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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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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谢承运一行人走到大街上,行人明显少了很多,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三人一路上沉默不语,只有白泽不安分在谢承运身上爬高爬低。走着走着,空中突然飘起了雨滴,并且伴随着一阵阵的凉风,这是会人工气象系统的杰作,谢承运紧了紧风衣,宋词见状,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黑伞,很狗腿的帮谢承运撑伞,唐诗一脸鄙夷,然后挤进了伞里,幸亏这把伞足够大,而谢承运和唐诗都不算胖,勉强还能容纳下两个人。
  雨越下越大,三人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听到了白泽“喵”的一声,三人同时停下了脚步,此时他们身处一个十字路口,南北走向的这条街冷冷清清,几乎看不见人影,店铺的招牌显示这条街是花鸟市场,东西这条街上的路灯都熄灭了,依稀可见三五成群的人影,谢承运点点头,说:“就是这里了,走吧,去会会那位刘先生。”说完便走了过去,唐诗和宋词一左一右的跟在他身后,白泽跳了下去,宛如一个幽灵般行走在黑暗里,没有溅起一丝水滴,走着走着,谢承运突然停下了脚步,“噫”了一声,眉头紧皱,唐诗问道:“怎么了?”谢承运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在暗沉沉的雨夜里异常明亮,说:“在这儿居然能碰见熟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生四大喜,他乡遇故知啊。”宋词幽幽的补充道“希望别是追债的!”谢承运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继续前行。
  走了没几步,一个身材矮壮的人穿着雨衣向谢承运走了过来,谢承运停下了脚步,那个男人走到他身前,低声说:“朋友,这条路今晚封了,劳驾绕个道。”谢承运故作惊奇的说:“封路?政府也没通知啊。”这个男人冷笑一声:“我们封路政府也管不了!”谢承运叹了一口气,这些人真的是嚣张啊,连主街道都敢封。矮个男人见谢承运不说话,直接伸手向他推去,可是等到他手伸到一半,整个人便向后倒飞而去,飞出十几米才落地,张嘴吐出一口鲜血,顿时街道两旁涌出数十人,一起朝谢承运走了过来,谢承运慢慢收回了右手,冷冷的注视着走过来的人群,这群人把谢承运三人密不透风的包围起来,为首的一个男人没有穿雨衣,上身只有一件衬衣,身材瘦削,头发凌乱,他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三个人,穿着风衣的男人很显然是核心人物,左后方的女人看上去非常冷漠,目不斜视,至于撑伞的男人,他撑伞的手臂没有一丝颤动,更诡异的是,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水迹,他瞳孔一缩,心想来者不善啊。谢承运打破了沉默:“各位,烦请让个路。”穿着衬衣的男人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注视着谢承运,摇了摇头:“这条路上有私人聚会,不便打扰,请绕道吧,我可以让兄弟为你们带路。”谢承运笑了笑:“我正是要去这个聚会。”衬衣男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请不要开玩笑,据我所知,这次聚会的嘉宾只有一位,绝对不会是你。”谢承运摆摆手,从风衣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衬衣男,衬衣男接了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眼,突然神色大变,双手把动作递给谢承运,然后弯腰毕恭毕敬示意谢承运通过,他身后一个男人说:“华哥,刘爷说了今晚……”话还没说完,衬衣男反手就是一个耳光,说话的男人打着旋飞了出去,空中还飘着一丝血水,谢承运没有理会,带着唐诗宋词向前走去。等到谢承运走远,衬衣男才直起身子,抬起手擦了擦脸,说道:“真是活见鬼!在这种鬼地方还能碰见九王玺!”身后顿时想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九王玺?”“真的是九王玺?”“这九王玺有多少年没出世了?”衬衣男丝毫不理会身后众人的惊叹,心中开始祈祷今晚能平安无事!
  谢承运三人继续前行,路边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甚至挤满了街道两旁,但是所有人都对走过来的三人视若无睹,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谢承运抬头看了一眼,街道左侧有一个装修很普通的小店,名字叫一面之缘,谢承运之所以会注意到这家店,是因为这家店门口一个人都没有,以至于附近留出了一大片真空区域,谢承运转头向这家店走过去,附近的人依然没有反应,只是目不转睛得注视着他们,直到宋词推开店门,三人完全走进了店里,他们才收回目光,继续警惕的打量着四周,一副严阵以待得模样。
  走进店里,宋词收起了黑伞,转眼之间就把它藏了起来,这家店看起来不止一层,一楼是七八张餐桌,最里面是厨房,窗明几净,各类工具摆放整齐,第一层一个人也没有,桌椅都架了起来,看起来已经打烊了,唐诗悄无声息的走了一圈,看着谢承运摇了摇头,示意没有特殊情况,谢承运点点头,示意他们两个跟着自己上楼,踩在楼梯上,谢承运发现这家店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是深入其中,你就会发现不凡之处,木质楼梯的选材和做工都非常考究,踩上去很有质感,而且没有一丝晃动,谢承运走上二楼,发现二楼也是用餐区,不过有好几个包厢,一个身高和谢承运相仿的男人站在餐厅中央,正对着走上来的谢承运三人,他穿着一件深色的毛衫,一条黑色的工装裤,一双棱角锋利的军用皮靴,头发略带自然卷,精心修剪过的眉毛和络腮胡,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场,他微笑着对谢承运说:“看来我手下的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千叮咛,万嘱咐,居然还能让你们大摇大摆的走了上来。”谢承运看着他说:“别误会,我不是来找茬的,只是有些问题需要请教。”卷发男笑的更加开心:“我不想知道你来这里的原因,我只知道你让我的客人很不高兴,你们是三个人,一起上吧,别说我欺负人!”谢承运叹了口气,说:“没必要打打杀杀,我们问句话就走。”卷发男嗤笑一声,一跃而起对着谢承运的脑袋就是一记异常凶狠的高鞭腿,唐诗瞬间冲到谢承运身前,抬起右手用胳膊接下了这一腿,两人交手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沉闷至极的向声,卷发男借势一个后空翻落在了地板上,他看着唐诗挑了挑眉毛,说:“该你了!”唐诗冷笑一声,没有和他客气,笔直前冲,毫无花哨的一拳砸了过去,卷发男双臂交叉在胸前,硬生生接了下来,不过他身体大幅度向后晃了一下,唐诗跨步上前,左腿顺势一个膝撞顶向他的腹部,卷卷发男右手压在唐诗的膝盖上,向后退去,唐诗左腿一弹,踹向了卷发男的胸口,同时右手变拳为爪,扣住了卷发男的左肩,但是瞬间就被震开了右手,卷发男飘然落地,唐诗并没有穷追猛打,只是冷冷得注视着卷发男,卷发男一直低着头,注视着自己胸前的一片污泥,是刚才唐诗鞋底蹭在了他的衣服上,过了良久,卷发男抬起了头说:“这位姑娘好身手,我不记得这座地下城有阁下这几位人物。”谢承运上前,说:“我们是从外面来的,今天冒昧打扰,是想见见一位故人,顺便请教几个问题。”卷发男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这里没有你的故人,请回吧。”谢承运微笑着说:“你说的可不算,我觉得你还是让我过去吧。”卷发男哼了一声,说:“除非我死了!”谢承运叹了口气,说:“我绝对没有恶意,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单独进去。”卷发男还是不为所动,谢承运有点头痛,轻声道:“真是麻烦啊。”宋词已经做好了出手重创甚至击杀此人的准备,就在这时,卷发男身后的包厢里走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身材匀称,穿着一身灰色西装,头发油光可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斯文白净,他目光温和的看着谢承运说:“这位先生,我家主人有情。”谢承运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他转头示意唐诗宋词在外面等他,然后在眼睛男的带领下,走进了包厢,眼睛男在谢承运走进包厢后就关上了门,自己站在门外,俨然一副门神的驾驶,卷发男也走了过去,和眼睛男一左一右的守着,他犹豫了许久,向眼睛男问道:“龙先生,不知……”话还没说完,龙先生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卷发男自认也算是李三爷手下的得力干将,依旧被这个眼神震慑住了,他知道龙先生对自己今晚的表现很不满意,他一想起龙先生和包厢里那位贵客的关系,更加如坠冰窟。龙先生轻声说:“一切等过了今晚再说,如果我家主人不高兴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包厢里并没有想象中剑拔弩张的样子,谢承运进了包厢,发现整个包厢空空荡荡,只有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站在窗子前,出神的望着窗外,听见谢承运进来也没有要转身搭话的意思,谢承运也不见外,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打量着包厢,窗前那个女人位置上摆了两个碗,应该是刚刚吃完,看来这个女人饭量不小。正胡思乱想,那个女人背对着谢承运说话了:“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故人,那我就给你一句话的时间证明你是我的故人。”谢承运有点好笑,说:“如果我证明不了呢?”那个女人说:“那么很遗憾,你将会是我来到这里杀的第一个人。”谢承运忍不住叹了口气,怪不得嫁不出去,他盯着那个女人得背影,一字一句的说:“你爷爷现在每天早上还吃姜片吗?”
  窗前的女人瞬间转身,死死的盯着谢承运,打量了半天,说:“你到底是谁?我不记得我爷爷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谢承运笑了,说:“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最近一次,你逃婚的时候,是我帮你说话,你才安然返回家中,不然的话,你父亲真的会亲手杀了你!”对面的女人一脸不可思议:“你是谢……”看见谢承运的脸色,立即改口道:“原来是谢先生,恕怀壁眼拙,居然没有认出先生,望先生不要怪罪!”谢承运摆了摆手,说:“坐下吧,要不然你爷爷知道了又要说我倚老卖老欺负晚辈!”自称怀壁的女人正襟危坐,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谢承运,开口道:“不知先生此次前来是……”谢承运说:“估计你也有所耳闻,这边发生了一件比较棘手的事,不仅是我们,第九局和特斯拉实验室也会过来,所以不管你来是什么目的,这几天最好小心一点,万一出了差子,我不一定能顾全你。”怀壁点了点头,说:“先生说的是,怀壁记下了。”谢承运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和三爷这门关系好,我想让你问一下三爷这边的堂口,你们控制黑市和暗网,有没有能够同时避开城防和外勤得渠道,最近有人带着一批极度危险的药剂潜入了卫星城,我们追不到源头,所以就找你们帮帮忙!你也知道,我身份敏感,不能直接和三爷说话。”怀壁点点头说:“我会马上向这边问清楚。其实我这次来,也是跟先生刚才说的秘密渠道有关,最近卫星城发现黑市和暗网的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很多以前命令禁止的交易开始大量涌现,出入密道也开始混乱,大量偷渡者异常死亡,很多势力对我们产生了怀疑,认为我们不再有能力占据这些隐秘资源,有人开始兴风作浪,趁火打劫,打着我们的旗号胡作非为,三爷和五爷为了这件事闹的不可开交,爷爷居中调停,同时让我来查清原因。”谢承运眉头紧皱,怎么会这么巧?黑市渠道被搅乱,药剂源头更加扑朔迷离,难道有人提前知道了自己要从黑市查起?还是说急着毁灭痕迹,断绝自己追踪的机会?
  怀壁看谢承运不说话,又道:“先生不用担心,我们在黑市和暗网,还是具有绝对主导力量的,何况邻近地下城也都是我们的人,所以先生的事情应该不是很困难。”谢承运说:“但愿如此!”怀壁又小心翼翼的说:“不知先生什么时候有空,爷爷想请你去家里坐坐,已经念叨了好几年了,又害怕你不方便,一直没联系你。”谢承运愣了一下,想起了那个嚼着姜片眯着眼笑的小老头,心说是好久没有见过了。于是抬起头对怀壁说:“告诉你爷爷,等这件事结束,我一定登门拜访!”怀壁高兴极了,说:“我一定转达!”谢承运起身对她说:“时候不早了,我明早还要去接人,就不打扰你了。”怀壁急忙起身说:“先生如果不急得话,我可以让刘江做一碗面,他做的面连我爷爷都赞不绝口!”谢承运笑着说:“怪不得你吃了两碗,下次吧,今天吃的太饱了。”怀壁俏脸微红,刚要张口,谢承运又指着她说:“你呀你呀,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终生大事了!女孩子家家的,动不动就杀人全家、灭人满门,像话吗?”怀壁这下不淡定了,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说话,谢承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有什么消息随时联系我,我就在居住区,凭你的本事应该能找到我,有急事可以给唐诗宋词发讯息。”说完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龙先生和卷发男看见谢承运走了出来,都很惊奇,不过还是龙先生反应快,说:“我送先生一下。”说完转身给谢承运带路,谢承运和唐诗宋词被送出了门,雨依然很大,宋词又开始了他的撑伞事业,谢承运沉默的有着,唐诗忍不住问:“谁啊?进去这么长时间?”谢承运哦了一声,说:“龙怀壁,你们见过,就那个跟在你后面要拜你为师的那个红衣服小姑娘!”唐诗惊奇的说“她?怪不得排场这么大!龙老爷子怎么舍得把他宝贝孙女发配到这里了?”谢承运摇了摇头,说:“不是发配,是另有重任!”宋词挑了挑眉,说:“难道也是因为这件事?”谢承运说:“不完全是,事情比较复杂,我慢慢给你们说。”这是,白泽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谢承运脚下,邀功般的向谢承运叫着,谢承运停下来脚步,盯着白泽说:“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碰那些脏东西吗?”宋词定睛一看,原来白泽嘴里叼着一只人手,五指俱全,齐腕而断!宋词龇牙咧嘴的说:“大哥你从哪找的?难道这里遍地都是断体残肢?”唐诗反而一脸兴奋地说:“还是白泽好!知道给姐姐报仇!姐姐没白疼你!”听到这句话,谢承运和宋词都沉默了,他们对视了一眼,同时仰天长叹!
  十分钟前。
  面馆所在街道的一个房里,袁望浑身酒气的躺在沙发上,想起刚才刘江让自己从面馆滚出去的场景,不由得怒火中烧,真的是该死!自己好歹也是三爷一手提拔起来的,这姓刘的一点面子也不给,真是气死我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给我等着!又想起在人生一串遇见的那个妞,心里想反正刘江那边也不用去了,要不要去把那个妞找来泄泄火?正想着,袁望突然听见角落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袁望坐起来看了过去,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猫慢慢得朝他走了过来,袁望疑惑的想这间房子什么时候养猫了?他突然瞳孔一缩,想起那个妞的桌子上似乎躺着这样一只白猫,他惊恐万状,想要跑出去,他却发现自己全身的肌肉好像失去了控制,自己连眨一下眼都做不到,那只白猫走到沙发前蹲了下来,死死的盯着他,袁望骇然发现那只猫的眼睛里居然流露出一丝人性化的戏谑,袁望绝望的快要昏死过去,可是他现在宛如琥珀中的苍蝇,连昏过去都做不到,白猫突然眨了眨眼,一股无形的力量席卷而至,袁望突然感觉自己的右手腕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他想要大声哀嚎来缓解疼痛,结果发现自己连嘴唇都动不了,他只能沉默而痛苦得倚靠在沙发上,脸上已经被眼泪和鼻涕糊满了,他自己发现自己得右手已经齐腕而断,断端血流如注,那只可怕的白猫轻轻一跃,跳到了沙发上,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暗红色的血液,对袁望露出一个残忍的眼神,叼起那只断手,轻盈的跳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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