站几个人强势围观，不时爆发出一阵喝彩或惋惜声。
　　五楼整整一层除了承重柱以外，没有任何隔断和围挡，静悄悄的毫无声息，一排排尺寸比面包车还要大一圈的机器整齐排列着，完全看不到任何玩家，只有机器上面的指示灯在闪烁个不停。
　　“您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处理一下问题。”中年主管嘱咐一声后朝里面走去，最后在一台机器面前站定，按了机器上面的一个按钮，过了一会儿之后就看见机器后面有一道门缓缓打开，一个玩家睡在类似躺椅的设备上慢慢滑出，玩家起身和中年主管交流几句后又按照之前的样子躺好，再次滑入了机器中，最后设备门自动关闭。
　　“这种设备很贵吗？为什么玩家都要来这里玩呢。”主管走回来的时候，杜洋问道。
　　“玩家们来这里玩主要是他们自家的设备玩不了‘圣穹’这款游戏，号称可以达到百分之八十虚拟现实度的游戏实在是太吃机器，目前只有我们这里华威最新的‘天龙’系列大型游戏机才可以，‘圣穹’虽然开始公测不久，但看起来已经很明显注定将要成为爆款，据说以前的那些游戏人流量已经平均下滑了近五成。”主管按下电梯一边等待一边向杜洋解释。
　　“我们普通人没办法买机器吗？我想给我孙子买一台放家里。”张浩辰如果天天泡在虚拟产业园的话，就是给再多时间杜洋也没把握能让这家伙结婚生子，只有先想办法把人困在家才行。
　　“买倒是可以买的，虽然价格有点贵，可这不单单是钱的问题。”主管指了指周围的机器，“您看到没，这些‘天龙’系列游戏机都是整机发货运输过来的，一般家庭别说机器的尺寸根本运不进屋里，就是能运进去，6吨多的重量也是一般楼层承担不了的，还有对网络的要求也非常严苛，家庭网络根本玩不了，我估计短时间是没办法普及了。”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些人天天泡在这里家也不回长久这么下去要出大问题的。”
　　主管苦笑，“我们也知道这样不行，可大部分人宁可在机器里面睡觉也不愿意回家，他们生怕离开后机器被其他人占着，那样可就不容易再空出来了，暂时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情况已经上报正等候通知，同时园区也已经在申请权限准备给上机时间过长的人实施强制断网，正等待上级批复。”
　　“等到你们上级批复，估计有些人得凉了。”杜洋摇摇头，这种长时间玩游戏不停歇很容易发生猝死的，“他们吃饭都是怎么吃的。”
　　“外卖呀，我们限定了时间让他们一起叫外卖，不然断断续续送来的话一刻清静都别想有。”
　　难怪……有吃有喝的，机器里面还能睡觉，还回家做什么，杜洋拍拍主管的肩膀，“你们有没有想过把外卖拦在大门外不让送进来呢，或者不让外卖送上楼，让玩家自己下楼去取，吃完再上楼，其实很多人连续玩游戏只是一股劲在撑着，只要离开机器，离开这个环境他们就撑不住了。”对此杜洋深有体会，他也曾在网吧奋斗过几十个小时，吃睡都在里面也感觉不到有多疲惫，一出了网吧，整个人马上就像是要瘫痪了一样，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方法似乎可以试试看啊，主管摸了摸下巴，上级的批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来，玩家们一直在机器里面呆着不肯走也不是个办法，自己只是提个建议而已，采纳不采纳的都没什么损失，有了这个提议哪怕真出什么问题了自己也有理由开脱，我已经提出过解决办法了，没人采纳也怪不到我头上啊……可行！等他想好抬头一看，刚刚给他出主意的老头已经不在身边了。
　　“张叔，您刚才跑哪里去了，我紧跟着进来都没找到您。”杜洋走出大楼，正在门口急的转圈的小王保姆赶紧跑了过来。
　　“回家，你打车！”杜洋心累，懒得说话。
　　“啊，回家？不去看浩辰了吗？我刚刚电话没打通，不过我问过了……”
　　“我说回家！”杜洋瞪了保姆一眼，这保姆除了会做饭好像也没啥用，长的不好看人还烦遭遭的……
　　“系统在吗？系统在吗？”坐在回家的公交车上，杜洋在脑海里呼唤系统，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回应。
　　“有事直接说。”
　　“我想问一下委托者是因为什么缘故非得要找我们来做这个任务呢？”委托者的孙子即使现在沉迷于游戏中无心恋爱，但只要他身体健康鸡能正常，想交*配也只是早晚的事情，这是正常雄性都逃不脱的宿命，况且委托者家中条件很好，完全不需要担心娶不到媳妇什么的，可偏偏委托者的心愿是那么强烈，即使死了也不愿轮回。
　　“请自行探索，本次任务除必要信息外不提供任何帮助。”
　　“这难道不是必要的信息吗？”杜洋很不满，这可是很有可能关系到任务的成败的重大信息。
　　“重复最后一次，本次任务除必要信息外不提供任何帮助。”
　　“这都不算必要信息，那你说什么是必要信息？！”
　　“任务相关人物信息介绍。”
　　“可你就介绍过一次保姆！”还是最简单笼统的那种，杜洋已经开始愤怒了，糊弄鬼呢，以前看小说别人家的系统别说介绍人物信息，眼睛随便看到个美女三围爱好都会列的清清楚楚，系统果然还是别人家的好，“能不能明确一下相关人物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委托者熟悉人物目前只出现了保姆，其他相关人物出现，系统会自动介绍，例如委托者的孙子。”
　　“呼……”忍住！杜洋强迫自己深呼吸，千万不要作死骂出来，目前他最多只能算是个临时工，没有转正前老老实实不要浪才是最重要的，看来系统这东西是完全指望不上了。
　　公交抵达小区门口，杜洋和保姆换乘自家的车开回小区内，这次出门除了见识一番六十年后的‘网吧’外，基本上没什么收获，目标人物都没有见到，对于一个玩游戏已经进入疯魔状态的人，杜洋实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想他以前沉迷网吧疯玩的时候，他家人都是直接拿棍子冲进网吧逮到就是一顿狠抽的，他倒是想照办，可现在连委托者孙子是个什么性情都不知道，万一是个横的愣的，发起疯来俩人最后谁打谁还真不好说呢……这种事情急不得，还是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车子开到房前，杜洋和保姆下车，拥有自动无人驾驶系统的车子会自己开进车库，无需操心，不过保姆跟进去给车子充电去了。
　　杜洋自己走向大门，带有面部和瞳孔扫描的大门感应到主人后会自己打开，再也不用担心忘带钥匙之类的事情，而且安全系数很高，不过杜洋还没走到感应区，就见到大门已经向两边慢慢打开，一只穿着短裤的浑圆美腿率先迈了出来，这腿好长，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